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火基本上烧尽了。/|'更新快/|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都清楚,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墓坑底下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这种尸虫以食尸体或是腐肉为生,如此空空的一个墓坑,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这么多尸虫,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墓坑的底下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和大牙眼看着坑里的火苗一点点的消失,冒了好一阵子黑烟,夹杂着一股焦糊的臭味,让人作呕。
直到确定尸虫都被烧死了,没有一个活口时,我和大牙才抡起膀子,舞动手里的钢铲开始把坑向外扩大一下,好在冻土层已经破坏掉了,下面的土很松软,工夫不大,就把墓坑扩大到了二米左右见方的大小。
看着基本上够用了,我这才跳进了墓坑,强忍住恶心用铲子把烧死的尸虫扒拉到一起,再都铲到挖好的一个坑里,用土掩埋好,又招呼大牙一起接着开始往下挖。
又挖了将近半米左右,铲头“锵”的一声好像碰到了石头上,我和大牙都是心中暗喜,看来果不其然,下面真还别有洞天。
为了避免大意之下再陷入被动,我告诉大牙在边上帮我警戒,我自己则小心的用铲子开始铲土,清理的差不多时,才现下面确实是具石棺,出乎意料的是这石棺有些袖珍,只有一米见方大小,要是葬人可有点憋屈,我和大牙也愣住了,这么点的石棺说是棺材吧,也放不下一个人啊?难不成是婴儿棺?
我用手把石板上的土块清理掉后,竟然意外的现石棺的盖板上好像刻着一些纹饰和图案。看到有石刻图案的出现,我和大牙有些高兴,因为一般这种石刻图案都会刻一些墓主人的生平事迹或是相关的重要事件,对于查明墓中这主儿的身份来历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或许直接就能弄明白这墓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让大牙也打开手电帮我照亮,这才看清上面的纹饰。石板上刻着两只展翅腾飞的仙鹤,还有一间大的殿堂。在殿堂两边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堂前面是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台阶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盔甲,霸气十足,威严庄重,只是脸上画得乱七八糟,怎么看怎么像是戴了一个面具似的,只能隐约的看到眉目鼻口的轮廓,待要仔细分辨的时候,又似乎脸上光光的,什么都没有刻,透着一种怪异。
骤一看到这图,我突然感觉有些眼熟,冷不丁地想起小时候爷爷起坟时,当时棺材正面绘制的彩绘图案好像与这个石刻画的基本上一样,但是因为当时只是一瞬间的记忆,又时隔多年,也有点记不太清了。
我和大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究竟来,就招手叫柳叶过来看看,毕竟人家比我们有文化。柳叶小心的下来后,站在我旁边看得很仔细,眉头紧锁,一言不吭。
旁边的大牙有点憋不住劲了,就问柳叶:“妹子,你倒是说说啊,这是啥玩应儿?有啥讲究没有?”
柳叶不好意思的冲着大牙笑了一下说:“据我看这是清早期时代的刻工,画面似乎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境地,可能与墓主人追求的生活有关,类似于古人的升仙得道的意向吧。画中的建筑风格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朝代风格,估计应该画的是仙境里的天宫。画中的人的服装有点女真的装束,但也不全是,可能是我知识不够吧,要不就是这幅画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种臆想,但是这画中却有两个字我认得。”
听柳叶这么一说,我和大牙不断地点头,后又听她说有字,就都睁大了眼睛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现哪儿有落款或是题记,柳叶看我们没有找到,就指了指画中的殿堂正门之上的匾额。我和大牙来以为应该是在哪里有什么签名落款的,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画面中的图案。仔细的辩识了一下,也感觉根本不像个字,倒是像极了画写时的那种笔法意境,有形无实。
柳叶看了大牙一眼,又看着我说:“这两个字是托忒文字‘大过’。”
“大过?谁有大过?是墓主人自己在忏悔自己犯下的大错?还是说别人犯了‘大过’?”我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但大牙和柳叶都两手一摊,一无所知。
事已到此,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只能打开石板,看看究竟了。想到这儿,我站起身,让柳叶先回到地面上去,毕竟这里的潜在危险还是未知的,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和我们冒险。等到柳叶回到了地面上,我和大牙这才开始行劝,用铲子当撬杠插进石板下的缝隙里,双膀一较力,一咬牙,连着用了几次劲,终于石板“嘎吱……嘎吱”有了些松动,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这块石板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沉重,我和大牙差不多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就听到“咣“的一声,石板终于被撬到了一边,我和大牙比猴子都敏捷的连窜带跳的爬到了地面上,和柳叶一样伸脖子往下瞅着。
