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行的武灵,也是拜你所赐?”
项公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了在吴城的公立医院门口,与徐行硬碰硬对上的那一拳,以及在越城,被上官雄加上徐行,暴打一顿的场景,只觉得身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改变了九州的命运,就连身为项氏流亡者的自己,也未能摆脱其掌控。
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有趣而荒谬的对局。
却只有一个弈手,那就是他公孙绍。
“不。”
“徐行的武灵,可不是我的问题。”
“正如同风氏一族的水系异能,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风氏一族所拥有的家传异能,并非水元素,而是星尘。”
公孙绍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听了个明白,却又不明白,附带强大能量的魔音,在整个河洛都传播开来,诸葛,白菜这些内力不达标,又不具备拔魔之力的半吊子,在瞬间被封住了心脉,只觉得心头骤停。
鲜血在嘴角流出,这种感觉,就好似被烫伤的部位一直在流脓,疼痒难耐,却又是细水长流一般的摧残。
“平行世界吗?”
“果然是有的啊。”
风斌闭上了双眼,这一刻,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古籍上,会有时空之门的记载,为什么那些上古时期的大战,总会有大魔王突破封印,与人族大能死战到底。
想来,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不管是人是兽,或许都会心存不安吧,毕竟,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们,他们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人活一世,追求的是心安理得,是否能够做到问心无愧,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伴随着世代推移,更多的人,选择了随心所欲。
说好听一点,叫做开放,豁达。
说难听一点,就是不知荣辱为何物,任性妄为,故作惺惺态。
对于一个求知者而言,探寻万事万物的真相,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可惜,在大脑可以思考的时候,四肢却无法动弹,修炼大半生的异能,在法则系的能力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成年人面前扬武耀威,要比比手段一样。
可悲可叹。
“六年前,我把正在向南逃荒的风安,标记成了时空传送大阵的单向目标,希望能够把他传送到任意一个平行世界,说实话,当时我也无法确定,那个平行世界之中,是否存在着与风安所对应的同位体。”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在另一个世界,确实有着与风安所对应的同位体,在那个他实在是疲惫不堪的夜晚,我把他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相对应的,另一个世界的风安,也就是徐行,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他在吴城,破掉了仁天的格局,奔赴越城,让仁山,还有你们这些臭小鬼的人生,开始出现转折点。”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项公小朋友,你明白了吗?”
事实上,公孙绍的所作所为,还远不止这些,他只是把吴越相关的一些经过,大概的说给项公他们听罢了。
“李碎叶,李家谪仙剑术的传承者,很可惜,你出生的时候,谪仙剑术已经不完整了,如果你能够学会那一招镜湖捞月,或许可以突破家族,千年来的血脉禁锢,让家族重回异能者行列,你自己,也可以成就一代宗师。”
“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万幸,你可以和你最爱的女人,死在一起,我就很难受了啊,没有人愿意爱我,一个都没有。”
公孙绍走到了瘫在地上,因为剧痛而无法行动的白菜,李碎叶身前。
原本以为,他会直接动手击杀二人,却未曾想,他只是蹲了下来,然后把白菜的左手,李碎叶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的胡闹了,我不希望,你们这种相爱相伴的恋人,连死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公孙绍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人,而徐行,则是偏向于务实主义者,务实到有些脱离了人情味。
至少,公孙绍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你还是少得意了,等到徐行来,你就死定了!”
项公之所以说出这种话,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重视和信任徐行,事实情况,恰恰相反,他只是因为讨厌公孙绍,所以才用徐行当作幌子,来故意激将,让他产生不满的情绪。
如此,也算是在临死之前,攻击到了敌人。
“哈哈哈。”
“项公小朋友,我应该是说你蠢呢?还是天真呢?”
“要么你干脆就学学你的两个干姐姐,他们就从来不多话,除了白菜会提点建议以外,他们可都是不喜欢挑挑拣拣的聪明人啊。”
听到了项公的嘲讽,公孙绍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毕竟,在他看来,徐行,并不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人,说破天,徐行也不过是一个棋盘中的一颗棋子,就算再光彩夺目,也不可能超越弈手,正如同車馬砲,有强有弱,有取有舍,仅此而已。
“哼,听你这话,你分明是怕了徐行,你占了他的豫县,等他回来,肯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项公咬着牙,嘴里带着血,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他的精神力溃散,武灵也随之消失。
陪伴了项公三十年的火鸡,终于在今天,熄灭了,正如同那被乌云遮蔽的太阳,虽然称不上暗无天日,却也耀光不再。
更何况,在公孙绍看来,或许,他才是太阳,而那些曾经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则是一片又一片,讨厌的乌云。
“哈哈哈。”
“你这张口闭口就是徐行,你对徐行的实力,就真的那么有自信吗?”
