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霜雪剑上的血珠抖落之后,萧潇回到皇帝十米跟前的地方跪下,恭敬地将霜雪剑呈上,安分的跪着。
被杀的判臣也好,皇帝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没有反应过来萧潇就已经出手了。
面对着跪在地上的萧潇,冷汗从皇帝的额头上渗出。
好可怕,这个人如果想要弑君的话,谁也挡不住。
“风姑娘护驾有功,请起吧。”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
“谢陛下。”萧潇平静的站起,将霜雪剑和身上套着的金丝软甲交还给执笔太监,执笔太监接到剑的时候,一股寒意直冲脑门,激得他拿着剑直接退后了三步。
“风姑娘,你隐瞒身份参加武选,本是重罪,念在你护驾有功,朕便从轻发落。你的成绩作废,不过那一万赏金你可以带走。”皇帝尽量用平常那样发号施令的语气说道。
“谢陛下。”萧潇再次平静的跪下来谢恩。
“风姑娘日后要留在京城吗?”皇帝试探了一句。
“打算回松江。”萧潇说道。
“是吗。”皇帝心底松了口气,这样危险的人还是离自己远一点比较好。
“你可以走了。”
于是,出宫门的时候,萧潇以女儿身的姿态,披散着头发,坐在大黑马上,身后跟着两辆载满了金子的马车。
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热闹祥和的场景,随处都可见到禁卫军在四处抓捕逃犯。墨渊死得仓促,皇帝准备的也仓促,被定罪的人逃跑的也十分的仓促,就造就了这样的一番景象。
但是无一例外的,不论是逃跑的人,还是抓捕的人,看到坐在马背上的萧萧都远远的绕开了。
萧潇回到将军府之后就找到了管家,命人将运载金子的一辆马车赶过去。
“风……小姐,这是何意?”从宫中得到消息的管家看到萧潇的模样依旧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名称也一时转不过来。
“这些日子都烦将军打点了,这是风玄孝敬许将军的,只是将军现在还未回府,风玄不能当面和他道别,还请管家为我致歉。”萧潇恭敬的说道。
“风小姐,你要走了!”管家一愣,想起了萧潇早上在大黑马身上放着的包裹,原来那个时候就打定主意今日要离开京城了吗?
“是,今日的是非皆因我而起,我还是不留在这里,给将军添麻烦了,告辞。”萧潇深深的一鞠躬,将大黑马套在了另外的一匹马车上,放开原来的两匹马后,自己赶着马车前往城门。
城门已经戒严了,但是守门的将领一看到萧潇,手心立刻捏了一把汗,吩咐下属打开城门。
有几个想要浑水摸鱼趁机逃出城门的,都被萧潇手中的石子打翻在了地上,守在城门外一直看着门顺利的关起来以后才驾车往前行驶。
“真是一个疯姑娘。”守门的将领看着马车远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一瞬间冒出来的冷汗。
“不愧是木家出来的人,不论男女都如此杰出,可惜……”副将在旁边感叹了一番。
“可惜什么可惜?我看应该羞愧吧,我们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却不及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来的勇猛。”守门将领的脸色很黑,“墨渊就不说了,她还是这一届武选的魁首,四元魁首啊!本朝参与武选的举子,没一个能在任何一项上赢过她的,难道这还让人羞愧吗?”
“可是这疯姑娘不能以常人度之……不是吗?”看着主将幽幽的眼神,副将脑后挂起了一滴汗,说不下去了。
“说再多也无用,反正本朝的男子是被疯姑娘比下去了。”守门将领双手抱胸凉凉的说道。
“将军,难道……你想和疯姑娘来上一场吗?”副将斜眼看着主将,里面写着“你赢不了”的意思,结果被顶头上司敲了一个爆栗。
“谁说要和她来上一场啊!墨渊都死了,难道你觉得我能赢过她吗?”守门将领对着副将吼道。
“既然如此,将军你为何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副将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包,不解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我儿子被她揍得躺在床上几个月都起不来了呀!”一想到自家儿子脱臼的手腕和胸前断了几根的肋骨他就来气,更气的是他作为父亲居然也无法揍回去,正确的说是打不过,对方还仅仅是个14岁的小姑娘,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地方。
“原来如此,邵将军。”副将恍然大悟,“令郎确实是伤势严重了点,不过听说陛下已经派了太医专门看护,恢复应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愿吧。”邵将军叹了一口气,“可惜错过了眼下立军功的最好时机,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平白被搁置了大半年,日后在军中,不好混哪。”
……
萧潇驶离京城以后,就将那车上载着的五箱金子收到了系统空间里,感觉到马车的重量骤减,大黑马高兴的嘶鸣了一声。
上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鬼东西,重的要命,虽然它身强体壮,但是拉了这么一路也有些吃不消了。
大黑马不是没有想过要抗议,但是新主子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它差点就站不稳跪倒在地上了,那身上满满的血腥气,即使新主子身上没沾上鲜血,它也能闻出来。
令大黑马恐惧的是,上面还有他旧主子的血腥味,意识到新主子刚刚宰了不少人,杀气正浓的大黑马可以说是大气都不敢喘,就算是被套上马车,也不敢抗拒。
好在,从京城里出来以后,新主子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身上的负担还减轻了,大黑马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话说,今天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萧潇将马车的空间清理出来以后,直接躺了进去,让大黑马自己沿着官道往松江的方向走,头枕在手臂上,百无聊赖地用意念问道。
“认出来?”大黑马眨眨眼,嘶鸣着回道:“当然是靠闻的咯。”
“你就没看见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萧潇无语,从男的变成女的,这变化不是一点两点的,眼睛没有瞎到这种程度吧。
这家伙看到打回原形的自己居然没有半点惊讶,还老老实实的,如果不是知道大黑马一向高傲自大,萧潇还以为这家伙是看见个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动路了。
“没有,在我眼中,人长得都一个样,男女都是一个样,老丑了。”大黑马高扬着脖颈喷了一把鼻息。
萧潇额头上凸起一根青筋,自己压根儿就不应该问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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