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在杰西卡大姐头为我们上早餐时,岳不群……哦,是笑面虎……也不对,嗯……是埃利戈尔指挥官大人发动了第三波攻势,他很隐讳的挑逗着“愤怒”的我的“怒意”,殊不知我们三个昨天已经和好了。而且被“整”得很惨的是他面前这个貌似很强势的“敌人”……而且我们三个已经在私下达成了同盟,准备由我正面攻击,她们俩人作为内鬼接应,誓要里应外合的攻破在场男士们的钱包,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只听我们马上就要做冤大头的指挥官大人对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女士,请问昨天晚上您和两位阁下在房间里都作了些什么?”
如果我没有原谅马尔兰的话,我一定会表现得非常愤怒!这小B不是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位圣骑士的PK技术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挑拨技术却是绝对的一流,我很怀疑以前他Y是干吗的。于是我很不耐烦的用勺子敲着盘子,冷冰冰地道:
“下官认为,这是下官的私人事务,并不是阁下应该干涉的。”
“可是您和马尔兰副指挥之间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会议进程,女士。”指挥官大人板起脸,很严肃但是又很阴险的挑拨着我:“所以我认为我有必要询问具体的情况,女士。”
彻底激起我最后的怒气,然后借着饭菜上好的机会打断吗?只要这一次我再被打断了,那么以后的对话中我就很难再积蓄起满腔的愤怒了,这将会使他们的洗脑工作有一个好的!感情不是弹簧,可以反复的弹压,它是具有惰性和适应性的!一旦习惯了“愤怒”这种感觉,短时间内就无法发挥这种极端要求爆发力的感情所能发挥的最大功效了。这也是为什么曹刿要说“再而衰,三而竭”的原因了。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和你玩八年抗战,而是你包包里的金币!
于是我很配合的皱起眉头——我相信在这种需要蜡烛来照明的地方他看不见我掩在头盔下的表情,但是做戏还是慎重点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我们在吵架,大人。”
“所以您扇了她一巴掌?”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了,眸中似乎泛着怒火?
扇了一巴掌?我差点呆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和马尔兰对视的时候看到她右脸有点发红,好像是指印……而我们的女王殿下则很委屈的捂住脸,不让男士们盯着“掌印”看……
……我除了叹服女人的化妆和演戏手段,在心里不停地拍案叫绝高呼姐妹姐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以外,已经没有第二个想法了!我这从21世纪来,看过无数西贝货的人都分不出来真假,何况这些从来不注意女性化妆品的男性?
“是的,阁下。”我赶紧答道。我已经愣神了一下了,时间再拖长就要出毛病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士官长!”埃利戈尔好像要拍桌子,小样跟我玩儿大喝?
“您不觉得你们很过分吗?指挥官!”你不拍,我拍!砰的一下拍案而起,咱们看看玩儿大喝谁底气足!
“女士,请坐下。”他突然沉静下来了,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好像刚才要拍案而起的人不是它似的。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出?
“……”我做了几个深吸气,缓缓坐下,算是给面子让他“竭”了我了。关键是再唱下去我就要没台词了……
“女士,请用餐。”审判骑士大人很礼貌的作了个请的动作,看来他觉得差不多可以跟我对话了。可惜我必须戴着面罩掩饰自己那一脸的贼笑,于是只能很吊的环保起双手表个不鸟人的态度。这假惺惺的家伙居然也不以为诩,华丽地无视我的非抵抗不合作运动后对着同桌的所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大家开始进餐,连马尔兰都哭哭啼啼地吃了一点东西——虽然她也不敢多吃。只有安吉拉虽然一脸很不爽的表情看着我,不过下刀子的频率却相当的高,吃得相当开心……我忍不住又向着女骑士那边瞟了一眼,发现马尔兰也在很痛苦地盯着我,一瞬间我们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一会儿一定要杀去这可恶的大法师的房间对着她那堆零食大开杀戒,不然对不起我们这两个为了逼真卖命表演,结果连饭都不敢吃的演员们的肠胃啊!
既然达成了共识,那么咱们继续演戏!于是我们两个又装的形同莫路……
将心思摆回目前正在进行的“战事”上,我以一名指挥官的角度去审视现在的战况:首先,急于寻求和平解决方式的是以埃利戈尔为首的一干不知底细的男士们,简称南军!至于我们这些女士们嘛……为了通俗起见就叫北军吧!反正目前急着偷换手牌的不是我,正好给了我充分的时间去思索下面的路数和现在的局势。南军的指挥官错误的战略目标认知令我方可以从容的接近我们原本的目标:钱袋!不过呢,因为这个敌方的指挥实在是个老奸巨滑的人间渣滓,所以我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跟他也玩玩儿套种套,计中计,嗯……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在取得了一定的战果——甚至是完全掏空了原本预计中的赔偿金后,再假装“中计”一把让他们放松警惕,让南方掏出兜里最后一张底牌。我估计八成埃利戈尔手里有还没有打完的牌,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谦逊很谨慎很有礼有节,但是我觉得Y却是个心高气傲不肯服输认栽、却又能够真正把窝里斗玩儿到底的主儿。我和他要是在明面上斗,很有可能就被它涮了!
