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一封书信安幽燕
李昪神色沉重的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某屡受国恩,夙夜忧思如何报之,因此某不远千里,率兵勤王。博州和澶州两次战斗,我将士损失颇重,如今晋王李存勖因为我勤王讨伐于他,兵犯我幽云十六州。我因为忧心魏博,尽出幽云十六州精兵良将,来勤王以报国恩。幽云十六州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留守,如何是晋王虎狼之师的敌手。况且,晋军和赵军联合进攻定州,我后方极为吃紧啊!”
来宣旨意的钦差急忙道:“国公深谋远虑,忠勇无敌,如今陛下以国相托,国公岂可让陛下失望,我亦无面回东都见陛下也。还望国公上体天心,为国效力,以解陛下之忧,此人臣之道也。”
李昪长叹道:“某何尝不想,只是自从勤王以来,粮草兵饷都是我自己所出,某为国毁家纾难,理所应当。只是战事频仍,时日迁延,如今军中粮草不济,兵饷不足,如何能够再进兵,还望陛下拨足兵饷和粮草,以供军需。”
钦差知道是托词,却是无可奈何,皇帝也不能差饿兵,只好向梁帝上奏。
这些自然都是李昪和几个心腹研究好的,要好好的在朱友贞身上敲一笔竹杠。而且李昪也没有准备去和李存勖直接交锋,他甚至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兵马,送回了沧州和德州,誓要杀了石敬瑭和刘知远。
“就让历史在我的手中改变吧,抹杀历史上地儿皇帝!”
李昪如是说。
原来刘守光占据幽州的时候。刘守光残忍暴虐,对百姓横征暴敛,残酷虐待,将士和百姓早已离心离德。后来幽燕争雄之时,军士中有很多人趁机归属契丹。
刘守光被围困在幽州时,幽州北面的士民们,有很多被契丹人抢夺过去。耶律阿保机知道契丹人不善于耕种,任凭汉民开拓荒地。并没有苛捐杂税。
这些汉人留在契丹生活,契丹由是日益强大起来。后来契丹王阿保机自称皇帝,契丹国人称他为天皇王,以他的妻子述律氏为皇后,设置了百官,改年号为神册。
述律皇后勇敢果断,又多权变。经常参与谋划。阿保机穿过沙漠攻打党项,留下述律后守卫帐幕。黄头、臭泊二室韦乘阿保机不在,合伙率兵抢掠帐幕。述律皇后知道了这件事后,暗中整治兵众,设下圈套,等待他们到来,率兵合围,奋力反击。大破二室韦的士兵,由此,述律皇后名震诸夷。
述律皇后有母亲、婆婆,述律皇后都坐在床上接受她们的礼拜,述律皇后道:“我只拜天,是不拜人的。”
刘守光地晚年衰困。派遣参军韩延徽到契丹国去求援,韩延徽不行跪拜礼,耶律阿保机十分生气,把韩延徽发配到野外牧马。
述律皇后知道韩延徽智谋才华过人,对契丹主道:“韩延徽能够操守气节而不屈服,是当今的贤者,况且此人足智多谋,才华超众,我们契丹正是需要人才地时候,怎么能侮辱他而让他去放马呢?应当以礼相待。并且重用他为契丹效力。”
耶律阿保机十分敬重述律皇后。承认错误立即召见韩延徽,他谈话后非常喜欢他。当作主要的参谋人物,凡事都要去和他商量。
韩延徽自思无法离开契丹,可是在契丹有许多的汉人,生活窘困,备受欺凌。他教契丹建牙开府,修筑城郭,设立市场里巷,用来安置汉民,使每个人都有配偶,开垦种植荒田。从此以后,汉族人都各自安居乐业,逃亡的人越来越少。契丹能够繁荣威服各国,韩延徽给予了很大帮助,在契丹的汉人中威望尤其高。
李昪一直在心中留意,知道此人以后可以是自己很大的臂助,幽燕与契丹毗邻,以前一直是契丹骚扰的重地。李昪派张藏英出使契丹地时候,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和韩延徽联系上,并且给韩延徽写了一封书信,言辞恳切。
没有多久,韩延徽逃奔到幽州看望母亲,其母道:“我在此地受节帅厚待,一切用度从不缺少,家族皆如此,汝勿忘节帅厚德,当图报之。”
李昪知道韩延徽回到幽州,吩咐厚待。只是李昪此刻远在郓洲,韩延徽没有见到李昪,加上他是从契丹回来,原来是刘守光的属下,幽州的人待他疏远。韩延徽感到不能自安,所以请求回契丹。
韩延徽路过真定时,在同乡人王德明家住下。王德明问:“你下一步到哪里去?”
