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类不过都是罪孽罢了。
这种让人感到可悲的生命现在泛滥在大地上。
可能人类都无法去理解自己,他们的文明他们的智慧甚至是他们的自身的意识。
都不过是矛盾的。
那么去死吧,那么去死吧,那么去死吧。
这一本质在疯狂的祈求着人类的死亡。
生,即是罪孽的开端。死,绝不是罪孽的结束。魔的社会,人即是行走的魔障和歪曲。我们就像弗兰德肉块,放肆的吃喝玩乐放肆的享受人生,我们有曾想过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何物生存下去吗?我们可能并不知道,我们都被欲望和怠惰遮蔽了双眼。
这场战争,绝非拯救世界之战。
这场战争,绝非毁灭世界之战。
这场战争,为救赎之战。
那么我们开始吧,乐队的曲调和愚昧无知者的歌喉,所有的演员即将披上更加美丽的衣裳。
例如那换上漆黑纱裙盘踞着魔兽的女人.......
老人喷洒着鲜血,子弹毫无疑问的进入了脆弱的脑内。
那衰老的身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赤色的军队没有一丝犹豫,在他们听到枪火的轰鸣声时,他们也扣下了扳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火力将周围打成了狼藉一片。
两个人被密集的火力压制的不能动弹,上条朋也动用虚弱的魔力再度撑起拟似的大盾。
没有从者的他们,以及成百上千的敌人。
火箭筒喷涌而出,强有力的冲击将漆黑的大盾轰成了碎片。
“卧槽,真的是装逼遭雷劈啊。”
“说什么废话呢,快跑。”
两个人如同脱缰的疯马,迅速的向着周边的小巷快速的冲了过去。
加速的术式和矢避的加护将两人从流弹雨中保护。
即便是众神都无法庇护的两人,正在怀抱着希望想要活下去。
他们的灵魂和肉体都在讴歌着,即便是死亡估计也不会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上条朋也挥舞着快要失去型体的大剑,身后的李政凯不断地为他进行各种的加护,一边背着少女一边用手中的猎枪和对方进行火力的碰撞。
这绝对非常的奇怪,李政凯在枪林弹雨中越发越冷静着。
他的思绪从充满危机的现在跨越到更深远的过去,不管是圣杯也要似乎这一切的发生太过于戏剧了,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
圣杯在进入帝都的时候,就真的没有人去想要据为己有吗?
如果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为了捕获御主已经连护国的军队都使用上了,八大家族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能谋取的并非是圣杯,可能圣杯和我等不过都是祭品。
这么一想背后开始流出冷汗,这时候就像一个小白鼠终于发现了周围的毒蛇一般。
“朋也君,我们都被耍了。我们现在不能再进行圣杯战争了,不然这座城市都要为他们陪葬。”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懂吗?”
李政凯撑起术式的墙壁,用非常严肃的表情对上条朋也大吼。
“我们都被耍了,不管是圣杯也要还是我们御主也好,不过是他们要启动地脉的祭品。”
“你是说龙脉聚合?”
“是的,高纯度的地脉配合圣杯这一收束装置,将早已被分散的地脉进行整合,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从者的英魂叩开大门,他们只需要让御主都死亡或者从者都死亡,用高纯度的灵脉一口气让圣杯充当燃烧炉,用最纯净的灵脉叩开大门。”
上条朋也仿佛失了魂一般,他不敢想象所有地脉的汇聚,整座城市都会被如同天之公牛踩踏过一般,这座城市就会变成所谓的祭品,所有人都会死亡最后被灵脉还原成魔力。
“你快走!”
“你说什么?”李政凯不敢相信的看着上条朋也。
“你现在是saber的御主,你现在就是要活下去,带着她活下去。”
上条朋也将大盾再度竖起,被异化的手臂将李政凯整个人抱起,就像投射铅球一般扔了出去。
“这里就交给我了,好好活下去好好保护她,不要让悲剧再度重演了。”
上条朋也看着无数的敌军,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来吧!来吧!让你见识下这个吧,这可是我根本不想去掌握的东西。”
李政凯感受着苍穹的呼啸,他看着被无数敌人埋没的上条朋也,默默的为这位朋友祝福着。
“那么,让我们活下去吧,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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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意识...就.....”
