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满手下的骑兵大队有五千这样的骑兵。
其中,每一千人骑兵队有一名彪马大将军带领。
一共是五个彪马大将军!
羌满今年三十三岁,是帝国三十六位银战神之一,地位在帝国里已经非常的高贵,特别受尊崇。
他手下的这五个彪马大将军,个个身手不凡。
武力上论,最差的也是铁斩一级。
像邰将军这样的只是火斩。
他的副将齐将军是个木斩,已经很难对付。
成远南的兵器连黑甲武士的马都挨不到,都被挡了回来,心里火急火燎。
不尽快拿下这个黑甲武士,恐怕这些人很难脱身。
夜长梦多,救兵一到就全完了!
是呀。
但是黑甲武士并不着急,只是绕着成远南躲来躲去呀,咋办!
想把成远南、尚夏秀他们拖垮!
他们人多。
天时地利人和。
耗不起呀!
诶!愁死我了都。
成远南苦战不下。
“他们人多,不能恋战,赶紧过来!”尚夏秀大声召唤成远南,声音已经十分疲惫:“往树林里去!”
尚夏秀失血过多,似乎已经无力再支撑。
梁氏兄弟一左一右,凌翻荡头前猛冲,成远南挥舞大锤断后。
五人拼了命往树林方向突围。
这主意不错。
尚夏秀还是聪明的。
冰雪聪明,我要是讨老婆,就要这样的。
臭美吧你就!
嘁!
德行。
只要挨到树林里,马匹失去灵活性,就好办了就!
好像没有想的那样容易。
敌人实在太多!
有啥好办法没。
没。
他们没有马,都在地上,咋想办法呀?!
就是!
左突右突突不出去。
梁阳身上又多了两处刀伤!
成远南无奈。
忽然脚下一错位,竟把自己绊倒。
“远南?!……”
坏了!
“远南快起来呀?!……”尚夏秀大急,回身去救。
大铁棍“呜!……”直奔成远南后脑猛砸。
尚夏秀急忙奋力扔出大马刀。
没想到黑甲武士并不收棍躲让。
黑甲武士头一低,用头盔硬顶大刀,大铁棍势头丝毫不减。
成远南左手抓住铁锤短柄,使劲举过头顶,先保护脑袋。
另一只手甩出链子大锤!
“噹!……”大马刀撞在铁头盔上,撞出一溜火星后盘旋着向后飞去。
“嗡!嗡!嗡!……”黑甲武士眼冒金星。
黑甲武士是在赌成远南的命。
没错!
“嘡!盎!……”大铁棍和大铁锤撞到一起,成远南张开大嘴直觉两只耳朵顿时“吱溜溜!……溜溜!……”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啊?!……”黑甲武士却出人意料地大嚎一声。
“快下马将军?!……”
来不及了,成远南的铁链锤缠住了黑甲武士坐骑的两条前腿。
黑甲武士全身“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像是过电一样。
内力向下倾泻而出。
顷刻间全身萎顿大头冲下,庞大的身躯瘫软着挂在马背上。
大铁棍滑出手掌,“咣当!”掉到地上。
那战马脱力卧倒,身子一歪死了。
成远南左手大铁锤又飞了出去,打在黑甲武士的头顶上。
“嗵!……”黑甲武士的脑袋连同头盔和铁锤都进了那马儿的肚子里。
真过瘾。
太解气了。
好!
完事了。
赶紧撤吧都!
“杀呀!……为邰将军和齐将军报仇呀!……”帝国骑士们都拼命往前冲,大马刀密密麻麻向五人头上身上乱砍。
成远南大叫一声“啊!……”
抓住链子,用力甩出。
黑甲武士和战马一起被成远南抛了出去,飞向帝国骑兵。
然后抡开链子锤,像一股黑旋风!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啊!……”帝国骑兵纷纷落马。
成远南眼前一排排金色字幕倒着滚动,链铁锤在头顶飞速旋转,身体也跟着打转,竟被这股强大的旋窝微微托起。
成远南脚尖点地,黑色旋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所罩及的范围越来越大,直把帝国骑兵队冲得四散奔逃。
“杀呀!……杀死这帮狗杂种!杀呀!……”凌翻荡、梁氏兄弟也一齐呐喊。
剩下的帝国骑兵队员此时都发懵!
东张西望后,不一会就都跑光了。
“凌翻荡!你给我回来!……”尚夏秀使出最后一口气喊叫,随后昏倒。
咋还总晕倒呀。
哎,尚夏秀是不是又怀上了。
竟瞎说你,她那是失血过多。
是累的,加上上火。
我没瞎说,这几天在山洞里,康发没少弄她,那老头就跟疯了似的整她,可吓人了都!
去,那也没这么快呀,你不懂,快别瞎说了。
有时候一天就整好几次呢,我都记着呢。
那也没那么快!
诶!别说了,小弟弟就在这儿听着呢!诶?!你们注意点影响好不。
啊坑!快说,咋回事,啊坑啊坑啊吭吭!……
康发也是的,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疯。
瞎几把整啥呀,现在都啥时候了都,不起啥作用就老实点呆着得了,就知道瞎添乱在那儿。
越是这种时候心理压力越大,火越大就要找地方发泄,要不老头非憋死不可。
就是,也不知道都还能活几天,不抓紧时间整不就陪了吗。
都把尚夏秀整乱套了都,还咋打仗呀!真是的。
别说啦,你们男的就是自私的啦,光顾自己痛快啦。
啊坑!嘿嘿……哈哈!……
去,一边去!
啊坑!就不,哈哈!……
啪!……你瞎哈哈啥,不大点小屁孩你能听懂啥呀就哈哈,啪啪!……赶快给我一边去老实呆着听没听见。
啊坑!啊!……啊吭吭吭!
“快回来,翻荡兄!”梁阳也叫。
成远南和梁阳上前一把扶住尚夏秀。
成远南一停下来就觉肚子疼得厉害。
“女皇她怎么了?!……”凌翻荡听见召唤跑回来“远南?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
一百多人都打不过五个人,真是笨死了。
还不是成远南足智多谋。
要不全都得死在这里!
那叫舍生取义。
不还没死吗!还舍生取义呢,啥呀。
差一点就死啦呀!教条你。
哈,书呆子。
呵呵呵!……
快跟上,他们走了。
都受伤了,好像伤得都还不轻呀好像。
嘁,能活着就不错了。
成远南怎么了,好像也受伤了。
没有吧!
