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虽然下了,不过这章还是发公众好了,明天上架,大概晚上两章连发,希望到时候有能力订阅的兄弟尽量订阅,毕竟对于在上海打工的老虎来说,这份稿费还是很重要的,起码能让老虎不用天天吃泡面度日,最后仍旧求下月票,这里先谢过各位支持的兄弟了。
阴暗浓密的野林子内,是厚厚的一层枯烂树叶,人走在上面静悄悄地没有多少声音,只是偶尔踩到几根树枝,才会发出几声突兀的刺耳响声。
裴仁基抬头看了眼密密麻麻遮住天空的树冠,然后回过身看了眼身后有些疲惫的士兵,知道自己这回实在是托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黑山城后山的林子这般茂密,进了以后就好像绕进了迷宫一样。
“全军休息。”看着那几点从树干缝隙透下的光线,裴仁基心里估摸着算了算时间,停下了脚步,回头朝身后的士兵道,随着他的命令,蜿蜒在密林中的队伍都停了下来,找了阴凉的地方坐下,喝着凉水,就着干粮和肉干啃了起来。
“大人仁基身边,亲兵送上了水囊,这次他们奉命奇袭大黑山城后城,挑选得个个都是军中的老兵或是好手,五百人哪一个都是一个能打三个的好汉,可是这辽东的林子实在是太绕人了,他们走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走到哪了。
拿起水囊,裴仁基恶狠狠地灌了几口后,冰凉的清水让他急躁的心里冷静了不少,将水囊还给亲兵后,裴仁基从怀里掏出了牛皮硝制的地图,然后拔刀砍下了身旁的一颗大树树干上横出的粗壮树干后,看着上面的年轮辨别了一下方向后,皱起了眉头,他方向应该没有走错,应该已经接近那大黑山城后城了。
厉的喊声忽地在密林中响了起来,拿着地图的裴仁基被这声音一惊,手中的地图差点就掉落在地上,他一把将地图塞进了怀里,拿着刀回头看向了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带这亲兵赶了过去。
远处的林子,饶是上过阵,杀过人的几个老兵看着眼前的斑驳大蟒活吞生人的场面也是给吓住了,刚才他们同火的一个士兵说是去林子后解手,谁知道却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叫声,几个人和周围一起休息的士兵立刻都是提刀拿枪冲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一条足有三丈长的大蟒将他们那个同火的士兵从脑袋处给吞了下去,他们赶到时,还留了半截身子在外面。
“杀了这畜生。”那火长第一个清醒过来,看着那吞人的大蟒挥刀砍了上去,他一动手,边上的士兵都是纷纷挺着刀枪围上了那大蟒。
裴仁基赶到时,那大蟒已给一众士兵砍得血肉模糊,那个被吞的士兵也给从蟒口里救了出来,好在救得及时,拉出来掐了几下仁中后就回过了气,只是给吓得够呛。
看着那被砍死的三丈长的大蟒,裴仁基看着四周仍有些惊惧的士兵,再想到这几日士气低落,当即大喝道,“兄弟们,这大蟒伏诛乃是吉兆,等会将这大蟒剥皮分肉,每人都吃上一口,待咱们打破城池,将军自会论功行赏。”
裴仁基的大喝声,让四周的那些士兵心都是定了下来,待他们再看那被救下的同伴和那条被砍死的大蟒,愣了片刻之后,便齐声欢呼了起来,自从郭孝恪打死白虎,这些士兵就越发地相信神异之事,如今见那被大蟒活吞的士兵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有人竟然将之归于全军有郭孝恪的神威庇佑,才得以杀死这高句丽国精气所化的大蟒。
那些士兵胡乱猜测的话语落在了裴仁基的耳朵里,不过裴仁基自然不会去说什么这是无稽之谈,他也是有心机的人,知道军中士兵都把郭孝恪奉若神明,如今觉得正好可以利用这些士兵胡乱猜测的话语来振奋士气,哪有去制止的道理,便连他自己也推波助澜地加了一句,“将军神威,便连白虎也照样打死,这区区的妖孽如何伤得了我等。”却是把那给杀掉的大蟒说成了妖孽。
不过片刻间,这大蟒乃是高句丽国气运所化,却被郭孝恪神威所克的说法便传遍了全军,在那些士兵的口中说得有鼻子有眼,裴仁基甚至还索性让人把那大蟒给挂在了树上,直到让五百随行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亲眼看到后,让军中会些厨子手段的士兵剥皮分肉,料理起这大蟒来。
