嗯?
我面目一滞,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慨!
没想到啊!失踪了数个月的希尔瓦纳斯大大竟然出现在这里!希MM哦~偶真是好想你咩!
想得恨不得就地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你的意思是——”我凝视着格林希尔,左手一挥,指着身后的尸群问道:“这些天灾之所以这么弱,是她作的?”
“对。”格林希尔点点头,便不再搭理我,兴致勃勃地伏下身检视起地上的尸体碎块来。
“你感觉如何?”赛格丽娜从旁边走上来,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确实弱了不少。”我深呼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立刻去寻找女妖之王然后偷袭她的yu望,淡下表情道:“算是成功,但也是失败了。”
“同感。”赛格丽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旋即笑了起来,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很高兴你还能保持理智,那么我相信你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喂,被害人也是你弟弟耶!”
“再没有醒过来再次成为战斗力之前,我否认这点~”赛格丽娜笑嘻嘻地溜了过去,全不复当初在米耐西尔的时候要找我拼命的那种架势,让我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将伊蒂娅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的。
“诺文,你来看看!”就在我诧异的当儿,榛子和老吴双双叫道:“来检查一下这些天灾憎恶,我想我们最好能知道哪些地方比较好打。”
“哦,好……”我搔搔头,讪讪地走了过去。
榛子和老吴正在研究一头还算完整的憎恶,除了脑袋被闪电球炸了个大坑,还在不断地窜电以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蹲下来仔细地检查和撕扯了一番,发现这家伙的关节和印象中的憎恶比要松脱不少,而肌肉也变得如同沙化了一般,粉粉的,只要用力一撮——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比熊略低一些的握力——就有可能变成碎末,这也解释了刚才为什么我能够非常轻松省力地将原本需要费很大劲才能切掉一部分的憎恶做成生鱼片。
一边检查着尸体,我一边向榛子等人解说,而不久之后,克拉蕾忒和硕鼠,以及瑞尔.戴德也都聚了过来。
不过,看起来希尔瓦纳斯携带的瘟疫病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效果,只是相当于针对天灾的肌肉松弛剂而已。虽然听闻被遗忘者那一群人中的睿智之士一直在研究可以破坏天灾的瘟疫,但现在似乎只是针对肉体的部分进行破坏研究呢。这么一来不说会不会对被遗忘者自己造成同样的损害,单就是“瘟疫”这两个字,便不能让人放心使用阿——试想,在己方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在混乱的战场上无差别地撒下瘟疫,岂不是寿星佬上吊吗?
估计这也是希尔瓦纳斯巴巴地跑到斯坦索姆里放毒,而不是在主战线上做实验的主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托这些瘟疫疲软的福,我们这些贸然闯入的生灵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症状出现……难道说,格林希尔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敢申请军队作这种看似不要命的纵深行动的吗?
“其实,”我说了一会儿天灾的不同,又尝试着分析了一下希尔瓦纳斯的举动,便叹了口气,冲着在一边全神贯注地听课的好伙计们耸耸肩道:“你们倒是没有必要担心我做出什么来,先不说我能不能打过女妖之王,单说她现在在做的事情,我便没有理由对她出手吧?”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我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是吗?”榛子眯起眼睛,上下反复地打量着我。
“如果你还没有变成除了领工资什么也不会的米虫,就该知道我在卡利姆多一直和苏拉有冲突,单最后却放过她的事情吧?”我苦笑着摇摇头,摊开手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躲着点希尔瓦纳斯呢?毕竟现在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试验文艺的性能也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是她亲自来做这事儿,难道那个传说中老想把她拐上chuang的恶魔领主瓦利马萨斯怕死不成?”
“其实只要想一下女王殿下执着些什么就行了。”老吴在一边搭腔道:“自她出现并率领被遗忘者加入部落开始,我们就知道她只在乎一件事情。比起灭绝天灾,被遗忘者对她也不过是一些可以忽略过去的工具罢了。”
“要这么说也对……”我托着下巴,寻思道。
“……我看你是太入戏了!”榛子突然叫了起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肩,将我扳到他的正面,恶狠狠地喊道:“妖子,我劝你别太投入了。你已经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怎么可能?”我愕然回道。
“不可能吗?”榛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字地道:“我看不到那个在地球上的,叫做鲁子妖的好友,我只看到面前有一个叫做艾利耶尔.狩星者的女精灵。”
“哦……”我搔搔面颊上的面纹,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也对,其实我本身就是艾利耶尔本人,只不过意识里多了个鲁子妖的房客罢了。不过最近的一些事情,大起大落之下,却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半是鲁子妖的事情。虽然我认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作为鲁子妖的我,是不是想要消失呢?就如同法丽斯和小B那样?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么一个世界里,如果我不逐渐变成拥有完整武力的艾利耶尔,那我是否早就被别人干掉了呢?毕竟如果要坚持鲁子妖的身份的话,还能做什么呢?武力?就我这个宅男知道的那点花拳绣腿……智力?再怎么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老兵也比我们这些在和平中长大的人强吧?何况原来的艾利耶尔也不是笨蛋,只是不想动脑子罢了。从身体到技术,再到思维逻辑,只要还想要活下去,便只有渐渐地向着这身体原本的主人靠拢才行!就连性别的问题,因为我“两个”自身的原因,也变得非常的模糊和淡泊,我也不认为即使是原本的鲁子妖变成了女人也还是要强迫式的和女孩子有染……看老吴来到这里快40年还没有回去的样子,我可一点也不希望以为自己的某些可笑的固执而有机会去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死去原知万事空”……
如果要活着的话,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吧?
所以,对于榛子的话,我只有苦笑。
“榛子……”
“什么?”
