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神也不会救赎我们。
名为assassin的刺客站在山巅上俯瞰着周围。
“人只会被朋友所背叛,敌人是永远不会有背叛和出卖的机会的。”
他对着另一个人是这样的说得,那个如同小山一般的高大人类。
“放弃吧,你这样下去只有死一条道路。”
Assassin摘下遮盖着面部的骷髅面具将它扔还给了那个人。
“是啊......这就是你的回答啊。”
那个小山一般的人将背后的大盾和大剑都拔了出来,仿佛山巅上回响起了悠长而又让人感到恐惧的钟声。
“萨利赫不要担心,我会赢的。”
躲藏在assassin披风内的少女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是恋恋不舍一般。
“不要去...哥哥你会死的。”
但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他拔出短刀和匕首仿佛是朝圣者一般缓缓走向那个巨人。
“真的不后悔吗拉里?阿拉姆特?明明我们还有更加崇高的使命。”
“比起什么崇高的使命,我更想去和我的妹妹追寻自由,我们已经都没有退路了,至此我将【哈桑?萨巴赫】的名字还给你,你将代替我成为最初的【山中老人】。”
“那么….以【哈桑?萨巴赫】之名,叛逃者啊我将赐予你死钟的宣告。”
大剑仿佛是宣告着死亡的天使,悲鸣死亡的钟声仿佛宣告最后的信鸽。
最后--------------
神父睁开了他的眼睛,从虚幻的介入之梦中苏醒了过来。
昨夜的雨让这个座教堂也产生了漏水,一种发霉的潮湿味道充斥着鼻腔。
“那是......Assassin的过去吗?真是可怕的过去啊。”
名为阿特里亚的神父将垫在头下【圣经】抽了出来,就像日复一日的普通生活一般,他开始了每日的祷告。
“你认为【神】会护佑你这样虚伪的人吗?”
空旷的教堂传来清脆的女声,仿佛是清晨的百灵鸟一般。
“我认为并不会,所谓的信仰可能从一开始就不适合我。但是我也并不否认,我现在依然需要去向神祷告的事实。”
“真是一个邪道神父啊。”
教堂的某个长椅上就那么斜躺着一个修女,与其说是修女不如说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她是【Assassin】的从者之一。
懒散的她在长椅上仿佛柔软的小猫一般舒展着身体,她那尚且稚嫩的身体在这清晨中变得更加的勾人。
“你的哥哥呢?”
“还在楼上睡觉呢,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神父大人?”
“从者也需要睡觉吗?”
阿特里亚神父每一次看到自己的从者做出一些让自己感到费解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感到胃疼。
“从者是不需要睡觉。”
“那么为什么还要睡觉?”
神父仿佛感到自己的脑血管都要炸裂开来,这种仿佛被人耍了一般的心情。
“因为神父你可不是一个真正的魔术师啊,明明只是一个半吊子能够维持从者的现界就应该感谢你的神了,更别提你那让人作恶的内心了。”
“果然是魔力的供给啊....你对我的偏见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让我也讨厌你。”
“这恐怕就是和传说中的同类相斥吧,命运多么神奇你说是吧。”
两个人就这样在空旷的教堂中,相互从内心中拒绝着对方。
这个世界恐怕就是这样,相互拒绝着对方也相互吸引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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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撼动,世界仿佛翻天覆地一般。
名为圣杯战争的战斗肆虐在这座城市,将20万人都拖入了这命运的大漩涡中。
街道被掀飞,大楼在魔力的风暴中化作了残骸。
空间因为两骑从者的威压变得更加扭曲和无法确认。
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灾难,即便其中一骑将可造成的伤害降低至他的最小,也无法将这场堪比天灾一般的战斗结束。
只是带着仁慈和善意想要去尽量拯救少数。
名为Lancer的从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去实行的,如果在他人看来毫无疑问会被打上伪善者的标签吧。
但是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他依然仿佛像肆虐的疾风一般不断地的挥舞着手中的枪。
因为他的面前不是其他人,那绝非是能用言语就来形容的存在。
在这片土地上可能传颂的最为广泛的就是这个存在吧。