韩延徽道:“现在河北地区都归晋国和卢龙节度使所有,我准备回到契丹去。”
王德明忧虑的劝道:“你叛背了契丹国,而今又要返回去,这不是去找死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韩延徽说:“契丹国自从我出走后,国王如丧手目,今天我再返回契丹国,契丹国王的手目不是又完备了吗?他怎么能够杀害我呢?”
韩延徽重新回到了契丹国,耶律阿保机听说韩延徽回来非常高兴,抚着韩延徽的背道:“前一段你走到哪里去了?我没有你,就如同没有了手臂一样,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希望你以后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像待亲兄弟一样待你!”
韩延徽感激的道:“臣在契丹已久,蒙大汉厚恩,自当涌泉相报。只是臣多年没有尽孝,很思念母亲,本想请假回去看看,但又害怕大汉不答应我,所以我就私自回去了。此番回来,一定用心辅佐大汉,并无二心!”
耶律阿保机从此以后,待他更加丰厚。契丹国主称皇帝时,就任命韩延徽为宰相,一直提拔到中书令。
韩延徽给李昪写书信道:“徽举家皆蒙大帅厚待,恩德如海,无以为报。不是我不留恋英明地君主,也不是我不思念故乡,只是我留在幽州,于大帅并无多少助益,于是回到契丹。大帅在前方征战,我能够报答大帅的,就是可以保证。有我韩延徽在此,契丹国一定不会向幽燕侵扰。今徽远在契丹,以老母和全家托付于大帅,心甚慰之。徽五内铭感,不胜唏嘘!”
李昪把韩延徽的书信让几个心腹看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幽燕之地长年来一直受契丹的骚扰,现在终于可以边境平静了。
敬翔道:“主公明见万里,一封书信,就建此大功,以后幽燕之地的边境海晏河清,安定繁荣,皆是主公厚德所致。”
李昪笑骂道:“子振,你这个家伙也开始学坏了,满口的油嘴滑舌,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和王郜在一起太久了。”众人都笑。
王郜眨了眨眼睛,脸上并无羞惭之色道:“主公,此言差矣,子振不过说出了肺腑之言罢了。主公英明神武,天下共知,连陛下都说主公多谋善断,忠勇可嘉,是不是啊诸位?”
众人笑道:“正是,正是!”
李昪也和大家一起开怀大笑,契丹摆平了,最多地外患解除,李昪的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一个柔媚的声音道:“大帅勿需过谦,幽燕本来是苦寒荒凉之地,经过大帅几年的治理,如今良田千顷,集市云集。四方感大帅恩德,皆来投奔,虽然时日尚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后如此下去,必定繁荣昌盛,不下于江南。此皆大帅功德也。如今,大帅又和契丹交好,边境稳定,幽燕百姓军民,皆蒙大帅恩德,可以安居乐业,此功德匪浅!”
李昪听了花见羞的称赞,顿时精神焕发,双目中神采奕奕。看的几个心腹暗暗大乐。
心爱女人的赞美,就如同强力的兴奋剂,尤其是得到花见羞这样的奇女子赞赏,李昪有些飘飘然。自己心腹地赞美和景仰他自然知道,虽然舒服,可是都无法和花见羞地赞美敬佩相比较,心上人的赞美,永远是最高地奖赏。
花见羞之所以如此帮助李昪,给他出谋划策,也是因为她在德州生活了一段时间,看到那里的将士完全不像别处的军卒,对百姓非打即骂,甚至时有劫掠百姓的事情发生。李昪手下的军卒,对百姓都客客气气,从来不去骚扰,如果骚扰了百姓,一律军法严惩。而且这些军卒空闲的时候,都去帮助百姓种地,修理房屋等等。
花见羞了解到,在幽云十六州,都是如此,私下里,百姓都交口称赞,经常可以看到别处的百姓过来投奔。
花见羞出身于平民,自然深知黎民疾苦,关心百姓生活,希望他们可以安居乐业。所以出于这个原因,花见羞也愿意给李昪出谋划策。
花见羞来到郓洲以后,又看到李昪对于新占据州府的百姓,也是同样的仁慈善待,更是暗暗点头。笑眯眯的看了李昪一眼,正对上李昪炯炯有神的目光。
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花见羞抿嘴笑道:“就如王先生所言,大帅英明神武,天下皆知,纵观天下,除了大帅,还有谁敢敲当今天子如此一个大竹杠的,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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