“呼——”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空气尽可能地压进肺里,大喊道:“赖恩斯!不要啊!住手,我们不能……图萨蒂!图萨蒂!”
“嘎?”榛子陡地一个激灵,慌忙放开抱住我两肩的手,深深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深邃而又莫名的东西。顿了一下,他才用那略有些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悠然叹道:“你个臭丫头,够狠!”
“……赖恩斯?你在干吗?”话音刚落,一脑袋青筋的图萨蒂就阴森森地出现在了某人背后。
“我什么也没有干。”榛子负起左手,挺起宽大的胸膛,用右手抚着面上的触须深沉地答道:“亲爱的,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我们的感情那么融洽,难道还不能让你相信我吗?何况这个女……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打了!听我说——啊——”
果然,为了对付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天灾,能够在挥动时更轻易地造成撕裂伤而加装了钉头的长棍,敲起人来比单纯的棍子杀伤力要强多了呢~
“还敢说我。”当图萨蒂终于平息了怒火后,我忍不住揶揄起榛子来:“你不是也入戏了吗?”
“这是两回事!”
“本就是一回事儿。”
人生不过一场戏,只不过我们比平常人多演了一个角色而已。
不是吗?
“也许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该怎么走剩下的路。”处理完了手头能处理的所有事情,格林希尔才召集起大家来说道:“如你们所见,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瘟疫横行、行尸遍地的天灾大本营。虽然似乎目前来说,新的瘟疫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而天灾的强度也大幅度的下降了,但我们还是架不住无数的天灾的攻击。”她瞄了一下埋伏在不远处的楼顶上放哨的瑞尔.戴德:“实际上,我们要面对的将是数以万计的天灾,而其中至少有1/3的高级兵种。比如说骨龙、通灵师之类的。”
“你之前可没提过这些吧?”我不满地踢起一块小石子打断道。
“如果把血色十字军算上的话,就是不到1/4的数量。”格林希尔翻了个白眼:“据统计,当年斯坦索姆陷落时,至少有4万余镇民被杀。再加上10年来我们在瘟疫两地对抗天灾的过程中的叛徒和战死者尸体制成的新的天灾……”她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道:“5万,这是刨除了在前线和我军对峙的那些天灾,以及在病木林方面活动的巡逻队以外的最保守的估计。”
“我们虽然都是精英,一战解决了数十倍的天灾,但在这个数字面前,我们的战斗力并没有什么意义。”
“纳萨诺斯领主和我们这支小队虽然互为诱饵,但老实说,我觉得我们两支队伍能够进入纳克萨马斯刺杀克尔苏嘉德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我在这里呆了10年,对这个镇子真正的定位多少有点了解。”
“实验场!”她拍着地面叫道,浑不管自己手上沾满了淤泥般的污水:“这里是天灾在埃泽拉斯大陆的前哨、桥头堡,更是克尔苏嘉德的实验场!是天灾的法师们对于制成的兵器的实战实验场所!大家都知道西区的血色十字军吧?其实大十字军索达汉早就和他的部下一起死在那里了,现在驻扎在那里的,不过是些以为自己还在活着的亡灵罢了,他们的身体里潜藏着的,都是恶魔和真正的天灾亡灵!”
“老实说,也只有女妖之王那种程度的英雄才能保证在这里自由出入,虽然纳萨诺斯领主很强,但我并不认为靠他率领的千人部队,能够对这里造成什么决定性的影响。而我们……”她踌躇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坦然道:“大家应该多少听说过我的事情,对我来说,前瑞文戴尔男爵,现在的斯坦索姆总帅就是我此行的终点。所以我无所谓,但是对于你们来说呢?我不知道埃利戈尔大人为什么会同意我这个计划——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不可否认的是,站在指挥官的立场,他这个决定可以说相当的疯狂而又不负责任。老实说,我看不到你们有完成任务的可能——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沉寂……
“说埃利戈尔疯狂吗……”我嚼了一口肉块,喃喃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是一样疯狂吧?”
为了瑞文戴尔,就提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计划,然后很坦然地对自己的同伴们说“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该怎么活着回去”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干吧?
不过,我也不否认能在这种地方经年生活的人,都和疯子仅仅有一步之遥而以。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榛子看向了格林希尔,语气极端的平静:“你不会告诉我们就这么冲进去吧?那样估计在死前你是看不见那所谓的瑞文戴尔男爵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微微点了点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当然不会。”格林希尔诧异地瞥了一下在座的人,似乎没有出现那种喧哗叫嚣的场面很出乎她的意料似的。不过旋即她便勾起了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掏出了一幅粗陋的羊皮地图:“下面我说一下我们之后前进的方向和原则。首先,据我所知,男爵所在的地方就是前市政大厅,现在生产憎恶以补充前线战力的屠宰场,在这里……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要走……”
“你说他们为什么都是这个反应?”坐在我一边的赛格丽娜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用手肘捅着我的胸低声笑道:“真是没有意思的反应呢……”
“因为我们是出于需要而来的,我们也有来的理由,既然非来不可,并且都到了这里,那无论有什么样的危险和理由,我们也不应该就此放弃吧?”我刚要开口,却被坐在另一侧的小松寺抢了话头。
我看到赛格丽娜冲着小松寺抛了个媚眼,然后从她那清丽的嘴唇中吐出一段不那么令人舒服的话来:“说埃利戈尔他们疯狂吗……其实你们也是一样疯狂吧?”
“确实。”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打量着我的朋友和战友们,做了个总结。
其实,我们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碰到写作瓶颈,没法子,只好慢慢写了,至于有人说我写的越来越网游……那个……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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