小半个时辰后,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士兵啃着那蛇肉,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自家将军当日赤死白虎的事迹来,而那个原先被大蟒活吞给救下来的士兵,口沫横飞地说着自己当时被那大蟒吞入口中时的场面。
“我当日可是亲眼看到将军打死那足有小山般的白虎,便是那时沾了将军身上的神威,今日才没给那妖孽害了性命,要换了你们,早就给吞下肚去了。”那士兵本是郭孝恪当初麾下七百老兵中的一员,从大蟒口中给救下后一开始还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可听了周围那些什么将军神威的话后,却是想到了当初在林子里看到郭孝恪空死老虎的事情,一下子心里就不害怕起来。
看着士兵说得热闹,裴仁基也是心里暗喜,然后却是派了手下的亲兵往前探路,他估摸着自己已经到了大黑山城的后城,要是这个时候真到了,配合这刚才这神异之说,可是能把士气一下子提到最高。
裴仁基没有猜错,他那派出的几个亲兵去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禀报了,只要在再往前走不远的路,就能看到那大黑山城的轮廓。
完亲兵的回禀,裴仁基跳了起来,接着跳上了一旁的大石头上,朝着那些露出诧异表情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大黑山城就在前方,今晚都给我养精蓄锐,明日我们踏破那小山城,恭迎将军入城。”
听到那可恶的大黑山城终于到了,那些休息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欢呼起来,再想到刚才那吃下的大蟒,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哪还有半分疲态,不需要军官吩咐,就已经各自清点起携带的箭矢,擦拭起兵器来。
…
翌日,大黑山城,正面城头,城墙上,那些登上城墙的俘虏兵正和那些守城的高句丽士兵厮杀在一块。
郭孝恪领着麾下的大军三日前到得大黑山城,修整了一天后,让那些新附军的俘虏兵就地伐木,造了冲梯等简单的攻城器械后,郭孝恪就下令攻城,这时的那些新附军,早就换上了魏霸山城里高句丽人备下的兵甲,虽然大多数都是皮甲,可其中也有一千副铁甲,郭孝恪毫不犹豫地就赏给了当日有人头功的俘虏兵,在新附军里拉起了一支铁甲兵。
大黑山城脚下,看着正玩命进攻的那些新附军的俘虏兵,长孙无忌也不由佩服自家将军的见识,这些新附军果然是回过头拿着刀子对准原先的主人,可要比原来凶狠得多。
“将军,我看用不着裴仁基,这些俘虏兵就能把这大黑山城拿下了。”看着登上城墙的三四百新附军的俘虏兵,刘弘基却是在郭孝恪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要是没有我军的箭阵,那些俘虏兵能打这么顺?”罗士信见不得刘弘基的样子,谁让这家伙跟尉迟恭走的近,当下便反唇相讥道,刚才新附军的俘虏兵攻城前,他们可是把从魏霸山城缴获的箭矢射出了大半,整整小半个时辰,那箭雨一拨一拨地就没停下过,射得那大黑山城上的高句丽人根本抬不起头来,等箭雨停下时,直到那些新附军的俘虏兵冲到城墙底下,架上了冲梯后才回过神来。
遇到蛮不讲理的罗矮子,便是刘弘基这原来是关中有名的游侠头子也是要退避三舍,不敢跟罗士信争那口舌之利,用尉迟恭的话来说,和罗士信这泼矮子没什么道理好讲,还是直接打一场来得干脆,不过刘弘基自从在贺廷玉手上尝过一次关小黑帐的滋味以后,却是再也不敢和罗矮子较劲了。
看着不说话的刘弘基,罗士信却是宛如打了胜仗般瞪了他一眼后,看向了前方正在鏖战的城头,开口朝郭孝恪道,“将军,不如让我上吧,等裴仁基那老小子来了,黄瓜菜都凉了。”
见罗士信转头这样说道,便是刘弘基也是脸上一阵抽动,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尉迟恭私底下总是管罗士信叫泼矮子,这个罗士信当真是个泼货,他恨恨地想到。
“再等等。”郭孝恪眺望着城墙上好似站住了脚,但是却没有抢下城墙上多少地方的新附军,眉头皱了起来,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对于罗士信的主动请战,只是压了下去。