上条朋也看着手中的大剑和巨盾,黑色的气息吞噬着他的身体。
可能说是因果吧,可能说是奇迹吧,可能说一瞬间的连接,并非连接座上的从者,而是从这个世界跨越了,某个世界的他被微小的奇迹所链接了。
死亡的钟声敲响了,所有的军人都被面前的男人所吓到了。
漆黑的铠甲附着在他的身体下,仿佛增殖一般的成长,高大的身躯就像一个小巨人。
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的面具和附着在身上的蓝色火焰。
即便是如同钢铁一般的军人,也不由的为之恐惧。
那是死的味道,那是地狱和焦土的味道,那是绝对的人类杀手。
“一切皆为天之意志,因为是天之意志,你们做好终结的准备了吗?”
漆黑的巨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剑询问着所有人,没有人扣动扳机,没有人发出死亡前的喊哭,他们早已被命运所杀死被命运所终结,现在不过是活着的肉块罢了。
钟声的响起,剑毫无保留的落了下来,仿佛幽谷中的回响,仿佛一切的一切的死亡。
“此刻,即是汝身为凡人安然长眠的最后机会,那便是汝之天命的尽头。”
他安然的将剑插在地面上,看着在场的500人大队。
所有的军人都在最后的最后看到了他们一生都无法看到的画面。
他们看到了自己的胸膛自己的腿部,随后他们看到了残缺着头颅的尸体。
刚刚感受到死亡,就如同粉碎的花瓣一样死亡了。
漆黑的小巨人看着陌生的街道和城市,看着满地如同渲染的赤红。
“前身还在冥界用手中之刃斩断三女神的契约,却被这小小的因果带到此处,是你们吗?这个肉体,这个世界,吾以不能长久滞留,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吧拉里和萨利赫。”
他仿佛透过无数的街道,看到了隐藏在黑暗的两人。
两名assassin都在第一时间感到了这道目光,这让他们无比熟悉的目光。
曾经杀死他们的目光,那即是......
死钟的宣告者,杀死暗杀者的暗杀者。
“哥,他来了他来了,我好怕他又来杀死我们了。”
“不要怕萨利赫,他不能出现太久,我的妹妹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畏缩在角落的两人相互拥抱着,如同蚀骨一般的寒冷让他们浑身颤抖。
那是曾经死亡的味道,那是他们曾经绝望的味道。
因为被杀死所以才会畏惧他,因为被杀死才会想要反抗他。
即便是因为被他杀死而低于他的灵基和灵格也好。
“这一次的命运由我们来掌控,绝非上天或者神明。”
黑色的小巨人看着燃烧着赤炎的摩天大楼,看着某处滋养着魔兽的特异森林,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下深处的汇聚之处。
“这个世界尚且如此,那个世界面临着烧却,原初之母即将苏醒,我等将舍弃冠位之名,赐予原初之海死亡。”
漆黑的身影越发越瘦小,他口中低语着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话语。
“不能对憎恨者表示理解。不能对愉悦者表示同意。…而且,不能对痛苦者表示赞赏。”
上条朋也的身体从漆黑的躯体中脱出,他在意识的最后看到了某个跨越世界的身影。
看到了在那个世界的片面,以及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类和守护着那个人的盾牌使。
“活下去吧,不抱有遗憾的活下去吧。”
试问千秋万载,每个人都能活出真正的自己吗?