你没看见他呲牙咧嘴的吗。
哪儿受伤了呢。
刚才他真是太冒险了。
吓死我了都刚才。
他捂着肚子,是不是又开始闹肚子了。
咋还没完没了的拉肚子。
是呀。
治不好吗。
康发都没给治好都。
不知道是什么病。
可能是一种怪病吧,连康发都不会治。
哎。
真是的,肚子总疼可不好。
再这样下去都没法打仗了。
回去再说吧。
梁朝、凌翻荡牵来几匹战马,是骑兵队跑散的。
尚夏秀被扶到马上。
五人骑着马快速往回赶路。
帝国步兵都看见了这场厮杀,知道这五个人就是大成帅要找的那些人,只是远远的跟着,都不敢靠近。
“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康发等人得知他们回来了,都下山迎接。
见到尚夏秀大腿伤势这么重,康发眼泪都流了出来。
心疼啦。
能不心疼吗,都几十年的感情了,也没遭过这罪呀。
是哈,尚夏秀长得娇滴滴的,搁谁看了都得心疼不是。
嗯,我也这样想。
她是挺让人心疼的那种女人。
是男人都想保护的那种女人。
就连黑甲武士看了都想留着自己先用。
这话让你说的。
咋了。
听上去不是那么回事我感觉。
我也觉得不能这么说人家啦,咋还用用用的,女人又不是玩具。
那,那就算我说错了吧。
本来就错了,算啥算呀。
行,我说错了,好了吧,嘁。
什么态度,有你这样承认错误的吗。
行了行了,他这么要面子,能这样说自己错了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我看。
回到松雾山原先居住的山洞里。
赶忙给他们服药、包扎治疗。
梁家兄弟和凌翻荡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
“虽然任务没有完成,但是找到了梁家兄弟,也不虚此行。”康发微笑说。
真能装。
谁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啦。
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你没看见他说话时那眼神里。
咋了,他眼神又咋了。
怨恨呗。
有啥可怨恨的,这不都安全回来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去问他好了。
瞎猜忌人可不好,也许他有别的心事,心情不好没掩饰好!
哼,他是君子,世上还有小人吗,嘁。
嘁!胡说,你又了解人家多少。
“一路上敌人眼线甚多,我们兜了一大圈总算到了。”凌翻荡用毛巾擦了把脸说。
还好意思说呢。
就是。
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凌翻荡讲义气先救人,哪点做错了。
也有道理。
“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把伤口都包扎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向松雾山南侧转移。”尚夏秀说。
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说话也有气无力。
是该休息休息,都累完了都。
要不是从小就练习武术,恐怕一般人都很难支撑到现在。
这回看康发还整不整了。
再整尚夏秀就活不成了屁的。
哪有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那啥样才叫严重呀。
那如果康发硬来呢。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男人都够坏的了,自私极了都,不管啥时候想要就要,不给还不行呢都。
男人要,女人就一定得答应吗。
谁叫尚夏秀是他的女人了,嘁。
康发这种事是办得勤了点,一天都好几次都。
男人这方面厉害,女人有的也喜欢,只是他整得总不是时候。
你看把尚夏女皇整的都没劲打仗了。
都整拉胯了都。
就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不还没嫁给他呢吗。
那已经是事实了,女人就没办法了。
没人知道他们的事呀,尚夏秀就这么一脚把他踹了得了我看这事挺好。
谁说没人知道,只是外边的人不知道而已。
能不知道吗,纸里包不住火。
就是,黑傀都长那么大了,当初追杀百里时,尚夏秀都喊黑傀孩子了。
长辈喊晚辈孩子这很正常啊。
可你没发现黑傀和康发长得一模一样,这还瞒得了谁呀。
好像是呀,康发和黑傀长得真很像,那眼睛、那鼻子嘴。
尤其皮肤都一个色。
照你这么说,阿水也像,皮肤黑黑的。
真没准就是,阿乐还长得像尚夏秀呢。
他们不是说是孤儿吗,尚夏秀领养的。
那是对外这么说而已,内部人估摸早就知道了。
因为尚夏秀是女儿国的女皇,所以没人往外说。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啥好隐瞒的。
身为女儿国女皇,地位身份都是最高的,这种事固然要隐瞒。
师父和徒弟有那种事,当然太糗喽。
那康发至少比尚夏秀大上四十多岁,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糟老头子。
老夫少妻吗,恩爱着呢,嘻。
那也太老了,都掉渣了都,哈哈!
再说尚夏秀未必喜欢康发,没准就是康发强迫的。
那尚夏秀女皇岂不是更悲哀了。
我猜一定是利用师徒之便,以教武功为名,乘练功之际,玷污了尚夏秀。
这个死老头子,太他妈妈的不像话了。
简直不是东西。
简直臭不要脸都。
尚夏秀也是的,怎么不揭穿他。
那咋能做到呀,一个是师父,自己又是女皇身份,傻呀你。
你才傻呢。
做女人苦,做个名女人更苦。
嘁,她生黑傀时,那时候还未必就是女皇呢,你们就别瞎猜啦!
就是,嘁,都闲的。
闲出屁来了都我看,哈!
第二天一早,大家正在准备。
阿水跑过来:“阿姨阿姨?不好了,远南他人不见了!”
“不见了?不能,再去找找,让阿乐也去。”尚夏秀换了药布,重新套一件农家女人的衣服。
阿水刚走,康发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帝国士兵的军装。
“穿这个,阿秀,我给你找来的,洗干净了,是我洗的,大小你穿上应该正合适!嘿嘿……”康发笑。
还笑得出来。
他还真体贴。
阿秀要是我老婆,我做得比老康头还好!
吹吧,哈哈……哈哈哈!
笑啥,嘿嘿……嘿嘿嘿……
“师父?我穿这个不舒服。”尚夏秀不穿。
“穿这个安全,来吧宝贝,我给你穿上?”康发脸上淫笑着往尚夏秀身上贴。
又来了。
诶呀?!……嗬!……看康发那德行,赖吉吉的,麻人死了都。
快别看了都,你!小孩不宜,一边去。
老乡们快都闭眼吧。
哈!
这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了也。
“阿姨、阿姨?!找不到远南啦?!……”阿水、阿乐都急忙忙跑进来。
“翻荡大哥他们也没找见他!”阿水说。
“这孩子去哪儿了?眼看就要出发了。”尚夏秀皱眉说。
“找不到咱们先走,不能等了!”康发说。
“要不这样,你带着孩子们先走,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尚夏秀对康发说。
“那!……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先走,你快点跟来,别等太久!”
