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在山洞里也不知睡了多久,或许已经睡了好几日了。
鬼夜给的药级灵,伤口已经完全不疼,而且精神还好了许多。
她必须马上回去,皇帝此次是有心打压幕家的,毕竟现在幕家的势力实在太大,有权有兵,皇帝不得不防,如此一来,落井下石的有太多,幕家必定不好过,还不知爹爹在朝中要受多少罪!
她走了好久,只觉得双腿都失了直觉,才走到幕府不远处,却见幕府门外人群密集,张灯结彩,似是在办什么喜事。
她走到人群中,一个男人将她推开,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说:“哪儿来的乞丐,满身的血气,别污了人家办喜事,那么缺德!”
幕倾扬皱了皱眉头,装作乞丐,点头哈腰道:“大爷,我就来讨个喜,不知他家办什么喜事?”
男人轻笑一声:“这幕家嫡小姐出嫁,嫁的是大英雄,中军大将军!”
幕倾扬脑子里轰隆作响,半天缓不过神来,幕家嫡女……出嫁?
她不是在这儿站着嘛!哪儿来的幕家嫡女?
她直觉可能是出了事,她这一连走几天,定是有人趁机搞鬼!
幕倾扬站在原地,看着媒婆与二夫人送“幕家嫡女”出来,却不见幕瞿殇。
她看着新娘子微微福身,随即上了花轿,一行人紧锣密鼓的离开,而最前头马上坐着的新郎也不是南宫盛!
一定是有人陷害!该不会爹爹已经遇害了吧!
她顾不得太多,带人群散去,她来到幕府门口,冲守卫说:“我是幕倾扬,让我进去!”
守门人相视一笑,用棍子赶她走:“哪儿的信口雌黄的乞丐!谁不好冒充,偏偏冒充个假千金,打听打听好再来行骗,如今那幕倾扬是戴罪之身,你最好想清楚!”
幕倾扬瞪了他们一眼,巍然不动:“我即是幕倾扬,幕家嫡女,皇上钦点的太子妃,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
二人皱了皱眉头,不敢轻举妄动,一个说:“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禀告!”
另一个小心翼翼打量着幕倾扬,幕倾扬看了眼挂满红帐子的大门,心中一阵怒火,拿出腰间的剑冲上前去,砍了个稀巴烂。
守门声嘶力竭的拦着:“姑奶奶!你行行好,别毁了奴才们的差事!”
幕倾扬停下手,将他推开:“我来问你,幕宸羽被放出来了没?”
守门挠了挠脑袋:“你说大少爷,还……还没呢!”
幕倾扬冷笑一声,接着问:“幕瞿殇呢!”
“老……老爷在府中啊!”
幕瞿殇既然在,自己的儿子还在狱中,他也能放任这些人陷害她,还荒唐到办婚礼!
“你们说幕倾扬是戴罪之身,我问你她何罪之有?”
守门吞吞吐吐道:“犯得是……欺君之罪,冒充幕家嫡女,企图当上太子妃,而且……”
“而且什么!”幕倾扬用剑抵着他。
他跪下道:“我说!我说!而且都已经找到幕倾扬畏罪自杀的尸体了!你……”
幕倾扬放下剑,冷笑起来,原来在世人眼中,她幕倾扬已经是个死人了!
另一个门卫直冲出来,大吼道:“她定是假的,二夫人说赶紧将她赶走!”
“赶走?”幕倾扬眼神一凛,提着剑直直进入幕府,她一脚一个踢开那些守卫。
她幕倾扬想进的地方没人拦的住!
酒席之间,那些人看着她目瞪口呆,她立在中间,将剑举起:“识相的,都给我滚。”
众人以为是亡命狂徒,四处乱窜,而她却在人群之间看到了幕瞿殇。
他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随即大斥一声:“幕倾扬!你疯了嘛!”
她心中一颤,手中的剑就这样落下,四周的府役将她压制住。
幕瞿殇的眼神太过冰冷,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都太陌生了,这一定是个梦!幕瞿殇不可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
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