那个在嘶吼着,不断吞吐着赤炎,用锋利的利爪撕扯敌人,披着甚至可以抵御对军级别的鳞片,背后伸展着薄膜一般的宽大翅膀。
那是被无数神话,无数传说,无数历史都在传颂之存在。
【龙】
身披地上之灵基却仿佛幻想种一般的存在之物,那就是另一骑从者的姿态。
“真是痛快啊,没想到能在朕这样的姿态下依然不落下风,枪之从者啊。”
剑划过lancer的额头斩断了几根发丝,银枪在剑划过之后反手刺向saber的胸膛。
枪尖在满是鳞片的皮肤上崩出火星,宝具都无法正面突破的鳞片。
“这就是龙种的鳞啊,简直不能小看。”
化身为亦龙亦人的saber仿佛是行走的灾厄,已经不需要御主那些微弱的魔力供给,今夕自我的魔力供给他就像是移动核电站一般。
仅仅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会被他的魔力所污染。
天地都为之崩坏,世界都仿佛为之颤抖,两骑从者将战斗再度推演至高潮,整个个街区已经被彻底的摧毁了,地面化作碎片肆意的从战斗的中心飞散出去,那些碎片就像是子弹一样砸入楼体或者化作天外的虚幻之影。
“住手吧saber!”lancer就像是暴风雨中跌宕起伏的小船,炽热的火焰已然开始彻底的侵蚀他的铠甲,某种焦臭味从他的臂膀上传来。
他的某一块肌肉组织已经被炽热的火焰烧焦了,但是他却仿佛置之不理一般的强硬的挥动手中的大枪。
“住手?你在说什么天真的话语啊lancer,现在不是应该更加更加更加的享受现状吗?”
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剑,毫无章法也毫无技术,只是像小孩子用愤怒和怨念挥舞着凶器一般的宝具。
这个世界就像是她的消耗品一般,肆意妄为的去燃烧着和毁坏着。
Lancer在她仿佛毫不疲软的连续的追击下越来越显得乏力,即便拥有无双武艺的他也只能暂时的受限于人之技艺的巅峰吧,而对手确实超越人域的【怪物】。
在他人的看来,他的武艺恐怕已经可以说是超一流的从者了,但是这远远不够。
不断是刺也好,不管是利用强大的枪轰击也好。
他都无法在那个【皇】的身上造成可以被称之为【伤】的伤口。
那个身体,那个无损的铠甲,在那个焚烧凡尘俗世的火焰之下都被绝对的力量,平等的燃烧着化作了碎片。
“这就是我的极限吗?”
这种无力感和乏力感已经多久的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是啊,那是在长坂坡之后的长久岁月后再也没能感到的情绪了,并非是屈辱也绝非是悲愤的感情。
那是………………对自己的产生的无力感而无可奈何的绝望。
再度的轰击让他的手腕传来了非常的麻痹感,枪和剑不断的相互轰击,力量通过从者的身体传播到地面,强大的力量让周围一片狼藉,刚刚形成的战场再度变成了废墟和瓦砾。
看来……………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仿佛是置身在熔炉一般的温度,脑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即便是宝具也传来了炽热的温度。
失败已经是时间的奔跑罢了。
“不败的lancer啊,现在你可以感受到失败的美妙了吗?”
她那狰狞而喜悦的面容从火焰的中映射到lancer的脸上。
“不败?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我绝非是什么不败的英雄,我和你一样也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失败者?”剑再度迎上lancer,他却只能无助的咳出鲜血。
“你说本皇是失败者?是啊,在你们看来我确实是失败者吧。但是本皇可没有输,应该是本皇从一开始就不承认会有输这一概念。”
是啊……………
那个saber绝没有输的概念,他就是那些让人羡慕的胜利者。
那么就在这输掉吧…………真是对不起呢master………………
这个重生也无法去完成生前都未能完成的【遗憾】啊。
但是命运的车轮在不断地转动,即便任何人都会被命运所碾压。
所谓的命运可能来自【过去】,也可能来自【未来】,不过是生命在时间长河中的试炼。
所有人都会在无意识中被命运所引导着。
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沉睡的奴隶。
只有将其唤醒才能迎来真正的胜利。
Lancer的躯体化作了灵子,如同极光的碎片一般从这片空间中消失了。
那是强制的【命令】,本来是用来强制驱使从者的证明。
那个名为【令咒】的存在却在这时变成了拯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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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
她的声音传来了。
自己这是再度回归座了吗?他是这样思考的。
“醒醒lancer!”
