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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月圆之夜

单机连杀 勇猛的鱼 8090 2022-07-22 09:10

  月色渐渐爬上夜幕。

  竹亭内,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走进竹亭,闷闷不乐的着桌旁少年。

  少年剑眉星目,年纪不大,身上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白衣胜雪,黑色长靴,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具上正冒着热气,一缕缕茶香在竹亭里轻轻地飘荡着。

  这青年便是安邑,一旁的那女子自然便是阿紫。

  “打听了吗?”安邑拿起一个茶杯,静静的喝了口茶。

  “你真确定另一个被选中者一定在京城?”阿紫蹙着眉头。

  “我并不聪明,却也有点野心,所以,能走这里的人,算不是聪明人,也是有野心的人,而不论是聪明人还是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斗。”安邑着手中长剑,断然道:“因为不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他们的剑法都达了世间的巅峰,若能趁着他们虚弱杀了他们,算爆不出他们身上的秘笈,经验值也是极为可观的,不这些,单单是因此而得的名声,也足以将门派的声望值刷上几百,甚至几千点,对门派的发展极为有利。此外,如今的京城布满了高手,好比一个高级副本,满地的波ss等着我们杀,大把好处等着我们捞。所以,我断定那位和我们一样得主神系统照顾的人,这两日一定会来。”

  阿紫道:“来了又如何?”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安邑眼睛闪出一道精光。

  …………

  能一睹两大剑圣一战的名额有限,安邑把自己的名额让了出去,老实和尚得了一条缎带,很快。街头巷尾便人人都知道,司空摘星要了一条缎带。如此一来,目前陆凤手中还有五个名额。

  五个名额,这确实是不多。

  于是乎,陆凤被人给堵了。

  堵在了一家酒楼里。

  陆凤一脸郁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贪吃好喝的习惯貌似还真可能是个毛病,只要在京城最好的几家酒楼等着,一定能找他。

  堵人的有长乐山庄的司马紫衣、江湖名剑客胡青、丐帮帮主洪七公、白驼山的欧阳锋、摩天崖的摩天居士谢烟客、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以及十几个嵩山派精英弟子、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和几个大和尚、连李飞刀的挚友快剑阿飞也来了。

  此外,一些功力不过二流的一些江湖人物也纷纷场,纯属是凑热闹的。

  整个酒楼堵了百余号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最弱的也有准二流的实力,真正的食客早已经被吓走。

  可是,等众人将陆凤堵住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只剩下了四个名额。

  其中一个名额,居然给了老顽童周伯通。

  而给他的理由。居然是因为陆凤和老顽童玩弹珠输了一筹。

  很快,陆凤的缎带分完了,因为他分的方式很简单。

  简单他一句话都不用。

  四条缎带,他自己拿了一条,剩下三条则被他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哼着曲,得意洋洋的离开了酒楼。

  接下来,至于这群武林人士怎么分,那不是他在乎的了。陆凤只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分,结果都会惹祸结仇,索性把这三条绸缎放下,随便他们争夺。

  “羡慕啊羡慕,安邑这厮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一条破布换了八万两。我这三条居然不值钱。”陆凤郁闷的摇着头,回头了眼背后人头耸动的酒楼,摇头叹着气,“希望他们不会把楼拆了吧,要不然明早肯定有了叫我赔钱,这买卖……我怎么尽倒贴钱。”

  可惜,在他叹气的这时候,酒楼内,一道道劲气四射开来,屋顶的一块块瓦砾噼噼啪啪的被震飞了出去,裂成了不知几块,墙壁也爆开了一个接一个的破洞,一时间,酒楼内刀光剑影,拳影腿风肆虐。

  “好吧,京城又少了一家酒楼,我肚子里的馋虫有得折磨我了。”陆凤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手的动作很快,名额毕竟有三条之多,这场争斗很快结束了。

