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十小时到巴黎，北京已经入夜，当地还是大中午，阳光特别明媚。
出了机场就苏长青等三人就被早已等候的阿佳妮的工作人员接走，上车兜一圈又转进了停机坪，直奔阿佳妮的私人飞机。
柳雨菲有些羡慕：“自己有飞机真好啊，我听说远大集团的老总买了私人飞机，国内都轰动了。”
国内的配套服务已经能跟上了？
苏长青还真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本来都没人知道什么远大集团，现在名扬全国，比作什么广告都强。”
苏长青记得零几年有段时间电视里天天都有远大中央空调的广告，当时他一直纳闷，买中央空调的都是企业，天天对着普通百姓做广告有意义么，应该科学点投入广告费才对，现在看来人家是真不差钱，无所谓科不科学，人人皆知岂不是更好。
穆沐不太了解这些：“飞机很贵吧，咱们想买也未必买得起。”
柳雨菲也没概念，转而问苏长青：“哥，飞机有多贵，咱们买得起么？”
苏长青没想过买飞机，也无意成为演艺圈第一个买飞机的，可刚刚在民航上挤了十小时，这时候讲为人处世大道理未免太酸，说买不起又不甘心。
目前达索猎鹰或者湾流私人飞机，顶级配置大概四、五千万美元，也没有买不起的道理。
苏长青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飞机：“不算贵，你去了解一下吧，真要各方面服务都跟得上，咱们也可以考虑买一架。”
买不买都可以先了解，与时俱进增加见识，万一哪天想要了呢？
柳雨菲眼睛都睁大了：“哥，怎么可能不贵，我问着玩你还当真了？”
穆沐也有点惊讶：“你不总说智者低调么，买飞机可是非常张扬的事。”
这话是三年前说的了，苏长青发展到了今天这地步，干什么都很难再低调，难道就什么事都不干了。
苏长青呵呵笑：“买了咱们自己偷偷玩，谁也不告诉。”
其实拥有私人飞机也有许多好处，除了出行方面还能保护隐私，比如刚才乘飞机虽然买的头等舱，可上下飞机还是被围观，穆沐给好多人签了名拍了照，再不方便都得配合，否则容易闹出耍大牌负面新闻。
阿佳妮穿着一件很修身的竖黑白条纹长裙，在苏长青的车开进机场的同时，她也走下舷梯迎接，挥手致意。
如果不是戴着一个大大的遮阳帽，很像空姐。
看着阳光下停机坪上的白得发亮的猎鹰，苏长青还真有点心动。
或者真要是欧洲三大奖项大满贯了，奖励自己一架？
《入殓师》票房都不错，尤其是美日，都超过了《太平号》一大截，美国票房逼近八千万美元，日本也已经折合人民币一亿五，分成也差不多够买架飞机了。
接下去《黑天鹅》也将进入公映，一旦获奖票房预期好于《入殓师》，另外祥云基金在印尼也无往不利，利润率逼近百分之四十，赚了将近十亿美元，有钱为什么不花点呢？
柳雨菲已经与阿佳妮第三次见面，时隔三个月再见已经是老朋友的模样，搂搂抱抱很亲热。
这是业务能力，没这点本事也不会热衷于经营了。
穆沐社交方面不如柳雨菲，虽然已经是一线明星，却很少走出国门，这是第一次来欧洲，显得有些拘谨。
阿佳妮笑着问苏长青：“这位长发美人也是您妹妹？”
穆沐的头发很漂亮，长发飘飘几乎是她的标志。
上次搭机阿佳妮问起柳雨菲，两人都说是兄妹，她恐怕将信将疑。
苏长青笑着摇头。
二十分钟后飞机腾空而起，直飞威尼斯马可波罗机场。
游历东方的伟大旅行家马可波罗是威尼斯人，以他的名字命名机场真的很贴切，不像后来国内马可波罗瓷砖、米开朗基罗马桶、达芬奇家具，起名毫无渊源，似乎只是为了让消费者误解是意大利进口的。
飞威尼斯得五六个小时，能流畅沟通的只有苏长青和阿佳妮两人，四人语言半通不通，柳雨菲戛纳回去后发觉语言短板，拍戏之余补了些英语，还无法流利实用，穆沐则一句都应对不了，坐在一起聊不太起来。
苏长青带了录像带，最终几个人窝在机上的放映室里给阿佳妮看了《黑天鹅》。
阿佳妮是今年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主席，当时以评审标准看了几十部电影，看法意见很有参考价值，毕竟电影节的审片标准都差不多。
飞机上播放仪器齐全，甚至有最新的DVD机，将录像带插入机器的一刹那，苏长青突然有点担心：“别特么拿错了录像带，把日本武打片带来了。”
阿佳妮看得很认真也很惊讶：“您刚才说穆沐小姐从影三年，已经是中国著名演员，怎么和您妹妹芭蕾都跳得如此专业，难道两人之前都是舞蹈演员，这部电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
“是量身定做的，”苏长青笑着承认了：“她们是大学同学，学的是芭蕾舞。”
看阿佳妮恍然大悟的样子，恐怕脑补了情节：妹妹偶然带一起跳芭蕾的同学到哥哥的演艺公司，于是被看中捧红，三年后哥哥灵感迸发，以二人的舞蹈背景编了个剧本，然后送威尼斯参赛。
想得很合理，都不用苏长青解释了。
“您可真是天才，用芭蕾舞剧《天鹅湖》中的黑白天鹅引申出这样的故事，充分发挥她们特长之余，转而探索人的精神世界和欲望，设计非常精妙。”
非但如此，阿佳妮见多识广目光如炬：“看得出《黑天鹅》与《钢琴教师》结构类似，主角职业一个是跳芭蕾的，一个是谈钢琴的，都是演员，似乎是姐妹篇。”
能边看电影边总结出这么多，连苏长青的系列构想都看出了，水平的确挺高。
最后阿佳妮说了看法：“《黑天鹅》的思想境界和《入殓师》很难比较，探讨的内容不一样，但都非常精彩，如果参加今年的戛纳的话，我至少给一个评审团大奖，”
那就是二等奖了，与一等奖《入殓师》还是有差距。
阿佳妮随即补充：“虽然我还没看这届威尼斯的电影，但以往届水平而论，我认为这部片子完全有可能拿下金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