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皇城内演武场之上,阿木一声大喝,旋即数百的金雁卫便是翻身上马,在骏马的嘶鸣之声中踏着马蹄之声前行。
而在阿木的一侧,秦阳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显然是心中郁闷到了极致。
原来在昨日在挑选好了武学之后,秦阳就回到自己的住处潜心研读,可是最终的结果与他在密室中所见的一模一样,那就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想到浪费了那么一个珍贵的名额却换来了一本‘无字天书’,秦阳的心中就愤愤不平,实在是太浪费了!
“额,那个……你没事吧?”
紧随与于秦阳一侧的阿木见秦阳面色一直是处于阴沉的状态,不由得开口问道,平日里的秦阳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是怎么这么反常?
“没事,早上肚子吃坏了”
随口解释一句,秦阳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郁闷去了,苦苦思索着难道是自己的打开方法不对,可是昨天他可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了,什么火烧、水浸,都是没有丝毫的效果,难道要对它放一记大招?
‘额,肚子吃坏了,也太扯了吧……’
目视前方,阿木所幸不管郁闷的秦阳,计划着今日的行程。
原来按照迦兰国的惯例,新的摄政王上任时,必须到所有的军队内视察一番,一来是为了确定摄政王的地位,以便于其掌握军队,在者是凝聚军心。
而今日,秦阳一行人就是要赶往一处军营,里驻扎着迦兰国十万大军,算是迦兰国一个军事重地,常年都是处于战备状态。
所谓的入乡随俗,说的就是现在的秦阳了。
不过对于这种做法,秦阳倒是颇为的认同,毕竟军队的凝聚力可是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战斗力。
“阿木,昨日那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不知道走多远,默默郁闷了一会儿,秦阳回过神来,忽是问道。
昨日在那宴会之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突兀,要不是他最后出手,极有可能引起不小的恐慌,毕竟连皇室的宴会上都混进了此刻,听起来可有些骇人。
“没有,除了知道那此刻是天煞门的人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因为天煞门有着极为严格的保密制度,因此我花费的极大的功夫也是没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见秦阳问起昨日的事情,阿木略一思索,便是娓娓道来,顿了顿:“不过救我的估计极有可能是那叛变的三个所谓的领主搞出来的事情,至于目的嘛,就是你。”
“我?”
阿木的话吧秦阳干的一愣,据他观察,他根本就不是那此刻的目标啊。
“对,就是你,当然,他们不是想取你的性命、或是不取不了你的性命,而是想在那任命仪式上制造一些骚乱,扰乱人心,毕竟,昨天的大典可是个相当重要的日子。”
“额,这样也可以啊……”
听了阿木的话,秦阳也是恍然大悟,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在那任命大典那般重要的日子上出现什么差池,自己这新人的摄政王的名头可不会太好听,看来那所谓的几个领主倒是有几分手腕啊。
不过可惜,愿望终究是美好的,可世上哪有什么计划好的事,他们重金聘请的此刻还没能翻出什么水花,便是一命呜呼了,不知道他们收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按照这个趋势来说的话,我这个新上任的摄政王都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了啊,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小心一点啊,哈哈”
秦阳淡淡的笑道,哪找现在迦兰国分裂的巨石来看,他这新走马上任的摄政王暂且不论是否有着真本事,都已经成为了那所谓的三大领主的眼中钉,肯定会时不时的被‘关照一下’。
不过秦阳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惧色,想他在黑焱帝国率领大军出征是,将那些周围的异族杀的闻风丧胆,井然也是成为了他们眼中的一颗钉子,于是便有了无数次的暗杀、陷阱之类的遭遇,目的就是取了他这战神的性命,击垮军队的凝聚力,可秦阳已经不知道被暗杀了多少次,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有机会的话,我倒是要见一见那所谓的三大领主’
对于那三大领主,秦阳心中倒是有几分兴趣,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或者说是兵戎相见更为合适。
能从完颜皇室的统治下脱离而出并一直独立到现在的任务,可不会太简单,而作为迦兰国新任的摄政王,他的首要任务、也是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清扫那叛军,让迦兰国重归一统!
“走吧,让队伍加速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那沙格重镇。”
将心中的思绪抛之脑后,秦阳一扬手中马鞭,猛地向着座下的骏马抽打而去,在一阵吃痛的嘶鸣声中,速度陡然提升,快速前行。
“所有金雁卫听命,全速前进!”