  众人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远遁而去,不再多待。

  是夜……

  太和殿在太和门里,太和门外的金水玉带河,在月光下来,像是金水玉带一样。

  陆凤踏着月色过了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风陶下的午门,终于了这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

  一路上的巡卒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没有这种变色的缎带,无论谁想闯进来都很难,算能了这里,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

  这地方虽然四下不见影,黑暗中处都可能有大内中的侍卫高手潜伏。

  大内中藏龙卧虎,有的是专诚礼聘来的武林高人,有的是胸怀大志的少年英雄,也有的是为了躲仇家,避风头,暂时藏身在这里的江洋大盗,无论谁也不敢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月光下,只见一个人盘膝坐在玉带河上的玉带桥下,纠顶也在发着光。

  陆凤了老实和尚,发现他在吃馒头,便嘴馋道:“和尚,施舍个馒头如何,我忘了吃晚餐。”

  老实和尚道:“可以,和尚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把馒头分你一半。”

  陆凤道:“什么事?”

  老实和尚道:“只要你下次见和尚,装作不认得,和尚天下太平了。”

  陆凤未话,只见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身形如飞,施展的竟是内家正宗“八步赶蝉”轻功,接连几个起落,已

  了眼前,青布衣袜,白发萧萧。正是武当名宿木道人。

  此外,一个白衣胜雪的人也落在了一旁。此人提着一把长剑,剑眉星目,面如白玉,唇红齿白,正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青年剑客——安邑。

  很快,又一个身影出现了,这身影好像一个猥琐的耗子,此人叫做司空摘星。

  “你果然是最后的。”陆凤笑了。

  在场诸位,身上都系着他给的带子。

  司空摘星笑了笑,忽然伸手向前面一指。道:“你错了。我后面来的谁?”

  远方又有两条人影掠过来,左边的一个人身形纵起时双肩上耸,好像随时都在准备掏暗器,用的正是唐家独门轻功身法。右边的一个人身法却显得很笨拙,好像因为硬功练得太久。若不是唐天纵特地等他,他早已远远落在后面。

  老实和尚道:“卜巨?”

  他们身上居然也系着条缎带,颜色奇特,在月光下来,忽而浅紫,忽而银灰,无疑也是用变色绸做成的。这种缎带本来只有六条,陆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和门里,已窜出条人影。背后斜背长剑,一身御前带刀侍卫的服饰,正是大内高手。

  他的脸色也是铁青的,沉着脸道:“我知道诸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人物,可是诸位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茶馆,诸位要聊天笑话。可来错了地方。现在诸位既然已全都了,请进去吧,过了大月台,里面那个大殿,是太和殿。”

  木道人道:“也是金峦殿?”

  侍卫点点头,道:“皇城里最高的是太和殿,那两位大爷既然一定要在紫禁之颠上过手,请位也不妨先上去等着。”

  他了卜巨,又了其中一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白发老头子,冷冷道:“诸位既然敢过来,轻功当然全都有两下子,可是我还得提醒诸位一声,那地方可不像平常人家的屋顶,能上去已不容易,上面铺着的又是滑不留脚的琉璃瓦,诸位脚底下可得留点神,万一从上面摔下来,大家的娄子都不。

  一进了太和门,陆凤的心情不同了。

  天威难测,九重天子的威严,还是他们这些武林豪杰不敢轻犯的。连陆凤都不敢。丹埠下的两列品级台,来虽然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几十块石头,可是想大朝贸时,文武百官分别左右,垂首肃立,等着天子传呼时的景象,陆凤也不禁觉得身子里的血在发热。

  世上的奇才异士,英雄好汉,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有的甚至不惜拼了性命,为的也只不过是想这品台上来站一站。

  不过安邑却是例外,自上始终,他都没理会这些,在他来,什么皇帝,不不老境,百年之后,终究不过是一堆黄土罢了。

  丹据后的太和殿,更是气象庄严,抬头望去,闪闪生光的殿脊,仿佛矗立在云端。太和殿是保和殿,保和殿旁,乾清门外的台阶西边,靠北墙有三间平房,黑漆的门紧闭,窗子里隐约有灯光映出。

  侍卫居然把陆凤与安邑带这里,居然在这道门外面停下,道:“西门吹雪在里面等你们。”

  安邑怔了怔,道:“他怎么会进去的?”

