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张蜜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林芬的生活进入平稳。
保姆是从农村找来的一个老实巴交,十六七岁的孤儿,林芬和她以姐妹相称。
吴蓝也叫小保姆姐姐。两人十分亲密。
小保姆手脚勤快,话语不多,深得林芬喜欢。
吴天自张蜜事件后,老实多了。有时候回家住,带吴蓝出去玩玩,有时候在单位宿舍住。
偶尔骚扰一下林芬,意欲复合,言行举止点到即止,倒也不太出格。
杂货店里的两个小妹也深得林芬信赖和喜欢。
两个小妹负责店里接待,销售,每天下班前,林芬去对账,一个星期进行一次库存盘点。
家里家外,井井有条。
新店铺装修即将完工,眼看开业在即,一些新定的货品林芬还没有去实地考察,心里终是有些不踏实。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踏上了去龙城的列车。
龙城是最大的百货批发市场城市,这里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只有你不知道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一进龙城,林芬像是进了大观园,各种商品不断地扑进眼帘,让人应接不暇。
林芬订了许多原本没有计划到的商品,每经过一家店铺,林芬都觉得有自己感兴趣和需要的东西。
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回去,让我们新城也成为最大的百货批发市场。
林芬兴奋地想。
突然,隐隐觉得胳膊上的包有异样。
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捉住了那只正在包里探索的手。
那只手一软,一把银晃晃的大镊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的小姑娘,看她柔弱无骨,手劲竟然这么大。
被捉住的小偷---一个面相俊朗,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心中暗暗叫惨。
奶奶的叉叉!大爷我七岁出来闯江湖,行窃半生,从未失手,没想到今日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林芬扭头一看手的主人,再检查自己的包,发现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便松开那只手,未发一言。
独身在外,加上肩负重任,不必把事情闹大。
继续看货时,林芬刻意将包夹在胳膊下。
包里虽说没太多现金,但是银行卡和订货单也十分重要,万一被偷了去,那可是比现金更麻烦。
刚走过几家店铺,猛然看见刚才打交道的那个中年男的手,正从一位衣着寒酸的农民工样子的大爷行李包里夹出一个纸包。
农民工继续在人堆里移动,竟然毫无察觉。
凭感觉,林芬一眼看出,纸包里是农民工辛苦所挣的血汗钱。
林芬匆匆向前几步,正欲阻拦,然而中年男已然得手,将纸包朝胸前的西服里一裹,转身而去。
摩肩接踵的人群被中年男突然加快的速度推搡得有些乱,一个人站立不住,朝农民工倒去,农民工伸手将此人扶住,露出友善的笑容。
林芬一见农民工憨厚的笑,心立刻融化了。
顾不了太多。遂立刻拨开人群,朝中年男所在的方向奔去。
离中年男一两步远的距离,暗暗运气,并一把扣住中年男手臂,轻轻叫了一声:嘿!
中年男扭头,却见手臂复被一只柔柔的手扣住,眉头一皱,正要发怒。抬眼处,正好与眼前这位娇媚女子的目光相撞,立刻神色迷离,睡思昏沉起来。
制住中年男后,林芬复又找到农民工,跟踪他到了一处有治安岗亭的地段后,这才叫住农民工说:大爷,您的东西被人偷了,我帮您抢回来了,给您。
农民工一看纸包,吓得惊慌失措地扔掉行李,一把抱住纸包哭嚎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在你的手里,怎么在你的手里。我特意裹进衣服里,放得好好的呢
遂又见林芬眉清目秀,柔柔弱弱,不相信她就是帮自己找回钱的人。
又想到自己藏得十分隐秘的钱到了陌生人手里,终归太离奇。
警察同志,她偷了我的钱!农民工一急,竟然跑进岗亭里,报警了。
林芬一时骇然,想走又走不了。无奈之下,只得随农民工走进岗亭,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原委。
当然,对于中年男所使的催眠法她肯定不能说。只能说,自己巧施美人计,替农民工骗回了纸包。
虽然满腹狐疑,警察仍然选择相信林芬。
眼前这位女子,年纪轻轻,娇媚柔弱,说话慢声细语,举止端庄大方,应该不像别有用心之徒。
况且,农民工的钱款失而复得,如果女子别有用心,那她又是什么动机?
