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住一点,诺文。”我赤裸着背脊趴在一块石头上,任清晨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伊蒂娅轻柔的声音自身后飘来,柔柔的安慰道:“只是痛一下便好。很快你就会感到舒服了。”
“当然,我知道的。”我点点头,却悄悄地咽了下口水。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掩饰住自己心中微微的恐慌,带着点胆怯地道:“来吧。”
“嗯。”伊蒂娅轻轻地哼了一声,听在耳朵里那却更像是在敷衍一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感到他的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腰:“乖乖地,待好了不要动,我保证不会很……痛!”
“啊!”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令我禁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咝——好……好疼!”
呜呜呜!你骗人!伊蒂娅!好疼的说!
“怎么?很疼吗?”伊蒂娅心疼似的问道:“我……你知道的,这确实有些大,进去的时候会有点……唉……诺文,我……”
“没事的!”我咬着牙,身体痉挛般地轻打着摆子,额头和身上更是淌下了无数的汗水!那地方痒痒的、麻麻的……我扭过头来,看到了伊蒂娅那张有点惊惶失措、又带了点心疼的脸,又望了望地上那几点鲜红色的梅花,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我能坚持的。不用顾忌我,继续吧。最好动作快点,疼一会儿应该便会麻木了。”
“可是……唉,好,那我继续了。如果要休息的话,不要硬撑着,早点说出来。”
“唔。”我含糊着点了点头,脸上烫了起来。
“注意,要……去了!”
“啊啊啊!”
“啊!哦……唔……唔……哦啊啊……啊!”随着伊蒂娅的动作,我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身体来,进入和拔出时产生的感觉敲击着我的神志,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但除了不停地呻吟,以及偶尔大叫一声以外,我依旧保持着清醒——虽然,那离昏厥也不是很远就是了。
汗水混着液体,在啪唧啪唧的拍击声中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打湿了我身下的岩石和土地。
“伊蒂娅,中校,怎么样了?”便在那声音不停地起落之中,尼期斯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非常自然地落在我因为赤裸着背脊而没有扣上胸罩、而又因为趴着而被岩石挤变了形的双峰上。我看到很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尴尬地向着我身后的人问道:“还……不该我上吧?”
“嗯,是的,少校阁下。”伊蒂娅有点气哼哼地回道,原本中性中带点柔美的嗓音现在听起来阴森森的。却没有停止制造那种带着水声的拍打:“马上就好了,很快便轮到您,所以请稍稍等一下。”
“好,噢……那我先去坐一会儿。你先继续。”尼期斯又看了看我,尴尬地耸耸肩,灰溜溜地转身跑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
“吃醋了?”我大汗淋漓,全身都是那种液体和汗水,潮红着脸,笑着向身后耕耘着的男人问道:“酸溜溜地哦~”
“别开玩笑了。”伊蒂娅没好气地道,重重地拍了我的后臀一下:“为什么我要让别人碰我女朋友的身体呢?一想到这个,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喂!别拍那儿!”我尴尬地叫道。
“好吧,是我的错,抱歉了。”
一点诚意也没有嘛……
“结束了吗?”我呆了呆,蹲了起来,戴上了胸罩转头问道。
那样长大的飞刀捅进身体,然后连皮带肉地剜出来……老实说,我非常后悔没有再包包里放上一把镊子……
“都取出来了。”伊蒂娅扬了扬手上的飞刀,撇着嘴道:“一共36块……全都嵌进了肉里,还被烧得糊在了焦肉上。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他走上来一把抱住我,抚着我的背和头道:“真好,你没有死。你不知道,每次用那么长大的飞刀剜你的肉的时候,听着你的痛呼,都像是剜在我自己身上一样。”
“这话是谁教给你的?”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淡淡地问道。
“某个自诩阅女无数,最后倒在一棵清纯野草上的家伙。他说泡妞一定要学会说这些套词。”伊蒂娅努了努嘴,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幕后人士出卖了……
还真是傻大兵性格呢,够直白啊……
“不过我确实很担心,老实说,你的状态并不好,我一度以为你会死在我手里呢……”
“我知道,谢谢。”我闭上眼睛,笑着打断道。轻轻一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我冲着尼期斯所在的那块岩石叫道:“男爵阁下,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哦,哈哈……”尼期斯搔着头晃悠了出来:“唔……那些治疗药水的效果如何。”
