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我与你拼了。”那老者万万想不到眼前的黑面“然说杀就杀,他浑身抖的扑向了尉迟恭,不过只网动了一步,就被罗士信一马槊扫翻在了地上。
“再杀一个大的想到这老头刚才把自己当猴耍,尤其是害自己在尉迟恭面前丢了面子,罗士信却是恼怒道。
“杀,这老贼不开口,就继续杀,杀完了还不开口,算他狠。”尉迟恭亦在一旁道,这老头的骨气他佩服,不过双方如今是敌人,自然没什么心慈手软好讲的。
这时那老者的家人已是用高句丽话哭喊起来,尤其是那先前被大哥人头吓坏的二儿子被身旁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踢得跪在地上,却是拼命挣扎了起来。
看着雪亮的刀锋扬起,在自己面前落下,二儿子的头颅就这样滚到自己面前,圆睁的双眼就那样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一脸的怨毒,倒在地上的老者双手着抖抓着二儿子的人头,看向了在屠刀下瑟瑟抖的家人。
“还不说,那就继续吧。”尉迟恭看着地上的老头,挥了挥手示意部下,按到了最后一个青年男子。
“不要再杀了,我说看到最小的儿子也给按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和另外两个儿子一样人头落地,老者颤抖着声音看向了尉迟恭,他先前的骨气如今消失得一干二净。
“放开他。”尉迟恭看向了按着那老头最小的儿子的两全部下,让他们松开了这个已经被吓傻的青年,接着看向老者道,“说吧,那剑牟奉逃哪里去了?”
“他们去了后城。”老者面色死灰地说出了他本来决心用性命守住的秘密。
“尉迟将军,后城有一条小道,能通往后山,要是被那贼子逃了”。那原本城中的副将听到老者说出了剑牟举的去向后,连忙朝尉迟恭道,他既然已经投了隋军,自然是不愿意让剑牟奉这个平壤来的将军逃走,而且对他来说,能帮隋军抓到这个国中的贵族,也是大功一件。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看到那说话的副将,老者忽地红了双眼,上前抓住了他大骂道。
“傅老头,别在那里假清高,你刚才毒么不全家殉国……那副将一脚踢翻了扑上前的老者,骂骂咧咧道,这傅姓老者原先在平壤也是王宫里的学士,和剑牟本有师生之谊,所以当剑牟本给几个心腹抬上家门时,他才毫不犹豫地将几人藏进了地窖,只是他万万想不到隋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这般狠毒。
被那副将当头骂道,老者又羞又怒又恨,摔倒在地上后竟是猛地咬牙,嚼断了舌根,一口鲜血喷在了那副将脸上,当场气绝身亡。
“想不到这老头这般骨气看到咬舌自尽的傅姓老者,便是性子暴躁的罗士信也不由道,他原本是不大瞧得起高句丽人的,没成想也是有几个硬骨头的。
尉迟恭看了眼那傅姓老者的尸体,摇摇头,带着部下离开了,他还记得郭孝恪说过一句话,“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这傅老头再有个气,也终究是他的敌人。
只是片刻间,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隋军士兵走了个干干净净,看着地上老父和两位兄长的尸,那活下来的青年和剩下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城守府,长孙无忌听完手下提骑的报告后,却是皱了皱眉道,“把这事告诉给贺将军去对于尉迟恭和罗士信最后放过那傅姓老者家人的做法,长孙无忌有些不以为然,既然都做到那份上了,还讲究什么,不过他倒是不好插手这件事情,就让贺廷玉去善后好了。
“是,大人见长孙无忌有了吩咐,那名前来禀告的堤骑退出了书房,却是去了贺廷玉那里禀告这件事情去了。
数刻之后,贺廷玉已经是带着手下人马,再次光顾了傅府,只不过他是来斩草除根的,既然将军已经打消了屠城的念头,自然是不能让这傅府的人再活下去,免得他们败坏将军的名声,“这些人窝藏敌军主将,罪不容诛,给我全部杀了
贺廷玉当年在青海头,曾经亲眼见过那些忘恩负义的胡狗是如何杀死自己的同伴,纵马踩踏他们的尸体的,对他来说,高句丽人和吐谷浑人,突厥人都没什么区别,都是该杀的胡狗。
“是,大人随着贺廷玉的命令,那些贺廷玉手下的士兵开始大开杀戒,傅府全家上下二十三口,全部伏诛,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将这些人的人头全都去挂在大门口,贴上告示,就说这傅府窝藏贼将,想要聚众在城中造反,故被我军全部诛杀贺廷玉看了眼那些仆倒在地上的尸,冷声说道。
