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防盗48小时,请支持豆浆,支持正版么么哒[卖萌]薛雯雯歪着脑袋看向包丽惠,“妈妈,我的维尼小熊也要带走。一看书?”
她的牙齿雪白,一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非常讨人喜欢。
对上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神,包丽惠的心蓦然软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道,“妈妈先去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等会再来给你收拾维尼小熊?”
薛雯雯用力地点头,“妈妈,告诉爸爸雯雯很想他。”
包丽惠瞧着女儿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旋即她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门外,有些事情包丽惠并不想让女儿知道。
隔着门缝看着兴致勃勃的女儿,包丽惠拨通了丈夫薛华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包丽惠言简意赅地把简攸宁的话复述了一遍,“华伟,你看?”
薛华伟不比包丽惠,听完妻子的描述,他的神情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无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简攸宁不是说三天内会出事吗?正好,学校组织的班级活动就不要参加了,这三天你尽点心,陪在雯雯的身边。”
虽然薛华伟与简攸宁接触不多,却也知道简攸宁的人品。
对方拼着得罪人也要打电话提醒,薛华伟早在不知不觉间就信了三分。
包丽惠点头,最后无意识地呢喃,“老公,雯雯不会出事吧?”
薛华伟隔着电话感受到妻子难得的软弱,安慰道,“咱们雯雯从小运道好,你放心,她会长命百岁的。”
“简攸宁兴许算出了什么,这样,周六、周日让她到咱家来继续替雯雯上钢琴课,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袖手旁边。”薛华伟放柔了声音,“老婆,最迟后天,我就赶回家。”
包丽惠有了主心骨,挂断电话后,立刻就去房间内哄孩子。
*
重生的第一天,简攸宁非但没有失眠,相反,还迅速地进入梦乡。
同寝的任佳琪则完全相反。
简攸宁说话时笃定的语气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获得面试通过的邮件。
一个月前,任佳琪鼓足勇气去心仪的公司面试,原以为在面试时发挥超常,十有八/九能够进入下一轮,可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公司的通知。
过去那么久,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这回事。
就怪简攸宁,偏偏又提起她的伤心事。
任佳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告诉自己,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面试怎么可能还有回信,但另一边,心里却仍萌生了小小的期待。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任佳琪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可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情,任佳琪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邮件。
结果邮箱里还真有一封面试通过的邮件。
任佳琪彻底懵了,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斜对角简攸宁的床铺。
卧槽,简攸宁什么时候这么能掐会算了?!
*
简攸宁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外公、妈妈的相继去世,加上工作压力,简攸宁睡眠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
到后来,简攸宁每日依靠着安眠药才能够勉强睡着。
如今一觉睡到大中午,她只觉得浑身舒坦。
简攸宁才刚下床,就被桌上摆放的塑料袋以及饭盒惊了惊。
昨日她所说的皮蛋瘦肉粥、白煮蛋、包子一样不少,可因为到了中午,皮蛋瘦肉粥的旁边还放着一份温热的鱼香肉丝盖浇饭。???要??看书·
空气中隐隐约约散发着鱼香肉丝的香味。
“攸宁,下周宿舍电视台的签到任务、早饭我都包圆了。”任佳琪笑嘻嘻地套近乎,“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啊,你再算算我能进入这家公司不?”
至于任佳琪昨日口口声声的收拾,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苏澜、杜欣欣同样被简攸宁这一手给震慑住,“攸宁,有空也来帮我算算呗?”
简攸宁瞧着任佳琪春风满面的笑意,就知道她已经收到了邮件。
杏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简攸宁抬了抬下巴,“还要收拾我?”满脸傲娇。
任佳琪连忙凑上前,给简攸宁捏胳膊,“收拾你?谁要收拾你,我任佳琪第一个不放过她。”
说完这话后,任佳琪讨好地问道,“攸宁,快帮我算算我接下来的面试能成功不?”
