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盯着楼道走廊的那一头,颤着声音说道:“胖子,那里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走廊中间,一直在朝我们这边移动!”这一看,确实把我吓得不轻,谁能想到本来空无一物的楼道突然出现个黑色人影,好在有胖子在身后,胖子摆了摆手:“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啊!哪里有什么人影!”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定了定神,随即将身上的火柴盒掏了出来,脚底一正,就朝那个黑色人影的位置砸了过去,火柴盒呈一条笔直的路线飞了过去,我本以为会掉落在那黑色人影的面前,可下一秒,那火柴盒竟然穿过了那个黑色人影的身体,啪的一声掉落在了黑影身后的不远处,我不禁背后又是一阵发麻,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我见那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内心莫名渗出一丝恐惧,那东西有点邪门,似乎没有实体,在那扇开着的门前,零碎的光线无法照出那个东西的全貌,只能看见有那个东西,而且在向我和胖子一点点的移动。
胖子看我一惊一乍的,连忙大声吼道:“怎么了,何苦,你看见什么了,扔火柴盒吃饱了撑的?”胖子话还没说完,就朝我甩了甩头,还没等我再细看那黑夜,胖子就使劲拉了我一把,将我往楼下拽了去,胖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顾不得再去猜想什么,两步并作一步顺着楼梯就朝楼底跑了下去。
刚跑到楼底,我和胖子就听见楼上传来咣咚一声,那声音极其诡异,似乎是用尽全力甩门的声音,我和胖子面面相觑,随即又跑到了楼下的那颗梧桐树下,我和胖子抬头立即向楼上望去,却不曾想,原本的那扇几近脱落的窗户也关上了,而且被什么黑色的东西从里面遮挡住了,那黑色的东西貌似贴在整面窗户上蠕动着。
我和胖子一时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直到一辆自行车打着摇铃从面前快速行驶了过去,我才重新振了振精神,胖子看着我有所反应,不由咽了下口水,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了,虽然胖子在楼道里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见那黑色的人影,但是在他拉着我往楼下跑的时候,想必也是意识到了那东西的危险性。
我咳嗽了两声,看着胖子说道:“走吧,都下来了,还等什么呢,等着人家请你上去吃晚饭呢?”说着就快步向巷子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胖子一听,嘀咕道:“太他娘的邪门了,辛苦胖爷我跑的快,这剪子巷怎么还有这么邪乎的地方,那股冷风吹的我浑身不自在。”胖子说完就抖了抖身子,打了个激灵。
我和胖子只想赶紧的离开此地,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路上我俩都没说话,直到快到家门口时,看见一家叫“永明包子铺”的店还在招呼客人,胖子一闻到包子的香味,肚子瞬间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也一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索性就招呼胖子一起进去吃点东西暖暖身体也好。
这家店并不大,胖子之前在这里吃过一次,后来觉得只吃包子和稀饭根本不顶饿,便没有再来过了,店内有三个伙计,专门负责记账、招呼客人和做食,门面并不大,里面只有三四张桌子,好在还有位置,只有一张桌子刚坐下了一个小孩和老人。
刚踏进店的门槛,店里的伙计就走了过来,年龄和我不相上下,只见他笑着说道:请问两位吃点什么,这里有包子,稀饭,还有馒头….”店伙计的普通话说的还是比较标准,南京作为六朝古都,在定都南京时,皇上和皇宫人员都讲官话,而老百姓不学也不行,时间长了,随着时代的发展,方言也和官话差不多了。
胖子没等店伙计说完,就直接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介绍了,我在这里吃过一次,来四笼肉包子和两碗稀饭就可以了。”
等店伙计刚走开,我看着胖子说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东西吗?”
胖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稍加思索后说道:“如果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以说的通的话,我就不信,我到现在还觉得后背发凉。”
我点了点头,说:“待我打听打听,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了。”我顺势将视线移动到了刚才那个店伙计的身上,看着店伙计说道:“伙计,还没有好吗?”
“好了好了,这就给你端上来了。”店伙计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道。
店伙计刚一端上来,我就一把拉住了他,笑着说道:“伙计,问你个事儿,你知道剪子巷口那老房子的事吗?”
店伙计一听到我说的话,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我看直接想要他说出来好像不太好使,就拿出了一张20面值的纸币塞到了他的手上:“我们也只是好奇,喜欢写一些小故事,你看…….”
那店伙计也没推辞,顺势拿着钱就坐了下来:“我看你们可能刚住到这里不久,其实呢,这整条剪子巷都挺好,除了快到巷口的那栋老房子,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从来不走那条道。”
我和胖子一边吃一边看着店伙计,店伙计双手交叉靠在了桌子上继续说道:“这一切都得从两年前说起,当时呢,那栋房子还是租给一些在外务工的人住的,巷口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很很热闹了,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老太太突然离奇失踪了,自那之后,住在那里的租户时常能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有的人就说那是尸臭的味道,吓走了好几波人,可是又没有人能找到那味道的源头,有时候那气味又会突然消失,夜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的门窗,会时不时的突然打开或关上,正常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这一来二去的,原本住在那里的人也就一个个的搬了出去,后来户主将那栋房子的地板什么的换了又换,还是老样子,索性那户主就将一些气味十分刺鼻的房间就钉死封上了,可依旧无济于事,那气味越来越重,一些胆大的人从那里路过,都因难以忍受而折返了回来,最后那里就成了弃房。”
我放下手中的包子,试探性的看着店伙计:“你知道的就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