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连续。
黑衣壮汉稳稳停在道中,一言不,沉默地看着谢鸿他们步步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黑衣壮汉虽然没有言语,但一股无形的杀机却给众人造成了一种极大的压力,这种心理上的压力让原本意气风的谢鸿等人忐忑起来,呼吸急促,脚步也愈来愈慢,到最后竟然在距离壮汉还有十多米的距离时不约而同地停下。
怎么办?
三军不可夺志,匹夫不可夺气。
气可鼓,不可泄。
严格来讲,谢鸿是个雏,初中刚毕业的学生,能有多少的阅历?
严格来讲,陈胜也是个雏,一个刚刚拉起枪杆子的草头大王,虽有大志,却没有相应的历练,猝然登上高台,也没有相应的手腕和技巧。
如果两人灵性点,看到黑衣壮汉的瞬间,不管三七二十一,鼓动小弟们冲上去,仗着人多群殴这个黑衣壮汉,说不定还可以干掉这厮,可现在,众人的心志都被黑衣壮汉给夺去了,生不起战意来。
“你是何人,还不让开,耽误了军情,你吃罪的起吗?”
谢鸿映着头皮,跨前一步,指着黑衣壮汉厉声呵斥。
面对谢鸿的叱责,黑衣壮汉脸庞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波浪般翻涌,起伏不定,半晌才慢慢平息下来,黑衣壮汉左手向着谢鸿身后的方向一指,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滚滚:“老爷今日不在,诸位还是明日再来拜访吧。”
黑衣壮汉一开口,压在众人心头的那团乌云似乎陡然消散,众人同时心头一松,陈胜脸色苍白,干涩开口:“既然如此,告诉你家老爷,务必在明日将粮草运送到大营。”
黑衣壮汉点点头,不再言语。
不对。
谢鸿转身正要离开,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杀机没有一点的作假,虽然现在这个壮汉没有表现出杀意,可那股杀机,那股笼罩在他心头的杀机却一点也没有消散,相反,愈来愈强。
谢鸿的第六感非常强,若非这种第六感,谢鸿早就被黑虎帮的杀手给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闪!
谢鸿脚尖一点,度瞬间加快到极点,带起一道残影,掠过陈胜身旁时,谢鸿翻起一脚将陈胜踢飞。
唰!
谢鸿尚未站稳,耳畔就传来丝帛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谢鸿惊出一身冷汗,那身形魁梧的壮汉此刻却如同下山的猛虎,一个虎扑就越过了十多米的距离,站在陈胜方才的位置,百多斤的剔骨刀在壮汉手中轻若无物,舞得只见刀光闪烁,看不到刀身,闪烁的刀光如同纷飞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不过一瞬,就有三名义军倒在了这个壮汉的刀下。
若是谢鸿反应慢一点,说不定他现在就去重生了。
若是谢鸿只顾自己逃生,现在任务说不定也失败了。
※※※※※
杀!
谢鸿反身直冲,现在必须挡住这个黑衣壮汉,否则他们谁都跑不掉!
黑衣壮汉看到谢鸿反身冲来,狞笑一声,雄壮的身躯竟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扭转过来,剔骨刀当头劈下,带起尖利的刀啸声。
谢鸿待到剔骨刀近身时才猛然加,浮光掠影特效下,移动度增加百分百,闪避增加百分百,黑衣壮汉的这一刀猛则猛矣,连谢鸿的汗毛都没有蹭上。
叮!
谢鸿一剑刺在黑衣壮汉的肩膀上,手腕猛然一锉,似乎这一剑是刺在弹性极强的橡胶上,软不受力。
樊哙:六十五级,实力强悍。
怎么会是樊哙,樊哙不是刘邦的人吗?
死亡进化中攻击不会显示出伤害值,不过会出现伤痕,所以谢鸿只见到这一剑将樊哙刺伤,到底有多大的伤害,他也判断不出来。
不过,这樊哙如此生猛,想来防御也不会低。
对谢鸿这一剑,樊哙也极为的震惊,一刀劈空,樊哙蒲扇大的左手探出,就要给谢鸿来一记狠招,却猛然身体一颤,伸出的左手僵直了一秒钟。
一秒钟就足够了!
