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如此的顺利,他总以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见到这个小姑娘。
进了门,高悠悠并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冷言,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坐了下来,拿起面前桌上的半包饼干继续吃了起来。
这让冷言有些尴尬了起来,无论在前世还是现在,面对女人这就是一件让冷言无比头疼的事情,如果还要和女人搞好关系,那从来就不是他擅长的。
“我这里有你哥给你写的东西,”冷言在贴身的衣兜内拿出了高自远写给她的便签,放到了小姑娘面前的茶几上。
看着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高悠悠突然来了兴致,这个男人刚才在视频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眼神锐利神情果决,看起来危险极了。
看了桌上的纸条一眼,高悠悠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哥哥的字,看着密密麻麻的一面字,她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连拿起来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高悠悠的手一直拿着饼干从未放开,就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冷言盯着小姑娘手上的饼干看了半天,心中暗笑,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看似对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但是那个饼干盒下面的水果刀却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
“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打算带着你回学校一趟,然后我们再去找你哥,”冷言依旧站在那里,一五一十的对面前的小姑娘讲明了他之后的打算。
她是高自远的妹妹,不管她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都会看在高自远的面子上对他手下留情,只是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就行。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突然开口问道。
“冷言。”
“我叫高悠悠。”
女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饼干盒,这个名字她从哥哥的嘴边听了很多遍,知道是哥哥的好朋友。而且看男人的身体素质,她也很清楚如果男人想做点什么的话,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已经暴露了。
“你说你叫什么?”冷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女孩。
“高悠悠,难道我哥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高悠悠这个名字,在前世简直是让他如雷贯耳。她名声在外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本身的实力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她掌握了一项类似于工匠的能力,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你就能在她那里换得相应的东西。
虽然近身战斗她完全是个弱鸡般的存在,但是这样的人才早都被其他人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即使无法外出击杀丧尸,她依旧是最珍贵的那一类人。就算是很多强大势力的首领,也根本没有被她正眼看的资格。
她居然是高自远的妹妹?前世高自远早早的因为保护自己而死,自己根本没有和高悠悠接触的机会。
慢着,这么说他们兄妹俩都是高家的继承人?就是那个在末世爆发以后也能很快靠着之前雄厚实力再度崛起的生意世家——高家。
提到高家,在末世之前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掌握着很大的一笔财富,但是并没有为富不仁,却乐善好施,在全国的范围内资助了很多希望工程,每年也有很大的一笔捐款支出。在末世后他们家族靠着末世之前积累下来的财富迅速的崛起,垄断了很多基地内的大宗交易。但是他们依旧保持着末世之前的习惯,对那些生活在基地底层的进化者依旧乐善好施,经常分发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在他生活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也受到过高家的很多次照顾。前世他并没有回报高家的实力,因为他的能力对上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的高家,完全是杯水车薪。但是如果这次有机会能碰上高家的话,他不介意主动向他们表示一下善意。前提是这次的高家,也能保持如前世一般的所作所为。
“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他看着女孩肉鼓鼓的脸蛋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可能也不会回来了。”
他第一次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了一丝抱歉的情绪,至于这丝情绪的由来,他也弄不明白。
高悠悠听见他的话以后,就背着手在屋里徘徊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走远,一直在偌大的客厅里面打着转。
看着那精致昂贵的家具和造型新颖的装修,冷言的心情并没有任何的波动,这些不能看也不能吃,关键时候派不上任何的用场,除了占位置并没有任何的用途。
“这么想来,这个家里好像没有什么我需要带走的东西。”
出乎冷言的意料,女孩居然转了一圈又空着手回到了他的面前。
“那我们就走吧,”虽然有些错愕,但是他只是点点头,拿着手中的斧头,转身就打算朝外面走去。
“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外面的情况,”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在他身后响起。
他掉头走到了窗户边,指了指下面的路面,声音低沉的说道:“末世开始了。我们以后要面对的,就是那些失去语言情感和记忆,只对人类血肉感兴趣的丧尸。只要被它们抓伤,也会变成和它们一样的东西…”
因为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而且又是高自远的妹妹,冷言决定还是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搞好关系,哪怕不能成为同伴也不要做敌人。虽然女孩本身的实力不强,但是如果你能提供足够的材料,那她就可以帮你武装千军万马。这么强大的一个助力,如果能留在自己的身边,那绝对会对他有巨大帮助的。
“丧尸吗?果然如此,世道变了啊…”女孩看着男人的侧脸喃喃自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害怕了。
“好了,走吧,”冷言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再次朝着房门处走了过去。
高悠悠微微抬头,看着男人坚毅的眼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跟在拿着斧头的男人身后出了门,连头都没有回,似乎对于这里没有丝毫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