反正我不相信他对昨天晚上我们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毫无察觉,不然他不会问我……嗯?这么说来那句话确实也有着试探我的意思了?这样一来我得好好想想了。虽然我那时在走出走廊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的侦测过了,但是呢……因为我们三个的一系列动作实在不像是跳脚打架——以我和马尔兰的性格和能力如果真打起来估计可以拆掉整座教堂……所以他不怀疑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人只要有所怀疑就会对诡异的地方展开一环又一环的调查和套话,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咋呼我一把。如果我是埃利戈尔的话,肯定会怀疑昨天晚上那奇怪的“平和”,如果我假设北方的人已经私下修好了,那么今天还要让马尔兰配合着演这么一出大戏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凭着对艾利耶尔的认知也许很快就能摸到答案!也就是说,有可能他其实已经知道我的战略目的!
好玩!我掩在面罩下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姑且不论我的臆测是否正确,我作为一个程序员还是很喜欢偶尔玩玩这些智力游戏的。如果一切以这个假设为基础,继续思考的话,那么刚才的所有步骤其实都是来跟我玩儿对攻的。为的就是让我以为他没有察觉一切真相,为出其不意地打压我的目标——赔偿金为目的作的前戏。那么接下来的反应呢?嗯,如果埃利戈尔没有察觉出马尔兰和安吉拉的“叛变”和我方的真实目的,他可能会努力地尝试用暗中诱导我的思考方向的方法来平复我比较深层的感情,但不会想到要付钱,因为一个充满对于背叛的愤怒的战士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毕竟对于战士们来说,这些都比金钱还要珍贵得多,即使是我这样的格朗台也不例外。如果一切都这么简单的话,那到时候我只要死鸭子嘴应咬着“怒”这个字不放就能不断的抬高赔偿金额,直到榨干这些家伙。虽然最后和我“和解”的人一定是马尔兰,但钱肯定得由指挥层所有的人分担。这样的话,勒索的金额其实就没有上限可言了,想要多少随我喜欢!
但如果他发现了我的意图,那么为了不让我吸光最后一滴血,就肯定会以“出其不意地打压我所要求支付的赔偿金”为目的来制定应对策略。也许没有几个回合他就会抢在我暗示之前,给我一个确定的价格,将我可能的“漫天要价”局限在以这个价格做地基的范围内,相信无论怎么侃,损失都肯定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内,不能伤筋动骨!那我还怎么代表月亮去惩罚他啊?不行!我得走偏锋!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我得……嗯,关键还是看埃利戈尔下一步的行动,不过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那些他预计给我的赔偿金拿到手,然后借着一些话闹事儿,最好能浑水摸鱼、打劫一次……
打劫!我眼睛一亮!对啊!最直接最简单的策略往往是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因为我肯定算不过他,跟他玩算术太费脑子了!于是我迅速制定好接下来的战术:一旦确定埃利戈尔知道了我们北军的意图并准备暗中挫败我们的攻击,便顺水推舟的中他扔过来的圈套,先把他给的定金攥在手里,然后再“恍然大悟”,“义愤填膺”,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掀桌子抢劫……
虽然这个方法后遗症很严重,很可能让一帮男性因受不了压迫而站起来反抗,变身为一批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但是……为了金币!管不了那么多了!弱小的心灵被他们无情伤害的我现在手里最大的牌就是这张“被伤害的感情”。这可是相当好用的鬼牌,完全有机会让我从气势上威压住他们!忽悠他们!嗯,忽悠万岁!
制定了以后的战略,我更加地从容起来。我将腿放下坐好,用勺柄很烦躁的击着盘子表达我的不满——大人你Y快出招啊!我饿死了!
“女士,您不吃吗?”埃利戈尔终于忍不住了,用餐巾抹了抹嘴角问我。
“不,阁下,我没有食欲。”说谎有时也是一件很痛苦的差事涅……
“您为什么以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呢?我们昨天去劝马尔兰阁下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肯说。”
“从您的角度,应该是无法理解的。阁下。”我将勺子无聊的丢在盘子里,继续跟他玩磨牙:“但是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我觉得受到了伤害和羞辱,便已足够。实际上,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强奸,而友情就像烂纸片一样被踩在地上蹂躏。”
“怎么可能呢?女士”某人揉了揉下巴,很文雅地道:“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作出什么羞辱您的尊严与友情的事情,我以圣光的名义发誓。”
我冷笑着反驳:“你们从开始怀疑以后,便打着各种幌子向我示好,与我接触。然后暗中观察、分析,下套子诓我,甚至当我开始执行任务了,你们还派出一名‘押运’来监视我!自始至终,你们将一个为了生灵而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当作敌人来对待!你们将我这个地穴追劣者、天灾在北线最欲杀之而后快的战士当敌人来看待!来设计!”