这成远南去哪儿啦,你们谁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你呢。
我,啊坑!啊坑!不知道,啊坑!……
行啦,阿吭个屁啦。
哎!你们快看呀?小狐狸没走。
哪儿呢。
阿乐手里呢。
这说明臭小子没走多远。
咱们去找,都去,别都盯着尚夏秀看。
也不一定,自从成远南遇见阿水、阿乐后,小狐狸就一直跟着她们俩,再就没跟过成远南。
那怎么办。
不过,小狐狸一定知道臭小子去哪儿了。
你意思是,只要我们跟着小松鼠,就一定能找到成远南啦。
我是这样考虑的。
那就听你的,走啦,咱们就跟着这姐俩吧!
成远南回来后,肚子一直痛。
饭都吃不下。
看见大家都在睡觉,自己却疼得无法安然入睡。
成远南一个人出去,找个地方拉屎。
拉又没有,难受的要死。
他在地上玩命狂奔,想以此减轻痛苦。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想到了那个给过他很多难忘记忆的地方“天崖蛇牢”。
一路奔去,上了山顶。
现在想来这种地方,已经无需费力。
成远南不想打扰红腥巨蟒,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有对红腥巨蟒无限的歉疚。
就单独坐在门口,闭上眼睛,苦思冥想。
从回来的路上,肚子就越发疼痛,成远南就一直没停止过认真思考。
有时疼得要命,他就幻想着能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射出去,一点不剩,无比轻松一下。
可是肚子里都是吸来的真气有阴有阳,搅在一起,又如何射得出去呢。
大敌当前,也正是需要增长功力的时候。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成远南这样想着。
如果能合理的调节利用,那将是事半功倍的事。
他想到岳千山。
岳千山可以算是他的师父,也是《极乌功》的祖师爷。
按理说,祖师爷应该练过《乌极功》,不然红狐不会知道。
祖师爷也一定遇到过他现在同样的问题。
那祖师爷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世间万物,因果髓连……”
“……阴阳相照,阴阳相照?……阴阳相照……”
成远南自从练功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认真思考过。
其中到底还蕴藏着多少秘密。
成远南的头顶飘忽着气体,时而黑色,时而又变成白色。
在宁静中,他渐渐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进入冥想状态。
康发等人离开山洞,一群人向松雾山大山深处迁徙。
那里头,海拔都在几万米高,是平时就连鸟兽都不去的地方,更是人迹罕至。
越往前走,气温越低,都穿上了很厚的衣物。
嗬,他们都吐哈气了。
再往前更冷。
你看,那边山顶都是冰川白雪。
嗯,看见了,白花花的一片都是。
没想到女儿国也有这种地方,好玩。
他们真要上去呀,我看这儿就可以了,挺安全的。
你别忘了,羌满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能来,羌满一样可以来。
康发他们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躲出这么远,不成缩头乌龟了吗都是。
那也比等死强吧。
诶!坏了。
咋啦。
小傻比呢。
……诶啊?……就是。
大傻比!……
啊?……你才大傻比呢,喊我干啥!
你弟弟呢。
……哦?……
哦个屁!
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你就知道寻思你自己那点事,连弟弟都不管了。
他啥时候又管过呀,嘁。
还当哥哥呢。
我想他没事。
啥没事,你说没事就没事啦,赶紧回去找呀。
都这时候了,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呀。
走,我跟你一起去找。
这死比玩意,总掉队!
哪有说自己弟弟死比玩意的,快走吧。
哎!烦死了,下次说啥都不带他出来,总溜号,走吧!
嘁!我算看透你了。
康发等人走后,山洞里只剩下尚夏秀一个人。
山洞里滴水的声音传来,四周空荡,静寂的有点可怕。
尚夏秀慢慢解开衣服。
哈!开始啦,哈!啊吭!
尚夏秀脱掉衣服,去解裤子。
哈!啊吭坑坑!
尚夏秀脱掉裤子,只剩下一条内裤。
啊!啊吭!开始整啦……哈!……
尚夏秀把腿伤绷带系紧,穿上康发拿来的帝国军装。
哈!整完啦,哈哈!啊吭吭吭!
尚夏秀戴上帝国军帽走出山洞向下望,没有成远南的身影。
看见许多难民都在大批量地转移,肩上都背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很不容易。
尚夏秀内心一阵阵地自责,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这都是她的子民,一个多月前还好好地生活着,现如今却都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哎。”尚夏秀轻轻叹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左等右等不见成远南,尚夏秀心里开始紧张。
又等了几个时辰,山下传来一阵混乱嘈杂声。
尚夏秀眉头一皱!
山下白花花的一片都是帝国士兵。
有的已经上到了半山腰处。
不想走和没来得及走的,或者没有地方可去的女儿国人,虽然时有微弱的抵抗,最后大人小孩,男男女女,无一例外都被杀死。
嘶喊声远远从山下传来。
啊吭!啊吭!杀,啊吭!
“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尚夏秀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向山那边快步走去。
成远南这一坐就是五个整天。
这五天里,他都一动没动。
忘记了尘世喧嚣,忘记了世事更迭,忘记了自我的存在,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不断重新排列的一行行字幕。
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从内到外都在剧烈地变化着。
成远南能明显地感受到。
尚夏秀女皇被抓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康发带着人又回到了松雾山。
看见的是到处腐败的尸体。
男人被大刀砍去头颅,身首异处。
女人被扒光衣服,剖腹*后,*裸地仰面躺着。
孩子们都被挖心并割去了双耳。
祸不单行,一连遇到帝国追兵围剿。
六名锦衣卫和梁阳壮烈牺牲。
其他人也都相继失散,生死未卜。
这一日,阿乐跟随红狐来到“天崖蛇牢”。
终于见到了成远南。
当时的成远南正进入练功的关键时刻。
他的身体被两团雾气笼罩。
身体的左半边是一团白雾,右边是一团黑雾。
两团雾气都是浓浓的,像两个大气球紧贴在一起,看不见他的身体。
原来他在这里。
可真想不到他会回到这儿来。
这可是他的伤心之地呀。
你看他身上的那两团气团,像不像尚夏秀和成诗对拼功力时的情景!
像。
像吧。
像极了。
颜色不同啦,尚夏秀当时可是红色的。
这小子在搞啥呢。
谁知道了。
我好像看出来点门道。
啥。
说啊。
快说呀。
那团黑色应该是《极乌功》,白色的就是《吸功诀》了。
《吸功诀》?
《吸功诀》就是《乌极功》啦。
他把两种内功同时使用。
而且是正好相反的两种内功?
