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陶然看看自身上捆绑的绳子,再看看小白菜,小白菜笑了笑对雪里红说:“给她松开吧,这大山里她跑不了,跑出去也得冻死,不被冻死也得被黑瞎子舔了!”
雪里红看看小白菜说:“当家的,您可别忘了,她可是有底子的人,虽说身手一般,但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秧子货哦!”
小白菜眼睛一瞪:“咋地,我的话不好使了?”雪里红立刻不再说话了,伸手解开孟陶然身上的绳子说:“你可老实点,别瞎琢磨,你要是敢跑了,信不信,我亲手宰了你的老娘和妹子!”
孟陶然冷冷的看看他笑了笑说:“你不跟我一起吗?”
小白菜看看雪里红说:“你跟她一起,看着她!”
雪里红点点头推了一把孟陶然说:“走吧,就到前面,下了那个坡,就可以,你抓紧点时间,我们还要赶路呢,就你事多,懒驴上套屎尿多!”
孟陶然看看她说:“你不撒尿吗?”
站在一旁的另外几个土匪看着她们两个笑着喊道:“雪里红,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去,哈哈!”
雪里红回头看了一眼座山炮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孟陶然也不搭茬自顾自往前走,雪里红喊了一声:“你慢点,等我一会!”
两个人在一群男土匪的淫声荡笑中走过坡去。雪里红停住脚步大声说:“这就可以了,你快点!”
孟陶然看看她说:“你转过去,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你事真多!”雪里红说着慢慢转过身去,就在她刚一转过身的一霎时,孟陶然突然出手,右手拳带着风声直奔雪里红的太阳穴砸了过来,雪里红感觉不对劲,猛然回头,孟陶然的左手拳顷刻间就到了,这一拳正好打在雪里红的眼眶上,雪里红感觉眼前一黑,伸手捂住眼睛,紧接着孟陶然的右手拳就到了,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右侧太阳穴上,雪里红脑子嗡了一下,身子前倾,与此同时,孟陶然的左腿提起,膝盖对准了雪里红的面门,同时,孟陶然伸双手抓住雪里红的头发往下摁,左腿膝盖提起,这一招把雪里红的脸一下子就撞开了花,鼻血和着眼泪一股脑涌出来,孟陶然紧接着来了一个苏秦背剑,把雪里红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头正好撞在一块突出的山石角上,雪里红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孟陶然蹲下身子伸手解下她身上的驳壳枪和子弹,顺手拿走了她腰间的水壶和干粮袋子。孟陶然顺着下坡路一路狂奔,渐渐消失在茫茫林海雪原中。
坡上面这边的小白菜和几个土匪站在原地继续胡说八道着,小白菜自己蹲在大车旁见雪里红和孟陶然迟迟不来便喊了一声:“咋地啦,咋这么慢呢?”
喊完了,也不见坡下有回声,小白菜站起身看看那几个土匪喊道:“别他妈瞎咧咧了,去看看,咋这么长时间呢?”
座山炮答应着:“大当家的,我去看看,哈哈,这两个娘们这大雪天的还晒屁股呢?哈哈!”座山炮说着提着枪走上了坡去。
“不好啦,不好啦,那娘们跑啦!”座山炮大喊着奔下坡去。
小白菜一听,立刻跑了过去,这时,座山炮已经跑到雪里红躺倒的地方,蹲下去把雪里红抱在了怀里。小白菜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推开座山炮抱过雪里红在怀里喊着:“雪里红,雪里红,你醒醒,醒醒啊!”
在小白菜的摇晃和呼叫中,雪里红慢慢睁开眼睛眉头紧锁的看着小白菜说:“大当家的,那个姓孟的跑了,她把我……”雪里红说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时,小白菜才发现雪里红的右侧头顶上已经全是血了,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白雪。
小白菜看看座山炮喊道:“看啥呀,赶紧把大车赶过来,把雪里红抬车上去,赶紧给她治伤,要不这冰天雪地的她就没命了!”小白菜说话这时,雪里红有又了过去。
座山炮和另外几个土匪把雪里红抬到大车上,小白菜坐在她旁边抱着她,座山炮赶着大车直奔他们的山寨而去。
孔家老爷孔茂生和女儿孔繁襄从温泉宫的穹顶餐厅出来,一边走一边聊。孔繁襄看着老父亲孔茂生问:“爸爸,你觉得咋样?是不是挺不错的?”
孔茂生看看女儿一笑:“你这鬼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吃饭是假,是想要见人家肖剑白吧?”
“爸爸,你说啥呢?谁想见他了?见他干啥呀?”孔繁襄看着父亲孔茂生撅起嘴说。
孔茂生笑了笑说:“你那点小心思以为你爸爸看不出来吗?”
孔繁襄伸手搂住孔茂生的胳膊撒娇的说:“爸爸,就你会想,想得那么多!人家就是让你来吃顿饭,你倒好,想得什么呀?我可不是想见剑白哥哥才来这里吃饭的!”
“好好好,我的乖女儿,你要是想见他就告诉爸爸,爸爸替你把他叫到家里来,或者我去找他老子,让他老子命令他来找你,这样……”
“爸爸,你说啥呢?你可不许这样做,我可不想勉强剑白哥哥,你们都别掺和我俩的事,好不好?”孔繁襄打断了父亲孔茂生的话说。
孔茂生笑了笑看着女儿点点头:“好,好,听你的!”