我渐渐提高了声调,然后一巴掌拍案而起。指着指挥官大人的鼻子痛骂:“你们这些浑蛋!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吗?退一万步说,你们将我当成敌人我能够理解、容忍,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们为了试探我而去骗取我——一个战士的友情!”我一指那边听着我的话浑身颤抖着的马尔兰,拍着自己的胸膛咬牙切齿地大喝着:“你们应该知道的!不能!你这个……”
……女王大大,原谅偶吧……一会儿千万别来找偶后帐哦,这只是演习!重复一遍,这只是演习!
“冷静,女士。”埃利戈尔打了个眼色,一边的老神父蒙托尔就站起来打圆场。我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你们怎么就不让我骂得过瘾点呢?郁闷啊……只听老神父用很慈和的声音说道:“我们当时确实无法相信你,孩子。其实你也并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人,不是吗?”
“可我就是我,我确实是我!”这话怎么那么拗口啊:“我是真正的埃利耶尔.狩星者!对我自己来说,我还是那个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精灵猎人!埃利耶尔.狩星者!”
“好了,女士。您看,”埃利戈尔终于发话了,看他不得不再一次打断我的怒火的郁闷表情,估计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本事再动肝火吧?只见他很无奈的虚压着双手,对着我轻声道:“您看,一切实际上都是误会。我们将您看成了一个陌生人,而您仍然认为自己便是从前的自己。所以……我想说的是,马尔兰她们并没有背叛您的友情,这只是我们双方认知上的差别造成的误解而已。”
“……就您的立场而言。是的,阁下。”我愤愤地坐下,估摸着前戏怎么也该差不多了。
“所以我们只不过是由于某种很难以常识去理解的误会而对您造成了伤害。北女士,‘巫妖’阁下。然而即使这样,我们也希望能通过一些别的方式来补偿您。至少我不希望我们继续闹得这么不愉快。”他颇有深意地望了望“神情萎靡”的马尔兰,接道:“影响了指挥层的团结。”
我双手抱胸,一个字不说。本大小姐等着接你的后着呢,岳不群。
“经过我们的商议决定:鉴于这次天灾在哨塔的围困给您置于了很多危险,任务的报酬我们将由原先谈定的30枚金币……”他顿了顿笑着道:“提高到300枚。而出于真心希望与您达成和解的诚意,指挥部愿意再支出200枚金币作为赔礼。我们只希望能够挽回您与马尔兰阁下之间的友情。”
来了!我靠!这家伙八成已经笃定了我真正的目的,开始从我这儿抢钱了!
他娘娘的!小Y你够阴险的!那我也就不顾道义了,我要抢劫!我一定要抢劫!
“500?很大的数目!”我冷笑着措着下巴,咯道:“一个战士的尊严和友情原来只值470个金币!”
“至少1500个金币。”我划了下手指。
“女士,请您不要太过分。这里是1000金币,再没有了。”指挥官开始皱眉头了,看来我毛到他了,连价钱都懒得跟我谈了。不过也可能是做戏给我们看,1000金币应该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当然,长官。”我笑嘻嘻地伸手捞过钱袋。然后装出一幅很半推半就、欲拒还羞的模样转向马尔兰,走到身前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原谅你了,马尔兰。抱歉打了你,我的姐妹。”
马尔兰霍的抬头,很欣喜地看着我,我发现那边的安吉拉也是,这俩人根本不掩饰自己那跟电灯泡一样明亮的欣喜而又炽热的目光!1000个金币估计已经超出她们的预计了,可是……这TM是我的钱啊!这本就是我应得的钱!呜呜呜呜!你们表这么看着我的钱啊!我还没有捞到任何额外的好处难道就要被打劫自己的老本?我……我要撞墙!都别拦着我!
“啊!”我大叫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女士?”埃利戈尔揉着太阳穴很头痛似的问我,估计和我们三个合演这出大戏让他蚀了大本很郁闷,而我在合演落幕之后似乎还要没完没了地加码,所以整个人气得满头青筋……
“你还在算计我!”我用手指着埃利戈尔,激动地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想侮辱我?”
“你!”指挥官大大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看他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在那儿大叫“你们三个都合演了这么大一出戏,还没捞够啊?做人要知足一点!”
“一个战士的两样最可珍贵的东西,只值1000个金币?咱们去外面随便找个人理会一下,看看他们向着谁!”为了不让他把话说完,我决定发挥女人的优势——撒泼,胡搅蛮缠到底。
“……你想怎么样?女士?”赌对了,埃利戈尔一下子泄了气。他比我更不敢将事情大肆宣扬。指挥官大人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吐出这么一段话来,不过我好像听到他在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想不到我会再打劫你一次吧?亲爱的圣骑士大人?那就让你见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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