相生相克嘛。
相克相生应该是。
能把两种不同的内功同时使用在一个人身上,很难吧?
嗯。
阿乐为啥不叫他。
阿乐练过七彩功,大概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叫他的。
他处在练功的最关键时刻,一叫就坏了。
嗯,不过,可能也快成功了。
你咋知道。
要不红狐为啥这个时候带着阿乐来找他,以前为啥不来。
嗯,有道理!
他咋还不动弹呢,我都等不及了。
这小子一天神叨的。
就是,你不说快成功了吗,他咋还没成功呢。
我也是瞎猜的,这事我说了不算数。
说了不算数,那你说它干啥呀。
我说我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嘁,又没让你听。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跟我装是吧!
咋的你?!你想咋的!
你跟我俩轻点得瑟行不?!
算了,别生气,以后他说啥都当他放屁,别理他。
以后!下次他再敢这样跟我得瑟,我就修理死他。
你敢!
看我敢不敢!
就你,嘁,小样吧。
咋的!
咋的?!
诶?!……别吵了!他动了!
真的,快看呀,臭小子动了诶。
成光腚把头伸出来了。
是哈,像只大乌龟。
嘿嘿!……
……转了,转了诶!快看他转起来了。
两只大气球转起来了。
好家伙,越转越快。
越来越快,好玩。
脚离地了,起来了!
好小子,这下可神了。
真神!
嘿,……诶呀我去!他带着两个大气球飞起来了,哈!
还打着旋往上飘移呢。
这回恐怕羌满要玩完!
为啥。
你们想想看,羌满什么地方最厉害。
嗯?……嗯,不知道。
笨蛋,炫殷掌呗!
你咋会知道。
你又没见过羌满!
你们笨寻思呀!你们看,这羌满是羌月和羌岩的哥哥,是吧。
是。
对。
羌月和羌岩靠啥吃饭。
……炫殷掌吧?
对了嘛!这么厉害的功夫羌满能不会吗。
可这又能说明啥呀。
就是,这也不能就证明成远南比羌满厉害了。
嗨,你们听我把话说完,你们都见过炫殷掌吧。
嗯,咋的。
炫殷掌不就是把人打转起来嘛,没啥神秘的,成远南自己就会转。
哈哈!……哈……
你笑啥!
这就是你的逻辑呀。
咋的。
好笑呗。
……这?……有啥好笑的。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还没等羌满出手,臭小子就自己先转起来了,哈哈哈……就求饶了。
呵呵……呵呵呵!……到时候成远南就说,你别打我,我自己转。
求饶了,哈哈哈……
你们?!……妈了个比的,我说了半天白费劲了,对牛弹琴都是,都是死猪,我这是跟一群死比在一起!我?……我的命好苦呀,啊哈哈哈啊?!……天?……
你骂谁呢!
就是!骂谁呢你。
我骂死猪呢,又没说你们,难道你们是死猪呀都是!
打他!
诶!……你们先住手!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咋地。
咋啦。
那……那就等于你们承认你们都是死猪了,敢吗?!……谁敢。
……管他死猪不死猪的,我看咱们先揍死他得了。
算了!算了,拉倒吧。
这就算了?!
这件事跟咱们都没有啥毛关系,别为了臭小子那点屁事再伤了自家和气,我看就算了,啊。
嗯……就给你点面子。
下次可不轻饶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谁厉害,到时候不还得真刀真抢的比比才知道。
就是,瞎几把猜啥呀,累不累呀都。
都吃饱了撑的我看,呵呵呵……
哈!……诶?……成远南啥时候又坐下了又。
哎,你们快看呀!看臭小子的脸咋啦。
咋整的。
咋还一块黑一块白的,吓人。
是不是练功失败了。
我看像。
目光呆呆的。
好像都不认识阿乐啦。
原先一张小白脸咋还练得花了呼哨的了。
走火入魔了吧。
我看像。
阿乐都来了,他咋好像不认识似的。
快看,阿乐过去了。
“远南?……远南哥,尚夏阿姨被羌满他们抓去了!……远南!”
阿乐着急。
可成远南没有看她一眼,目光呆滞。
“远南?!……哎……”阿乐伸手在成远南眼睛前面来回晃了几下。
还是没反应。
阿乐又说:“钟叔叔,王叔叔还有梁大哥为了保护我们都牺牲了!……远南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愁死我了都。
跟你有毛关系。
完了,成光腚傻了。
变成大傻子了都,报仇没戏了。
尚夏秀这回可惨了,没人可以帮她了。
就是,还指望他去救呢。
我猜呀,尚夏秀已经被羌满按在床上,正摸呀摸的享受呢。
去!你以为男人都像你一样啊。
尚夏女皇可是俘虏呀!
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嘛。
只有任人宰割了。
想咋整就咋整了。
何况他的弟妹都死在女儿国。
还不发泄报复一下先。
我估摸羌满看见尚夏秀也得疯了屁的。
尚夏女皇这下可惨了。
可不!
非被搓吧死不可我看。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吧都!
“叽叽叽叽唧唧唧!……”
你们看,小狐狸都着急了。
阿乐拿出手巾给成远南擦脸上的汗珠。
阿乐挺温柔。
不光是温柔,阿乐特有尚夏秀女皇的那种气质。
哪种气质。
就是……就是那种呗,反正是好的那种。
真会说你。
成远南咋还是傻傻的,……喂!……喂?!……醒醒诶!……
你喊个屁呀,心疼臭小子了是不是,哈。
不是,我是心疼阿乐这孩子。
哎,可怜呀。
本来就指望臭小子了,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样!真是造化弄人啊!
诶,好了!成远南抬头看阿乐了。
好像是哈。
不好!……
咋啦?!吓我一大跳。
咋了咋了!……
你们看,成远南那眼神?
不好!……
“啊?!……远南!你?……”阿乐急忙转身躲开。
却被成远南一把紧紧抱在怀里。
成远南要耍流氓!
妈的!……
你别瞎说好不好,成远南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你说他是哪种人呀!
反正不是,就不是。
你真行!
他是啥人你说了算呢,嘁。
再说他现在已经失常了。
精神病了!
臭小子真的疯了,他去扒阿乐的裤子了你看,还不是呢。
阿乐反抗呢。
哪还反抗得了呀!臭小子多大劲呢。
“啊?!……啊!……滚开!……”
臭小子把头伸进去了都。
快喊呀!
喊有个屁用!
“叽叽叽叽唧唧!……”
小狐狸冲上去了。
小狐狸咬住成远南的脖子了。
小狐狸口里都是血。
流出来了。
小松鼠在吸成远南的血呢!