上条朋也模糊的看着这座城市,名为正义的自己也有大开杀戒的时候。
身体再也维持不住精神的迷茫。
上条朋也仿佛怀抱着什么倒下了,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嘟囔着儿时的歌谣。
人类的过去和来自未来的交织点。
是啊,这是为了人类史而献上的战争。
仅仅踏入特异点的特异点,即是特异点的而非特异点的世界。
地脉在无法见证的地下所脉动,沉睡百年的它们正在汇聚成一团。
它们的中心。
它们的尽头。
它们的一切。
闪烁着荣光和神秘的大圣杯正在高声嘶吼着诞生,第三魔法正在确实的在改变着这座城市。
所有人都在奔跑着,穷尽一切追溯着万物的尽头。
那么开始吧,枪火与长剑的交响曲。
命运与命运的舞台,苍天与碧蓝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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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笨蛋呢。”
昏迷的上条朋也在梦想中沉浸着,他的身边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身影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尸体,身影拖拽着他的躯体缓缓离开。
“不要死掉,朋也君。如果你死掉了,那么什么都结束了。”
如同情人间的轻声细语,上条朋也被身影带走了。
这场圣杯战争正在走向歪曲,身影非常明白这场圣杯战争的目的。
并非是第三魔法,也绝非实现他人的愿望。
“如果我们都能活下去,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他们都在想活下去,不管是你还是我,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活下去。
“不想与你说再见,不想与你背道相驰。”
她露出了面容,那是似曾相识的表情,那是似曾相识的人。
“如果你活着回来,我一定会把你揍到哭。”
名为曹媚的女人将上条朋也带上了车,坐在前排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从队长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用生命作为赌注的事情。
“队长这个.....”
“你们不用说了,这次的事情我负全责,你们只要闭上嘴就好了。”
刚打算询问的队员被曹媚迅速的打住了并意识着撤离,所有人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自己的队长在用私情处理着任务。
黑色的大奔驶出街区,这附近被设下了大范围的闲人驱散,空旷的街道仿佛失去了文明一般寂静,放置在街道路口的摄像头发出一声吱嘎的声音就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没有办法正常进行了,不要通知任何人也不要去通知圣堂教会。接下来,我们可能要举起叛旗了。”
“队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队长你到底要做什么,上面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心腹手下一眼就看到了被拖上车的昏迷男性,他们也认出了这是昨晚搅局的那个人。在刚刚驶出街区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着曹媚。
“你们不需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快离开这座城市吧。”
“队长!到底怎么了?”
曹媚叹了一口气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伙伴,有些无奈和祈求的说道。
“这座城市马上要成为圣杯战争的祭品了,已经有不少的高官和富豪被撤离了,所以如果你们还想活下去的话,你们快点离开这座城市吧。”
曹媚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钥匙,递给了自己的心腹之一。
“这是我们小组的仓库的钥匙,仓库里有一台直升机能带你们飞出去。”
所有人都看着手中的钥匙,曹媚看着无比沉重的众人想要说着什么。
“我们明白了,队长您多保重。”
带着不舍和担心的众人,曹媚看着他们小跑一般的离开,如同放下来重担一般吐出了胸膛压抑的空气。
“朋也君,我真的好累好累,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样子。”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女人坐在车中哭泣着抚摸着男人的脑袋。
可能我们不过都是命运车轮下的蝼蚁吧,每个人都是如此。
未来就是这么的卑微,谁有能读懂所有人,不如痛饮一杯,在这繁华中离开真实,沉迷虚幻不一定是逃避,可能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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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苍穹的劫火,凡尘俗世都要燃烧殆尽的帝王啊。
