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你们三个都在?我们三个不一直不离膀吗?"蓝妮抬头笑道。
"别说,这两天办公室里缺了你,还真是空落落的。"睨了红着脸的向春早,王曼丽嘻笑着,"什么风把韩大科长吹上来了?想某人了?"
"曼丽,不说话能掉二斤秤?"怎么一开口就拖三拽四的,瞥了一眼面色微红的韩秋实,向春早嗔道。
"噢,我需要这份资料,你们帮我查查?"韩秋实点了一下手里的纸张。
"什么?我看下。"站起身,一伸胳膊,接过纸来,向春早边看边说,"还真是不少,着急吗?"
"对,我已经找出一些,剩下的网上查不到。今天就得找齐,时间太急,所以想到你们了。"韩秋实点了点头,"要是可以帮我,我去和老周说。"
真是客气,有什么不能帮的?再说,能帮你分担些什么,我很开心。向春早抬起眼:"可以,得去趟图书馆,那里齐全些,应该能找到。"
"谢谢你了,我这就去找老周。"韩秋实笑了笑,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看向王曼丽和蓝妮,"资料挺多,一下午查得出来吗?要不,你俩再出一个人帮忙?"
"我去吧。别累坏了春早姐姐,有人心疼。"蓝妮轻轻拍了拍隆起的肚子,"我们三个人一起查,慢不了。"
"死妮子,真逗,让你儿子帮着些abc。"王曼丽晃了晃鼠标,"我看家,你们去吧。"
"稍等一下,我去问过老周再说,行不行电话通知你们。"话音刚落,韩秋实就不见了影子。
"别说,春早姐,你家秋实做事就是有根儿,让人挑不出理儿。"王曼丽努了一下嘴,"不像某人,说出的话不待人听,想必做事也好不到哪儿去。"
"曼丽,说了几回了,别‘你家秋实’个没完,八字还没一撇呢。"面前掠过韩秋实母亲严肃的面孔,向春早抿了嘴唇,“还是那句话,我们俩尚没有定下关系,一是邻居二是同事,还是谨慎些好,不要无事生非。”
“呦,怎么叫没有定下关系?”王曼丽的眼睛里放射出狡黠的目光,“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还用我教吗?”
“去,说着说着就下了坡,打住,跟你说正事。”把着王曼丽的肩膀,向春早目光诚恳:"爱听不爱听,我都得说,你得注意了,看惯看不惯,同事之间,小心口舌是非。"
哎哟,春早姐提醒的对,再看不惯张利远也得注意分寸,祸从口出不知道吗?又不是没领教过,瞄了一眼对着电脑,专心百~万\小!说的蓝妮,王曼丽吐了吐舌尖,冲着向春早点了点头。
铃声响了,"嗯"了几声,放下电话,向春早轻轻敲了敲蓝妮的电脑:"回来再看,走吧。"
图书馆不远,步行五六分钟就到了。
两个人配合默契,一本本书取下来放回去,不觉纸上的横线越来越多。
"鬼丫头,你这肚子都快成小山了,孩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抽了空,向春早问道。
“王阿姨都准备好了,只等我安心生养了。”蓝妮摸着肚子,满眼的甜蜜。
“现在的妮子真是变样了。”向春早笑着伸出手。
"都要当妈了,我得先长大才可以,自然就变样了。"抽出一本杂志递到向春早手里,蓝妮的眼中多了理性的光芒。
什么事都能够解决,听远山的话,凡事总有轻重缓急,也自有它的劫数,用心尽力就好,为了父亲为了孩子为了丈夫,稳妥处事,切不可魔性缠身,我蓝妮的美好时光才刚刚开启,要珍惜才是啊。
看着凝神思想的蓝妮,向春早安静的笑着,不去惊扰,放眼望去,一排排书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无言无语,那里面装满的可是流淌的时光啊。
扶了扶眼镜,伸了伸胳膊,唉,我们的人生,都不会心想事成,想像再美丽缭绕,现实也是淡然直接。懂得了,面对吧,两者相互交织,生活才能有滋有味。
拿起笔又划了一道线,向春早站起身来,望向高处,下本书在哪儿呢?
这时,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向春早变了脸色。
“谁?说这么久?”等着向春早放下手机,蓝妮迫不及待的问道。
向春早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王艳艳。”
“她找你干什么?离婚这么长时间,还纠缠不休?”蓝妮转过头来,“要脸不要脸?”
“什么招儿都使了,刘志强就是不肯和她结婚。”向春紧锁眉头,“她一口咬定是我梗在中间,说刘志强做梦都喊我的名字,不是我搅和还会是谁?”
“什么?喊你的名字?我的天,良心终于发现了。”蓝妮捂了胸口,瞪了瞪眼睛,“早干什么去了?甭理他。”
压根就没想理过他,心里冷哼了一声,向春早抽出高处的一本书:“他就是过去式,我不会再回头,谁都拦不住我的脚步。别说一个王艳艳,就是来她十个八个,我也不会妥协的。”
“就该这样。”蓝妮点着头,“何况还有秋实在,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鼻子都得气歪了。”
“就是没有秋实存在,我也不会考虑复婚。”向春早边说边做着记录。
“是啊,我理解,刘志强给你带来的伤害那么多,和他复婚才是傻子。”看着向春早认真的做着记录,蓝妮顺手抽出一本书翻着,“王艳艳是个什么东西?还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所以说,我懒得理他们俩,爱闹就闹去,闹累了自然就不再骚扰我了。”向春早把书又放回了高处,转过身,瞥了蓝妮,“马丽丽好了?”
“应该是好了。‘鸿门宴’之后,再没给远山发过短信。”蓝妮还在翻着手里的书,“问过章峰,他说现在的马丽丽低头干活的时候多,望天发呆的时候也多,人瘦了,言语也少了。”
遇到你这终极妖魔,不老老实实才怪。画着横线,向春早笑了笑:“章峰不奇怪马丽丽为什么一顿饭就变了吗?”
“当然奇怪了,说怎么问马丽丽,她都不说。问我,我也不说,他都快神经了。”歪着头,蓝妮“咯咯”笑着。
空旷的图书馆里,窗口洒进来缕缕阳光,映现出尘埃的本来样子。蓝妮偏着头看着向春早,而向春早正抬起胳膊,抽出一本书。
太美了!像一幅色彩绮丽玄幻的油彩画,不经意间显现着生活中最美的一面,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