“话说回来,这个节点,他也应该到位了,我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大礼,希望他能喜欢。”
公孙绍开始奸笑起来,眼神之中,那种对于全局都了如指掌,但就是喜欢折腾,喜欢摧残和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人,通常被称之为。
变态。
镜头,推移到北门,徐行和司马龙,刚刚安排好津县和燕都的事务,云氏一族的人,也被分化,留在了这两个地方,作为管理层,却又不是完完全全的管理层,大概算是半吊子的实权派吧。
需要靠实力说话,但是又无法掌握绝对程度的权力。
司隶的北门,是一个非常玄乎的地方,在上古时期,有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在这里发生,对战双方,乃是江湖中人。
一场武人之间的较量。
拳对拳,掌对掌,兵刃相持,互有胜负。
纵是如此,人总归是有体能限制的,三天三夜的鏖战,让很多内力浅薄的后生,在战斗中丧命,唯独留下四位,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老前辈。
这四位老前辈,各自振兴门派,开宗立业,堪称武学泰斗。
那个时期,从辉煌到结束,大概延续了三百年,是九州武人,最巅峰的三百年。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经久不衰的事物,哪怕是用心培育的花朵,也终将迎来枯萎,四大门派开枝散叶的过程中,宗系和旁系的矛盾,油然而生,人多势众的旁系,逐渐代替了宗系。
正如同经济市场中,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一样,只要受众足够多,哪怕是一群杂鱼,所谓乌合之众,尚且有飙红之日,零零散散的旁系武人,终于还是代替了宗系武人。
许多秘传,自此断了。
再后来,就是异能者灭武的故事,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异能者的布局下,武人,早就没有了反抗的资格,一些幸存下来的武人,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小阁,在悠悠历史场合中,慢慢的发展,寻求崛起翻身的机会。
仔细想来,历史上那些,教会了徒弟,打死了师父的故事,真的是屡见不鲜。
而今,复来!
“阿龙,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一路走来,太顺利了?”
徐行皱了皱眉头,这几年的历练,把他从一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小屁孩,硬生生的教育成了一个,理论与实践并重,而且性格方面,也比起先前收敛许多的精英。
如果把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精英,归类为豪杰的话,那么徐行,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豪杰。
“不会啊,古话说,天道酬勤,你一路走来,通过了那么多的考验,就算以后有人评价你名不副实,德不配位,那也没有借口去批判你啊。”
司马龙很显然是误会了徐行的意思,这一刻,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拉远了一点点,正是因为这个一点点,才让司马龙再次坚定了,希望真正的风安可以回来的信念。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人如何评价,那是别人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不怕人说,是一回事,自己没办法心安理得,是另外一回事。”
“唉...”
“做人真难,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就做一匹马,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奔跑!”
听到徐行的这句话,后方的司马家族人,顿时间想发笑,暗自道。
“难道有人说过,做人很轻松吗?”
不过,这些人都是人精,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不符合场景环境的蠢话。
“龙儿,前面还要有一段路程,不如停驻休息一下,再整军入城吧。”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司马龙的母亲,贾氏。
作为一个管教起来的时候严厉,平日里却是非常温柔的母亲,他在看到自己儿子这几年的成长之后,纵是在表面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喜悦和兴奋,虽然话语中,也稍微有对于儿子的认可,但是远不及心里面,在客观的看待儿子的成就时,那种非常合理的自豪感。
“这样不太好吧,安哥是打算急行军,快点回到豫县,筹备一下,收拾呼延家残局的事,能够节约一点时间,就尽量不要拖沓吧。”
对于突然打马驱前的母亲,司马龙觉得,这些话说出来,似乎有些尴尬,徐行就在一旁,贾氏却直接提议,要全军休息,这显然是一种僭越的行为,哪怕贾氏没有这个想法,仅仅只是无心之举,解释起来也很奇怪。
“没什么不好的,将士们也都疲累不堪了,就原地休息一下吧。”
此时,距离北门,还有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如果继续急行军,以速度为优先的话,可能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入城了。
“到了北方就是好啊,坐骑不用愁,给兄弟们,人人配上了战马,铁甲骑兵开道,横行无阻。”
“爽!”
