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从军记第四章：我愿意
天灰蒙蒙的，云层压抑下来，都沉到人的头顶上了，可以看到里面汹涌如海水滚动，但是始终没有一粒雨点掉落。
我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几个鬼子面目狰狞，举着刀狂笑着向我逼过来，我不停的换武器，因为无论如何开枪，他们都丝毫不受影响。
象鬼魅一样他们闪现在我的眼前挥刀砍来，我丝毫不能闪避，似乎全身已经砍成碎片，到处有点不舒服，只能屈辱的逃跑。可前面晓晴，明月抱着孩子，敏敏和小筎也跟在一边，还有小薇、贝贝。她们看到我高兴的迎过来，不管我如何惶急大叫，她们都没听见。鬼子疯狂的狞笑变成了yin笑越来越近，薛金铭，熊照乾和其它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们一个又一个想去阻挡他们。
鬼子象收割稻草一样，收割着战友们的生命，我红着眼睛，开枪，可枪出的子弹如同柔软的流水，一点用都没有。我的胸口有点撕裂样的闷痛。最后鬼子抓住了我，向晓晴她们扑去。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她们的名字，还想叫自己醒来，可手脚完全不受控制。
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石云皓！石云皓！”我的神志一下被这声音抓了回来重新掌控了身体。睁开眼睛，看到李越憔悴的俏脸。
我深深的的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除了来苏水的味道。还夹着她淡淡地体香，这好像一剂良药，那原本噩梦后的头痛和口干舌燥一下缓解了。
“你醒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着她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疑惑：“没有发烧，胸口痛不痛？有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刚才没睡好，做了个噩梦！”
“可能手术的麻醉有点影响！”李越松了一口气。
此时离船上的战斗不过第二天，我当天被飞机接到独岛。做了简单处理之后和李越以及其他重伤员一起被飞机送到南州最好的医院做手术。
我主要地伤处还是胸口那一刀，手术时血气胸已经很严重了。不过手术倒很简单。在胸腔下方开一个口子，放一条管接个瓶子把血和气放出来就行了。另外背上挨了一枪托，也有大片的淤血需要敷药。现在李越成了我地专职护理员。
躺在病床上，看着胸前挂着的引流瓶。那种呼吸之间的胀闷感，已经好多了。在大腿之间多了一个东西——尿管，这东西让我很有些不舒服。
“你叫护士帮我把尿管拔了好不好？我现在可以自己拉尿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暂时还不行，你的伤很重。又有贫血，最好还是等稍微好一点再说！”见我有点尴尬，她柔声道：“好了，转过去，我帮你换个药！”说完轻轻的帮我转身。
不动还好，一动，我就开始感觉到全身都是痛的，好像到处都有针扎一样。只能半抱着她地腰。让她帮我翻了半个身。她的动作很轻柔，背上和胸前的伤处我醒后一直在持续的疼痛，可她换药的时候反而觉得更舒服。
换完药，她开始帮我轻轻的按摩手脚。由于长时间的过度用力。我四肢的肌肉非常紧张，麻醉后是松了，可疼痛还是又让肌肉收缩起来。
开始还有些心猿意马。一会感到身上地气又开始自行流动。于是尽量放松下来，平心静气开始练功。那气流越来越大，自动的参与修复受伤的地方，每流经一个伤处，那里的痛楚就减少一份，周围的肌肉就放松一点。然后又是一阵倦意，我再次睡去，这一次我睡得很好。
下面传来一阵强烈的刺激，我原本有些勃起地海绵体一下怒立起来，有些难受。伸手去抓下面。一个手打了我一下。把我打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李越正红着脸帮我擦拭身体。眼中有一点羞恼。那一下的难堪让我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连忙盖住被子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是让护士来吧！”说着我去按铃。
她站了起来：“护士就比我做得好？你是不是看别人年轻漂亮！”说完有些恨恨的走出门。
我不知道她为这么说，先别说这里的护士我根本完全没有印象，就是有年轻漂亮的，想来能和她相比的也是凤毛麟角。可她已经没有给我解释的余地。摇摇头，感慨着女人的不可理喻，我等护士进来心想着让她拔出尿管，然后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进来的护士真的非常漂亮，尤其是年轻让她地身体洋溢着一种饱满地、青春的气息。看到她，我多少有些明白李越为何吃这种八杆子打不着地飞醋。她不是为男人吃醋，而是因为女人吃醋！
这个女孩的美丽还算了，最让她难受的是她身上洋溢的活力。年轻就是女人最大的本钱！
“干？”女孩走到我面前，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她为这么凶，不过我也不必要和她生气：“麻烦你帮我把尿管拔了，我可以自己拉尿了！”
“这我可不管！”她嘟着嘴巴说。
“那里管？你不管叫个管事的护士进来！”我有些生气了，这护士太没有责任心了。
