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我跟老爸、老妈、宁采洁说今晚要出去,很晚才回来。
老爸老妈们没有多问,但也知道我回去是要办事,都是叮嘱我小心点,蔡梅则依依不舍地送我出了门,直到看着我的车子走远,才折转回去。
其实我和蔡梅的问题也不小,她爸妈怕我以后不要蔡梅,蔡梅以后就完了,所以多次找我爸妈们商量结婚的事情,不过都被我爸妈挡了回去。
老爸老妈还是一句老话,我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希望蔡梅爸妈给我点时间,蔡梅爸妈当然有些不快,双方家庭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有时候我爸和蔡梅老爸遇到,都不打招呼的,吹鼻子瞪眼睛,直接走人。
蔡梅看起来比较柔弱的一个人,在这方面却挺有主见,丝毫不受她爸妈影响。
开着车子回到西城区,我就直接去了时钊的住处,因为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回来过,所以自然不能在外面见面。
到了时钊住处,时钊、萧天凡、大头、李显达、陈凯等人都在等我了,一个个看到我都是高兴的迎了上来。
他们因为带领小弟和戒色对抗,所以都被解除了职务,和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不是安分的主,闲了几天都发慌,都很想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不过我很清楚,我要回归,还有一段时间,需要我不断的将西城的水搅得更混,导致宁公对戒色彻底失望,才是我正式复出的时候。
今晚的行动只是加快进程。
我进屋后,发了一圈烟,便说道:“今晚咱们的目标是戒色,最好找一群新面孔,戒色不认识的人,对戒色下手,并宣称是战堂的人。”
时钊听到我的话,皱眉道:“坤哥,咱们的人戒色差不多都见过,另外找人又不可靠,很难办啊。”
我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咱们亲自去了。时钊,你马上去买一些帽子来,再找一辆面包车。”
时钊说:“好,我马上去。”
时钊随即出去执行,萧天凡跟着问我:“坤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了笑说:“还有一段时间,不过用不了多久了。对了,你们知道八爷的情况不,现在他的病情好转了没有?”
萧天凡说:“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八爷还在医院中,估计这次很严重。牧逸尘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守候,倒是晓得怎么讨好八爷。”
我笑道:“他如果连这点也不懂的话,也混不到如今的地步。嗯,我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别说话。”说完掏出手机打了赵万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二十多秒,赵万里才接听电话,他似乎身边有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喂,什么事情?”
也不叫我的名字。
我说:“赵哥,八爷的情况怎么样?”
赵万里说:“你是问八爷的情况?”
我笑道:“是啊,虽然和八爷有些不愉快,以前八爷的恩情还记得,挺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的,他现在没事吧。”
赵万里说:“情况有点严重,细菌感染引至心脏急速衰竭,需要在医院中康复治疗,现在呼吸都困难,每天都要戴氧气罩。”
我听到赵万里的话,说:“我想来看看八爷。”
“万里,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响起八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洪亮了,像是忽然间苍老了几十岁。
原本八爷年龄虽然大了,可中气十足,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一个老人,而像是一个干练的中年男子。
赵万里说:“是小坤,他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
“他?他怎么会打电话来问我?”
八爷在电话那头说。
另外一个人冷笑道:“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正是仇视我的牧逸尘。
八爷说:“告诉他我没事。”随后不再说什么,意思很明确,让赵万里挂电话。
赵万里随即说:“八爷没事,他让我谢谢你,没其他的事情,挂了啊。”
我知道我在南门已经不受待见,当即说道:“好,赵哥,我祝八爷早点康复。”
八爷心脏衰竭,这种病在老人中比较常见,而且很难处理,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照赵万里的话推断,八爷最少也得在医院躺几个月,而且能不能完全恢复都难说。
一代枭雄,看来也逃不过病魔的纠缠,我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萧天凡等我挂断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坤哥,八爷情况怎么样?”
他以前不是南门的人,对八爷可没什么感情,不会关心八爷的情况,他所关心的是八爷真要出了问题,良川市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众所周知,现在南门已经风雨飘摇,只因为八爷还在,还能维持稳定,一旦八爷倒了,情况将会非常糟糕。
我说:“心脏衰竭,情况非常糟糕,南门估计要生变了。”
萧天凡说:“如果八爷出了事情,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事情呢?”
我笑道:“怎么做事?”
萧天凡说:“很简单啊,咱们暗中支持一帮人争龙头,挑起南门内斗。”
这个办法却是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南门内耗,迅速瓦解南门。
但现在并不是时机,因为我还没回归,这么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让宁公和西城渔翁得利。
当即摇了摇头,说:“暂时不要这么做,对咱们没什么好处。”
说完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车子来了,心想可能是时钊回来,便说道:“去看看,是不是时钊。”
萧天凡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眼,说:“是时钊回来了。”
随后时钊就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进来,说:“坤哥,我买了鸭舌帽,还弄了些口罩。”
我点头嗯了一声,随即上前挑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拿了一个口罩戴上,跟着走到镜子前照了下镜子。
镜子里的我如果不仔细看,已经认不出来了,再加上现在是晚上,视线肯定不好,戒色应该认不出来。
其实,我只要不被他看到脸,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猜到了是我干的,也拿我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可以一口咬定,我在老家,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这就是我回老家修养的好处,任何西城区的事情,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后,我回头问时钊:“时钊,家伙准备好没有?”
时钊说:“家伙随时都不缺。”说完去了里屋,拿了一个旅行袋出来,将旅行袋的拉链拉开,里面便显出了十多把明晃晃的家伙。
出来混的,随时都得小心仇家找上门,随时都备有家伙,包括我也是一样。
我走过去,拣了一把武士刀拿起来看了看,想到今晚要做的事情,便忍不住冷笑起来。
戒色想取代我?今晚就是让他梦碎的时刻!
等其他人挑了家伙,我们就一起出了门,上了停在门外的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牌照已经被下了,避免被人看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了车子后,我就问时钊,今晚在哪儿动手合适。
时钊说:“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戒色在西城区租的房子外面,一个是戒色今晚请人喝酒的酒吧附近。”
我想了想,说:“去酒吧吧。”
戒色在西城区没有购置房子,所以还是租房子住。
时钊随后亲自开车,将车子开到了戒色请客的酒吧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酒吧里面传来戒色老牛般的嚎叫声,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和他对唱,唱的还是知心爱人。
听到这首歌,我就忍不住失笑,说:“戒色这秃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还在泡马子。”
时钊说:“他来到西城区,每天晚上都换不同的小姐,金龙洗浴中心的小姐有好几个被他免费玩了,小姐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说道:“他狂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