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篱匆匆赶到了老师办公室,而年幼的楚天瑾蜷缩在墙角,小脑袋低垂着,依稀看得见嘴角的淤青,分外可怜。
楚篱还没来得及心疼,一个打扮异常时髦的女人便带着一个带着伤痕的小男孩闯了进来。
女子一看见楚篱就开始得理不饶人地数落,“你这女人怎么教育孩子的,你看看我儿子脸上的伤口,这得多疼啊。果然是没有父亲教养的野种,往后啊,还不知道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女人斜睨了楚篱一眼,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天天小小的身子在听到野种这句话时颤抖了一下,把脑袋埋得更深。楚篱看向女人,阴冷的目光让人有些发颤。
女人目光闪躲了几下,理直气壮地吼着,“看什么看!野种就是野种,还容不得人说吗?”
“饭能乱吃,这话可不是想说就说的。”楚篱忽的逼近女人,女人胆寒地退了退,楚篱笑。
啪,一个清脆巴掌便落在女人半边脸上,也许是抹了太多粉,愣是只能微微看出一些浮肿的痕迹,女人没来得及诧异,随着另一声啪的清响,女人的另一半边脸也被楚篱打了。
楚篱望着诧异又恐惧的女人冷笑道,“啧啧啧,打得就是你,一巴掌让你明白别这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很多,我就是其中之一。一巴掌让你知道/女表/子不是那么好做的,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楚篱摊手,“望着我也没用,若你想报复,我随时恭候。但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就另当别论了。”说完直接绕过女人,来到了楚天瑾的面前。
被楚篱扇了巴掌的那个女人,显然被楚篱吓到了,眼泪都不敢流出来,眼底有着浓浓的不甘与嫉恨,同时也夹杂着恐惧,拉着自己的儿子就急急地往外走。
楚篱蹲下身,揉揉天天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问,“天天,跟姐姐回家吧。”
天天胆怯地抬起头,看见楚篱时扑进了她的怀里,黑亮的双眼眨巴着,闷闷地回答,“妈妈,我们回家。”
楚篱温柔的用下巴拱了拱天天的小脑袋,“天天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回家。”
回到楚篱的家中,天天已经睡熟了,楚篱把他轻轻放在床头,盖好被子,望着天天与楚政几分相似的脸陷入了沉思。
当初楚政牺牲时,天天才满月,沈丽蓉那个女人一见楚政死了,不久后就嫁进了豪门。
不得不说沈丽蓉倒是有几分手段,不仅能把楚政迷得神魂颠倒,还能让自己踏进豪门。
而那时候,那个豪门公子并不知道沈丽蓉已经有了儿女,所以楚茵茵还好,毕竟已经成年了,见母亲有了依靠,便识趣地每月只向她要一笔生活费,倒也过去了。
而孩子,因为楚政生前并没有与沈丽蓉领证,因此不具备继承权。
沈丽蓉自然没那么轻易放弃,想靠DNA来说理,然而楚政是国家高级领导人,尸首早已被国家秘密火化埋葬,这一想法自然也只能落空了。
而且楚政双亲早亡,更不可能从亲戚那里得到什么依靠,那些人只承认楚篱和楚母罢了。
一个毫无用处而且可能阻挡自己豪门路的儿子,沈丽蓉自然不可能留下,便让人秘密送去了孤儿院。
当楚篱得知一切找到孩子那时候,楚天瑾已经在孤儿院呆了三年,因为长期孤儿院生活而患上了儿童自闭症,刚回家的时候经常摔东西,抓人咬人也是常事。
楚母一直不同意养楚天瑾,毕竟这是自己老公与别人的孩子,有偏见很正常。
但楚篱很坚持,或许是因为她对小孩子的一种没来由的喜爱,又或许她总认为这是一种缘分。
在慢慢的相处中,天天也不再排斥楚篱,甚至把她当做妈妈,人前人后的喊,楚篱也并没有反驳。
在和天天相处过程中,她也了解了这个孩子,他只因为从小被抛弃的缘故,缺乏安全感,想得到别人的注意又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采用比较偏激的方法。
楚篱知道,天天其实是最可怜的一个,她也在尽自己所能去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