“现在那个护士都管不了你，你归你的夫人亲自护理。这是院长的命令！”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冲，有一种强烈的不满。
“我的夫人？”难道是晓晴她们来了？我心想着说：“谁，让她进来！”
“还谁呢。刚才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说完有些不满的接道：“看来你真地是那个风流大少石云皓。”
我哭笑不得，老话还真的没有骗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行了，你别管我是谁。也不要乱说，她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战友。还救过我的命！”我的语气严厉起来：“你帮我把尿管拔了就行！”
“那你受了伤她哭得那么难受？昨天到现在都陪在你身边，我们做她都要认真的盯着。挑眉挑眼地。还老是怀疑我们，还告诉院长说不让我们护理你？”这丫头真的是牙尖嘴利：“不知道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你无情无义！还生怕我们把你抢走了一样，不知道你有好地。反正，你的尿管我不帮你拔，要拔你找她去！”
我真的生气了，叫他拔个尿管，惹来一顿莫名其妙的训斥。一拍床大声喝道：“你怎么这么说话。脑子里面全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她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关心我一点就不行？你知道吗，战场上战友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哦，这就让你胡思乱想出这么多东西了？这就让你连自己地责任都不顾了？你说我无情无义，你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根本不配说情义！”
这句话说得既大声又比较快，身体还大量失血并有血气胸，说到这里有点喘不过气来。
可能我脸上的伤疤还有些狰狞。小护士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开始还咬牙切齿，后来看到我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一会开始哭出声来：“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我去找医生。”
刚好李越听到里面的声音，哗的推开了半掩地门跑进来。一手握住我的手，一边把氧气罩放在我鼻子上，柔声说道：“放松。放松点云皓，张口呼吸！没事的！”还不望回头狠狠的剐了小护士一眼。
小护士刚想出去，李越叫住她：“你刚才和他说了？惹他这么生气？我要告到你们院长那里！”
小护士哇的大哭出来，掩面跑出病房。
“我没，别和小姑娘一般见识！”我很快恢复过来，看来这伤情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得多。
“你们到底说了？”李越仍旧有些疑惑，让你这么生气。
“没，我让她帮我拔尿管，她坚决不干，说这是你地事情。”
“哦。我还以为事情。你就发这么大的火。是我跟她们说的，你的护理由我负责。尿管不是不帮你拔。你昨天刚手术，而且还是重度贫血，那里恢复得那么快？你说几句话都有些喘，还能下床？”李越不以为然的说。
“那老麻烦你！怎么好意思。”
“有麻不麻烦的！”李越生气的说。
“是这样，我是说怕有人误会，传到你家属那里不好！”我不知道她结婚没有，不过看她的样子，最少应该有男朋友了。
李越的身子僵硬下来，迟疑了一会转身要走出去。
我意识到她很不高兴，连忙问：“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没有说错！”李越声音低沉。
我心中有些失望，更觉得有点放松了：“那，就这样好不好？你还是回家吧！我想他应该很想你。”
“是啊，我该回家了！”李越低沉的声音完全掩饰不了心中地伤痛，但是身体却不再移动。
两人沉默下来，好一会李越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这么短短地时间惹得两个女人大哭，这在我来说还是很少见的。加上身体不好，心中有些烦躁，心想：“你哭？叫你回家也有错？有事情说出来不就行了，动不动就哭。哭能解决问题？”
“好了，不要哭了！”我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我说错，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在护理我。你很累了。还是让护士干这个活吧，这是她们的工作。”
她依然在那里轻轻地抽泣。
“不要再哭了！”我最后用严厉得有些命令的口吻说。
“他死了！”李越突然抬起泪眼，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
“谁？你的丈夫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我意识到揭了她的伤疤，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四个月前，在冲索岛，他是第一批牺牲地军官！”李越声音冷冷的。但是心理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既痛恨自己，又痛恨眼前地这个男人。更痛恨那离自己而去的丈夫！
