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抬起的步子微微一顿,眸光闪了闪便立在当下等着身后的男子过来,只是心中却暗自疑惑自己刚刚离开之时明明已经放轻了脚步,甚至不自觉的连轻功都用上了,这人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还是说这位王爷根本就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想到这里闫然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玉晔静静的看着那站在桃花树下不慌不乱的身影,心中涌上一阵强烈的好奇,看其穿着应该不是宫女之类,但若说是官员家的千金似乎也没有不可能,对于这位皇兄自己虽然不能说是非了解,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那么一些些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妃子了,想到这里玉晔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他还是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皇兄的妃子。
背后那灼灼的目光即使闫然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他拧了拧眉头随即一个转身朝着身后望去。入眼之人身着蓝衣锦袍,身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在腰间别了一枚翠色玉佩,发以玉冠所箍端端一副谦谦君子,闫然冷冷将其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得不承认这玉家男子各个生的一副好样貌。
在闫然打量玉晔的时候,玉晔也将自己的这位皇嫂给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世人都传闫太傅之女国色天香乃玉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这样貌之说倒也不虚,只是传言终究还是比不得亲眼所见,瞧瞧这冷情的模样哪里是世人所说的温良贤淑?
"玉晔见过德淑妃娘娘"玉晔一直以为自己的耐心很好,可是今天在见到这位闫家小姐以后才发现以前真是高看了自己,他觉得若是自己再不主动开口,对面这人会一直和自己这般僵持下去,嗯,也许那人会直接离开,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闫然轻轻的点点头:"王爷有礼,不知王爷在此赏花,真是失礼了,王爷不用理会我,我这就离去,王爷自可继续"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玉晔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面上肌肉的抽动,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在听了这话以后因为太过于诧异所以身体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形状,只是这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闫然都没有心思去在意。
直到好一会玉晔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直起身子轻轻的咳了咳:"德淑娘娘这么急着离去,是担心被人看见您和本王在一起遭人误会吗?看来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只是本王太久没有回京,这是回来又正好听说皇兄娶了太傅的嫡亲女儿,本王真的很为皇兄开心,毕竟这偌大的皇宫我只剩下皇兄和母后了"
闫然的脚步因身后之人那越发低沉的声音而缓慢,最后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这邺王说的倒也不错,算算先皇那么多皇子,最后活下来的不就是当今皇上和这位邺王,而邺王能活下来也是因为幼年丧母被当今皇太后养在身边的原因。
"这里很美对不对?皇宫在本王的记忆中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是本王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这里,每次只要本王心情不好或者疲惫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呆一会,呵呵呵,和德淑妃你说这些会不会太失礼了?"
闫然此时已经转过身子,他安静的靠着一刻桃树目光缓缓的看着天边飘动的白云,听见邺王的话只是垂了下眼睑:"不会,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见这话,玉晔当下笑了,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各自呆着。只是这边两人悠闲了,却苦了华清宫里的一众人,原来玉晟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晃悠悠的来到了华清宫,只是令他没想到的闫然居然没在宫中。
元喜看着自家皇上越来越黑的脸,战战兢兢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话说他今天真是没有看黄历啊,眼睛朝着跪在地上的当前两人喝道:"怎么回事?德淑妃娘娘出去你们这些做奴婢的居然不知道跟着"
绿芜与吴妈看了一眼,这吴妈也是一脸迷茫,话说她正在后面忙娘娘的衣物就听见前面的人来叫她说皇上来了,她当时还高兴着皇上终于想起娘娘了,可是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绿芜咽了咽口水,这个娘娘就是出去走走,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她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却不敢说些什么。
玉晟忍了又忍,最后狠狠的压了压太阳穴,他用手指了指跪在前面的绿芜:"你刚刚说你家娘娘出去了?"
"回皇上,娘娘说她想要一个人走走"
"多久了?"
"啊!"绿芜愣愣的眨眨眼睛,有些跟不上皇上的话。
玉晟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现在真的很怀疑闫然选人的眼光,他挑剔的扫视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而房间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