好了!成远南好像清醒了。
好了!这下可算是醒过来了。
妈呀,吓死我了都刚才。
可算停下来了,我去!
妈的,臭小子,我和他没完。
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嘁。
你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就你能,你能把他咋地呀!
人家阿乐现在都多可怜了,你还不帮她?哼!
阿乐都哭了。
哎!……
气死我了都。
你别哭,……你哭啥呀。
呜……呜!……
嗨!这都哪跟哪呀。
烦你!滚。
……好,我离你远点……这儿?……要不……再远点!行了别哭了。
小狐狸还在吸成远南的血。
吸死他算了我看。
诶,好消息,成远南脸上恢复原样了快看!
嗯,这血吸得好。
很及时。
谢谢小松鼠,我代表大家先谢谢你。
成远南也应该感谢小松鼠才行,给他买点好吃的以后……嗨,我咋也叫他小松鼠了!
诶,不哭了嗷?……嘿嘿……嘿嘿嘿。
嗯!
成远南清醒后,听了阿乐的叙述,心里像一团火在烧!
是燃烧的怒火。
“走,阿乐,咱们走!”成远南伸手。
阿乐看看成远南,点头“嗯!”了一声抱起红狐。
两个人手拉手下山去了。
山洞口,一只超级巨大的红腥巨蟒眼含热泪,这时爬出来向山下望去。
成远南下了山,去那里已经看不见帝国士兵了。
只有遍地的死尸,腐败的气息四处弥漫。
无比狼籍的女儿国天地。
“这是我们的皇宫!”阿乐说。
女儿国的皇宫已经被大火焚尽。
残墙败瓦中,仍有迷烟飘渺。
阿乐蹲下,在废墟中捡起一块东西。
金子!
黄橙橙的金子。
被烧化了都。
是宫廷建筑上镶嵌的。
够奢侈!
奢侈至极。
哪个地方皇宫不奢侈,都一样。
哎,都是民脂民膏。
这就是人类社会。
越文明就越奢侈!
当官的如果只知道吃喝享乐,贪污腐化,荒淫无度,生活极度糜烂,其实比强盗还恶劣!
说得对。
我也顶一个!
哎,能摊上个好国家,民之福也。
这好像是成远南对他哥哥说过的话。
是。
“什么?”成远南问。
“是金子,这还有一块。”
成远南也捡到几个,已经被热火熔化成碎块。
“他们能拿走都拿走了,抢光东西后,放火烧了宫殿。”阿乐说,眼睛红红的看着成远南。
“要报仇!”
“为钟叔叔、王叔叔他们,还有梁大哥!”
“为了天下苍生!”
阿乐的境界比成远南可差远去了。
阿乐从小就生活在甜水里,没吃过苦,不懂得老百姓的艰辛。
经过这一次,希望她能明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民众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好。
顶!
照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帝国的侵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并不全是个坏事!
没有过阵痛,傻比们是不会觉醒的。
谁是傻比?
都是傻比!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能听懂。
顶一个!
力顶!
他们走了。
他们去哪儿?
不知道,没给你问。
应该是去报仇吧。
是去救人吧?
别瞎猜了,跟上都!
“咱们去哪?”阿乐问。
“不知道!”
臭小子说话咋这么生硬。
人家可是小姑娘。
已经不是了。
成远南可得对阿乐好点!要不然……
你想咋的。
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你去死吧。
哈!
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
赶紧闭嘴巴都。
德行!
前面来人了?
不少人呢。
有一百多人!
是帝国军官。
“你们两个是哪个部队的?”当官的问。
“秦将军手下的,掉队了。”成远南随便说。
“把帽子脱掉!你!”军官命令,指着阿乐。
成远南先把帽子摘掉。
“嗯?!……”当官的一怔!
“……他?!……他是通缉犯!那个……那个成远南!褚队长?!”一名副官认出了成远南。
当官的闻听急忙后退,大叫:“拿下!……”
成远南一指当官的:“说出羌满现在在哪儿?饶你不死。”
“上!……”那副官向手下人一扬手。
成远南的红阳剑在上次打仗时失落。
有几十把大刀迎面冲上,成远南伸手一挽抱住阿乐的腰。
当官的向身后一名士兵说:“吹号!……”
“呜!……呜!……呜!”号角声传出去。
成远南身体微微一抖,抱着阿乐已经到了褚队长身后。
吹号声戛然而止。
好快。
成远南的左手抓在吹号手的天灵盖上。
那吹号手已经七窍流血,两只眼睛圆圆地瞪着,鲜血快速流出。
成远南这轻轻的一抓,吹号手的脑盖骨粉碎成数十块骨头渣。
就在这时,远处也响起了号角声。
“呜!呜!呜!……呜!呜!……”声接连吹响。
再看身后,出现了一支队伍。
这是一只奇怪的队伍。
哪奇怪。
里面有穿黑袍的人!
有十几个穿黑袍的。
你是说小魔咒!
成远南还不带着阿乐快跑?!
前面后面……还有!都上来了。
有几千人!
坏了。
这么多人!。
这个动作很快。
褚队长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成远南去了哪里?!
当听到吹号手没了声音,手中大刀忙往后一扫。
这把刀扫出去一小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左胸口忽然长出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翠绿翠绿,细长。
像是一把剑的前半部分。
上面有一条沟线,沟线很深,沟线里流动着红颜色的液体。
液体粘稠却流动的速度相当快!
流到那东西的顶尖时,红色的液体激射出去。
激射的最远距离超过六米远。
激射持续三秒钟后。
褚队长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受过帝国武术思想的洗礼。
从他懂事的时侯起,就下定决心刻苦研究武学,将来也成为一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至少,最低的目标必须是成为一名帝国大将军。
但是,后来他懂了,这需要天分和机遇。
所以直到现在,他三十八岁了。
眼看就要步入不惑之年,也只混了个百人队中队长。
其实,在黑白帝国,能人辈出,人才济济。
像他这样只依靠自己努力,个人奋斗能拼到这个中队长,实属不易。
也历经了无数次拼杀征战。
他从多年征战的经验上断定,这条沟线里流淌的是血液,是从自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而且仍在持续的向外激射。
这条沟线学名叫血槽。
血槽里的鲜红血液在急速流淌。
血,还是热的。
褚队长慢慢低下头。
他没有机会看见身后是谁,就停止了思考。
他的生命被定格在这个时间里,永远地停止了思想。
停止了他一直珍爱的,全部的呼吸和心跳。
阿乐拔出了剑。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
帝国阵营中四面八方同时吹响了号角。
听见号角声,“唰!唰唰!……”
帝国士兵一齐后退,动作整齐划一,快速在远处围成一个圆圈。
里三层外三层,密密实实。
褚队长“咕嗵!”栽头倒下。
两只眼睛圆圆地鼓出来,眼皮涨得往上翻出。
好剑!