她的声音再度传来,仿佛是虚幻的幻听一般。他仿佛无意识中获得了重生一般。
“真是对不起啊,我的master。”
他一边微笑着一边强撑着身体清醒了过来,即便是他的身体已经在那个毁灭的火焰下快要支离破碎。
“以令咒的之名,将身上的一切伤痕都痊愈吧。”珍贵的令咒再度被使用,庞大的魔力以一种超越魔术极限的存在开始质变。
躯体被补全,即便是稍稍受到了伤势的灵核也被庞大的魔力所补完。
仿佛是新生一般,他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那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的神情和面容,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为她擦干泪水。
“请不要哭泣我的master........您哭起来就不漂亮了,我只是你的从者,请不要为我悲伤。”他是这样想要安慰着少女。
但是他并不知道,对于少女来说不管他是谁都无所谓了,因为这个将她抛弃的世界中也仅仅剩下了他了。
“lancer请你不要这么说,你绝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我真是太弱小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你。”
她扑进了lancer的怀抱中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的泪就像是敲打在lancer的心上,她的哭声就像是对着这个世界的怨诉一般。、
他们相拥在一起,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两个人就像是悲哀者的挽歌。
“真是对不起我的master,下次一定会不会丢下你的。”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能回来。无论你有什么能力也好,都不能回来了。
这个少女也是一样,如果这次再度失去了,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恐怕自己也将愧对英雄之名吧。
但是这场圣杯战争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人,因为已经有无数的人被卷入了这场被称之为【圣杯战争】的大漩涡中,所有人都无法轻易的逃离,所有的人都无法轻易的去反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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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可惜了lancer没有退场,那个saber已经可以说是berserker了吗?看来对方已经完全不顾及这场圣杯的隐蔽性了。”
“没有办法去接着隐藏吗?”
“你认为你有可能吗?已经有近万人死亡了,失踪的人也不计其数,如果真的被结算下来这可不单单是舆论能够压下来的。”
一个人愤怒的敲着桌子,而另一个人只是仿佛事不关己的斜躺着在那喝着酒。
“你能不能认真点?”
“还能怎么样?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不如来一杯。”
“损失了多少了?如果今天我们的损失超过了3亿,我看你怎么去上报。”
高个的男人烦躁的在房间内渡步,而一旁的略肥的男人也只是拿出一个简陋的计算机随手敲了几下。
“不多,也就损失了2亿7千万。”
“你....损失了这么多,你让我们怎么交代!”
“别急别急,你要明白这可是圣杯战争,比起那些毫无价值的钞票,万能的许愿机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对吗?”胖男人甩了甩手,满不在乎继续喝着酒。
敦敦敦敦敦敦敦敦敦敦--------
酒水划过喉咙的声音非常香脆。
胖男人看着窗外那些正在崩塌和燃烧的建筑,不由的叹出一口气。
“真是不省心啊....你也别上火了,我们本来就是擦屁股的。”
“但是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掌控了,上面的人也反对了我们的终止提案。”
“这是当然的,你认为在万能的许愿机面前他们还能遏制住他们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吗?”
胖的男人将酒水倒在空白的桌子上,酒水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在桌面上形成了复杂的纹路图。
“这就是答案,我们收拾收拾快点离开这里吧。”
“这....怎么可能?这...你说真的吗?”
“所以我们快点收拾了这些烂摊子吧,不然等着想走都走不了了。”
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外,一排排黑漆漆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们。
然后.......
噼里啪啦如同雷雨一般的枪械洗礼将这个世界填满。
“目标确认死亡。”
最后的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报告声。
铁靴的军队也开始了他们的战争,将一切知道真相的人物全部处死。
血泊中两个人躺在那里,酒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彰显着刚才依然还温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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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并非一成不变的运转。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不过是我们潜意识中所遐想的安逸小屋罢了。
我们倦缩在这个小屋中,想要躲开所谓的命运和宿命。
殊不知一切都有其源头。
狂暴的战士也亦是如此,从狭隘的牢笼中释放的他就像是再度获得了自由的猛兽。
“真的这样把他放出去好吗?本来这种狂化的从者就不会听从什么命令,如果暴走起来那可怎么收场?”