周坤狂暴地冲上,虎头大刀恶狠狠地当头劈下,谢鸿相信,即使是一块石头也会被劈为两半的。
当!
樊哙在危急关头,摆脱了麻痹伤害,手腕一翻,剔骨刀向上挥出,挡在了头顶。两刀相撞,周坤虽是全力一击,但他各项属性被强制下降了一半,不是樊哙的对手,被樊哙一刀震退几步远。
叮叮叮……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谢鸿就刺出了二十多剑,剑剑在樊哙身上留下了道道的伤痕,虽然不深,却也见了血。
虽然杀伤力不大,但频繁的麻痹也让樊哙陷入了僵持的绝境,谢鸿的穿透伤害也让樊哙的伤势逐渐加重。
如果没有意外,即使以樊哙之能也要饮恨当场。
嗷――
樊哙如同受伤的野狼般仰天长嚎,双脚一跺,以樊哙为中心,方圆十米范围内地皮猛然摇晃起来,一股赤色的迷雾迷雾笼罩在樊哙身上。
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让麻痹伤害失效?
谢鸿惊愕地现,麻痹伤害失效了,穿透伤害的威力也被削弱了。
看来,练气诀再不提升,这个江湖,也就太危险了。
“我们困住这厮,陈大哥你们快去抓住那狗官。”
谢鸿见陈胜在一旁跃跃欲试,有加入战圈的意思,急忙喊了一声。
当前的重头戏不是樊哙,而是喜从,一旦喜从以县长加县尉的身份调集守军围攻,那他们可就真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樊哙看出了谢鸿的毒计却无能为力,这个谢鸿的度太快,身法滑溜,樊哙数次攻击都被谢鸿躲过,虽然这厮伤害不高,可他每一次攻击总会让自己动作迟钝、内伤加剧;另一个周坤则如同疯狗,除了几手砍柴功夫外,似乎别的都不通。
只是,砍柴的刀法,才是有大杀伤力的刀法啊。
※※※※※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抓我?你们有什么权力抓我?即使本官触犯了朝廷刑律,也有朝廷处置,轮不到你们军方插手。”
“放开,放开我!”
愤怒的咆哮声从内院中传出,看来喜从很愤怒。
陈胜大步从内院走出,一手拖着一名枯瘦的男子的头,就这样拖出了后院。这名枯瘦男子想来就是喜从了,喜从模样惨不忍睹,黑色的官袍被撕扯成几缕,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官靴也被他蹬掉了一只,玉带断为两截,两只眼睛又黑又肿,不知是谁的杰作。
“樊哙,住手,否则本将军就杀了你家老爷。”
陈胜将喜从放在身前,用剑压住喜从的脖颈,冷然命令。
“狗贼,纳命来!”
樊哙怒吼一声,剔骨刀上下翻飞,抢攻了几招,迫退谢鸿、周坤,反身扑向陈胜。
凌厉的刀光直飞而下,冰冷的杀机瞬间就让陈胜血脉凝结,手足不稳,心中大骇,陈胜一把将喜从推出,自己急后退。
不好!
谢鸿眼见不及,只能哀叹一声,在谢鸿无奈的眼神中,樊哙威猛的一刀将喜从自头顶而下,劈为两半。
“今日之仇,他日必报。”樊哙脚步不停,一个跨越,蹿上墙头,转身向谢鸿挥了挥剔骨刀,“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老子不杀你,誓不罢休。”
谢鸿抽口凉气,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樊哙跃下墙头,消失不见。
“好险,好险。”陈胜活动了一下脚踝,站起来,惋惜地看着樊哙消失的方向,闷闷开口,“这个樊哙,若不尽快斩除,必成后患啊。”
樊哙?
刘邦?
喜从?
丫的,这也太复杂了吧,这个樊哙到底是什么人,是喜从的护卫还是仇人?
刚才樊哙那一刀,目的就是喜从,这样说来,反像是杀人灭口,难道这个喜从还与刘邦有关系?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刘邦也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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