徐行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冷兵器时代最强大的兵种。
冲击力,速度,甚至是居高临下的战斗模式,都结合成了战场上不可忽略的优势,最重要的是,价格昂贵。
抛开甲胄的材料和做功,都要花费更多的钱,否则达不到那个标准的效果,就只是从战马的培育方面来看,毫不夸张的说,一匹马,都能够值得上三五个步兵。
由此一来,一个骑兵,大于五个步兵的换算概念,就要加上一个至少大于,才能够体现,骑兵带来战局的强大震撼力和扭转战局时的惊艳。
“河洛,司隶的战马,都还算不错,只是还没有达到九州最高的水平,目前来看,晋西北的烈鬃马,还有燕都的燕云骥,才能够代表着九州的最高水平。”
“不过,我曾经听人说过,在九州大陆以外的地方,有一个岛屿,上面有着长着翅膀,可以飞行的马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所以插科打诨,说说玩笑话,自然是少不了的,看到徐行那么热衷于对骑兵的赞美和认可,司马龙当然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活跃气氛。
很多人,一听一笑的事,或许,是真的。
“烈鬃马,确实神驹,我胯下的这匹,就是黑风烈鬃马,性子烈的很,速度和耐力,也是当世一流。”
徐行摸了摸螺旋的头,微笑着,神态中充满了自豪。
螺旋虽然不会说人话,却可以听得懂人话,在听到了徐行不吝赞美的时候,它发出了几声嘶叫,好战马,就是连同脾气和心理状态,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当然,与众不同,未必是好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坏事。
“燕都,我们是拿下来了,不过燕都的马,倒是没有怎么注意。”
燕云骥的适用性,相对来说逊色一点,反过来说,更具观赏价值,毕竟,在上流社会中,赛马这种事,往往都是仪式感大于结果。
谁输谁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谁赢,让谁输。
“至于你说的那个有翅膀,可以飞的马驹,我也在一些古书里面记载过,好像是叫什么天马,以我来看,大概率是不存在的,如果有,那当然是更好,反之,如果没有,那也很正常。”
徐行和司马龙,还在愉快的讨论,这所谓的战马,自西北方向,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声响,初步判断,应该行军的声音,有人的步伐,马的蹄子,以及兵器盔甲碰撞的时候,传出来的金属的碰撞声。
“三军戒备!”
第一时间感受到这个情况的人,并非旁人,更是徐行,因为有强大的精神力感应,说实话,他早就发现了这帮人,正因如此,徐行这从小就养成的心机,几乎是动用在这个方面了。
滑天下之大稽,莫过于此。
“安哥,这个动静,我觉得应该不是突发情况,而是预谋已久。”
司马龙说的也不无道理。
要知道,战场上,就是属于情报最重要,一场重要的战役,双方的间谍,甚至都会选择跳出来,提前破坏这个,原本可以支撑半辈子的工作,或者说,责任。
“嗯,这些人的步伐稳定,腰马合一,使得坐骑可以提升一定的速度,因为在马蹄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强大的劲力,不仅仅只是让人更快进入到备战状态,就连马儿的速度,也要更强。”
这种事真的是离谱。
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还要莫名其妙杀出来一对人马,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不过,这对于徐行而言,或许不能算作是什么惊喜,相反,很有可能是惊吓,因为在他当时感受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只能够做一些的官方性质的回答和思维。
对内应该要温柔的,对待外应该一枪杀死自己,避免有什么其他的幻象。
“前方何人!”
徐行和司马龙都是二话不多说,挺马上前,拦在了这一对人面前,虽然这样叫停的行为,多多少少有点过激,却是目前为止,最为有效的做法了。
“在下风王阁,副阁主,风峰。”
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徐行有点感觉到了奇怪,甚至是惊悚。
风峰,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的熟悉,如果抛开了同名同姓的可能,那么风峰,必然是风斌的二弟,正是风安的二叔。
“你就胡扯吧你。”
“风氏一族,早就在数年前,全都消失了,你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是这一个有着通天法术的大能来,也不可能活死人,肉白骨,逆转阴阳平衡的。”
徐行正准备继续发难,却被接下来的一番技术秀,闪瞎了眼睛。
众所周知,风氏一族,有着一个非常恐怖的能力,如果修炼到了极致,要么抹杀生物,要么就是对于那些自以为是的敌人,来一招迎头痛击,说实话,水元素的恐怖,不是那些普通的废物元素可以比拟的。
“水系异能!”