安格斯四世询问着面前的老人,那个腐朽的仿佛刚从棺材中挖出一般的老人。
“你并不需要担心安格斯四世,你与其在意无法掌控之物,为什么不去在意可掌控之物呢?”
看着那沉浸在大圣杯中波澜起伏的那个【神】。
“真是美丽的存在啊,那就是【神】吗?”
老人在惊叹着也在羡慕着。
“saber和lancer的战斗您怎么看?”
“真是让人感到可惜啊,那个lancer可是差一点就退场了。”
半眯着眼沐浴在大圣杯的光芒之下老人仿佛在晒着日光浴一般。
“你不觉得现在的水还不够浑浊吗?在我们这里要想捕捉到一条大鱼,一滩浑水可是必须的,而现在你的berserker就是让这潭浑水再度翻动的时候了。”
他的脸上漏出了微笑,仿佛是在欢喜着什么诞生一般,就像是一个父亲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诞生一般。
“但是钥匙也丢了,为了开启大圣杯的钥匙是必不可少的。”
“那种事情Faker会为我们完成的。”
周围的魔力从大源的龙脉中涌出源源不断的向着大圣杯中注入,仿佛是在为不可存在之物奉献着纯粹之极致。
环绕着大圣杯坐落的六个位置中的一个女性显得非常显眼,那个极度妊娠的腹部就像是在孕育着怪物一般。
“这就是钥匙的作用吗?”
“对于御三家的小圣杯来说确实这是不值得一提,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了。虽然可能过程会残忍和痛苦不少。”
划拉着手中的珠子,老人站起身子向着那个妊娠的女子走去。
他苍老的手轻轻的摸在女性的头颅,因为孕育生命而产生的痛苦让她的额头也充满了汗水。
这绝非是肉体上产生的痛苦。
也绝非是精神上的痛苦。
那是来自身体内部不断孕育之物所延伸出的痛苦,那个孕育之物的憎恨、怨念、渴望都在不断的侵染着她。
治愈的魔术悄然发动,翠绿色的光芒不断涌入她的体内,带着生命一般的气息让她的躯体再度拥有了与之继续孕育的体力。
“要好好的孕育哦,你们可是最珍贵的【钥匙】啊。”
他仿佛是在残酷的说着什么,他仿佛也在宣读着她们的宿命。
那个女人没有露出什么明确的表情,只是仿佛无意识的看着老人并不带有憎恨和感谢。
“真是人偶啊。”他发出这样的感叹。
并非具有什么感情,只是美丽的人偶罢了。
人类为了所谓的完美而制作出的人偶罢了,没有自我也没有未来甚至现在。
她们也只能是......【人偶】罢了。
“一定....好好孕育的,因为我们是....人偶。”
她们仿佛异口同声的说着这样的话语,但是谁也无法真正看清她的脸上那一滴正在缓缓流淌出的泪。
“那么出发吧faker,我已令咒命令你【要好好的保护好berserker】。”
躲藏在一边以灵体化的faker被突然的令咒强制的现出了身形。
“还是不放心,再度以令咒命令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令咒再度束缚住他的身体,无铭的大英雄仿佛是被束缚的奴隶一般被他人肆意的玩弄。
“真是谨慎啊master,你这个人真是腐臭啊。”
他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颤抖着身躯,因为令咒的绝对命令力让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识。
“你只要当一条好好听命令的摇尾巴狗就好了。”
没有回答,没有答案。
狂妄吗?他的表情就像死水一般的看着前方,就像是高山之巅的圣人一般没有丝毫感情的看着那虚妄的世界。
“这样就好,你所期望的东西也不过和我们一样,你这样说我我也没有办法去反抗什么,只要你说出目标就好,我手中的剑就会将一切都毁灭。”
他手中那无比模糊和混沌之物显现出了另一种型体。
那是剑吧?
是啊,那是一柄仿佛镜面湖光的剑。
从剑刃的锋刃不断缓慢的溢出翠蓝色的湖光魔力。
“那么...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