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正回到家时,杜莹正做饭。听到冯宗正进门,杜莹说道:“宗正,今天回来早啊。”
冯宗正应着:“啊,没事早点回来。”
冯宗正来到厨房,从从公包里拿出两张票,递给杜莹:“这是工商联搞的营销讲座,明天你给宗伟送去,顺便问问他最近投没投新楼。”
杜莹擦了手,接过票:“你自己问呗。”
冯宗正:“我这电话都打没电了,宗伟就是不接。”
杜莹想了想说:“我听宗伟媳妇说投了一个楼,面积还挺大的。”
什么?宗伟真的投了楼!看来那些人上访闹事真不是空穴来风!
冯宗正发火:“什么?宗伟投楼了?”
杜莹被冯宗正弄得莫明其妙:“宗伟投楼这有什么?”
冯宗正生气地:“有什么?你说有什么?!”
杜莹:“宗正,你别停止了工作回家闹脾气。”
冯宗正一愣,停止工作的事自己没说,杜莹是怎么知道的。
冯宗正冲杜莹:“你怎么知道我停止工作了?”
杜莹:“你停止工作,就像津贡发射了原,一哄声的。”
冯宗正抱怨:“还不是因为宗伟投的这楼。”
杜莹疑惑:“宗伟投楼和你工作有什么关系?”
冯宗正声音有些大:“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我得找宗伟去。”
冯宗正欲往出走
杜莹拦着不让走:“我说宗正,你别去了。找宗伟你说什么?”
冯宗正:“说什么?看来人家上访是对的,我得让他退房!”
杜莹拦在冯宗正的面前:“宗正,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再找也不迟。”
冯宗正急得发了火:“我冷静得了嘛我。躲开!你别拦着我。”
杜莹仍就拦着冯宗正不让他出去。
杜莹劝:“宗正,因为你身体不好和书豪工作的事,一开始我不同意你来津贡当这个纪委书记,可你非要来。我见你决心这样大,也就没再阻拦你,把家也搬来了。可是,既然你决心要干这个纪委书记,那就得想好了,你这工作整天得罪人,说不准有人给你使绊子呢。这个时候你不但要冷静,而且还要挺得住!实在不行,咱就回宝云,大不了,这个纪委书记咱不干了。”
杜莹劝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冯宗正听了也觉得在理。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这鸡蛋没缝,苍蝇往哪儿下蛆?!我说上访人怎么这样理直气壮,看来宗伟这里都是真事了。”
杜莹听了冯宗正的话,知道事有点大,冲冯宗正叮嘱道:“要是找宗伟你也得心平气和,不能吵。”
冯宗正:“好,我不吵……”
冯宗正欲往出走,手机响。冯宗正接起,闫志勇来的电话。
冯宗正放平了语气:“闫局长,什么事?”
闫志勇站在办公桌旁,正给冯宗正打电话:“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呀,你这也太官僚主义了。”
冯宗正边往小区外走,边和闫志勇通话,口气中带着情绪:“我都被停止工作了,还官啥僚了。”
闫志勇:“停止工作的事我没接到任何通知,现在我有个事还就得请示你。我想连夜找吕庆功谈话。”
冯宗正沿路向前走着:“我被停了工作,这事由你决定。”
闫志勇:“我说亲爱的冯书记,你能不能不较真,那是董书记给上访人做个样子,调查工作您还得亲自过问。”
冯宗正:“对于工作的事,我暂时不发表意见,我想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了,就这样。”说完,冯宗正挂断电话,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闫志勇看着手机,自语:“我该怎么做?”
是呀,闫志勇该怎么做?冯宗正刚到津贡时,闫志勇有过疑虑,怕冯宗正来度度金就回市里,工作上也没有太多的指望,但办结村小坍塌和敬老院砸伤老人案子后,闫志勇对冯宗正相当刮目相看,工作上也是尽心尽力做好配合。可现在董学军停了冯宗正的工作,一开始闫志勇都不能接受,别说冯宗正了。干事的人一堆的毛病,不干事没毛病,这个不行,谁能为干事的人来担当,没有。闫志勇自己也有些心凉。可让人不解的是董学军表态停了冯宗正的工作,但一直没接到任何形式的件。没有件就说明没有正式走程序,没走程序,那是否可以理解为董学军以此来安慰上访闹事的人呢?或许是。
现在闫志勇能为冯宗正做的就是把案子推进,推进,再推进。以此来证明冯宗正是清白的,津贡是需要冯宗正的。
闫志勇和冯宗正通完电话,来到县纪委培训中心。
谈话室内,一张桌上摆着记笔录的电脑。郑旭询问,葛雪晶正做笔录。
吕庆功坐在郑旭、葛雪晶的对面,正在狡辩:“我也没干什么,我承认啥?”
