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一分。”听到我的话,赛格丽娜反而松懈下来了,好像撂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似的。她轻笑着用手指划了一下被我吻过的地方,便索性向后靠倒在我的怀里,笑骂道:“这样很失礼的,巫妖。要知道,我可是你恋人的姐姐。”
“你是怎么死的?”我紧了紧右手,确定不会因为手滑而被挣脱,左手绕过赛格丽娜那美丽的令男性垂涎的脖子,黑色的业火盘旋在食指上,抵住了她的咽喉。眯着眼睛,感受着怀中酮体的滑嫩,淡淡地笑道:“还有,你现在是什么?”
“……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赛格丽娜似乎不知道我的双手的动作,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将湿漉漉的脑袋斜靠在了我的左颊上。
“味道。”我答道:“如果在这么多除臭剂和香精的洗涤下还能传出如此新鲜的尸臭,那只有问你了。”顿了顿,又道:“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手上的皮甲发出来的,但你进入浴缸的时候那臭味竟然浓重了,于是我便也进来看看。才发现确实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臭味?”赛格丽娜张开眼睛,一脸受到打击的哀怨表情,抬起自己的手和胳膊就闻:“没有啊?北,我可告诉你,对于一个淑女,这种玩笑可是不能随便开的。”
“随便,”我耸耸肩,带着点狰狞的表情低下头去舔了舔她的耳垂:“亲爱的姐姐,看在艾露恩的份上,我劝你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你可怜的准弟媳最近刚刚学会了恶魔猎手所有的招数,发起狂来的话,捏断你的脖子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你先为说我身上有臭味的事情道歉!”某人当仁不让地叫嚣着。
“你确实有臭味啊,不光是你这赶路的几天没好好洗澡生出的,还有尸臭——虽然一般人闻不出来这个味道,但是我不是一般人,我是瘟疫之北。”我很无辜地耸肩道。
“好吧……算你赢。”赛格丽娜直喘了好几口粗气,连得那一对丰胸都上下蹦跳了起来,才悻悻地摆摆手磋叹道。
“那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笑道。
“没什么好说的。战后分析,为了把老弗丁和纳萨诺斯两个人,以及他们率领的部队钉在皇冠哨塔和考林路口之间,南方残存的天灾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结果就是缺乏增援力量的北方被一锅端了。奥罗拉率领的天灾部队——”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当初在皇冠哨塔上为两个老杂毛倒茶送水,制造闪电和暴风假象的马尾辫血精灵女孩儿,可惜已经物是人非。只听赛格丽娜继续道:“撕碎了北地哨塔和北谷的军事力量,长驱直入攻击了剧毒林地,这个我说过吧?不巧的是,当时我正代替你行使‘北’的职责,所以就牺牲在北谷了。”
什么叫不巧、所以……真是够轻描淡写的……所以才有人说瘟疫之地的战士全是神经极端大条的疯子,果然还是有点道理的……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扣一分。”赛格丽娜白了我一眼,伸出手来掐了掐我的脸:“问话方式太粗鲁了,当心我不让伊蒂娅娶你。”旋即她蹙了下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实际上,除了心脏不再跳动、不再需要呼吸和进食以外,我和生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血液的流动也没有停息过!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血甚至还很温暖……”她咬了下小指,将咬破的指尖递到我的嘴边抹了一下:“看,和鲜血没有任何区别!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我分别听到了巫妖王和女妖之王的召唤,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对于灵魂的诱惑,简直就好像是在饥寒交迫的人面前丢下一只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鹅!但我却是靠着自己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只烤鹅一点yu望都没有……这么说吧,每当我想要下嘴的时候,都会有种我手里捧的不是烤鹅而是蜡像的感觉,所以反复几次之后,我索性就自己去啃背包里的干粮,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的意思是?”我差点笑出来。呆了一下,熄灭了指尖的黑炎,奇怪地问道。
“我既不是生者,也不算死者,我既不是被遗忘者,又不是天灾。”赛格丽娜很苦恼地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老弗丁都没有能看出来我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她讪笑一下,又侧过头来捏我的鼻子:“你这个狗鼻子~”
“好吧,你打算怎么办?”我丢了个卫生球给她,拍掉那只可以令男人发疯的玉手。
“为我自己,以及其他的人报仇。”赛格丽娜眯了下眼镜,鹰隼般的凤目中射出冷酷的银光。
“你觉得天灾的这次攻击有什么目的吗?”