“是,大人几个士兵麻利地割下人头,去挂在傅府大卜,坏有几个十兵则是在傅府找了纸挚。写了数张”。帖在傅府大门两侧的墙上。
当贺廷玉带着人马走后,那条街上躲在家里的住户方才敢上街,当他们看到傅府门口挂着的那二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时,都是吓得跌坐在地上,只有几个胆大的才去了傅府门前,看到了那些隋军所贴的告示。
“这傅家真是自寻死路,居然敢跟隋军对着干,难道他们还以为这是平壤不成。”傅姓老者原先在平壤王宫为官,告老回乡,到了这大黑山城后后平时对这些四邻倨傲自负,却是不讨这条街上的各家住户喜欢,这一回满门被灭,竟然只有寥寥几人有些悲意,其他人倒好似看了热闹一般,还有几个更是幸灾乐祸起来。
“那些隋军离去时,好像没有带走财物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有谁忽然提了那么一句,只不过片刻间,那围在傅府门口的人大半都争先恐后地进了傅府,翻箱倒柜地抢起东西来,没有一个人去帮忙收敛院子里那些无头的尸体。
傅家的遭遇,仅仅只是大黑山城那些被全家抄灭的豪强大户里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郭孝恪虽然放过了城中那些普通高句丽人,可是对于那些豪强大户,他始终都是抱着铲除诛灭的态度,全军接管大黑止。城,控制住各处要害后,他便让手下的亲兵队分作数队,去城中四处抄家灭门了。
大黑山城,后城,剑牟本穿着一身农夫的粗布衣裳,跟几个心腹扮作普通人,沿着街道处不起眼的地方快步走着,隋军进城以后,虽然没有纵兵大掠,可是却是派兵在街上巡视,凡有成群结伙者,格杀勿论,弄得大黑山城便是白天也静悄悄地像座鬼城。
“不知道傅师家怎么样了?”剑牟本想到掩护自己逃走的傅东林,脸上有些担心,隋军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他们只是用刀说话。
“大人就在剑牟本走神的刹那,他身边的那个高个心腹却是忽地苦声道,剑牟举顺着他的声音,看向前方,却是看到了当日那个,出言侮辱他的矮个子隋将。
“看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罗士信看着做了普通人打扮的剑牟本几个”得意道,接着振臂一挥,身后的士兵已经将剑牟本几人团团围住。
“卖屁眼的,咱们又见面了。”罗士信看着那摘掉头上斗笠的剑牟本,大笑了起来,“本将军找你可是找得幸苦得很,不过还是给本将军找到了你。”
“你们把傅师怎么样了?”剑牟本看着嘲笑自己的罗士信,捏紧了拳头,拼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意,只是咬紧了牙关问道。
“你说那姓傅的老头,嚼舌自尽了,也算是有些骨气。”罗士信答道,接着看着没有反抗意思的剑牟奉道,“看起来你比那傅老头要想得开一些,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手脚
剑牟本知道自己这回是插翅难飞,却仿佛是认命了一般,由着周围的隋军士兵绑缚了自己,只是一言不,不理会罗士信的讥讽。
“卖屁眼的,别以为你不说话,本将军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找机会刺杀我家将军,不过就你这样的货色,我家将军一巴掌就能拍死你罗士信见剑集本不说话,却是冷笑着说道。
被罗士信说破心思,剑牟奉脸上一惊,不过他随即就冷静下来,他不相信自己拼了命也伤不到那个叫郭孝恪的隋将。
“他还不服气。”罗士信看着剑牟本脸上的脸色,却是朝边上的部下笑了起来,而他那些部平亦是大声哄笑起来,他们家将军是什么人,那可是能空死老虎的神将。
听着四周隋军士兵传来的嘲笑声,剑牟奉越听越心惊,他没想到那叫郭孝恪的隋将竟然这般厉害,眼看自毛的算计落了空,他的脸色不由变得一片死灰。
城守府中,郭孝恪拿着笔,不知道写给杨广的奏折上该写些什么,本来这该是长孙无忌帮他写,他只需照着誊写就行,不过如今长孙无忌忙得焦头烂额,这奏折他偷懒不得,只能自己动笔了。
“将军,还是我来写吧。”见郭孝恪在那里坐了半天,也没写下一个字来,站在一旁的木兰忽地道,自从郭孝恪设了女营让李秀宁打理以后,她又能时常在郭孝恪身边随侍,心里满足得很。
“也好,你来带我写吧,就告诉皇上,我军如今兵锋正盛,六月之内,必定扫清余城。”郭孝恪看到木兰出声,连忙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笔递给了木兰,想了一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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