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体膨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嘴巴猛然张开,一阵极其凌厉的气浪朝着它的额头处席卷而来,它脑袋一偏,那道气浪直接在背后的墙面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破碎的砖块哗啦啦的往下落。
为了追求高伤害,所以甄凉凉这次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点,并没有打算形成大面积的伤害。
她蓄力到出手也就是眨眼间,但是那只类尸依旧准确无误的躲开了,根本没有伤到它分毫。
“薄叔,你还好吧…”
“薄叔,你怎么样?”
“薄叔…”
那些人知道想要逃跑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那这个屋内的两个能力者就成为了他们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薄暮望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每次动作都扯到了胸口的伤口,让他疼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那只丧尸在躲掉了女人的一次攻击以后,依旧没有对女人出手。而是脚尖一点,一跃而起,直接朝着那个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男人冲去。
薄暮望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挣扎,但是在看见了那个飞速冲过来的类尸之后,脸上的那抹挣扎瞬间变成了坚定。
他一把拉过了那个扶住他身体的男人,双手上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光芒,那个被他拉住的男人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脱离了身体,身上的肌肉就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很快原本身体健康的一个男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贴在骨头上,张着嘴巴,眼眶深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本那些围在他身边的众人这时候就像滴进了滚油里的水滴,一下子炸了锅。
“薄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汪胜,汪胜!”
“不行,他死了!”
“薄叔,你杀了他?为什么?”
在吸收了一个人之后,薄暮望的脸色一下子好转了不少,终于能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他并没有解释,继续朝着旁边的那几个人扑了过去,一旦被他的手掌碰到,那些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丝毫的用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干瘪下去,很快就手脚一软,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
“有点意思,吸取生命力吗!”那只类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反而暂时收起了继续攻击他的想法。
那些人根本无处可逃,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门的方向,但是那个门就像被焊死了一般,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那扇大门依旧浑然不动。
薄暮望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了起来,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力量的回归,那种身体能够自由活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且胸口处那个碗口大的伤口也已经止了血,他相信只要再吸收几个人,他一定能很快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他一点都不好奇那只类尸为什么会停止了攻击,他只知道自己的伤势有了进一步的好转,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看见了什么恶魔一般。
他知道只有尽快的恢复巅峰状态才有可能和那只丧尸一较高下,他此时就像进入了羊群的恶狼一般,他所到之处,地上很快就会出现一具具干尸。本来一个伤亡都没有的队伍,却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着。
薄暮望此时脸上露出了极度舒爽的表情,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经历过了。
在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他确实偷偷的抓了一个人做了实验,那个人很快的变成了一具干尸,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澎湃的生命力进入了他的体内,他脸上的皱纹也随之淡化了很多,就像做了拉皮手术一样。
之后他并没有再次在别人面前使用过这个能力,毕竟能力的使用就必须要伴随着一个生命的消亡,这在人数本来就不多的势力内还是很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的。
但是他依旧还是在几次外出搜寻物资的时候,找到了落单的幸存者,在多次使用了这个能力之后,他发现这个能力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的后遗症,反而能让他一下子年轻好几岁。
他不能多次使用这个能力,和势力内的那些人朝夕相处,他一天天的变得越来越年轻,这本来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能力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是他最为亲近的甄凉凉也不知道这件事。
此时薄暮望胸口处那个大洞已经彻底的消失,新鲜的血肉在他的伤口处拼命的蠕动着,很快就连接在一起,胸口一片平坦,根本看不出之前曾经受过伤。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薄暮望旁边的那些落地窗瞬间变成了粉末,哗啦啦的往街道上落去。
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男人身影变得清晰了起来,轻轻的站在了窗户边。
“你这是可逆还是不可逆?”一个让薄暮望有些头疼的声音传了过来,站在窗户边的除了冷言还能有谁。
那只类尸露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的皱在了一起,要不然玻璃巨大的破碎声,它根本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存在。
“什么意思?”薄暮望根本不知道冷言的意思,难道这样的能力男人之前见识过?
“你可真是个弱鸡呢,”那只类尸恰到好处的替他解了惑,“可逆就是杀了你之后,那些被你吸收了生命力的人就能再次活过来;不可逆就是杀了你,也是无济于事…”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那只类尸再鄙视完薄暮望之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冷言,整条街的情况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它并没有选择冷言下手,那就是因为它自认为并不是冷言的对手。
“所以呢?我需要让道?”冷言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这只类尸,和其他那些衣冠楚楚五官完好的类尸相比,这只丧尸就像是从那种城乡结合部跑出来的疯子,身上除了脸上布满肌肉,剩下的地方除了白骨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