  侍卫四下了,压低声音,道:“我们也都在他身上下了注,对他当然不能不优待些,先让他好好的歇着,才有精神去接佐那一招天外飞仙。”

  陆凤与安邑相视一眼,笑了。

  屋子并不大,陈设也很简陋,却自然有种庄严肃杀之气,世上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荣辱,在这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了。

  西门吹雪正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站在窗下,一身白衣如雪。他当然听得见有人推门进来,却没有回头,好像已知道来的一定是谁。

  他所住的地方,只有鲜花,他所着的衣服,永远雪白。

  他从不求人,也从不接受别人的请求,因为在强者的眼中,他只接受能力与他可以匹敌的人。强者的眼中没有弱者,因为他们没有悲悯人的心情。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的,如果他做不,别人更不可能做。而他愿意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恳求,不愿意做的事,别人恳求也没有用

  他是如此。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回头,却忽然道:“你又我那里去过?”

  陆凤道:“刚去过,她很好。”

  西门吹雪点点头,不管真假,知道自己妻子没事总是好的,随后,他目光转向安邑,道:“你的剑客便是他?”

  陆凤道:“嗯。”

  西门吹雪道:“他能挡住我的剑?”

  安邑勉强笑了笑,道:“你该知道,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挡住你的剑。”

  他脸上虽在笑,心却已沉了下去,因为接下来,安邑会很麻烦。

  西门吹雪忽然道:“出剑!”

  安邑没有多,长剑呛的一声,一剑顷刻便刺了出去,仿佛一道闪电。

  西门吹雪凝视着手里的剑,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奇异的红晕。灯光似已忽然亮了些,剑上的光华也更亮了,一剑撞了上去。

  长剑被西门吹雪弹开,安邑立刻觉得有股森严的剑气,直迫他眉捷而来,可是,很快这道剑气便消失不见。

  这不是搏杀,只是安邑在给西门吹雪磨剑。

  一抹血痕从安邑脸颊划过,伤口不深。

  安邑着西门吹雪手中的长剑,他知道西门吹雪已恢复了信心。

  剑得磨才不锈,剑客也一样。

  对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朋友的一旬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有用,对剑客而言,一个高手与自己过招,更能让他将剑意提升。

  西门吹雪,出手必见血,算对手是自己的朋友的朋友也一样。

  安邑与陆凤目中已露出笑意,什么话都没有再,轻轻的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月明如水。

  陆凤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所以,司空摘星也一样,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肯定静不下来,何况旁边还不止他们二人。更让陆凤奇怪的是,不爱凑热闹的花满楼居然也来了。

  安邑没有理会他们,他兀自提着剑,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双眼微闭。

  此时的他,正在揣摩西门吹雪的哪一剑。

  西门吹雪的剑与叶孤城的大为不同。

  只有与二人交手过,才能真正体会二人的恐怖,二人的不同,二人的极端,二人的剑意。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

  他的剑法锋锐犀利,不留后路。

  有一种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

  因为他已无情。

  有一种剑法,是没有人能够得的。

  因为曾经过的人都已入土。

  有一种寂寞,是无法描述的。

  因为它是源自灵魂深处的。

  西门吹雪早已把全身心浸入了对剑道的追求,从他的一举一动,生活方式无处不透出对于至美的追求,剑,对他来,已不是一种武器那么简单,在他来,这是一种艺术;西门吹雪可以是理想化的,是唯美的;假如剑道一途,果然有着所谓剑神;那么西门吹雪无疑是最接近神的人。

  与神一战,安邑获益良多。<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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