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告诉郭浩兴,不要把龙驹当成下属来看,应该把龙驹当着家人来看待。
郭浩兴幼小的心灵里本来也没什么等级观念,又经常和龙驹待在一起,和龙驹的感情非常好。
这次的开门酒办得非常成功,我花费了数千万的巨额资金,期间请来的厨子不够,又只得临时去穗州岛的各大酒店寻求援助,好在我在穗州岛的名气足够大,酒店都给面子,基本都派了厨子来帮忙,才将今天的酒席圆满完成。
在英王府里听得最多的评语就是,英王府堪称大燕第一豪宅,国内只怕没有什么别墅能比得上了,就算是中京的一些王府也望尘莫及。
若说价值,我的英王府未必能排第一,毕竟穗州岛的地价和房价都远远比不上中京,但要说面积、奢华程度、规模、气派,绝对可以排得上大燕的NO1,当然,和皇宫还是不能比。
当天现场的画面被无限传播,一时间,英王再次家喻户晓,成为风云人物,不过却多了几个标签,土豪、奢侈、浪费等等。
虽然有贬义在里面,但我还是很满意。
因为我知道,萧命肯定也在看,在他得知我这么铺张浪费,追求享乐后一定会更加的鄙视我。
现在我要的就是他鄙视我,他要不鄙视我,我还有点担心呢。
礼尚往来,萧命和公主也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他们为了彰显他们的气度,送的礼物价值不菲,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除了萧命和公主,太后、皇帝慕容梁、萧家都分别送来了礼物,就连萧蔷薇也悄悄送来一份礼物,并附带了一张小卡片。
小卡片上没有什么肉麻的字眼,只有一个火红的唇印,看到那个唇印,我不禁想起萧蔷薇风骚迷人的样子,看了看周围没人,印上了唇印,感受了一下萧蔷薇的热情,心也跟着澎湃起来。
好想去中京和萧蔷薇大战三百回合啊!
……
英王府落成,我们正式搬离了原先的别墅,由于新的英王府是由我亲自选定的设计方案,融合了我的需求,也变得更加合理。
整个英王府仿佛一个小型的城镇,耸立于小山上,远看更是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英王府可容纳的人口也非常的惊人,就算是全南门的小弟住进英王府,也不会显得拥挤。
在里面配备了一个超大型的车库,摆放车子也极其方便,围墙盘山而建,将整个英王府严密包围,最低的地方也有五米多高,更是将墙里墙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在各个主要大门处都安排了小弟把守,凡是要进入英王府的人都必须经过盘查,获得准许才能入内。
此外,二十四小时都有小弟巡逻,新的英王府守卫森严,丝毫不亚于皇宫,只是没有配备神威营那样杀伤力奇大的武器而已。
当天晚上更是热闹,所有南门的兄弟举杯同庆,为英王府骄傲,为我骄傲。
我喝了不少,刚开始挺高兴的,但越喝越变味,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喝酒也变了意味,变成了灌自己。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还躺在病床上,我深爱的女人。
奇迹始终没有出现,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也许听从医生的建议,让她就这么离开,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结局。
我和张雨檬的孩子今天有陪大嫂前来,但我却找不到那种亲切的感觉,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也无法向对郭浩兴一样给予他无私的关爱,可能他长大了会恨我,可能我的家庭也会有矛盾,危机也在不知不觉中埋下。
但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整天陪在孩子的身边,也不可能将他接到英王府,让他没有人照顾,在大嫂那儿,毕竟还有大嫂的关爱。
大嫂和尧哥没有子女,把他当亲生的一样照顾,这点毋庸置疑。
半夜时分,在大家散了后,我找了个借口说想要一个人散散心,独自去了张雨檬的病房。
和上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她还是一样的面无血色,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生机。
今天英王府落成很高兴,但她却没能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分享现在的喜悦,也是我心情转为糟糕的直接原因。
还记得我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发过誓,要打下属于我的一片天,让张雨檬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我为她创造的一片港湾,不怕外面风雨,安枕无忧。
我做到了,虽然还没能到达至高点,所向无敌,但也是名震一时的英王。
可她却睡在了这儿,连听她说一句话都成了奢望。
我好想亲耳听她说一句,小坤,你好棒!
一句就够了,但基本已经成为奢望。
奇迹之所以会被称为奇迹,那就是因为发生的概率小,张雨檬的事情也印证了奇迹很难发生的事实。
我坐在张雨檬床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
这一次我没有哭,但却想嘶吼,张雨檬,你什么时候醒来?
离开的时候天快亮了,回到新建的英王府,时钊还在等我。
他看到我下车的时候疲惫不堪,精神颓废的样子,说:“你去见张雨檬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掩饰。
在时钊面前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我消失了这么久,天亮才回来,他肯定能猜到我去了哪儿?
时钊叹了一声气,说:“其实我觉得可以放弃了。”
我说道:“不,我不会放弃。”
尽管我也动摇过,但我还是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到我老死的那一天,都要听她在我耳边再说一句话,哪怕是骂我混蛋!
……
新的王府开门后的第三天,老爸老妈就要回去了,我本打算留他们在穗州岛居住,但他们说习惯了良川市的气候,在这边水土不服,坚持要求回去。
知道老年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更何况老爸老妈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良川,那种感情更加强烈,我也就没有强求,让时钊派了一队人护送老爸老妈、以及村里的人回去。
在老妈老爸、蔡梅们走后,生活又开始步入正轨。
我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中京方面来。
一个月后,时钊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我,进门就说:“坤哥,事情不好了!”
我听到时钊的话,心中一震,望向时钊,问道:“什么事情不好了,你说清楚。”
时钊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我的面前,说:“坤哥,你看。”
我接过照片一看,不由得怒火烧了起来。
照片的背景是在中京的一个偏僻的街头,地上躺着一个青年,全身都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肉模糊,死得极惨,脸上挨了一刀,已经破相,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个青年就是我派去的十七名卧底之一的小洪。
这个小洪在十天前还和时钊通过电话,说他获得名扬会的信任,已经提升为名扬会的金牌打手,距离名扬会的核心层已经很近了。
“人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不要发火。
时钊说:“据咱们派去的另外一名卧底说,他亲眼看到名扬会的人围砍小洪,很有可能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我诧异道:“咱们的计划很隐秘,怎么可能暴露?”
时钊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嘀嘀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只见得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萧命的电话号码,心里又是一紧,意识到萧命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只怕是因为小洪的事情。
我皱起眉头,心里有点担心,虽然说这次派去名扬会的卧底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但也无法保证,他不会供出我们的计划。
我看了一眼时钊,说:“萧命。”
时钊说:“听听他说什么。”
我恩了一声,接听了电话,说:“喂,我是莫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