看着能屈能伸的任佳琪,简攸宁不由得乐了。
但简攸宁并不想暴露太多,升级的微信连她自己也没有琢磨清楚,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究竟是利还是弊。
简攸宁轻咳一声,再度开启了忽悠模式,“佳琪,有些事情我不能提前透露,昨晚只是一个意外。”
说话之时,她瓷白的脸上透出淡淡的为难,让人舍不得逼问。
任佳琪沉溺于简攸宁蹙眉却仍惊艳的脸蛋,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简攸宁随手整理洗漱用品,同时解释道,“世界运行有它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风水堪舆的相师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就算是窥探了天机,会遭到上天的责罚,在相师的世界里,这责罚又被称为五弊三缺。”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即鳏、寡、孤、独、残,三缺,即钱、命、权。”
任佳琪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听见简攸宁愈发低沉的声音。
“我的外公就是一代风水相师,但他犯了五弊其二的鳏与残,他向来教导我,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能独善其身就独善其身。”
苏澜感慨,“原来这就是攸宁三年来这么低调的原因啊。”
杜欣欣也连连点头,“咱们这些小事还是别叫攸宁算了。”
简攸宁甚是欣慰,这下连大学三年为什么不显山不露水的原因也解释了,“雯雯是我带了三年的学生,和我渊源匪浅,她有难,我才打电话去提醒学生家长。”
一句话解释了昨晚的事情。
“你们是我大学交好的朋友,若是真有意外,我也会提前告知你们,但生活里的小事,恕我真的不能多言。”
简攸宁耸了耸肩,然后伸手指了指天上。
三人听到这话皆心满意足,只觉得与简攸宁的距离也更近了。
任佳琪也不逼着问面试的结果了,她大大咧咧地凑上前,“简美人,快吃饭,等会儿还要去电视台听报告,咱们别迟到了。”
见把三人成功地忽悠过去,简攸宁浑身轻松,笑眯眯道,“好。”
*
简攸宁所在的是中国传媒大学。
学校组织大三的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把不同专业的学生分批次送入了北京电视台底下的小电视台,也就是分部。
如今实践活动即将结束,为了鼓舞学生就业的信心,学校专门请来北京电视台的副台长给大家演讲。
传媒大学最注重形式,一个普普通通的演讲都能够搞出大阵仗来,礼堂布置一新,更是挂着巨大的红色横幅,拐角、窗台、演讲台上摆满了芳香四溢的鲜花。
从电视台归来的简攸宁几人直奔学校的大礼堂占座。
可大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排的座位。
放眼望去,后排乌泱泱地坐满了学生,只有最前面几排空空如也。
“攸宁,你放心。”包丽惠晃了晃手机,“我和雯雯的班主任关系熟稔,入夜后,每半个小时,我都会要求她清点学生的人数。”
不管学生发生了什么意外,都能够尽早地施救。
简攸宁了解包丽惠的人品,知道她言出必行,心下放松,“我去给雯雯上课。”
说完话后,她轻车熟路地走向琴房。
包丽惠瞧着简攸宁纤细的背影,心头逐渐浮现出些许的感激,她知道,不是谁都会顶着压力出声提醒的。
若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可雯雯真出了什么事情——
包丽惠浑身一颤,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
琴房内的薛雯雯见到简攸宁,咧嘴便扑了上去,“攸宁老师。”她亲昵地在简攸宁的身上蹭了蹭,委屈道,“妈妈把我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简攸宁知道这是包丽惠害怕雯雯出意外事故。
她摸了摸薛雯雯的头,带着她走到了钢琴边上,分散她的注意力,“咱们来练习上周教你的曲子,看看一礼拜过去,手生了没有。”
薛雯雯撒娇道,“攸宁老师先给弹给我听。”
简攸宁并未拒绝薛雯雯的请求,两人挨着坐下,她便开始弹奏曲子。
薛雯雯年纪还小,瞬间就忘记了不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攸宁上下翩飞的手指,最后笑眯眯地侧耳倾听。
*
谢刘萍是雯雯的班主任。
从欢乐谷到度假村,她这一路累的够呛,可偏偏带的每个学生都非富即贵,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尽心尽力地把这群祖宗伺候好。
多少人羡慕她这高薪的工作,可谁知道一旦学生有丁点的差错,十个她也不够负责。
把所有的学生都安顿好,谢刘萍这才有时间喘口气、喝口水。
没休息两分钟,谢刘萍就拿出手机,点开学生的家长群,把刚刚拍的照片一一上传,表示学生们都已经平安到达度假村。
就在这时,谢刘萍又收到了包丽惠的消息。
说来也奇怪,包丽惠的孩子没有参加这次班级活动,可她今日就像是中了邪般,非得让她每半个小时就清点一下人数。
谢刘萍躺在床上捶腿,整个人又困又涩,对于这个提议内心是拒绝的。
不过想到包丽惠的反常,她还是咬咬牙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叫她带着是一群小祖宗呢。
原本谢刘萍只是例行公事,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真丢了一个人,周舟。