整座摩天大楼变成了火焰的地狱,他浮尘而落将一切都粉碎和破坏。
手中的青铜长剑转化成为了带着火焰一般的魔剑外形,上面拥有着粉碎文明和智慧的破坏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来再来!!!让朕感到欣喜和愉悦吧。”
一切在斩击中化作灰烬,名为人类的肉体也好,名为人偶的躯体也好。
全部都被平等的焚烧着,全部都在他的笑声和欢喜中消失了。
开心也好,悲伤也好,这位帝王都在尽情并全力的宣泄着感情,像疯狂的人类一般在宣泄着最纯正的感情。
身边早已变成了废墟,不知道疲惫的身体仿佛在精神上感到了疲惫。
在着燃烧的炽烈中,他瘫坐在一张还没有被烧毁的躺椅上。
“一切皆是虚幻,一切都是这样的事物。”仿佛在自我认知着什么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是啊,人类都是这样拥抱着虚幻生活并死亡。”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了很怪异的表情,那是绝不会出现的表情。
那是犹豫。
这种心情这种表情,他明显察觉了自己的异常。
灵魂吗?并非灵魂即是自己的。
肉体吗?这不过是虚构的身躯。
“原来如此...真是倔强的女人呢。”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仿佛真正领悟了什么。
那是来自灵格的腐朽,名为caster的灵基正在干涉着帝皇的潜在情绪。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名为虚幻的她正在自己耳边低语着,不断地重复和阐述着那让人感到不愉快的声音。
身躯变得开始模糊,男性的身躯变得开始偏向女性,漆黑的长发披露了下来某种奇特的状态正在发生,正在强硬的改变着傲慢自我的帝皇。
他正在变成她,名为帝皇的他感受着将身体都碾碎的痛楚,原本的身体正在散发着热气,某种杂质和多余正在从身体内部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骼在粉碎重组,肉体的层次发生了质量的改编,原本的身体变得更下纤细,粗犷和清脆的声音矛盾的从他的嘴中嘶吼着。
“不要不要放开我!朕可是,朕可是源始之帝,怎么可能......”
是啊,即便是最古老的王者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无可奈何的选择服下返老还童的药物来避免这种情况吧,但是名为源始之帝的他却选择了用自身去对抗这种情况,名为灵基的混合这一特例,将他人的灵基纳入体内。
如果是其他的从者,恐怕早会因为他人的灵基而变成既非他人也非自己的怪物吧。
但是他可不一样。
他是最初的皇帝,也是拥有绝对天命的人,隐藏在灵核内的宝具正在绽放着紫色的光芒,本来用来创造皇权的宝具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充当维持自身的存在的象征了。
“呼呼呼呼----------”大口的喘息着炽热的空气,焦土的恶臭让人无法忍耐。
他。
不,是她。
源始之皇的灵基选择了更为大胆的方式,可以说是让自我都发生细微改变的一种方式。
名为灵基的融合和共存,作为代价的后果。
最初的皇帝化作了最初的女皇,绝非幻想的修改也绝非暂时的改变,名为始皇的他确实的变成了她,紧握着绽放紫色光辉的玉玺,堂堂整整的站在了大地上。
“怎么样女人?是我的胜利。”看着caster的身影从身边缓慢的消失,她露出了仿佛解脱一般的笑容,她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幻影,她也并不知道名为caster的思想早已扎在了灵魂的深处,现在她可能无法去否认也无法去承认,但是她确实和以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高举玉玺,第三宝具绽放出妖艳的光华,这里是这座城市的灵脉之一,浓厚的大源之力在这里汇聚,宝具的威能穿透坚硬的混凝土地面直接深入地下,如果在caster职介下这个宝具恐怕是EX的皇权宝具吧。
魔力直接从底下的深处被直接抽取了上来,并不具备单独行动能力的帝皇在此刻被浓厚的魔力包裹,最后被全部容纳到了玉玺之中,被抽取的魔力可以堪比驱动一座城市的庞大能量,可以说是移动的核电厂一般。
“这样就好.....这样的结果就好.....”
摩天大楼在紫光中化作了碎片,魔力的光束直冲天际,不远处的居民都以为世界末日的降临,本来的大火让惊恐的人群开始恐慌,那么现在的场景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奏曲。
恐惧,那是人类所无法拒绝的感情。
社会的秩序在一瞬间就被打乱了,或者来说名为人类的心都被打乱了。
世界在此刻再度向着未知的未来更加的前进着,天幕的女皇啊可以开始了。
没有结束的舞台开始徐徐升起日轮,这片大地必将迎来终末,化作一切的一切原初。
没有结束,你能看到结束吗?
不能否认,不能承认,这不过是幻想罢了。
那么真实又是何物呢?
神与人。
终末与起始。
结束即是开始吧,那么......
那么我们来开始叠加吧,过去与未来的故事即将开幕。
“我确实听到了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
“李政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