一定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助人为乐。警察甲想。
旁边,警察乙走过来,亲切地拍拍林芬的肩说:这位小同志,谢谢你呀!社会需要像你这样热心快肠,侠肝义胆的人呀!
年轻的警察甲赶紧向林芬介绍:这是我们的刘管带。
林芬赶紧伸出手去,与眼前的刘管带握手,并叫道:刘管带好!
刘管带轻轻握住林芬的手,亲切地点头,说:叫我刘叔叔就好。这位小同志住在哪里呀!
林芬客气地点头微笑,回答说:我住新城,开一间小杂货店,今日是前来贵城进货,无意遇到此事。想着农民工赚钱不容易,忍不住出手相助。
眼神在接触到刘管带的眼神时,突然觉得心下一凛。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酷:)匠T网mE唯/一正版,u,其`c他都d是盗%版!。0m。
听说林芬是外地人,刘管带眼神一亮,立刻倍加赞赏林芬的善举。并请林芬到办公室坐坐。
林芬客气地回绝:不好意思,刘管带,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影响刘管带工作了。
出门之际,快步走到那位农民工面前,低声说: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钱再出事,赶紧打的士回家,或者找家银行,把钱存起来换成银行卡。
农民工见林芬神情严肃,一时也紧张不已,赶紧顺手拦了一辆车,一头钻了进去。
这边,刘管带正急匆匆地从岗亭出来,四处看了看,不知道找什么,后来一眼瞥见林芬,急切地叫道:小同志!这位小同志请等等。
林芬本欲离开,可路上没有一辆的士,又想:光天化日的,他一个警察,料想也不敢胡作非为。
于是停住脚步,想看看这位刘管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管带疾步走近林芬,说:这位小同志,今天这个事情我们需要做一个笔录,还麻烦小同志跟我回去一趟。
林芬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跟里面那位警察说了,要做的笔录他好像已经做了。再说,我还有事,实在不便耽搁了。
说完,转身就走。
不防,刘管带一伸手,扣住了林芬的胳膊。
林芬心中大骇。果然来者不善。
此时,刘管带已撕下亲切的面具,眼露凶光。
林芬紧张之际,赶紧气沉丹田,再全力运气,假装娇弱地叫了一声刘管带。
正拉住林芬急行的刘管带突听林芬语含娇媚,诧异地回头,眼神刚刚触到林芬的眼神,整个人立刻神思恍惚起来。
林芬立刻挣脱刘管带的手,疾驰几步,见有的士驰来,赶紧伸手一挥,上车后,直奔火车站。
龙城新街某茶楼,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老头坐在宽大的沙发椅子里,神情严肃地盯着面前那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
中年男神色慌张地说:我明明已经得手了,后来一个小女孩拉住我,不知道和我说了句什么,我的钱就突然不见了。
周围几个人也纷纷作证:周哥正要将货交给我,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住了周哥。周哥自己将货给了那女孩。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敢冒然行动。
戴眼镜的老头未发一言,只是坐在椅子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空气分外沉重。
这时,刘管带一头闯了进来,望着戴眼镜的老头说:许爷,人跑了。
戴眼镜的老头---许爷眉头皱了皱,怒道:怎么跑了?不是要你想办法把人留住的吗?
刘管带懊恼地说:都怪我小瞧了她,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用的什么功夫,一眨眼竟让她跑了。
中年男急迫地说:对对对!不知道她使的什么妖媚功夫,一眨眼就把我的货抢走了。
这时,旁边一个一身黑对襟绸布衣服,道士打扮的老头说:你们这是遇到高人了,被催眠了。
催眠!?众人大吃一惊。
他娘的个叉!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许爷大怒道。
只要她敢再踏进龙城,我要她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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