“不清楚。不过我个人认为,从战后的总结来看,倒像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而这次攻击则在于铲除我方的高级将领,使指挥层陷入瘫痪。不过这些都有待考证,我却不想静等下去了——我需要血!能够祭奠英灵的复仇之血!我想你也会这样做吧?恶魔之北。”赛格丽娜阴沉沉冷森森地咬着牙,一字字地吐道。
“当然。”我点点头,笑了:“要我帮你搓背吗?”
赛格丽娜恍惚了一下,便平静了下来。
“有劳。”她挺起了腰,将美丽的背脊展露在我身前,随着我手上的铁丝团上下错动,舒服地呻吟起来……
(某江:各位好久不见,没错,你们没有看错,是铁丝……)
双双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小松寺已经侍立在门外了,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促狭地打量着我和还在用毛巾掬头发的赛格丽娜,直到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淫荡的眼光而转开视线,才笑嘻嘻地将包裹和新的白色粗麻布衣递了上来。
“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哦?”小松寺笑眯眯地捂着嘴,眯着眼睛盯着赛格丽娜问道。
“没什么。”瘟疫之西丢了个卫生球,挥手道:“我去买几袋箭。”
“轻风女士!”小松寺对着赛格丽娜的背影叫道:“我已经订好了狮鹫,4个小时以后就可以出发了,当然,如果考虑到夜晚飞行的问题的话,我其实建议可以明天清晨动身。”
我抬眼望了望窗外,发现现在已经到了接近黄昏的时间了。
“那就明天走吧。”我点点头道。
让狮鹫在夜间飞行,我还没那么大条……天知道夜盲这种症状会不会出现!反正一般人都不会想要在夜间乘着狮鹫或角鹰兽赶路的,各个城镇的飞行管理员也都给出了明文规定。硬要对着干的话,到时候一头从百米高空摔下来就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赛格丽娜轻轻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说实话,主公阿~”等到赛格丽娜从楼梯上下去后,小松寺才怪声怪调地嗲道:“你们刚才在浴室里干什么呢?说实话吧~有没有上了她?”
“喂……”我拧了拧眉头,无力地道:“拜托,她是我大姨子!”
“可你有一半……好吧,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男的……”某人嘟着嘴,玩弄着手指扭捏道。
我很茫然的望了望她,然后双手托了托自己的一对90+的乳房,转了转腰,又摸了下两条结实漂亮的大腿,然后更茫然地一指自己的鼻子:“男人?”
“我不是说这个!”小松寺气的直跺脚:“她也是个大美女耶!当初帮你邮寄那些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画百合志的时候最用心……”
“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吃醋?”
“怎么可能?”小松寺失口否认道:“我可是坚定的叔控,不爱女王!我只是——”她眯起了眼睛,神情一晃,再不复前一刻的那种媚态:“不想你被某些假象所蒙蔽。怎么说我也是跟着你混的啊,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说她的身体啊?”我呵呵笑道:“放心,我早看出来了,但我想她是可以信任的。”
小松寺愣了一下,颇不满地叫了起来:“你从哪儿看得出来可以信任她?她可是……”
“她只是个活死人罢了。”我叹了口气。小松寺能够审视别人的灵魂,所以她一定已经看出来了赛格丽娜不是正常的生物。不过我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下去了,毕竟在浴室的时候我已经探查的足够多:“她的身上只有尸体的味道,而且不浓烈。既没有魔法的臭味,也没有奥术的生腥,我使用了魔法,更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但是她的身体里没有一丝魔法的共鸣。我甚至听取了风的信息,但得到的回馈依然是没有。总不好说那些风元素也会撒谎了吧?”我缓下了将深渊追猎者胸甲穿在身上的动作,坐到床上回道:“你以为我会只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吗?不过我已经探查过了,虽然这样很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但既然她的身体没事,我就不妨相信她。”顿了顿,我又接道:“何况,那份阵亡名单是假不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一挥手,打断了小松寺的话:“友叶君,我想我刚才就应该说了,现阶段,我选择相信她。还有,东部瘟疫的战士,只会在窝里斗,走出去的,只有战友。”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可别后悔,主——公——”小松寺讪讪地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刚才那个表情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细细地回味下从赛格丽娜进门以后的事情,貌似我没有遗漏什么吧?