吕庆功话音刚落,闫志勇进屋。
听了吕庆功的话,闫志勇气得拍桌子:“吕庆功,市纪委门前的事明摆着的,录相你也看了,还有啥说的?”
吕庆功:“录相怎么了?我还说你们录相是假的呢,是诬陷。”
闫志勇上前揪住吕庆功的衣领,发脾气:“你再狡辩,再不说谁指使你干了些什么,你信不信我会揍你。”
郑旭和葛雪晶面对闫志勇发火有些莫明其妙。
郑旭拽闫志勇:“行了行了,闫局,有话屋外说。”说着,指了指棚顶一处的监控。意思告诉闫志勇,别冲动,屋内的监控探头。
闫志勇明白了郑旭的意思,他冲吕庆功怒目而视,片刻,松开了手。闫志勇冲吕庆功:“别以为你的主子会来保你,他现在自身都不保了。”说完,闫志勇转身和郑旭走向屋外。
吕庆功整理一下衣领,虚张声势道:“纪委还要刑讯逼供怎么着?”
葛雪晶严厉地说:“吕庆功,你好好想想你该说的,别说没用的。谁刑讯了?谁逼供了?你不要诬陷人。”
吕庆功理直气壮的样子:“谁?闫志勇就刑讯逼供!”
来到谈话室外,郑旭正劝在火头上的闫志勇:“停了冯书记工作的事大伙都很生气,但闫局长,你这里可不能乱了阵脚,咱们得把案子办得明白利索的,这也是对冯书记一个交待。”
闫志勇抱怨:“我是觉得,这么一个正直无私的人,组织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得过谁,就信得过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吗?!”
郑旭:“闫局长,你也别太难受了,说不准过几天冯书记又回来上班了。”
闫志勇:“我以前也劝过冯书记,和他说过,津贡官场的水深着呢,可他就是不在乎,这可好,弄得停了工作。”
郑旭:“闫局长,我觉得那是董书记对上访人的一个态度,一个交待,不能真停冯书记工作,真停了工作,案子怎么办?”
闫志勇叹气:“我也有过这样想法。唉,冯书记也是,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
冯宗正被停了工作,津贡官场老幼皆知,可这么大的事,冯宗伟却不知情,他正和范东升在一个小酒馆中喝酒交心。但范东升想把这事告诉冯宗伟,为什么要告诉冯宗伟呢?当然是别有用心了。
范东升选的这个酒馆地点有些偏。酒馆内有六张桌,其他桌没有客人,只有一张桌旁,范东升与冯宗伟正在喝酒。
范东升端着酒杯与冯宗伟的酒杯碰一下,一饮而进,冲冯宗伟:“我说宗伟,你哥这人不如你开事,什么事知难而退就得了,非得往前赶,最后怎么样,把自己弄掉蛋了。”
冯宗伟喝了一口酒:“我没接他的电话,我不想理他。当个纪委书记六亲不认就知整天得罪人。”
范东升说冯宗正掉蛋儿了,冯宗伟似乎没入耳。他才不关心冯宗正什么情况呢,当个纪委书记连自己弟弟都不认了,这个你还在意他什么。
范东升见冯宗伟以冯宗正被停了工作的事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很是高兴,这样下一步的事就能好办了。他起身倒酒,顺水推舟地说道:“谁说不是。”
冯宗伟似乎有点醉:“我现在买楼了,可我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真的,现在他住的还是二手楼,新楼买不起。”
范东升:“宗伟,不是我夸你,你真比你哥好交,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饲料的事,你只管生产,的事,我来负责。不过你可以不完全按配方弄,这样利润会更高些。”
冯宗伟有点糊涂:“不按配方的比例,那怎么弄?”
范东升诡秘地冲冯宗伟笑:“不按配方弄可以减少成本啊。”
冯宗伟没心没肺地和范东升称兄道弟地喝着酒。
冯宗正来到冯宗伟家里核实上访人说的事情。
冯宗正来到冯宗伟家时,弟弟还没回来。冯宗正把自己被停止工作和为什么停止工作的事和弟媳妇晓威说明了情况。
关于范东升给销饲料的事和买楼的事,冯宗伟和晓威说过,不让她和冯宗正及嫂子杜莹透漏半个字,但晓威听了冯宗正说的这些事,觉得对不起哥哥,如果再不说实情,于心也不忍。可说什么,怎么说,晓威又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