那个自称为风峰的人,突然在手中盘弄了水元素异能,这些水元素都可以作为一个表演的用途,不过,太容易被针对了,既然泛用性很强,那么也就意味着有不少的天敌。
吹一口气,水元素直接开始雾化,甚至还出现了可以有规律的漂浮的水雾,许多团水雾开始同步乱走,足以证明,他的内力掌控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
冰雾,只是一种预兆,大多数情况下,变招之前的前置招式,就好像是鸡肉汤里面的鸡肋,弃之有味,弃之可惜。
当然,形式主义,还是需要来一次的,毕竟,形式主义,考验的不仅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一个的轻伤。
江湖有的时候是打打杀杀,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彼此制约,等到做大做强的时候,大家都是非常好说话的人,为了有面子,所以用语言的艺术,来改变一个势力的未来,就变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冰雾开始凝结成冰,就好像是变魔术一样,紧接着,源源不绝的能量,就好像是莫比乌斯环一样,没有尽头,很难去验证,到底是水带来了他的补给,还是他的能量,让水一直可以保持人造守守恒。
看着风峰的表演,徐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臭水沟里的老鼠会打洞。
武灵世界的九州大陆,是有点类似于大都会的意思,虽然家族制度,以及伴生的家族传承制度,都还保存的好好的,但是大多数的家族,都已经衰败了,这个现象,也几乎是一种,邪恶对于光明的压迫。
何为邪恶?
拥有良好的资源,不分享,不拿出来给那些无法修炼武灵的普通人,一点点帮助,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远比这些有趣多了。
何为光明?
大概就是九州盟会的盟主吧。
当年,盟主还是由公孙一族承保,几乎每一代公孙一族,只要有一个不算痴呆的人,准能够以盟主的身份,统领九州。
可惜,这个现象,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因为在风安的曾祖父二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门子被关上了,这有点可笑,却也有些离谱。
事实上,与异能世界的公孙一族待遇已经是非常接近了,都是被天外陨石给砸死的,不过其中的细节,可能有所不同,毕竟,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主旋律,可是,主线率这种东西,到底是谁来定义的呢?
因为没有这种定义的方式。
在这个男人所主宰的世界里面,有多少东西,是因为性别的问题,导致了失传,甚至是害人不浅。
“女人,也敢当街叫嚣?”
“给我打!”
一个红着脸的男人,非常生气的骂道。
紧接着,他身后的两个小地痞,平日里只敢嘴上说两句,如今,也变成了恶霸,直接重拳出击,把女人打翻在地,甚至还抽了好几个嘴巴。
女人尖叫着,求饶着,周围的人,都好像是瞎了一样,更有甚者,还在鼓掌,鼓掌的同时,还有一些新的迷惑发言。
“臭女人,还敢乱叫!”
“女人?就不能够让他们吃饱,必须逼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每天下班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老婆,不教训一下,还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这些人说的话,都很迷惑,有种自保卡车的意思。
不过,他们说的话,并没有验证,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把自己在家里面的地位给说出来。
“住手!”
街边的一个青年小哥,开始挑战权威,或者说,准备开始挑战这个被人称之为传统,规矩的名号了。
那些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突然冒出来一个冷静的男性,真的是一反常态,要知道,在公共场合,要遵守大众的规则,一旦犯了事,那就真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揭穿。
万幸,接下来的事,还可以算是隐蔽。
青年小哥,一把将那个女人,护在身下,然后开始与这些骂人的,打人的家伙们,开始疯狂理论。
“时代已经不同了,生儿生女都一样。”
“没有生育,未必就是不详,也有可能是身体方面有问题。”
“如果每件事,都好似你们这般完全不讲道理,那么这大千世界,又要徒增多少烦心事,不平事?”
