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从军记第四章:夜迷情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郁达夫的名句，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酒醉鞭名马我没试过，但是情多累美人的确让我深有感触。
李越现在就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小心翼翼的伺候我的生活。先不说其它的，其实这种靠别人服侍起居的状态我很不喜欢，这让我想到已经有些淡忘的父亲母亲在最后时刻的样子。
父母是我一辈子的痛，尤其是父亲，他在刚开始为我骄傲的时候遭遇了车祸。而母亲虽则一个人承担了失去最亲爱的人的痛苦，可她起码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真正的成长了。而且当她最后追随父亲而去的时候，留下我一个人让我对她总有一点恨意！
关于父亲，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山。尽管按世俗的看法，我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光宗耀祖远超父辈了，但是我依然有这种感觉。
其实父亲之所以给我一种崇拜的感觉，不是因为他做了多少事情，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是因为他的责任感，对待事业、家庭无不如此。
工作中，我不太清楚，但他是连续多年的优秀工作者。尽管始终没有当领导，可是专业上的东西，单位缺少了他还不行。生活中他脾气有些暴躁，就是对单位领导也经常不给面子，甚至会无缘无故的对母亲发火。只是每一次都是以他地失败告终。
他对小了好几岁的母亲有一种近乎父亲的疼爱，对于我则是溺爱。母亲的收入很少，只是勉强有个工作而已，父亲从来不以这一点打击或者责怪她。他不止一次说过：母亲就是他的港湾，无论他受了委屈，都知道回到家里有一个人会安慰他。
相濡以沫，这可能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这样的爱情。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似乎是永远也达不到地境界了。因为我的爱有些贪婪。现在我能做到地或许是给我所爱的人我的所有！
李越现在让我有些两难，她的照顾已经不能用战友情义来解释了，我们已经有过极为亲密的接触，她每次温柔的服侍我的时候，可以让我想到家地温暖。又让我有种无所适从的难受。
经历过生死，现在的我更懂得珍惜感情，更懂得爱一个人不是错误。更懂得晓晴她们为我的付出是多么难得，那甚至是一种忘我的付出！如同战场上舍己为人的战友一样，我欠她们的！
现在我知道，无论我和李越走到哪一步，我又要多欠一份感情的债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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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越坚决不让我自己动手，一口一口地把食物喂到我的嘴里。
“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硬起心肠说：“我的尿管和引流管都拔了，现在可以自己动手了。真的可以了！”
她固执的又勺起一勺饭菜放进我的嘴里：“等你真地好了再说，现在，你的贫血还没有恢复，气胸还没有完全好！”
“可我能够动了，不信你看，我都可以下床翻跟斗！我翻给你看。”
“你又不是猴子。好好的干吗翻跟斗？”她微微笑着，这几天的劳累让她原本美丽的脸显得非常憔悴。
“李越，休息一下吧，这两天把你累坏了！”
“你不用为心，我愿意！”她还是重复着这句说了几十遍的话。
“明天，她们就要来了！”
“到时候如果不需要了，我就离开这里！”她努力挤出一点苦笑。
那凄然美丽再一次让我心痛。如果是以前，我会忍不住拥抱她、安慰她，但是现在，我不敢这么做。我不知道这样会给她和我的女人们带来样的伤害。
我在深深的想念那些整天为我担惊受怕的女人们！
“你这是何苦呢！”我有些无奈和伤感。
“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只是想试一试照顾一个人地滋味！”她停了一下接道：“我已经错过一次了！”
“那不是你地错！”
“可是。可是他离开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她地眼泪流了下来。
“那不是你的错！”我大声的说到：“你也不要把我当成他！”不可否认。除了作为替代者的不舒服，我有一点醋意。
“我没有！”她喊了一声又低下声音：“我没有，你和他不同！他没你这么花心。我，为老天要我这个时候碰到你！他也没你这么狠心。”说着机械的又将一大口饭塞往我的嘴巴。
我推掉饭勺厉声说：“你不要骗自己，我不是他的替身。你应该清醒一下，回去和你的家人在一起，慢慢的你会忘了他，也会忘了我。你的生活会重新开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后面说得老气横秋。
“我没有，为你不相信！”她放下碗，嘤嘤的哭泣。
李越也不知道是否将眼前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丈夫的替代品，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她对他的感觉就是那种一样的牵肠挂肚。
我沉默了一会，狠狠心道：“明天，你不要来了！”
李越想站起来，但起立到一半的时候，身体晃了一晃，摔了下去。她在那场战斗中一直也是高度紧张的抢救伤员。后来又担心石云皓，这几天为了照顾他，也一直没有休息好。更重要地是，心情总处于担心和压抑当中，她不知道这份感情要不要付出。这句话对她的打击太大，犹如晴天霹雳，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终于让她支撑不住了。
我一把操住她柔软的身体。把她放到了床上：“李越，李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从她闭着的眼睛里，泪水有一次汹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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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是太累了，电解质稍微有些紊乱，不过身体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先好好休息一下，用点镇静剂，打点吊针应该就没事了。”几个医生看完之后说得模棱两可。