位于秦阳一侧的阿木见秦阳如此,也是一夹马肚,将速度提升而上,向着前方的秦阳追赶而去,同时对着身后一众金雁卫朗声吩咐到。
“是”
整齐划一的喝声在宽广的沙漠之上想起,一时间尘土飞扬,化作风沙阵阵远远地飘散而去。
而就在秦阳他们离去后不久,一道身形忽然是从流沙下缓缓的浮现而出,紧紧的盯着秦阳一众人离去的方向,面部狰狞,双目充斥着一种叫做仇恨的情感所弥漫,如野兽般咆哮道
“秦阳,等着吧,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目光凝聚,其周围的黄沙再度缓缓的流淌开来,将其身形陷入其中,缓缓地消散而去,唯有着充满这怨毒之色的低语之声缓缓的在空中飘散而去…
“他娘的,我们也太倒霉了吧”
一处简易的帐篷之中,阿木看着外面漫天的黄沙抱怨到,原来在秦阳他们按照既定的计划全速向目的地赶去时,路上却是突然碰到了沙尘暴,令得他们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计划暂时在现在这个避风的地方扎营,以躲避风沙。
“哎,这也是我们想不到的啊,谁知道这沙尘暴说来就来啊,只有看明天的情况再说了。”
帐篷的一侧,秦阳感受着外面肆虐的风沙,悠闲的呈半躺之状,对满脸抱怨的阿木劝慰道,谁知道正是他们出发的时候碰到了沙尘暴,不过既然碰到了这种大自然的威势,还是老老实实等着才是明智的选择。
“呵呵,你倒是悠闲,这样的话我们的形成可是需要延后了”
相对于秦阳的悠闲,阿木却是显得有些不淡定了,毕竟这次的行程可是全部有他负责,现在制定好了的计划却是又要重新制定一番,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在简易的帐篷之外,风沙肆虐,,吹得帐篷猎猎作响,可见度不足十米,一片昏暗。
围绕着秦阳与阿木两人的帐篷,数十座帐篷相继树立,将他们环绕其中,而他们的骏马,都是尽数地被栓在一起,宛若一道屏障般,起这类似围墙的作用,帮助一种金雁卫抵御着风飞沙。
“他娘的,这沙漠之上的天气也太诡变了,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
“就是,现在这是个什么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该死的沙尘暴能停下来”
………
在外面风沙肆虐时,被困在此地的一众金雁卫都是如同秦阳与阿木两人一般,将身形隐藏在简易的帐篷之中,躲避着这恶劣的天气,同时口中牢骚不断,想来也是让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搞得心里十分的不爽。
“律律……”
而就在他们相互抱怨、闲聊的时候,处于最外围的白余匹骏马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骚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有些疯狂的嘶鸣之声,仿佛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来临一般。
“怎么回事?我们的马怎么了,怎么突然是骚动了起来?”
“可能吧是风沙又变大了吧……”
一众金雁卫听着那些骏马有些怪异的嘶鸣之声,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按理说他们的那些骏马可全是训练有素的战马,不应该发出这种声音的。
“不行,你们两个跟我出去看看。”
金雁卫其中的一个校尉听着那奇异的嘶鸣之声,心中突是涌出些许的不安,对着身旁的两个金雁卫吩咐到,掀开那紧闭着的帐篷,盯着漫天的黄沙走了出去。
“阿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些骏马的嘶鸣之声那么奇怪啊。”
悠闲躺在帐篷中的秦阳忽是坐起身来,从那一阵阵的嘶鸣声中,他竟然是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之感,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可能……”
坐于秦阳对面的阿木心中也是略感奇怪,然而不待他说出心中的猜想,外面忽是传出一阵紧急的喝喊之声。
“快,快,所有的人出来防御!”
“走,出去看看。”
秦阳与阿木两人相视一眼,一把掀开帐篷,疾步走了出去,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们的脚步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面上带着惊骇之色看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在他们额面前,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的蝎子如潮水般向他们用来,蝎潮移动间带起阵阵沙沙的摩擦之声,在这暴虐的沙尘暴中都显得尤为的刺耳。
“该死的,怎么是这种东西,她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地底沉眠吗!”
但看清了眼前的场景,阿木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毒蝎时沙漠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一旦遇上,基本是九死一生!
在那些毒蝎所过之处,原本神异的骏马竟然之声下一具森然的白骨躺在黄沙之上,赫然是被蝎潮褪去了全身的血肉,难怪刚才那些骏马发出恐惧的嘶鸣之声,竟然是碰到了这种可怕的存在。
“阿木,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那一只只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呈现沙黄之色的蝎子,秦阳不由得看口问道,寻常额蝎子可没有这么凶残,而且看眼前的数量,密密麻麻,入眼处根本是蝎潮的世界。
“黑粗尾蝎,一种沙漠上群居的生物,号称是无物不噬,棘手的是那些蝎尾蕴含着剧毒,即使是先天先天境强者沾染到,也会暂时失去动用灵力的能力,至于炼体层次的修者,则是更为的麻烦!”
面带凝重之色,阿木飞快地向秦阳解释到,同时指挥着一众金雁卫将那竖起的帐篷全部拆掉,围成一个椭圆之行,将所有的人包裹其中,低声喝到:
“所有的人都不要出这个圈子。”
说着竟然是一把火将那所有的帐篷点燃,一瞬间,浓烟滚滚。
当所有的帐篷都是窜出火苗、熊熊燃烧时,那一直勇往无前的毒蝎朝竟然是发出了恐惧的嘶鸣之声,畏葸不前,想来对着火焰十分的畏惧。
“这下子倒是有些麻烦了,这该死的黑粗尾蝎这个时候不正在沉眠吗,怎么会突然攻击我们!”
待做好了所有能做的准备之后,阿木看着那将那燃烧的火环层层包裹而住的黑尾粗蝎,面带愁容道。
显然那蝎潮并没有丝毫的退拒之意,反而是越聚越多,将秦阳等人层层包围。
在一众人之中,只有他和秦阳两人是先天境的强者,可以御空飞行,而其他的金雁卫显然做不到这一点,但是让阿木抛弃他的手下独自逃离的话,那无疑比杀了他还要困难。
“小心,箭雨来袭!”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漫天的箭雨忽然是铺天盖地而下,在一片昏暗之中闪烁着寒芒激射而来,目标赫然就是那火圈中的秦阳等人!
在箭雨袭来、距龙阿木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时,散开意念之力的秦阳便是大声喝到,刚才他便是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要不然这本应沉眠的毒蝎为何会无缘无故围攻他们?!
“防御阵型!”
几乎在秦阳的喝声尚未落下,阿木便是急速反应了过来,对着一众金雁卫高声喝到,对于秦阳,他一直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