宝剑,这把剑是宝剑。
一滴血都不沾!
干干净净的,像是没有杀过人似的。
阿乐是在女儿国相当重要等级的人物,有一把宝剑很正常,很正常的。
很轻松就杀了一个帝国军官。
她是“七彩功”的传人,杀一个这样级别的帝国军官应该不难。
那还不是因为成远南动作快,呼地一下就到了褚队长身后,要不也不能这么轻易得手。
说的也是哈。
成远南是快了点。
太快了!
麻烦来了。
黑袍人上来了!
又要念那破玩意了吧。
小魔咒。
都烦死了都。
太烦人了这个,每次听了开头我就晕!之后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们呢。
俩几把炒菜一个几把味,都一样!
妈的,啥破比玩意呀?!小魔咒都是?!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发明的。
就是,唠唠叨叨的烦死啦。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真的吗?!买噶……的。
哄哄,哄哄个狗臭屁吧都。
来,一起跟着哄哄呀。
好!
来吧!
来吧……一二臭烘烘……一二……
臭烘烘!……臭烘烘!……臭烘烘!……
喂!……你们干毛那?!
咦?!……诶!……喂喂喂!你们看谁来了。
嘿嘿,死丫头,是你那个相好的回来了!
去你妈的吧,我才一直都没有相好的呢,嘁!
还带来一个老头。
哎!……他是谁呀?
去,别没大没小的,他是我的新朋友,是从黑白帝国跟部队一起过来的。
黑白帝国?!……啊!
哈,他老人家知道的可多了呢!
是嘛,哈哈。
喂,老头,会破小魔咒吗?!
会,我当然会,只是……只是……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只是……
会就快说呀!……别光只是只是的干啥呀。
……晕!
哎呀,我也……
啊!……不行啦我……
咕咚!……
啊?!咕咚……
……
“远南哥……我?!……”阿乐头晕脑胀,双腿一软直往下倒。
“……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帝国士兵一个接一个都跟着黑袍人念。
数千人同时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
每个人的声音虽小,但是帝国士兵这么多人一齐念叨,那种声音相当的恐怖。
就像吸收了你的灵魂一样。
阿乐栽倒了。
帝国十多个士兵一边念叨咒语,一边走上前,直奔阿乐而去。
成远南上前伸胳膊一把从地上抓起阿乐的腰。
帝国士兵不敢再往前。
成远南曾经杀过三个黑袍人,很多人见过成远南的厉害,所以又都向后退回。
比起上一次,成远南这回没有感觉。
小魔咒对他失去了作用。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十几个黑袍人加大了念咒声音,速度越来越快!
“……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其他士兵都跟着加重尾音。
时间过去一刻钟。
黑袍人等均面面相觑!
“奇怪?……”
成远南也感到纳闷。
原因是,上次成远南虽然杀了三名黑袍人,但是自己之前也运动过《极乌功》和《乌极功》。
当时假装倒下,仍觉头昏眼花。
幸亏红狐出来相救,专咬三个黑袍人的脸和嘴,干扰了他们念咒语,才在自己故意引诱下乘机杀了那三个人。
成远南还怀疑,三人中可能只有一个人真正会念咒语。
而这次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是后来在“天崖蛇牢”上练功所致?
帝国士兵都忌惮他,这时都不敢上前。
成远南为了证实一下,卸去所有自身功力。
这一试,让成远南更加迷惑不解!
自己仍然头脑清醒如同往常。
成远南想起一事。
前些日子,曾抓来的帝国士兵和那些不会念咒的黑袍人都说他们根本就不会破解咒语。
仔细想一想他们的话也不容怀疑。
如果每个士兵都学会了破解魔咒,早晚都得被泄露出去。
帝国军队一路打过来,也不会这么顺利,恐怕早就被人从战俘口中挖出来了。
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人会破。
这破解法门一定被帝国当成了重大军事机密保护起来了。
成远南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竟然想到了他身上穿的帝国军装上来。
“谜底大概就在我的军装上!这就好办多了,如果破解了小魔咒,就可以组织一只自己的军队,解救女儿国、保护中天也就才有了希望。”
“而帝国士兵都穿着统一的军装,所以都不怕咒语。”
想到谜底很快就会揭晓,成远南内心无比地激动着。
可成远南刚刚激动之后,看见阿乐时,马上又几乎精神全部崩溃了。
他知道阿水、阿乐从小就受过康发和尚夏秀的亲自*。
她们的七彩功已经练到了三楼,杀几个帝国士兵不成问题。
而帝国士兵们面对魔咒咒语却都安然无恙。
帝国士兵说过,即使他们不跟着念咒语的尾音,也不会出现任何异样,精神不受小魔咒的干扰。
可是,阿乐也伪装成了帝国士兵,她身上穿的也是帝国的军装,可她为什么抵抗不了小魔咒的咒语呢!
“真是怪了?!”
成远南心灰气冷,脸上又出现黑白斑点,双眼露出凶光,恶念陡然间剧烈暴涨。
成远南看着手上身体轻盈,风韵饱满,线条流畅的阿乐,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成远南伸进去用力抓了一把阿乐的大腿,触手柔软滑腻,喉头“咕咚!……”一声,全身热血沸腾。
成远南瞬间失去了理智,双眼火红,死盯着阿乐的身上看,张开大嘴往阿乐脸上伸过去!