丈夫是个少校军官。高大英俊，两人是那种一见钟情的关系。或许是为了追求浪漫，他们在开赴前线之前结婚，都没有好好温存一会。原来李越没打算上前线，但是造化弄人，没多久李越就接到阵亡通知书，还是中了鬼子的重炮。尸骨无存。这对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由于没见到尸体，她开始骗自己，调动家里的关系，坚决去野战医院，等待那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时间长了，李越的心也淡了下来，她已经明白结果了，可是心中总难以接受那曾经如此火热地爱情就这么短暂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完结了。这一次不是家里用关系把她调回来的。是前指的决定。当她踏上离开的轮船的时候，知道有一段感情已经永远画上句号，生命中有一个人已经永远成为过去。她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只是模糊的将他与遗像和姓名牌联系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谈论感情了，可是老天爷再一次作弄了她，让她遇到石云皓。在短短地一天时间。这个名声在外，她一直有些不屑一顾的花花公子深深的刻在了她心里。
当石云皓昏死过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恨不得能和他一起死去。发疯似的用一切办法抢救，其实他的伤情还用不着那么紧张。或许她将丈夫地死亡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可在私下里，她已经在恨自己，甚至认为自己薄情寡义、水性杨花。石云皓现在这句“该回家了”让她的理智崩溃了，她深深的感到自己是犯贱！更犯贱的是，自己在他的呼喝声中还把丈夫的事情说了出来。是在博取同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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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护士们说一声，你照顾好自己吧！”李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我意识到她有些精神恍惚。等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地手：“我想，可能还是你来照顾我好一些！”
“不！我要回去!”李越挣扎了一下。看到我有些疼痛地表情不敢再动，而嘴里还在说：“请你放开我！”
“其实我只是想，那些小护士可能有些毛手毛脚的，今天我又得罪了她们，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你来照顾我好一点！”我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说你救过我一条命，你不会让它丢在这里吧。有句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
“不能答应，不能答应！”李越很不喜欢这有些赖皮的话，心中那点矜持在不停的呼喊。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你先把手放开！”
“你答应了？”我笑了笑：“我还真的怕你不管我了！”
这句话又勾起李越的另一个心事：“你还怕没人理你？昨天你起码叫了五六个女人的名字！”
“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我的老脸微红，干笑了一声：“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越想不到他竟然毫不否认，心中升起一股醋意：“那你所思所梦的太多了，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传言？”我是真的想听一听别人的评价。
“还有，说你仗着长相四处风流，欺骗女孩子呗！”李越说着心中有些气苦。
“原来我的名声这么差地！”我有些自嘲。
“你的名声差？你知道多少人把你当成偶像？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李越
“不会吧，刚才那个小护士还把我骂了一通！”
“那是因为我警告过她们。不要骚扰你。你不知道你刚出手术室的时候她们那激动的样子！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早就把你这大众情人给吃了！”
“你这话就不太厚道了，我怎么成了大众情人？你对我有偏见！”我半开玩笑的说。
“还说，今天早上那些姑娘硬是要进来，我拦她们，还被反问我到底是谁。要不是我骗她们，后来又给院长打电话。现这里起码有十几个小姑娘围着你，”
“十几个我可受不了。你一个人陪着我就很好了！”只是顺着话题聊下去，这句话我没有意识到有语病。
李越是听者有意，以为这个花花公子用话来撩拨她，怒冲冲的说：“你不要说这些无聊地话，我只是看着你昨天救了那么多人的份上才照顾你地。”