这时大黑山城的城墙上,剑牟岑看着城外始终未动的隋军本部,知道自己这示弱之举,怕是被隋军将领看穿,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便让城墙上藏下的精兵杀出,将那些登上城墙的隋军仆从兵给杀散下去。
大黑山城外,看到城墙上突然冒出的铁甲兵,郭孝恪身旁的罗士信,尉迟恭等人都是心里一跳,没想到这大黑山城的守军将领居然那么沉得住气,藏了这么一手。
卞,喊着整齐的调子,从城墙后猛地掩杀出来的尚甲兵端着长枪,将那些猝不及防的新附军的俘虏兵全部刺杀于城墙之上。
血水顺着城墙上排水的豁口流淌下城墙,将青灰色的城墙染成了暗红色,登上城墙的四百多名俘虏兵没有一个在高句丽的铁甲兵如同荆棘森林般的枪阵下活下来。
剑牟奉看着远处对那些俘虏兵的死活似乎无动于衷的隋军,踩着脚下的尸体走到了城墙前,他此时不过二十余岁,正是锐气最盛的时候,麾下亲自练的两千精兵更是被他引以为傲,自认为是不属于荣留王高建武的死士营的强兵。
“城下的敌将听着,我高句丽亦有强兵,不是尔等隋人可以轻侮的剑牟本走到了城墙上那面在风中扯得笔直的大旗下,大声地朝郭孝恪所在的帅旗方向大声喊道,他原本在高句丽国内,也走出身大贵之家,平时自视甚高,便是权倾朝野的大对卢渊子游他也是不放在眼中的,只有被人们称为英雄的荣留王高建武才被他看作能与自己比较的人物,可是高建武却死在了隋人手中,头颅被送回平壤,死后不得全尸。
剑牟奉扯着喉咙,声嘶力竭地吼道,自从隋军渡过辽河以来,大败姜以式的四万大军,围困辽东城,可谓是威风八面。不曾一败,如今他就要让眼前这支隋军尝到败北的滋味。
听到风中隐隐传来的那守将的呼喝声,郭孝恪身边众将都是勃然色变。自郭孝恪起兵以来,他们未逢一败,尤其是此时他们网挟陷城的气势东来,可以说一个个都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如今见那大黑山城的守将不过是杀退了区区的新附军的俘虏兵而已,就敢如此嚣张地向他们挑衅,每个人脸上都是露出了不善的神情。
“不过是夜郎自大的小丑罢了。何必动怒,等会取了他的人头便是看着尉迟恭。罗士信他们,郭孝恪回头冷声道,他虽然看上去平静,不过心里也走动了几分怒意,区区的高句丽人。也敢跟他称什么强兵。
大黑山城脚下。倒卷而回的新附军败兵在郭孝恪的阵前停了下来,个个都是惴惴不安地跪在了地上,“将军,我等无能,坏了将军大事。请将军降罪……还未等郭孝恪开口,新附军的几个千夫长便到了郭孝恪面前,不住地叩头请罪,生怕这位主人一怒之下。砍了他们的脑袋。
“不关你们的事,下去重整队伍吧看着叩头的几个新附军的千夫长,郭孝恪没有迁怒于他们,只是让几人下去重整队伍,准备再次攻城。
等那几个新附军的千夫长下去,长孙无忌策马到了郭孝恪身边献计道,“将军,我看那大黑山城的守将是个狂妄之人,将军可以派人前往城下掇战,只要那守将出城,自然难逃将军之手。”
“不必别人去,我自去掇战,倒要看看那守将是真有几分胆,还是色厉内换的孬种听完长孙无忌的主意,郭孝恪却是笑了起来,大声道。
“伯阳,你带大军退后。”郭孝恪看向身后的贺廷玉,只留下身边一千多的亲兵队,让贺廷玉带着其他人马后撤,他要看看那大黑山城的守将可有胆子跟他在这城外决战。
“将军一军主帅,岂可轻身犯险,还是让末将前往插战见郭孝恪只留亲兵队,贺廷玉翻身从马上下来,朝郭孝恪大声道,说话时犹自狠狠瞪了一眼郭孝恪身边出主意的长孙无忌,刚才城墙上的那些杀出的铁甲兵一个个都是身形高大,而且队形严整,显然是练有素的精兵,岂可当成儿戏。
“伯阳,你要抗命?”郭孝恪没有和贺廷玉讲什么道理,只是如此说道。
“末将不敢贺廷玉看到郭孝恪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只有无奈道,只是看着长孙无忌的目光却更加凶了。
长孙无忌被贺廷玉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可他自己也有苦难言,要知道郭孝恪打算自己去城下椭战,便是打死他也不会出这主意,本来他刚才想劝郭孝恪不可亲身做这事情。谁想到给贺廷玉抢了前,还给记恨上了。
“贺大人。就那城上的小子,何劳将军动手。尉迟恭看贺廷玉目光瞪得凶,连忙在边上打着哈哈道,心里却是想着郭孝恪能带上自己。
看到尉迟恭开了口,罗士信和刘弘基也是连忙附和了起来,他们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哪会将刚才那些城墙上的铁甲兵放在眼里,更何况这大黑山城里,一共也就三四万人,这守军满打满算也破不了万去,有什么好怕的。二:,了小一穴,贺偻玉看到尉汰恭他们几个也掺和了讲水地退到了一边,反正有他们几人在,他相信便是郭孝恪领着他们去冲杨广的御营,也能杀个进出;
