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一进门,就看见妮哈坐在客厅里,不过她是背对大门坐着的。
萧雨歇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一屁股往沙发坐去,谁知“咔擦”一声,长条沙发底部的实木板竟一下子被他从中坐断了,萧雨歇身子猛的跟着一沉,不由吓了一跳,叫道:“我靠!”
本来脸色不善的妮哈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她见萧雨歇衣服弄得又脏又破,血迹斑斑,脸上身上都有淤青,头发蓬乱,十分狼狈,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萧雨歇知道自己身体有了极大改变,小心在另一个单座沙发坐下,兴奋地将昨天到现在所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
妮哈静静的听他说完,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雨歇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倒的白开水,咕嘟咕嘟几下喝干了。
他见妮哈仍呆呆地看着自己,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妮哈板着脸没理他。
萧雨歇干笑两声,见外面的天这时才大亮,有了一缕阳光,又道:“对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妮哈冷冷道:“我原想,8点之前你要是没回来,我逮住你,必将你碎尸万段!”
萧雨歇怒道:“你……”
心里颇不是滋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雨歇从昨天一早就没见人影,妮哈本来确实以为他逃了,看到萧雨歇突然回来,又一身的伤,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想法心生歉意,不过她却并不愿表现出来,而听了萧雨歇刚才一翻描述后,也就更不会了。
妮哈看了萧雨歇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不过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原谅你。”
萧雨歇不禁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妮哈拿出手机,对着萧雨歇,不知在操作什么。
萧雨歇总感觉不自在,睁开眼道:“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些天跟萧雨歇在一起,妮哈对地球上的俚语知道了不少,就算没听过,也大概能理解其中含义。
妮哈没有马上回答,盯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似惊讶,似愤怒,似落寞。
萧雨歇不禁坐直了身子,心中忐忑,道:“怎么了?我……我没什么事吧?”
妮哈淡淡道:“没什么,你只是质量达到了500千克,肌体密度周氏1.3,硬度周氏(巨王星计量方式)2.1,骨骼密度周氏1.7,硬度周氏6.8。”
她忽然皱了皱眉,显得有些意外:“你内腑的指数却读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萧雨歇则张大了嘴,妮哈所说的数值虽不完全明白,但也知道这些指数要远高于常人。
质量不用讲,人们天天都在称自己体重,可是论人体的密度和硬度他却是闻所未闻,难不成他竟开辟了一条与传统修真截然不同的全新修真之道?
萧雨歇突然扬起双臂哈哈大笑道:“那我岂不是也能成为高手了?”
妮哈情绪却异常的低落,瞟了萧雨歇一眼,话都懒得再说,更别说去响应他了。
萧雨歇心里很清楚妮哈为什么不高兴,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宝贝,无缘无故成就了不相干的人,换作是他,也会不高兴的。
萧雨歇敛去笑容,认真地道:“哈哈,你放心,如果我成为高手,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妮哈看着他半晌,突然气鼓鼓地骂道:“小偷!”
萧雨歇呕得差点吐血,起身就走:“我去洗澡,不陪你玩了。”
妮哈冷笑道:“小心从楼上掉下来!”
萧雨歇一听,停住脚步,还真是,别因为自己太重把房子给压垮了,回过头,梗着脖子道:“我在楼下洗,也在一楼睡,总可以了吧。”
接下来两天,萧雨歇本想请妮哈指点一二,不过妮哈一见他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他似的,萧雨歇也就不敢去招惹她了。
慢慢地,萧雨歇自己倒琢磨出点门道来,只要提气,体重便跟正常人一样,要不然,走路下脚都不敢太重,那绝对是走到哪都一步一个脚印,车就更别想坐了。
修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他一介凡人琢磨两天就能窥其门径的。
现在萧雨歇的别墅里堆满了钢管,幸好他院子够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要搞什么大建设,实则不过是萧雨歇的口粮。
萧雨歇如今几乎什么都能吃,树木、石头、金属,越是质量大密度大硬度高的东西就越能吃饱,他的肚子好像变成了个能容纳万物的杂货箱。
当然萧雨歇还是会陪着妮哈吃家常便饭,不过现在吃平常的饭菜不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调剂口味,更是为了跟自己愿意亲近的人保持交流。
一起吃饭,最能体现“家”的感觉。
萧雨歇任何时候都绝不愿失去这样感觉。
萧雨歇胃口一天天变大,身体质量一天天增加,妮哈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一天天不对劲。
这天晚上,萧雨歇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吃饭的时候妮哈不时瞧向萧雨歇,那眼神怪怪的,也不说话,直把萧雨歇瞧得心底发毛。
吃完饭,丢下碗萧雨歇就跑到屋里开始练气。
他找不到师父,只有在网上下载了几篇练气的方法。当然各大修真门派都蔽技自珍,断不会将自家绝学公诸于众,网上都是些极其寻常价值不大的练气小法门,但也聊胜于无,多少有那么一丝作用。
因此这些天萧雨歇依然极为用心。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他睁开眼,霍然看见妮哈就斜靠在门边,而且似乎在门口已经站了许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使她原本高耸的酥胸更加挺拔。
然而萧雨歇却丝毫没有欣赏盛景的心思,因为妮哈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萧雨歇吓了一跳,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女人一小气起来,有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自己“偷”了人家的“心”,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妮哈眸子里泛出幽幽红光,萧雨歇好久没看到妮哈这个样子,上次还是要杀他的时候。
不过这次不似上次那般艳红妖冶,柔和了许多,似乎经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她的内心也已柔和了许多。
可“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呢?
萧雨歇一颗心仍禁不住砰砰乱跳,妮哈可不是之前拍死的小喽啰那么好打发的。
良久,才听妮哈悠悠道:“我找不出永恒之心消失的原因,只好把你解剖了。”
萧雨歇倒抽了口凉气,边悄悄地溜下床,边柔声安抚道:“哈哈,你不要冲动,把我解剖了也不会有永恒之心的,你的那手机都把我看透了也没见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