我苦笑，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不好辩解，爬越描越黑。而是岔开话题：“我的管时候可以拔？”我是指胸腔的引流管。
李越又红了脸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无赖，难道昨天战斗时的勇敢是装出来的？不是因为我吧！？”她又以为我故意提尿管的事情戏弄她，可心里又有些矛盾。一会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地敏感和疑神疑鬼了，于是转过头，不再理会我。
我不知道她为这样，无聊的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我的东西：“呃，你看到我的行李和钱包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行李在柜子里。钱包在这。”李越有些冷淡的从床头柜拿出钱包递给我。
钱包里的东西都在，不过相片都染了血。我拿出女人们的相片仔细的擦拭起来。李越忍了一会，终于被对方这种当自己不存在地样子给真正激怒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我有些饿了，可以拿点吃的给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可她走了出去，毫不理会。看来今天要饿一饿肚子了，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消耗又这么大，我实在觉得很饿了。
李越走到外面，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石云皓应该是真的饿了。让他吃点？要有营养、味道好、易消化，还要是他比较喜欢吃的东西——不知道他喜欢吃。现在医院的营养餐厅又已经关门，转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很适合的东西。
她有些着急，暗暗责怪自己太不细心，没有早想到这一点。石云皓应该饿极了，会不会胡乱找东西吃？偶尔有些奇怪自尊今天被他如此打击。怎么还会为他这么紧张。“只是普通地战友！”李越又一次这样安慰自己。
干脆她去到一家酒店。详细讲诉了一道菜式，反复叮嘱别放味精、酱油、辣椒之后让他们尽快做出来。尽管最后厨师做的还是让她很不满意。可没有办法，聊胜于无。
我饿得难受，李越出去大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我不得已按铃叫来了护士。还是那个哭过的小姑娘，当我问她有没有吃的时候，她没好气的说“没有”。一会觉得可能语气冲了一点，怕我投诉稍微压了声音说：“饼干要不要？”
“行啊，我都要饿扁了！”说着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
“你可不能吃多，只能吃两片！”她被我逗笑了，拿着一包很高级的饼干说：“这可是我自己的！”
“谢谢了！”我坐起来就要伸手接。这一下起得过于快了，头上供血不足，我晕了一会。
“唉，看你是个病号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亲自喂你吧。张开嘴巴！”她得意的拿出一块饼干伸到我地嘴前。
我苦笑了一下，不过有这么可爱地一个女孩喂东西给我吃总不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好不好吃？”见我点头她趾高气扬地说：“这可是我爸买给我地，要20多块钱一包。我最爱吃！”看来这小姑娘家里也是有钱的主。
“你真的上过前线？你为要去打仗？打仗好玩吗？你打死了几个鬼子？害不害怕？你干吗不去拍电影了？《功夫王》挺好看的，就是为梅子要死呢？你是不是有几个女朋友？她们好看吗？……。”这小姑娘说起话来和敏敏的老妈有得一比。
我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和摇头，好处是我已经吃了七八块饼干。
“你不说话的，不好玩！不如帮我签个名吧！”她迅即想起另一件事：“就写祝张怡雯小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还有怎么吃零食都不会发胖！”
“你这么好身材还怕发胖？”
“那个女孩不怕？肥胖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听了表扬，她高兴地笑着。装成一副很有哲理的老成样子。
“怎么我听说年龄是女人最大地敌人？”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赶快写！就，就写在，写在这上面。”她拿出一个东西，我一看，竟是我以前的一张相片。这小姑娘应该是早有准备的。
我只好写下了那一段话。然后我们继续听她聊天，一包饼干下肚。
“你干！你怎么给他吃饼干？不知道他身体这么差，不能吃这些东西？”李越开了门看到这个情形气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吃的！”张怡雯说着逃也似的跑出门口。
“你！你也是的。你还是学医地，这点都不懂？”李越责怪我：“饼干这种东西有营养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实在有些饿了。”
“饿了吃这些！”她拿出饭菜。
“我现在饱了。”吃了一点点，我吃不下了，虚弱的肠胃经不住撑，只好苦笑道。