“敬德,你来掌旗,你们也随我一起走一趟郭孝恪见尉迟恭他们几个,都是摩拳擦掌的样子,知道魏霸山城一役,几人恐怕都是没有尽兴,当下便开口道;
“多谢将军见郭孝恪让自己掌旗,尉迟恭大喜道,当即翻身上马到了那原本执着郭孝恪帅旗的亲兵处,接过了那杆绣着郭字的丈高帅旗。
城墙上,剑牟奉看着远处扬起的尘烟中,隋军的旗帜似乎隐隐往后退却,却是一下子皱紧了眉头,不知道隋军究竟想做什么,他虽然自大,可也不觉得隋军只是损失了几百人,就会如此这般轻易地撤退。
当烟尘渐渐散去,剑牟本看清了城外的情形,只见原本隋军大队人马驻扎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不过千余人的队伍,而剩下的大队人马则已退出了数里地。
看着这架势,剑牟奉很快便明白过来,这是隋军在向他据战,大黑山城山脚下是一片平原,两侧没有藏兵的地势,可谓是一目了然,不需防隋军有诈,埋下伏兵。
剑牟举网动了动嘴,便发觉那留在山脚的千人隋军中,忽地驶出了几骑人马,朝城墙脚下而来。
尉迟恭手执帅旗,肌肉贲突,那面丈高的帅旗被他单手擎着,就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始终笔直,大旗在大风中扯得笔直?
郭孝恪身边,刘弘基和罗士信都是手持马槊,几人全是一身的铠甲,一看便是非将即官,让城头上的士兵看着都是骚动了起来。
剑牟举看着那面在风中异常扎眼的“郭。字帅旗,忽地想起了当日高建武的人头被送回平壤时,他隐隐听人言道,高建武是被一个叫郭孝恪的隋将所杀。
“该不会就是此人吧?。剑牟举心中沉吟道,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目光盯着那面“郭。字帅旗,脸上露出了好似看到猎物般的神情。
郭孝恪策马在距离大黑山城一箭之地靠近些的地方,驻马停了下来,让城墙上那些偷偷地握起弓,手中拈了羽箭的高句丽士兵都是有些失望,若是郭孝恪再近些,他们便可以乱箭齐发,将这隋军主将射死在城墙下。
“这些猪狗,他们以为我们会蠢得去城墙下挨射吗?”罗士信看到城墙上那些摸弓的士兵,却是在停下后骂道。
城墙上,剑牟举见那几骑隋军骑士停在了箭矢力尽的地方。怕是难以施冷箭,便索性大方地让城墙上的部下都放下了手中弓箭。
“城上的家奴小儿听着,大隋鹰扬郎将郭孝恪在此,有胆的便出城一战,我只用千人。不欺负汝等家奴小儿?。郭孝恪目光看向城墙上那员被一众士兵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守将,却是放声大喝道,“若是没胆的,便缩进那乌龟壳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句丽自东汉成国起,便臣服于中原王朝,就算是现在,他们在名义上依旧是大隋的属国,郭孝恪说他们是家奴到是一点也没说错。
听到郭孝恪那家奴小儿之语,年轻气盛的剑牟本便是自幼读诗书,学孔孟,丹好的涵养的也忍不住怒发冲冠,不过他终究是非常之人,没有怒形于色。
“上国将军,难道只会惩口舌之利吗?”剑牟本到了城墙沿边上,看着那穿着一身黑色盔甲的隋将,冷声大喝道。
“家奴小儿,我如今便在城下,身边不过区区几人,你可有胆出城与我一战?”郭孝恪抬起头,目光看向城墙上剑牟举,大声喝道。
“将军,我看那家奴小儿油头粉面,细皮嫩肉的,想必在高句丽也就是个卖屁眼的,不知道爬上了谁的床头,才成了这劳啥子的将军,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其实不过就是个鼠胆,哪有胆子出城
郭孝恪麾下。能把话说这么恶毒的也就是在尉迟恭口中成了泼矮子的罗士信,不过他话虽说得粗鄙不堪,可是却气得城头上故作镇定的剑牟本脸色发青。
尉迟恭和刘弘基听着罗士信那脏得不能再脏的挤兑话语,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心里面直道这泼矮子果然好本事,这么绝的话也亏他想得出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看那家奴小儿到的确像是个男宠郭孝恪亦是笑着朝身边的罗士信,尉迟恭和刘弘基三人大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