“如你所见,我现在全身都是药水,虽然起到了一些镇痛和消毒作用,但——”我指了指肋下被炸弹蝠咬出的四个大洞,道:“这些伤口太严重了,根本无法凭着药水来治愈。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也许已经死了吧?不过即使还活着,我也不想走路的时候还去担心自己的肠子会不会掉出来,所以你最好快点把我治好,这样我也许可以忘记你对伊蒂娅说了些什么。”
“明白,小的一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辜负中校大人的期望的。”尼期斯双手揉搓着,挂着一脸媚笑哈着腰走了上来,不过脑袋上哗哗流淌着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
“结束了?”当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些临时衣物胡乱披上,然后走出来的时候,法丽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咪咪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继续从包包里拿出备用的皮甲,挑选着合适的部件,毕竟在那次爆炸中,我身上的地穴追猎者已经彻底寿终正寝了,成了一件露背泳装……所以我必须找到替代的铠甲。
“我真没想到,”尼期斯用力地揉搓着下巴,小声嘀咕着——从刚才给我用圣光术治疗的时候起他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一个恶魔碰到圣光竟然还能被治愈,而不是受伤。”
“你的意思是刚才其实是想杀了她吗?”伊蒂娅冷冷地举起手中的步枪,抵在尼期斯的后背上。
“不能否认我有这个意思。”尼期斯满脸不在乎地耸肩道:“但是决不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可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是吗?”
“伊蒂娅。”我微微摇了摇头,愤怒的伪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上的狙击步枪。我看着尼期斯,一字字地道:“男爵阁下,我明白你对我有敌意,不过我不会后悔当初在下水道里做出的决定的。实际上,即使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改变当时的决定。而现在,正如你所说,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做出假公济私的事情来。”
“你以为我会去计较那些事情吗?”尼期斯瞪视着我,毫不示弱地道:“错了,女士,你不明白。我不是为你的那个决定感到愤慨。我真正担心的,是芬娜!”看到我一脸的茫然,他烦躁地挪了挪屁股,抱胸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不会介意任何事情的,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纵使使坏,也不是刻意地去针对身边的伙伴的。但是!”他强调了一下:“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的妻子在前线作战,而你——”他指着我,一字字地道:“你是个灾星,是梦魇!自从遇上你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对我和她最不利的方向发展!而你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将她推向深渊!我想躲开你,却总是不能如愿,既然这样,我便只好杀了你!我输不起!我爱我的妻子,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啊?”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良久,我才五味陈杂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叹道:“阁下,这是……迷信,您这是在强词夺理。”这家伙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随便怎样,为了芬娜,什么荒谬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尼期斯居然很赞同的点点头:“我知道这很无稽,但我没法不这样去想。所以有机会我还是会要你的命的,除非我们能安然地离开你身边,再不相见。”
“我答应你。”我笑得更苦:“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便回东部王国,而你们夫妻就留在奥伯丁吧,我会为你们找一座不错的房子的。”
“你真能忍气吞声。”沉默了良久的法丽斯突然开口,冷冷地道:“问过我了吗?艾利耶尔也许能忍得下你,但你以为我能忍得下吗?想要害我的兄……姐妹,”她看着尼期斯,蓬乱的刘海下一双银色的眼睛泛出狠戾的光芒:“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尼期斯?我保证你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连着芬娜一起!”
