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魂牵梦绕的花千骨突然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立马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稳,背部一阵巨疼,体内真气乱窜,内力失衡,踉跄着又倒回了刚站起身来的他怀里。
她当然觉得有些不合适,可她实在是站不起来,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哏的难受,使不上任何力气,浑身痛楚。
那个人依旧纹丝不动地任她靠着,没有将她推开,没有任何情绪。
过了一会,待花千骨情况好了一点了,才吃力地站稳,打破了刚才如时间定格般的寂静。
花千骨想到刚才就一阵脸红心跳,略带羞涩地说“嗯~谢谢你!你的恩情我必当偿还,请问阁下是?”
花千骨不傻,她知道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谁知那人连声都没有出,只是望了我一眼。
一年前
当时的白子画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花千骨的房间里,睹物思人。偶尔,一些长留弟子也会奉摩严之命,过来请求他回归长留,他一股淡淡寒意就已经把那些弟子们吓得往回跑。
可是,这次师兄和师弟亲自前来,在门前久久不去,白子画便明白,长留肯定出事了,挥了挥衣袖,将云宫的封印解开,让他们进来。
“师弟,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师兄,几年不见你怎么这等憔悴?”
两人看到白子画的那一刻,仿佛回到了过去,他依旧脱俗离尘,仙气溢然,只是冥冥之中又多了一份执念。
“你们前来所谓何事?”白子画当作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闭着眼,语气平淡得问道。
“师弟,长留现在每隔几月就会遭受蓬莱的战书,扰得长留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还请师弟以大局为重,与我回去吧。”
摩严语气中略带着恳求和懊悔,他早该醒悟,如早知当初。。。。。。现在也不必形同陌路。
空气凝固了,仿佛时间静止,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沉默了许久。
忽然,被白子画的一声叹气打破,他走向门外,看着碧水蓝天,在美景的映衬下透出了眸子深处的悲凉“好,我与你们回去。”
这个回答不由使摩严与笙箫默大吃一惊,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白子画会轻易答应。
“哈哈哈,师弟真是太好了。”摩严眉开眼走上前去笑得拍了拍白子画的肩。
“走吧。”白子画一脸寒霜淡漠说道,随后便向长留踏风而去,摩严也紧随其后。
而笙箫默却在后面,缓缓晃着手中的檀木画扇,微皱着眉头望在远行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唉~”
然后一声轻笑,便也赶了过去。
他想他这一生,一定不能如师兄一般心有千千结,万般无赖,又是为何?
最后,不就是生死分别或长相厮守吗。可是总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谁会知道以后呢?
画面转回现在。
白子画觉得自身在外,不能随便透入真实姓名,所以也就只能用化名骗一下眼前这位姑娘了。
“白画。”
“哦,摆花”
。。。。。
“摆花,哈哈哈。”
花千骨笑得前倾后仰,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她当然知道当着别人的面大笑不太好,可这名字也太。。。。
没想到如此一位气质雅韵,不凡俗尘的仙人连名字都这么“洒脱”。
白子画显然知道她听错了,本不想解释,可是看她越笑越起劲,到最后竟笑到没声了。
白子画再好的性子也不得让她这般误会啊。
“白画,白依昭昭画袂渺渺中的白,画。”(自己编的,所以你们不知道。)
最后那两个字白子画故意咬的重些,希望这次她不要再听错了。
对面的人终于停止了吱吱的憋笑,一动不动。
天哪!她刚刚是不是光明正大在他面前笑到肚子疼,太丢人了。花千骨正在懊恼时,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带将她拉回现实。
“你是?”
白子画仔细得看了看这位姑娘,只见她一身白衣轻纱,典雅清秀,小巧玲珑。估摸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面貌被斗笠紧紧遮住,看不清五官,但也不难看出她是修仙之人。
不过资历还不算深,但只要勤加练习巩固根茎,不出两年便可修行进仙。
花千骨正准备报出自己的名字,却发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挂着嘴边道不出来。
她叫什么,算了回去问问东方。
“我我叫。。。。朝暮。朝如青丝暮成雪里的朝暮。”
白子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后即逝飘散。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人。
他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看到了小骨。可是,朝暮的气息与小骨完全不同。
也许,
他是真的太想她了,想到不能自拔,一切也没了色彩,想到看见每一个姑娘都像是她。
相思透骨,万念俱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