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洞穴,滴滴答答的水声。
夜半无人处,窃窃私语时。
“喂,你怎么不说话。“公主轻咬着嘴唇,显得楚楚可怜,似乎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犯了错是什么感受。
“呃……”李严面对这骂又骂不得,打又不能打的公主实在没辙,只的装聋作哑道,“我在观察敌情。”
公主虽然身在帝王家,但毕竟不是白痴,知道李严是在跟自己玩推手,心里定然埋怨自己,想到这里,几番心理挣扎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道“我知道你在听的,抱歉,刚才在那宅子里,我不该任性……”
估计这是公主第一次跟人说对不起,虽然不无诚意,但说出口来,多少有点生硬。李严本有些芥蒂,此刻也自然消了。但却实在没心思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害得你刺杀不成,还处处拖累于你……”
“胜败乃兵家常事,特种行动连美军都经常失败,说不定这次改变计划反而保住了小命……”李严怕对方没完没了,无奈而违心地说道。
“你当真不怨我?”
“不骗你……”李严心里苦笑。此刻莫说她是公主,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子,又怎忍心去责怪于她?
两人再次无话可说,黑暗之中只剩下温热的呼吸声。
就这样沉默着,掺杂一丝丝暧mei,李严感觉自己有点陶醉的感觉。刚才不小心肘部碰撞到某部位的舒适感让他的生理也渐渐开始有了反应。李严虽然内心龌龊地活了二十多岁,其实也只是个“把青春献给手”的家伙,火气一起,呼吸就急促起来了。
听到李严呼吸的变化,昭德的每一记心跳都变得很用力,脸也是阵阵发烫。若不是洞穴中实在太过黑暗,诸位看官应当可以发现一朵桃花正在盛开。
不能再呆在洞里了!李严不是怕擦枪走火,而是怕对一个公主擦枪走火,尤其这是一个善良得有些孩子气的年轻未婚公主。
“我出去观察一下,顺便弄点吃的回来。你呆在这里千万别动!”李严下定决心不犯生活作风问题,猫起身子准备出去。
“嗯。”昭德语气奇怪地应了声。
李严钻到洞口,又回头故作轻松地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等李严完全消失,昭德幽幽叹了口气,女儿家的心思真是比六彩还难猜。
钻出洞不久。李严便后悔起自己的决定来。温柔乡的动人处倒不是关键,更主要的是他发现这个宅子简直他妈的太大了!而出来之前迷迷糊糊的也忘记了问一下熟悉地形的公主,完全丧失了一个军人的素质……其实李严当时若是真的问了公主,多半也是语焉不详,在那种情形下,你能指望一个娇羞的女孩子保持多大的清醒呢?
懊悔归懊悔。李严也不可能现在就回到那洞里去,事关男人的面子,咬着牙也得再游荡片刻——即便是捞几个馒头回去也算是成果啊。
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上趴了半天,慢慢清醒过来的李严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所在的树木和下面的绿化带隔开了一左一右两条路。不知道是不是“战略地位”重要,李严趴了大约两刻钟,就有两批人从树下经过。更有特点的是,大凡经过的人都有随从,而且都走向左边这条路,大约一刻钟这些人又会走回来。
难道左边有重要目标?
李严忍不住有些心动。这是他的职业本能,什么问题都往目标定位上想。既然对方有大目标在,防卫一定森严无比,如果进行破坏刺杀工作,没有RPG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纵火烧他娘的了。但自己却带着个丫头,纵火以后跑是跑不得的……不如再四处纵火?
计议已定。趁着没人,李严很顺溜地从溜下了树,向左边的那条路潜行而去。不过三五分钟的样子,趴在草丛中的李严就看到三点钟方向笔挺地站着五护卫模样的汉子,围着靠靠近围墙的一间屋子站得笔挺。其中一个提灯笼的还牵着头高大的獒犬。
目标人物就在屋子里!
李严虽然作出了判断,一时间却想不出进那屋子的办法,暗中着急。眼珠子跟俄罗斯轮盘一样转了半晌,目光终于锁定在了那头獒犬身上。
这是一头英俊的獒犬,他有着完美的皮毛和尖锐的牙齿;这是一头忠诚的獒犬,他始终沉默着,准备对任何谋图不轨的人发起致命的攻击;这更是一头最近因为闻多了鲜血味有些鼻塞的獒犬……否则即便是李严自以为得计地藏在下风处,也是一闻便着。
李严倒霉半生,来到唐朝以后却是运气甚好。抽出自己做的细皮绳,李严卷了个同样自制的飞标慢慢蓄势,瞅准目标,趁着大风吹过,“嗖”地甩出。
“嗷!”一声哀号,目标,也就是那只英俊的獒犬忽然狂性大发,猛扑牵着自己的壮士,拼命嘶咬,那人一时不防备,随即被扑倒,却又不敢对这狗下杀手,只好类似泼妇打架似的拼死抵抗。
边上的几个护卫呆了呆,随即手忙脚乱地围上去帮自己的同伴,拉扯那只獒犬。
…………
尚让很苦闷,因为他已经蹲得太久。这个毛病困扰了他很多年,每次释放垃圾的时候都好象是受刑一样。
没错,尚大丞正在进行五谷轮回,俗称大便。而这间屋子也就是传说中的茅房了。
尚让来上茅房是有原因的,这个时代的大户人家,主人如厕之所本应当在屋子里,马桶什么的设备也必须齐全。一等富豪家庭的马桶更是可以吸附异味,有的甚至用纯金制成,端得是奢华无比。但正是这个奢华害死人,给同昌公主和他驸马的尊臀用的马桶都镶宝石的值钱货。而黄巢手下一进长安第一个抢的这个可比当年太平、安乐两大公主的超级富婆,那些一等马桶自然是抢了个干净。而后来进城的官军因为小农心态作祟,连普通马桶都毁坏了大半。
本来作为新科丞相的尚大官人是断断不会来这个被劫多次的府邸的,但占住这里的却是自己的侄子。三番五次的邀请赴宴,尚让作为长辈只好答应赏光一次。谁料想酒还没怎么喝,肚子却有了反应。一时间居然又找不到干净完整的马桶,无奈之下只好和那些官员们一样到下人使用的茅房放松身心了。不过即便是同昌公主下人使用的茅房,也是面积不小,甚至和二十一世纪的公共厕所一样有小隔墙防止互相观赏。
酝酿了半天,正要作出一首“厕间吟”,外面忽然传来自己爱犬“如狼”的咆哮声。
“老娘皮!”尚让暗骂了一声不体面的话,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相爷!”外面的人听到主子发话。连忙回答。
怕是惊了狗……终于出来了!正有些恼火,忽然x下“扑通”一声,顿时浑身舒爽,尚让忘却烦恼,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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