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门少庭一脚蹬在雷刚大腿上,雷刚站立不稳向后倒退几步,才站稳,手中的项链已然被门少庭夺走。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的道:“过来,让老公帮你戴上。”
桑枝对门少庭那句自我称谓显然很不感冒,怔怔的站着,看着二人你了来我往的斗智斗勇,根本没意识到门少庭那是在招呼自己呢。
雷刚笑得捧腹,“老大,你媳妇不买你帐啊!”
一记凌厉的眼刀飘过,雷刚立马伸手封住自己嘴巴,成立正姿势站好。
转头,又对着怔愣中的桑枝招手道:“过来!”
不带丝毫感情的话简单却霸道,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硬。
桑枝蹙着眉不情愿的走上前,低声道:“我以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婚礼的程序已经走完,接下来的敬酒环节,她想门少庭应该自己足以应付的过来了。
正打算功成身退的桑枝,说完转头便走,却被门少庭一把拽住。
不由分说将她揽到怀里,将项链戴在她白皙润滑的脖子上。
眉头紧皱,眼眉上挑,乜着门少庭,桑枝没好气的道:“我没说要接受这个。”
门少庭耸肩,“你想多了,我也没说要给你。”
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桑枝心里便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甩手便走。
“去哪儿?”门少庭紧走两步跟上,低头附在她娇俏的耳畔轻声低语。
姿势暧昧的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你侬我侬的郎情妾意图。
雷刚忍不住的嘴角儿抽搐了两下,老大你这么趁机占人家便宜,你觉得合适吗?
偷眼看到旁人揶揄的眼神儿,桑枝神色一凛,伸手挡在门少庭胸前,白了他一眼不耐的道:“卸妆,换衣服,回家!”
答应的事情,她做到了,接下来她要干啥,关他屁事!
“你现在还不能走!”门少庭抓着桑枝的手,力道加大了一些,让她根本无法脱身。
“凭什么?”桑枝瞪眼,这人明显的得寸进尺。
“我不会喝酒。”门少庭摸了摸鼻子,表情甚是无奈可怜。
“关我屁事!”甩手,无奈力量悬殊,只害的自己手腕儿处传来隐隐疼痛。
这时候,酒宴已经开始,因为爷爷不喜欢自助餐形式,所以尽管来宾众多,还是中规中矩的弄了百十来桌。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司仪刘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大喊一声:“新郎新娘给来宾敬酒答谢。”
桑枝恨得牙痒痒着,心里腹诽着,该死的刘同你是被门少庭收买了吗?
狠狠的瞪了刘同一眼,又瞪了门少庭一眼:“放手!”
门少庭无辜的耸肩,“不放!”
桑枝无语扶额:“我去换衣服,总不能穿着这曳地的婚纱敬酒吧,你不怕麻烦,我还怕被哪个不开眼的踩到绊倒呢!”
“我陪你去!”
桑枝郁闷的脸色铁青,“门少庭,你到底是军人还是土匪啊?”
倚在门口,看着新娘休息室紧闭的房门,无声的笑着:“无所谓啊,不是有句古话兵匪一家嘛。”
门内的桑枝无奈的望着天花板直翻白眼儿,这货还真舍得糟蹋自己。
桑枝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罪犯,一直处在被监视的被动地位。
换了一件短款抹胸小礼服出来,门少庭立马很狗腿的上前将她柔软的小手抓住,“走,我带你去见爷爷。”
白了他一眼,“别说的那么自然好不,别忘了咱们不过是在演戏。”
“因为是演戏才要更像真的,拜托你用心一点演,你当观众都是傻子呢!”明明脸上笑得一脸欠揍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
被门少庭半胁迫的来到最前桌,放眼望去,一张十五人的大桌子上一半以上都是肩膀上扛着星星杠杠的军官,个个威风凛凛的,看得桑枝直乍舌。
“你爷爷官不小吧,看那杠杠比他们都多呢!”凑到门少庭身边低语,她只是好奇,好奇而已,绝无其他。
门少庭这会倒卖起关子来,淡笑不语。
拉着桑枝来到杠杠最多的老者面前,拿了酒瓶,给老者酒杯添满:“爷爷,我跟枝枝敬您。”
说着又端了一杯酒一脸浅笑的递到桑枝面前,摆明了让她来的意思。
桑枝囧了囧,硬着头皮接了酒杯,“爷爷,我敬您。”
门光荣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好,这孙媳妇爷爷喜欢,大方自然,有军人家属的风范。”
桑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军人家属是啥风范,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杯酒喝下,桑枝呛得猛咳。
门少庭体贴的帮她拍着后背顺气,门光荣心疼孙媳妇,也连忙说:“喝不了就少喝,再不就换成红酒或者香槟,一桌上就一杯一块敬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