暴力,不应该作为一些日常问题的第一处理手段,任凭谁都知道,在这个所有人的领地意识都越来越薄弱的平行世界里,包括了一些年纪很大的老杂毛,常常会把无为而治,翻译成。
“什么都不做,就是做好的治国方案。”
说实话,年纪大了,不想要努力奋斗,这一点,大多数人都愿意认可,也愿意接受,只是,如果说把个体的思路,套用在家国体系上,那就是完全错误的,就算是道家的一些传统学说之中,也不可能单纯的把无为而治,翻译成什么都不做。
无为而治,是在不动摇国本的情况下,让社会的资源和人力,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虽然很容易出现灾难式的内卷现象,至少在大局观下的社会,还是非常安定和谐的,这个与法制的制度相结合,或许就是折中的那一点,道法合一,方才是最强法器。
完整的,有据可循的法律法规,是足以确保社会内部,秩序稳定的战略布局,可惜,有些人连家庭环境都没有搞明白,只知道,什么叫做自己的东西,一旦是标榜上了自己,写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宝贝的,就是真的宝贝。
反之,如果这个宝贝,其实并非宝贝,只是一厢情愿。
那么,这种事,还会有反转吗?
“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那个红着脸的男人,很明显是喝醉了,所以才在街上,做出这种事。
俗话说,娶来的媳妇,牵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这句话,充分体现了在母系氏族结束之后,尤其是诞生了封建文化之后,男人对于女人的压迫。
每个丈夫,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温柔善良,娴熟端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重要的是,听话。
如果没有这些优点,男人会怎么想呢?
调教!
很多人,都是需要一番打磨,方能够成才。
男人如此,女人如是如此。
正是抱着这个想法,所以从刚刚开始,他就对自己的女人,痛下毒手,两个马仔打的不够力,所以自己也来凑数,来一个三人混打。
“像你这种品系不端的男人,如何有资格在人前说这些话?”
“自古以来,但凡以家庭破裂的事,多以男人为主,如果你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儿的事,那么你问心无愧,怎么可能会闹到这个程度!”
好心的男人,一口咬定,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正义,是不可战胜的。
不过,接下来,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三个人,对着他一顿暴打,不过,他虽然被打的很惨,内心深处的执着,却没有任何的衰减。
“正义必胜!”
这种弱智一般的口号,在他的嘴里面喊出来,真的就好像是弱智一样,属于是最佳礼物。
这个世界上,拥有幸福的人,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
九州国有那么多的节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春节,辞旧迎新。
清明,祭奠祖先。
端午,要吃粽子。
中秋,要吃月饼。
这些节日,多半有特殊的食物,作以配对。
当然,美食只是一个象征物,在节日享受美味,是一件非常有意境的事,虽然未必美好,至少,当事人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的。
当爱情变成了亲情,是否会产生变质?
正如同牛奶发酵成酸奶,这种事,看着日期就觉得非常奇怪。
“这个世界上,总归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自以为是,喜欢同我相争,可笑!”
“摸摸自己是个什么面相,有没有破财消灾的谶语。”
这大概是一些,心智还算不上成熟,但是经常小人得志的人,说的话吧,做人,做事,任何一个被别人的一个小细节都可以感动到哭。
正如同骨子里的教养是无法假装的一样,骨子里面的任性和肮脏,让他大概明白了,做事,本该稳稳当当,可是太过于贪心,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个故事的后续,非常狗血。
挨打的女人,在看到了这个帮助自己的男人,被打伤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力量,就好像是被唤醒了一样。
当然,说是这样说,有没有这一次爆发,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心甘情愿被奴役的人,无所谓是否搭救。
反之,那些烈火雄心的人,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一些前人未竟的事业,这也是一种极限修炼。
“不要再打了!”