孔繁襄拉着孔茂生的手来到车前拉开车门说:“爸爸上车”孔茂生钻进车里,孔繁襄随后也跟着坐进车里。
上车后,孔茂生看看前面的司机说了句:“回去吧!”
司机也不搭话,启动车子开出去,孔茂生闭上眼睛,孔繁襄挽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怀里说:“爸爸,我哥哥好久都没回来了,他在忙啥呀?”
“我也不大清楚,这臭小子,等他回来我得问问他了”孔茂生说着伸手拍拍儿女的手背。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由于道路不平,车子的颠簸越来越厉害,孔茂生不由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车外,突然,他发现路途不对,于是大声喊道:“你这是往哪开呢?这不是回府的路啊?”
这时,前面开车的司机这才慢慢转身,回过头来看着孔茂生和孔繁襄冷笑着说:“孔家老爷,孔家大小姐,别着急,一会就到了!”
孔茂生和孔繁襄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全都愣住了,孔茂生指着她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干啥?”
司机笑了笑,用手上的驳壳枪指了指孔茂生说:“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还认识你儿子,我告诉你,我叫孟陶然,李兆麟你听说过吗?晏诗成听说过吧?”
孔茂生看着她问:“你啥意思?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对,没错,他们是死了,但是你知道他们是咋死的吗?告诉你吧,是我杀了他们!我就是那个杀了市长和李兆麟的孟陶然!”
“啊,你是孟陶然?你就是杀李兆麟和晏诗成的孟陶然?”孔繁襄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非常兴奋地看着孟陶然问。
孟陶然点点头:“孔大小姐好像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呀?”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怕什么呀?”孔繁襄笑着问。
孟陶然摇摇头看看孔茂生说:“想不到你孔家的孩子居然如此这般令人琢磨不透,儿子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叱咤一方的响尾蛇,女儿又是这般镇静自若,处惊不变的女中豪杰啊?”
孔茂生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啥?我儿子是国民党特务?你胡扯,胡说八道,我儿子是本本分分的商人,是我们孔家企业的继承人,啥时候成了特务了?”
孟陶然也不与他争辩,继续开着车说:“你们两个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打歪主意,否则,我这手里的枪可不客气!”
“你要把我们拉到哪去?”孔繁襄问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孟陶然回答说。
孔繁襄挽着孔茂生的胳膊说:“爸爸,别担心,她不敢把我们咋样的!”
孟陶然冷冷一笑:“你等着吧”
孔繁襄轻蔑的笑笑:“量你也不敢咋地我们”
汽车一路颠簸,渐渐驶出了哈尔滨市区,进入市郊,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民宅旁。
孟陶然跳下车,打开后车门喊了一声:“下车!”
孔茂生和孔繁襄从车上下来,四下看了看,孔繁襄看着孟陶然问:“这是啥地方呀?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想要干啥呀?”
“干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和你爸爸的,我要用你们爷俩换人!只要你们乖乖的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孟陶然说着用手里的枪指了指孔茂生,孔茂生向后躲了一下颤抖着说:“你把这玩意拿远点,很容易走火的!”
孔繁襄走到父亲孔茂生身边伸手扶住他说:“爸爸,别担心,有我呢!”
孔茂生看着女儿点点头:“你老子才不怕呢,我是怕她祸害你呀!”
孟陶然厉声喊道:“别废话了,赶紧进去”
孔茂生和女儿孔繁襄被孟陶然押着走进这所宅子。进到院子里,孔茂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笑了笑说:“你还真会选地方,这里看上去不错嘛,安静,整洁”
孟陶然冷笑一声:“孔家老爷养尊处优的,我怎么能慢待了呢?再说了,孔家大小姐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的,这里已经够寒酸了,再不整洁点,那岂不是委屈了大小姐?”
孔繁襄看看她笑着说:“想不到啊,你一个杀人犯,一个绑匪还能想得这么周到?”
“哈哈,杀人犯?说得好,这话你没有问问你那个哥哥吗?问问他杀过多少人?问问他,是不是杀人犯呢?”
孔繁襄眉毛倒竖,圆睁双眼大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我哥哥是正经生意人,和你说的这些毫不相干,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想好了,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跟我这叫嚣,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信不信?”孟陶然瞪着眼睛看着孔繁襄说。
孔繁襄笑了笑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孟小姐,孟小姐对吧?你听我说几句,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爷俩绑到这里?你说要用我们爷俩换人,我想知道你要换谁?跟谁换?为什么偏偏要用我们来换呢?你把这些问题都告诉我,兴许,我可以帮上你呢?你一个姑娘家,杀人绑票,说出去对你也不好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解决呢?”孔茂生说着站在了女儿孔繁襄的前面,用身体护住孔繁襄,扭头低声说:“襄儿,你不要你说话,让爸爸跟她说。”
孟陶然看着孔茂生笑了笑,扭身拿过两把椅子到他们父女面前说:“坐下吧!”
孔茂生看看她坐在了椅子上,孔繁襄站在父亲身后,双手扶着父亲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