谢刘萍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没胆子把这件事情隐瞒不报,谢刘萍当即就打电话报警,得到警察的回应后,谢刘萍又招呼随行的老师一同寻找。
度假村依山傍水,尤其是晚上,山上黑黢黢的。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完了。
不仅仅是周舟完了,她也完了。
想到这一层,谢刘萍差点没被吓的哭出声来,可她还是颤颤巍巍地给周舟的家长打电话。
*
包丽惠整晚都心神不宁,可瞧着在旁陪女儿看动漫的简攸宁,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就当她松懈心神时,桌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包丽惠瞥了一眼熟悉的来电,心中咯噔一下,下一秒便按下了接听键。
“包姐,出大事了,周舟不见了。”
谢刘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与惊惧。
包丽惠听到这话,手一哆嗦,差点连手机也没有拿稳。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简攸宁,当初简攸宁对她所说的‘很大程度上属于非正常死亡,比如车祸、意外伤害。’再度浮现在脑海,包丽惠整张脸被吓的霎白。
但见到简攸宁身旁好端端的雯雯时,包丽惠的脸色又好看了些。
包丽惠震惊之下只字未言,但无言的沉默让谢刘萍更加心慌,她的哭声愈发加大,“包姐,咱俩平时关系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从早上就开始提醒我要清点学生人数,是不是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刘萍早就在心中默认了这一点。
毕竟包丽惠一开始非常配合班级活动,可到出发的前一天,她突然变卦,更是多次对她提醒。
如果说包丽惠对此一无所知,那谢刘萍根本不信。
谢刘萍还要说些什么,包丽惠却直接掐断了电话。
她的嘴唇泛起些许的苍白之色,只无助地看向简攸宁,哆哆嗦嗦道,“攸宁,你都算准了,雯雯有个同班同学不见了。”
此刻,包丽惠的心内满是彷徨。
她怕自己的女儿大灾还没有度过,不知何时会意外离开,又担心消失的那位同班同学,毕竟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对方是替她的女儿挡了灾。
薛雯雯耳朵尖,立刻插嘴问道,“妈妈,谁不见了?”
包丽惠这才意识到女儿还在一旁,连忙摇了摇头,“你听错了,我和你攸宁老师正在议论电视里的角色呢。”
“乖,时间不早了,你先上楼睡觉,妈妈一会儿就来陪你。”
薛雯雯被教养的极好,知道老师和妈妈要开始说悄悄话,瘪了瘪嘴,乖巧地上了楼。
临走前,她还给简攸宁做了一个鬼脸。
等薛雯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简攸宁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她想救回雯雯,却不代表要牺牲其他的孩子,在简攸宁的心里,她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越着急,简攸宁的头脑越发冷静。
她拼命地开始回想上辈子听到的细枝末节。
变态的猥/亵,被殴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抛尸度假村的湖中。
犯罪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因为喝了酒,在湖边碰到雯雯,这才起了歹意。
包丽惠见简攸宁一言不发,忙不迭地开口道,“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雯雯的班主任,她笃定我知道什么,攸宁,你看你能不能想个法子,算算周舟去了哪里?”
“这孩子下落不明,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包丽惠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简攸宁瞧着对方不加掩饰的急切,开始斟酌用词,“我没有在现场,所以算得不一定准确。周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她出现的地方一定是有水,舟靠周,一定不是湖中心,可以向湖边的方向找一找。”
这些都是简攸宁根据可能的情况随口瞎编的,见对方还在发呆,她抬高音量道,“找人要紧,还不把这些话传给对方。”
包丽惠连连点头,旋即拨通了谢刘萍的电话。
“谢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信号差。”
谢刘萍心里有怨气,但此刻她也不管这解释是真是假,略带激动的问道,“包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包丽惠回答的言简意赅,“先带人去湖边找一找,阵仗搞得大一些,没准儿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动手,还能够赢得一线生机。”
谢刘萍挂断电话,压根没有犹豫就通知了所有人,她本人更是带着身旁的男老师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向湖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