“啊?!……”成远南大叫。
“叽叽叽叽唧唧!……”
阿乐“啪!”地掉到地上。
成远南摸摸自己的嘴巴,刚被红狐咬了一口,手上全是血。
红狐早就看出成远南的动机,从阿乐的衣服里蹦出来,照着成远南就是一口。
成远南被咬了一口,却并没有清醒过来。
又扑向阿乐。
两个人嘴唇挨到一起,扑面细软清香,成远南难以抑制,再次疯狂发作。
成远南的手“呲啦!……”撕破阿乐的衣服,阿乐雪白的胸口颤动着,他把嘴贴上去狂舔。
“杀!……”
“上!……成远南倒了,快杀了这小子!……”
“杀了他!……”
黑袍人的咒语没有停止。
帝国士兵纷纷举起大刀,“哗啦!……”快速围拢过来。
成远南另一只手在下面更是肆无忌惮地猥劣抓狂。
看着冲过来的人群,成远南目露凶光,杀机四溢。
身体忽然拔地而起。
他单臂抱着阿乐,在帝国士兵的人头上踩踏。
“啊!……啊?!……”
“啊!……啊啊!……”
……
只要被他踩到的人,脑袋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有的士兵脑袋被踩得细碎,血流如泉涌,还没有停下来挥刀继续狂奔。
一时间哀嚎吼叫声此起彼伏。
黑袍人见到成远南这个样子,都不再念道小魔咒。
很显然,小魔咒对他不起作用了。
阿乐也醒过来,迷迷糊糊中感到浑身酸软疼痛。
哎呀?……嗬!……
可算不唠叨了。
这小子咋上那么高呢。
成远南在帝国士兵头顶盘旋着,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奔流。
无头的行尸走肉越来越多,在人群当中乱舞冲撞。
这时,一条黑影飞来,挡在了成远南的前面。
他叫南隽,是帝国冰斩之一。
冰斩,没听说过,厉害吗,老头。
在帝国里也算是厉害角色了。
我认出他了!他就是杀死锦衣卫王大鹏和禁军梁阳将军的那个人。
是他!千人队的头头!
老头,你不是知道得多吗,给我们讲讲,这冰斩在帝国里到底能排第几名。
排第几?嘿!……排不上。
排不上!这么厉害了都还排不上,嘁,瞎说八道吧你。
老头胡诌八咧!
老头闲着无聊,故弄玄虚跟我们,蒙人玩呢!
你们别瞎吵吵,我来给你们讲,我差不多都知道,这些天我可从老先生那里知道不少东西!
说吧。
老先生,我说的要是不对,你先别插嘴,让我一口气说完,要不一打岔我就没情绪,一没情绪就乱了说不下去了就。
好,这小子是谁。
他叫成远南,老头。
嗯,这孩子还有点意思。
有个大几把意思呀,你没看见他就像要疯了似地吗!
什么要疯了,已经疯了屁的了。
精神不正常了都已经!
你们想不想知道了都?!
啥呀。
帝国的事呗!还啥呀啥呀的!他妈的总打岔!
说吧,这回该你说了。
还说个屁吧!哼嗯!……
谁都不许打岔了这回,说!……
那我就开始说了!
说吧。
真说了。
说吧。
说呀。
这回都保证不打岔啦?
保证。
保证。
……
说呀。
咋不说啦,都等着你呢。
这回我可真要说了。
嗯。
快说。
说了这回我可要。
你妈比你到底说不说!
你妈比!
你说不说,妈的你要死呀。
我还不想说呢呢,就你们这态度,就像是在逼供,谁受得了啊,嘁。
嘁你爷爷的后腿吧,我们才不要听你瞎掰呢。
谁稀罕你乱说。
你不说是吧。
嘁!就不说,打死都不说了以后。
那就老头说。
对,老头说。
老头!看啥呢。
傻啦。
喂?!……老头!
啊?……你们叫我,啥事。
嚇!这老头。
耳朵还背。
啊?……什么。
操。
算了,咱不问了。
就是,好像咱们非要知道不可似的,嘁!
知不知道跟咱们又有啥几把毛关系呢!
对,不理他。
南隽的轻功很好,不和成远南正面交手,只是围着他在周围转圈。
南隽其实就想缠住成远南。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成远南,就等机会。
他好像是在等更大的更厉害的人一起来,一鼓作气解决掉成远南。
我也看见有人好像去搬救兵了,刚才。
是找羌满去了我估计。
还有乌鹰白王。
是白王乌鹰,应该是,我记得。
都不对你们说的,明明是白鹰巫王。
哈哈!
哈个屁,你死比玩意笑啥。
这儿有你啥事。
再笑打死你。
就是,打死他得了。
嘁!我笑南隽,又没笑你们,自作多情吧,哈哈!一群饭桶。
你骂谁。
你骂谁们!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吵吵啦,你们刚才说的都不对,是泗水鹰王才对呢。
……她说的对吗?!
好像是泗水鹰王对。
那就泗水鹰王吧。
嗯,就先这么定了。
没意思,看了半天了,南隽只是围着成远南乱转,也不打,我发现这人的轻功比《南狐大燕飞》毫不逊色。
成远南还傻了吧唧等啥呢?还不快一点就解决了他。
成远南精神有毛病啦,你别忘了。
南隽纠缠成远南。
成远南不停地追逐南隽。
南隽总是不敢靠近。
而成远南所到之处,脚下用力,士兵们的脑袋都被他“啪!啪!啪!……”踩碎。
红绿色*流了一地。
这让我想到了梅花桩!
跟梅花桩没有一毛钱关系我看。
咋没一毛钱关系呢,不都是搁脚在上面踩来踩去吗!
梅花桩是木头做的,这可不是,都是人脑袋呀。
我是说让我联想到了梅花桩,又不是说肯定就是梅花桩。
梅花桩是死的,不动弹,这都是活物,能动的。
就是,这样式的难度比梅花桩可大多了。
而且,人和木头可不能比,木头不会思考问题。
我看这些人跟木头没啥区别,再说梅花桩有的也能动呀。
梅花桩咋能动,竟瞎扯。
谁瞎扯了,不信问问老头。
老头!……喂?……老头。
你们别一口一个老头的,多没礼貌!
就是,其实老头一点都不耳背,就是你们瞎喊人家,人家就不高兴,就假装耳聋听不见。
那喊他啥。
叫老先生或老前辈不就好听多了。
喂!……老先生!……嘿?!喊你呢?……傻了诶!
“是他!是他杀了我王叔和梁阳大哥!……远南?快杀了他!”
阿乐此时身上有了力气,也看清楚眼前这人。
又上来两个!
成远南受伤了!
咋整的。
成远南后背忽然吃痛。
这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臂。
那剑拔出后,一股黑血奔射。
血的颜色是黑的。
成远南全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这剑上喂有剧毒。
成远南脸上黑白斑点立刻消失。
大脑也马上清醒过来!
看着臂弯里的阿乐,竟然想不起来阿乐是什么时候,怎么跑到自己怀里来的。
“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成远南对刚才的记忆几乎等于零。
老先生,他们两个是谁。
嗯,一个是火斩门绮,另一个是铜斩公孙烈!