“嗯！”我答应了一声，将李越的被子掖了掖。以前照顾过爸爸妈妈。也算是颇有经验了。现在我地身体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有些贫血和气胸，不过做一些不是很重的体力活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我看还是请个人来照顾她好一些，你也需要休息，你地病比她重多了。”我的主管医生建议。
“没事，我的身体好得很，就这样对付几个小鬼子不成问题！”我开玩笑的说。他看了看我，终于没有再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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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李越象一个美丽的瓷娃娃。脸上还留着淡淡的忧伤。我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泪痕，心中有股柔情和自责。我坚持照顾她，一方面是减轻自己的内疚，另一方面是不想让她更难过。我都欠了她一条命了，再欠下去，我不知道会是个结局。
打完吊针。开了一点点床头灯，握着她的手，我睡在她身边的躺椅上，以便有事情可以早一点知道。
夜晚，是一个奇妙的时刻。虽然空中几乎只有黑色，但是实际上比白天更加多姿多彩。浪漫的、激情的、快乐地、悲伤的、罪恶的.....。有无数的比白天更加丰富和强烈的感情在产生和发泄！而在夜色的掩盖下，更加显得隐蔽。人地心也似乎会被夜色蒙蔽，很多欲望会放大起来。
感到手上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睛，看到李越侧着身子望着我。若有若无的灯光下。她的眼中更现温柔。
“你醒了？别动。好好的休息，医生说你劳累过度。”我站了起来。要帮她盖被子。我的动作很轻，生怕惊着她。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当我伸手想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面的时候，她轻轻的将我的手抱住。然后拿着手抚摸她地脸。
“睡吧，明天就会好起来地！”
我不提明天还好，一提明天，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轻轻地帮她擦去泪水，我的心被她的眼泪泡得有点软了。她的脸混着眼泪是如此的光滑，犹如光洁的大理石，却比大理石多了一种温和的柔软，这种柔软似乎有魔力一样吸引人。
轻轻的，她拉住我的手，几乎没有用一丝力气，但是我却让我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当我的手感受到她温软的嘴唇的时候，我就像一片树叶，被她放在了身边。
身体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慢慢的、清晰的我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我们两人都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美妙的时刻。我心中竟然没有欲望。
好一会，我们的理智都渐渐回来了。分开嘴唇，谁也不说话。暗淡的灯光下，我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怎样面对。
“你也睡吧！”李越终于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根本没有听清楚她说了，还是这样坐着。或许是她误会了，或许是我误会了。当她轻轻的拉拉我的手的时候，我缓缓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她的身体往里面缩了缩。我一动不敢动。
最后疲劳还是战胜了意志，我们都沉沉睡去，睡梦中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渗入我的骨子里。好像回到了自己女人们的身边，我轻轻的抱住了那个香喷喷的身体。那里有我渴望已久的柔软和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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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轻的振动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此时还早，冬日的太阳还未完全爬出地平线，阳光透过云层再穿透窗帘后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朦胧。我尴尬的发现，李越在我怀里羞涩的望着我。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病号服的里面，在她轻轻移动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颤动。
我飞快的收回手，面红耳赤的坐了起来。她也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望着她，舔了舔嘴唇，我张张口，只是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她微红了脸低垂着头，却不说话。我有一种虚伪的谎言被揭穿的惭愧，感到任何话说出来都是自取其辱。灵魂深处那风流的本性再一次惨败在诱惑当中，我以为我已经有了相当的定力，现在看来，并没有本质的飞跃。
我该说？继续虚伪的说对不起？还是实话实说我很喜欢拥抱你的感觉？或者是完全不理会，装作事情都没有发生，顾左右而言他？
很显然我的修炼还不够。怪不得西州的一个非常流行的笑话，最好的艳遇是两人一夜风流之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此时就有点希望我们不认识，最少不要是李越这个死去丈夫不久的一起出生入死还救过我一命的战友！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以至于后来词不达意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舒服点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
李越偏着头看着我，脸上有些微微的羞恼，最后看着我游离的眼神，确认我不是在继续或者讽刺她之后，说了一句：“嗯，谢谢关心。今天我就离开这里！”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顿了顿，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会！”
“我也会！我会记住这个晚上！记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一个的晚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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