女人怒吼道。
这是他第一次发脾气,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一次对自己的男人发脾气。
说来有些奇怪,女人并不是妻妾,而是更加低级的通房丫头。
在古代,通房丫头是一种很常见的职位,他们是跟着正妻一起,嫁到男方家的侍女,但其实是姬妾,与那些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人生轨迹。
第一种情况,也是最常见的。
有一天晚上,正妻突然来了月事,夫妻二人,新婚燕尔,正是两情相悦的时候,用官方的说法叫做,止不住的体育精神。
众所周知,来月事的时候,如果做了那事,就容易不孕不育,这是对于自己的妻子的一个非常巨大的伤害。
那么问题来了,老爷犯迷糊了,准备去找人撑场子,完成他觉得必须要完成的体育活动。
于是,老爷的魔爪就伸向了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一般都是保留贞洁的黄花大闺女,倒不是因为自律,仅仅只是因为,深居闺中,与小姐一起,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到男人。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就出现了通房丫头,比正妻还有受恩宠。
也就是第二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代表没有。
通房丫头的年纪,与小姐相仿,从小到大就是伺候着那么一位。
有一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正妻,固然是地位的象征,身份有认证。
但是小妾这个位置,对于通房丫头而言,就是一个可以升级的选择,或者说,未必那么遥不可及。
或许,生活就是在一瞬间。
怀孕,是女人的头等大事,对于这种事,原本应该是非常开心,非常喜悦的事,不过,对于醉酒男而言,这是一件坏事。
因为怀孕的人,并不是妻子,而是这个挨打的女人。
最讽刺的是,醉酒男后来去医院查了查,发现自己其实是不孕不育,正妻没有怀孕,这才是正常的。
那么问题来了,通房丫头,为什么会怀孕?
难道说,真的有什么有感而孕?
生孩子,靠着意念,生孩子?
“快点把奸夫的名字说出来!”
醉酒男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原本他觉得,只是稍微打一打,也就算了,绕过他一次,毕竟自己是贵族,不该和普通人太较劲。
“你这个废物,没种的男人!”
“活该你戴绿帽子!”
“滚回家看看吧,你老婆,正在偷汉子,正快活着呢!”
当街点破!
女人直接戳到了醉酒男的痛处,作为一个男人,无法播种,无法让自己的妻子怀孕,甚至在雄性生物方面,也是不及格。
对于奸夫,他早就心中有数。
正是风氏一族的二少爷,风峰。
风峰算不上高富帅,可至少白白净净的,打扮的也非常时髦,几乎是引领潮流的存在。
作为一个现代科技与古代文化制度融合起来的世界,不怕难听点说,确实不伦不类。
可正因如此,越多的条条框框,才能够逼出越多的潜力。
那么问题来了,风峰到底有什么特长,可以让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还是已为人妇的女人,为之神魂颠倒。
“二叔,我也要学鏖战之法!”
那一年,风安只有六岁,距离拜师学艺,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风峰觉得,这么小的一个小屁孩,应该不懂什么,直到他说出这句话为止。
“二叔,别人都说我们风氏一族,喜欢别人的老婆,是非常糟糕的一群人,二叔这么看待这个问题?”
人小鬼大,说的就是风安,六岁的小屁孩,大字都没有认识几个,就开始玩抛砖引玉了。
风峰当然知道,这种问题一旦回答了,那么接踵而至的一堆奇怪问题,都会引出去。
“你这个小家伙,每天不学好,问长问短,有意思吗?”
此时的风安并不知道,族人之所以会喜欢别人的老婆,是因为领地意识强,恨不得整个天水成纪,都是风氏一族的人,没有其他家族的人,哪怕是一个,那都不行。
当然说是这样说,事实情况,却是有所不同。
很多族人,仅仅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借助着家族的遗传优势,十拿九稳。
不过,风峰表面上,拒绝了风安的问题,但实际上,他已经回答了。
“霸占别人的妻子,破坏别人的家庭,这个概念,原本就是要假设在人文道德的角度上,如果你用人文角度的方面去批判,那么你得出来的结果,肯定是又黑又脏,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文明程度越来越高,对于人类的道德品质也会有所要求。”
“但是,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有些家庭,是迫于无奈,丈夫是个没种的男人,换而言之,就是无法生育,这个时候,既然要找人借种,才能够在表面上,传宗接代。”
“因为丈夫的无能,所以把妻子双手奉上,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还是架不住家族的面子,他们这个时候,又统统不考虑了,所谓的面子不面子,都无所谓了,有孩子就行。”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借种,在民间也好,土豪劣绅也好,都有发生过的,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又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家业,哪怕是别人的,自己好好照顾,不就是他们的了?
既然要借种,当然是找一个基因优秀的猛男,风氏一族,人均猛男,就看他们,有没有觉醒血脉中的人妻控属性。
很显然,最优解是风斌,因为风斌更加雄伟,更加猛男,但是风斌因为在数年前,见识过了上官雄的多角恋,就对于这种复杂的感情,产生了排斥,而后娶了风安的母亲,徐氏。
这才有了风峰帮助俏佳人怀孕,传宗接代。
“所以,二叔是想说,这些人,都是资源的,甚至主动来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