这么多斩,都咋回事呀,到底哪个更厉害呀。
帝国一向崇尚武学,以武力高低选拔任用,界定级别也十分严格,这铜斩排在五斩之首位。
五斩。
对。
都有哪五斩呢。
铜斩、铁斩、火斩、冰斩和木斩。
羌岩和羌月是什么斩。
他们姐弟俩都是铁斩。
那公孙烈比起他们姐弟还厉害吗。
当然。
那那个褚队长是什么斩。
他不是斩,是个生。
生。
嗯。
生是啥。
生男还是生女。
生你妈妈。
生你妈!
别在这块捣乱,好好听听,到底是咋回事。
这木斩一级往下就是生,共分三生。
三生有幸。
哈!
三生就是天生、地生和水生。
三生是怎么界定呢。
从字面上就很好理解,帝国人从小就分等级,有练武天份的叫天生,没有练武天份的叫水生,中间的等级叫地生,地生也有通过后天的努力苦练成才的,不过很难,如果运气好的,有名师指点才行。
那水生如果有名师指点可不可以成才呢。
绝对做不到。
为啥。
因为资质太差,又何况帝国里人才济济,竞争十分激烈,一旦被判定为水生,就绝无出头之日,也不会再有哪个老师愿意教他们。
好惨。
命苦呀。
褚队长是什么生。
他妈妈生。
你妈妈生吧我看!
哈哈!……以后我们都叫你水生好了,哈!
你爹个大粪坑,你才水生呢。
这个褚队长是名地生,奋斗了半辈子才是个百人中队长,也已经很不错了。
人的命运真的一生下来就命中注定了吗。
百分之一百的正确。
哎呀,原来这么残酷呀。
那就要看你的命里注定是啥样的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呀,哎!
你叹啥气呀,难道你也是水生吗。
哈哈哈哈!……啊哈!
地生也很命苦呀!
天生也不一定就能命好,如果机遇不济结果会更惨。
这又为啥子。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呀,笨蛋,这都不懂。
嗯,呵呵,有一点道理,不过如果这人虽是天生练武奇才,可他不喜好舞刀弄枪,如果偏偏又生在帝国里,那他活着就很郁闷。
老先生是说,如果兴趣和天赋能长久地结合在一起呢,这个人活着才会比别人快乐吗。
嗯,不但如此,而且最能出成绩。
世界上还有兴趣和天份不相合的人吗。
当然有呀,有的是。
这样的人苦吗。
当然苦。
那就没有多少人活着会幸福。
本来嘛,人生下来其实是为了赎罪的,购赎前世犯下的罪孽。
而且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这话不对,世界上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我觉得总是有幸福的人活着。
没有。
为啥。
欲望。
也有。
谁。
死人。
哈哈哈!……胡说!
哈哈哈哈哈……
刚才褚队长就幸福了啊好?!
……哈哈……褚队长幸福了一下,哈哈哈!……
褚幸福!啊?!哈哈哈哈哈!……
我看都是精神病,瞎说都。
精神病也幸福!……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呕!天哪?……买的嘎达……我要崩溃了!……笑啥笑?!你们这一群混蛋。
诶!快看呀?……又幸福了一个!快看!……
是南隽?!
南幸福!……哈……
成远南手臂受伤后,经过毒液和阵痛的刺激,精神反而回复正常。
他根本不惧怕剧毒物质,因为有《乌极功》可以将体内毒素完全消融掉。
而南隽看到成远南受伤,门绮上来后在左侧,大刀毒剑一齐飞舞,公孙烈的铜锤又在右边专门向阿乐身上招呼。
门绮这王八蛋一人使两种兵器。
还有毒。
他妈的他挺阴。
他妈的他就是阴。
阴毒阴毒的。
成远南赤手空拳对付仨人。
阿乐的剑刚才昏迷时掉了。
成远南的大脑当时又处在混沌失忆状态,没有把剑捡起来。
好在成远南身法诡异难料,南隽、门绮和公孙烈都闻知成远南《吸功诀》的厉害,不敢太靠前。
“机会来了!……”南隽双手手腕一抖,两股火球急射,身体已经绕到成远南的背后。
成远南眼前一花,两个火球直奔双目,急忙低头闪避开。
后背中拳。
成远南顺势一滑,就将南隽的左臂夹在腋下,又急向前方快速连连旋转着跨出几步。
身影鬼魅。
动如脱兔。
一下就将门绮和公孙烈甩在身后。
二人均觉眼前好似一朵疑团滚出去,有黑色,也似有白色,混合在一起又像是灰色。
南隽胳膊受制,身体一边往前去,右手火锥跟着刺入成远南的后心处。
由于当时动作太快,门绮的大刀正好砍中了后过去的南隽的小腿上。
也不知砍伤南隽没有?!
公孙烈不愧是铜斩,武功比门绮高出两斩,动作快出不少。
公孙烈的大铜锤结结实实墩在南隽的屁股上。
“咚!……”地一声闷响。
又听见南隽屁股后面发出“嘣!……卟!”的细长怪声。
两个人随后都闻到一股恶臭。
嗯?!……什么味?
臭死了都!
谁放屁了吧,举手……好臭!
不是屁味好像是屎味。
谁拉粑粑啦?太不讲究了,也不通知一声!
……是稀粑粑!……嗯……好臭!
……我……我咋闻到一股鸡屎味呢?!……
眼看这一锥必将要刺穿成远南的心脏时,南隽腿和屁股接连重创。
忽然右肩和胯下又被双脚接连踢中,那火锥也带着血离开了成远南的后心。
胯下中的那一脚不是致命的,因为双蛋只被阿乐踢碎一只,另一只只是挤了一下。
但是这种疼痛男人是无法忍受的。
超过了其它!
南隽还没有来得及昏迷,自己的左臂已经穿入胸腔。
成远南单脚踏在前面一个士兵的肩膀上,身体空中旋转,夹着南隽左臂的腋肩忽然向后一拧倒挫。
南隽身体向前有个惯性。
左肩骨骨折。
碎裂的骨头尖,刺进了南隽的心脏。
随着南隽双目一睁,“呜!……”地吐出一口鲜血,脑袋耷拉下来,已经气绝。
阿乐摆脱成远南后,两人四脚先后落地站稳。
“我们走吧?!”阿乐急忙说。
“好。”成远南拉着阿乐的手飞过士兵人群的头顶,向远处奔逃。
公孙烈带着人马在后紧追。
门绮看着地上的一只半截人腿,又看见前面地上躺着的南隽,再看看自己手中血迹斑斑的大砍刀。
“诶!……”
门绮气得直跺脚,在那儿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