苦思不解之下,我惟有悻悻的摇摇头,将这个问题丢到脑海的回收站里去了。
嗯,油盐酱醋、味精、料酒、辣椒、胡椒面,大量的腌肉干,面包……我打开袋子,检查着包裹里的东西,最后还是感觉——调味料少了点。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维他命的东西——虽然现在的调料足够3个人吃上1个月的,但……法丽斯来之前,由于东部瘟疫和卡利姆多的动荡,这些东西都已经是紧俏物资了,贵得和什么似的,现在估计就更不用提了。我可不想万一在东部瘟疫出了什么意外好几个月无法回营地的时候,因为缺乏维他命而导致身体不良最后挂掉,那也太丢人了……虽然我不介意吃食尸鬼,但说老实话,那口感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像在吞沙子,而且也没什么维他命。
“挖出来吧……”我喃喃自语着,起身下楼向着海港的方向走去。
当太阳西沉的时候,我终于将一个多月前埋在海港旁边的小树林中的东西扛回了旅馆。所有的人都盯着我肩膀上那粗大壮硕的东西,然后带着好奇的眼光一个个退避三舍。
“小姐,欢迎回来……好臭!”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小松寺和赛格丽娜正在聊天,她刚站起来迎接我,就被熏得打了个踉跄,捂着鼻子跑到一边去了。
“真没用。”漫天的臭气中,赛格丽娜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评价道。
“这是什么啊!”小松寺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吼。
“维他命!好吧,姐姐,别这么看着我,战备粮食你总知道吧?”我把肩上的臭气源望地上一丢,活动着脖子道:“库娜,帮我放下水,一会儿处理完这个我估计还得洗一次澡。”
“就算你不想洗我也会把你扔进浴缸去的!”小松寺咬牙切齿地跑进浴室去了。
赛格丽娜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充满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海豹的尸体?这么臭……看来是已经腐烂了,你要吃这个吗?”
“你不觉得很臭吗?”我一边刨开海豹的肚子——在那里我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楼出来而缝了几道线——一边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忘记在那段断粮的时间里是谁陪着你一起吃油炸食尸鬼和生煎憎恶的了。”
“要吃这个?”小松寺在浴室里高声尖叫道。
“以前没有吃过,不过好像说这东西可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我扒开海豹的肚子,尸体因为腐烂而变得如粘稠的糊状物的肉汁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我指着海豹的肚子中说:“看这个。”
“海鸟?”赛格丽娜粗粗数了一下:“大约70来只,你准备怎么做?”
“像这样。”我笑了笑,抽出一只海鸟的尸体,对着肛门的位置咬了下去。将鸟屁股吐到一边,吸起里面那些已经成为烂泥状的汁液的内脏来。
“吃起来倒不是很臭,味道不怎么好,但这东西有很浓烈的动物脂肪的味道,而且短时间内,可以代替食盐来用。”我将内脏物含在口中细细地咀嚼了一番然后咽下,将还在流汤的鸟尸递给身边的大姨子:“来一口?”
“呕……”厕所里传来小松寺的干呕声……只听她边土边叫:“呕……小姐……呜……如果……如果你一会儿不来洗澡,然后刷10遍牙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呕……”
“至少比食尸鬼的味道要强。”赛格丽娜不知何时已经尝了鸟尸,吧唧着嘴巴,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以后应该可以做一些存起来以备万一。”
……说实话,一个绝色美女蹲在地上,手里倒攥着一只流满了腐水的鸟尸,嘴角还沾着些同样的液体的画面,感觉实在是很怪……
“呕——”厕所里的呕吐声更猛烈了,只听小松寺愤怒的咆哮着:“你们这两个混蛋!”
“我看,我们再洗一次澡吧?”我耸了耸肩,道:“等我把这些鸟的内脏物全都挤出来存好。”
“你说,东瘟疫那里有什么可以做这种东西的呢?”赛格丽娜盯着手里的鸟尸,满眼放光地问道。
“不清楚啊……总不能用诅咒教徒来腌制吧?”我一边用瓶子收集捏碎的鸟尸汁液,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而且那边比这里冷很多,发酵应该会很慢……去年离开之前我在营地外面埋了2个试验用的,回去的时候挖出来看看能不能吃吧?”
“除了你我,好像没有人敢吃吧?”赛格丽娜揶揄道。
“那倒是。”我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就地取材以战养战从来就不是东部瘟疫能够使用的战略。
“话说回来,你都埋了些什么?”
“一个是地穴,掏干净里面的肉,然后填了些变异犬和变异蝙蝠,我是尽可能不想去动那些腐尸虫的,肉乎乎的看起来真没有食欲……”我远眺着窗外的夕阳光辉,带着怀念与神圣的表情说道:“另一个是用憎恶来腌制10来只食尸鬼……”
“……”
话说,本以腐烂的食尸鬼,如果再利用乳酸发酵来腌制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吧,我要说,确实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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