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迅速的低下头去,表情恭敬,却也透露着紧张恐慌。
作为一个已经是跟随着,俯视着洛尘绝多年的人。他自然是知道,洛尘绝最讨厌无谓的猜忌,还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么,旁人都可能会受到巨大的殃及。
洛尘绝绝对算不得上是一个的明君,他冷血,喜怒无常,阴狠......可以用“撒旦”二字概括是最为合适的。
“不敢?”洛尘绝轻轻的挑了挑眉眼,好听至极的性感嗓音慢慢的从那张薄唇中流淌而出,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虽然,他们之间是隔着屏风的,但是洛尘绝可是心里有数,这管家现在必定是恐慌的不敢抬头.......
轻笑了一下,随即像是不在意的说了句,“我这是开玩笑的,管家何必如此紧张?”
伸手,再次的从身旁的桌柜上面的精美瓷盘中,捏起一颗的樱桃。
闻言,管家低着头越发的恭敬了,却是没有回答。
洛尘绝笑,并不代表他就是开心。他发怒,并不代表着他就是难受......
这是洛火组织中,所有人心目中深知的一个道理......
因此,在洛尘绝的面前,他们虽然是不敢过多的猜忌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却也必须要有看人审时度势的能力。而这其中的度,他们必须得好好把握着。
洛尘绝容不得旁人无端的猜忌,却也是容不得旁人不了解他的意思。
“管家,你说我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呢?”
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其中的过多的情绪。
而陪伴在洛尘绝身边多年的老管家,自然是知道洛尘绝话里的意思是讲的什么,这是作为一个老管家的本分。
更何况,在洛尘绝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是谁?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死去的弟弟,而是,一个......女人。
沉默了一分钟,然后管家轻声的开口:“洛少,应该开心。”
起码在他看来,应该是开心的。毕竟,虽然顾小姐是没有因为这件事要和帝少寒分手,但是怎么说,也是起码身体克服了一个障碍才对。
况且,感情这种事情,哪经得起什么猜忌,说是容易在一起,却又是难得在一起。
只要洛少有心,这还怕什么人追不到吗?
屏风的那端,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她身边有人了。”
像是觉得有些疲了,洛尘绝整个人也不似刚刚那般半依靠在榻上,而是整个人的平躺在软塌上。
那一句,美人倾城,祸乱君心。
其实,用在洛尘绝身上也毫无不可。
那声的轻叹倒是令老管家都莫名的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劝告似的回道:“洛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他看来,这世界没有什么感情是牢不可破的。没有什么感情,是真的经得起第三者的刻意插入的。
或许,是他所待着的那个环境的使然吧。
但是,如果是帝少寒,他也不敢有几分的保证了。毕竟,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那一件事,可是令老先生,后悔多年......
不知道是不信,还是嘲讽,绯红的嘴角轻轻的勾了勾,洛尘绝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容貌。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面容貌美,全身有着柔和之气,令人很舒服。
“如果真的那么好做到的话,想必当初,我爸就不会娶了我妈了。”
虽然,他是不怎么理解他的父亲,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死去的,究竟是抱着遗憾,还是不甘......
但起码,他是知道的,他父亲,此生最爱的,不是他的母亲。
这是洛尘绝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提起他的父母。
关于洛尘绝的父母,在他们的家族里,这是一个不可说的禁忌......也许,这个禁忌所有人都是知道是什么,但是,就是不能说。
对于此事,老管家自然是不好多加置喙,所以也是默不作声。
但是,对于帝家,他是痛恨的,又或许,他痛恨的只是帝家的前任家族——帝弑天。又或者可以说,洛家没有人不恨帝家。
这其中,自然是要属洛尘绝的爷爷最甚了.......
黑眸里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只是挥了挥手,轻声的说了句,“退下。”便示意老管家退下了。
只是在老管家转过身,关上门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的一句轻喃声:“或许,洛家和帝家真的是世仇!”
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却是出现了一丝的波动。
是的,世仇。所以希望,这次的洛少,不要再输给那个帝家的那位了。
....................
时间不由的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可是,顾倾城却还是没有醒来的一丝征兆......这不由的令所有的人都莫名的担忧起来了。
第一天,叶梦来看过,见到顾倾城还没有醒来的征兆。心里以为她是真的受到了这次的打击,所以这精神上,便是有些的累。况且,有可能是因为那安眠药的剂量很好,所以便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顾倾城却还是没有醒,依旧在沉睡着。这下子,叶梦还有靳圣,都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测试了下顾倾城的脉搏,却发现是那种健壮有力的跳动。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怎么多想。
直到了今天,这才发现顾倾城有些不太正常。
vip病房。
一个紫眸的男人背对站着,身上的气势很强劲,脸上已然是有了发怒的前兆了。
“宝贝,她怎么还没有醒来?”
他倒是不知道,这一个人会没有什么原因,就会睡上个4天。没错,就是4天。加上最先的一天,便是4天了。
顾倾城被他们送进医院的时间是2月1号的晚上,而今天已然是2月5号了。
“主子,这情况不明,所以我们.得.....”
靳圣推了下鼻梁上面的金丝眼镜,扫了眼上昏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