“别人的饼都能吃到饱，现在有专门给你准备的饭菜你却不吃了！”李越生气的坐到了床尾不再理我，一会我感到她肩膀有些抽搐，并听到鼻子抽吸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辜负了她的好意。看她的样子应该走了很多地方才买到这些东西。
“好吃！嗯，好吃！”我拿起饭菜又吃了起来。
“行了，吃不下别撑了。我不用你讨好。”李越夺过饭盒说：“晚上还可以当宵夜。”说着擦了擦眼泪。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这两天这么爱哭。
我吃了东西，有些困了。李越扶我躺好，开始收拾东西，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李越已经出去了。自己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不好意思叫人，自己拿着尿管和引流管，想起来上厕所。
“你在干？”李越端着早餐在门口尖叫起来。我立即坐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说了原因。
“你等等！”她拿来便盆，还坚持帮我拉下裤子，放好便盆，自己才走到外面等。
这个大便拉得我浑身不舒服。事后李越还给我擦了身，这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情。我不由得想通知晓晴她们过来，免除这种尴尬。
“谢谢。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是给她们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越第一时间想到了正确答案。觉得心有种剧烈的酸痛。想起相片上晓晴的成熟、明月的明艳、敏敏地温柔、小茹的纯真，每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女人。男人不想才怪。
“是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否认。
“你爱她们吗？你觉得你们之间有爱情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这句话李越是脱口而出。她也想不到为会问这句有点尖刻的话，可能潜意识想借讽刺来缓解自己的醋意。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们任何一个人要离开我的话，我可能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以前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在前线的这段时间让我明白这点，我竟然几次差点失去她们。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明白我差点错过了对我生命来说多么重要的东西！
我不敢说我知道是爱，但是我愿意用我地所有交换和她们在一起地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李越努力想控制眼泪，有点感动，有点吃醋，更多地是对自己的愤恨。
明明已经从他身上的照片知道了这个事实，明明知道这种在冲动下燃烧所有的爱情不会长久，明明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住另一次感情打击，但是依然忍不住往这个没有底的深渊里跳。
第一滴眼泪掉下来，她有种认命的感觉。
关于命运，所有的人既相信又不信。但是有一点你得肯定，人从来没有能够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尤其是爱情，这个人类思想最奇妙的产物，更加无人能够把握住它的方向。
你看到了鲜花盛开，等你握在手上的时候或许只剩下枯萎的花瓣。可如果在追寻鲜花的路上你累了歇一歇，或许可以发现你的身边已经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人生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命运安排的各种陷阱，当你躲避的时候，发现你还是掉落下来。除了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往上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学会在陷阱当中生存。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陷阱其实是你最好的归宿！
李越轻轻的擦了擦眼泪，毫不避让的望着我：“过两天好吗？你这个样子让她们看到会难过的！”
我也有点犹豫不决，昨天打电话都是说自己很好，因为上头有命令，暂时不能回去。现在突然让她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可能会吓怀。而且不是要照顾孩子就是肚子大了，小筎也不是会照顾人的人。
“只是这样太辛苦你了。”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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