“……”尼期斯显得有点慌张,大概没想过法丽斯会这么绝然地为我出头,坐在那里不安地搓着手,脸上的颜色不停变换着。
我知道,他是真的慌了。
虽然是那样的一种机构,但生活在世界阴影下的人们,没有一个不会对七处存有忌惮的。
“算了,法丽斯。”我摇摇头阻止了她,看着男爵道:“我不会刻意去害你们的。”
“……谢谢。”尼期斯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次战争结束以后,你们就留在奥伯丁好了。”我淡淡地道:“我相信你还有点资产,我再赞助你一点……芬娜是个好女孩儿,也很天真,在这个世界上,很是难得。所以……”
“我明白的。女士。”尼期斯打断了我的话,硬邦邦地道:“愿……圣光与你同在。”
“……艾露恩的祝福。”我慨然长叹一声,跟法丽斯打了个招呼,适宜她以后不要去找这个人算秋后帐,便沉默了下来。
好累……
“哼!”法丽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艾利耶尔,陪我走走。”
“元帅,诺文她伤刚好……”伊蒂娅有点担心地插话道。
“中士,你们的关系,我不做评价。”法丽斯瞄了我一眼,道:“但是我们现在还在战斗之中,1小时后,我们将增援鬼雾峰营地。”她指了指山下数公里外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是在偷闲,中士。因为我们的伤势很重,仓惶赶去除了赔上性命以外,也许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才让大家原地休息!但,只要没有大碍,我们便不能呆在这里。诺文的伤势怎么样,相信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个大概了。所以请不要将私情带进这里来,我们是战士,是哨兵,我们在打仗,而不是在郊游。”
“……是的,阁下……是……”伊蒂娅羞红了脸,低着头站在那里,怯怯地受着教训,根本不敢吱声……
“放心吧,我的伤经过圣光术的治疗,已经没有问题了。只要再休息1小时左右,便应该可以恢复体力了。”我耸耸肩,一语双关地柔声说道:“我不是恶魔体质,而是魔法体质。”
虽然现在能够自主魔神化,也时不时会出现些爆走嗜血的情况,很有点恶魔猎手的样子,但我心里清楚,我的身体当中并没有融合过任何恶魔,而是纯粹的魔法造成的后果。虽然魔法带有很强的上瘾性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心智,但本质上,其还是和奥术、圣光、自然法术等能量同源的。我身体中的魔法虽然摆脱不了那种特质,但……我更像是制造者而不是使用者,因为我并没有像原来的辛多雷贵族们那样“犯毒瘾”,或者是因为这些魔法影响了我的心智,就好像是那原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构不成任何影响。
河豚能被自己的毒毒死吗?不会!就是这类感觉。
所以我才能安然接受圣光的治疗吧?我如是想着。
将两位各怀心事、惊慌失措的男士留在原地,法丽斯拉着我的手走上了一道斜坡。
“你怎么看这个事情?”在一座巨石前,她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不会被什么人听到,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事情?”
“关于死亡图腾氏族的事情。”她扬了下眉毛:“我觉得不像那么简单的样子。”
“也许是他们喜欢像中国人一样窝里斗,但外敌入侵的时候又能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我耸耸肩,笑道。不过看看法丽斯一副想要发彪的样子,我马上端正了姿态,严肃地反问道:“你觉得这事儿和燃烧军团有关系吗?”
“没准,你不觉得吗?”法丽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要我说,可能性一半一半。”我叹口气,两手一摊道:“从这段时间的要点总结来看,我觉得基尔加丹那孙子很喜欢玩一种棋。”
“哦?什么棋?”
“随手棋!”我皱了下眉头,咬牙道:“胜固欣然败亦喜!那个混蛋,利用人心的yu望,四两拨千斤地导演了这场战争,而且不论结果怎样,甚至就是失败,我也算不出燃烧军团会有什么损失!而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损失是巨大的!”
“你说的不错,虽然现在我觉得我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也只好按照他的脚本去做了。不然我们的损失也许会更大。”法丽斯无奈地点点头:“现在我担心的是苏拉。本来我没怀疑她的,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
“因为南边的那支伏兵。”法丽斯悠悠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在担心什么。”
“确实,我们已经错了一步,不能再继续错下去。”我点点头,肃然道:“但我相信她。实际上,除了一开始的错误,她的作法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是吗?”
“……我将和他们两个一起回鬼雾峰营地,然后穿过战场,回到千人营,并尽快掌握那些小崽子。”法丽斯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有法尔科利纳——奥尼克西娅公主和小松寺坐镇,我相信那支部队的伤亡不会太大的。至于苏拉,我会跟她说你去了十字路口以西。”
“明白了。”我耸耸肩:“祈祷吧,祈祷那3000伏兵没有堕落。”
“是啊……祈祷吧。”法丽斯揉了揉耳朵,望向了冉冉升起的朝阳。
“希望结果不会太坏……”她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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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章,有多少人被骗了呢?哇哈哈哈!
根据传统,本章的名称毫无实际意义,只是告诉了大家,某江在隐忍了许多章之后,又在骗人了!撞墙去吧!各位!哇哈哈哈!
唔?小艾为什么脸上发烫?好吧,你难道不知道剧烈的疼痛容易造成体温上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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