就这样直勾勾地往下盯着足有十多分钟,也不见有啥动静。大牙有点耐不住性子了,瞅着我说:“来亮,我看没啥事,我先下去看看吧,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再有两个小时也就亮天了,咱可得抓紧啊。”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也抬头看了看天,的确,这一番折腾,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眼瞅着天就要放亮了。农村都有早起的习惯,五点左右就会6续的点灯起来忙活了,再耽误下去,止不定又有什么麻烦呢,想到这里,我一手拉住大牙:“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要是有事,也免得被动。”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知道是我是害怕他出事,不过这小子也是倔得出名,要面子的人,见我一有事就把他和柳叶挡在身后,也有点过意不去,也备不住想在柳叶面前表现表现,树立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反手却拉住我说:“来亮,这次该我了,你们放心,这事我有分寸。想我也是右手画圆,左手画方,予智予雄,足智多谋之人,一身的武功更是神出鬼没,此等小事,手到擒来。”说着,“卟嗵”一下就跳到了石板旁边。单膝跪在石板上,蹶着了屁股透过石板刚推开的缝子用手电往里照了照,看了一会儿后才回头喊我们:“下来吧,没事,里面有几个罐子和一个箱子。”
听大牙这么一说,柳叶就要下去,我一把按住她,让她在上面先等等,我再下去看一下,其实我是不放心大牙,担心他大大咧咧地看不全面,我才先一个人下来,我蹲在大牙的旁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确实像大牙所说的,里面的空间不大,深也不到一米,平放着两个坛子和一个箱子,感觉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招手让柳叶一起下来。
既然都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好寻思的,只能取出里面的东西看看究竟,大牙伸手就要去捧,我手疾的一把给他拉住了。
“你真是胆大不要命啊,是不是觉得死容易,活着太难还是咋的?你知道上面有没有毒药或是机关啊?不用说别的,单看这坟这架势,一看这主儿生前就不是省油的灯。”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后怕,讪讪的一笑说:“我也是一时大意才自乱了阵脚,想我也是中硫砥柱,国之栋梁,还真不忍心这样就抛弃生我养我的祖国母亲和小米饭把我喂大的父老乡亲,真是惭愧啊。”
柳叶呵呵一笑,她指着里面的东西说:“放心吧,不会有毒,应该也没有什么机关。”
我和大牙听她语气如此肯定,都转头看着她,她笑笑说:“你们有没有现坛子上还有蚂蚁呢,要是有毒早就给毒死了,至于机关都是在地宫或是大型陵墓中才会有,这么点的一个普通墓坑,没有条件布置这个。”
听她一说,我们也现坛子上确实有几只蚂蚁,坛子阴景处似乎还有个蚂蚁窝。
墓穴中出现蚂蚁是风水师择地的败笔,也是风水变凶的表象。下葬选地有很多择地规则,如在挖坟时如有硬块石头也不宜下葬,这种叫做牯牛地后辈穷且硬。
大牙听柳叶说完后还是示意我们往后让让,然后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箱子。
箱子看着是石头做的,也不是很大,三十厘米见方的,估计重量不轻,见大牙的胳膊都绷直了才把这箱子从里面捧上来。果然没有生什么意外,大牙直接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我们三个人都围着蹲下来看。
就在精神高度紧张,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突然一股臭味飘了过来,奇臭无比,让人闻着就倒胃。
大牙一捂鼻子冲我嚷嚷:“来亮,你小子能不能讲究点啊,人多能不能憋一会啊,太他妈臭了。”
我一听大牙嚷嚷,反口回击:“大牙,闭上你的臭嘴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啊,放屁瞅别人,故意转移目标。”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一阵的起誓愿,死活不承认这屁是他放的。
突然,我俩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柳叶,这时柳叶小脸绯红,神情很窘迫,我和大牙正要坏笑时,柳叶才有些羞赧的说:“看我干什么,真的不是我啊。”
我们三个相互的打量着,猜测着,不知道是谁先往下扫了一眼,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的下面的那两个坛子上。
大牙小心的哈下点腰,用手轻轻的扇了扇坛子口,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一个劲的吐唾沫,指着坛子说:“唉呀妈呀,太臭了,太臭了!”
我和柳叶这才知道这股恶臭的源头正是那坛子。再看那坛子估计也就是三十多公分左右,外形有点像“灯笼瓶”的造型,胖胖的,没有什么脖子,只是口略大了一点,更像农村用的那种腌菜的坛子,只是高了一些。
我示意大家稍稍离远一些,用手中的铲子向其中一个坛子。“哗”的一下,坛子碎了,流出来一些汤汤水水,很稠,感觉粘乎乎的,颜色有些暗红黑。里面还有一些看着像是腐肉块的东西,淌出来了一大堆,就像喝白酒喝多了吐出来的东西一样,酸臭难闻,恶心至极,里面还有许多像蛆虫一样的东西拱来拱走。
这下子,就算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了,这股臭气扑面一上来,我们三个人都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腾,各自找个旮旯,嗓子眼一松,“哇,哇”的好一阵呕吐,估计苦胆都要吐出来了,直到吐出的东西都是酸水了,实在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才感觉胃里好了一些。
大牙擦了擦嘴,使劲的吐了几下唾沫,这才问我:“来亮啊,啥东西,好像是肉汤子里生蛆了吧?”
柳叶一听这个又忍不住的要吐,用手掩住口,不停的在深呼吸,表情极度痛苦,冲我们连连摇手,似乎已经到心理承受的极限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碰到这么诡异的事,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忙招呼大牙把箱子先给柳叶,然后放了把火烧了坛子里的东西,又把土回填上。一边填土,一边把剩下的所有的胡椒洒在了里面,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但是起码可以中和一下里面的阴气。
等把坟头重新填平后,看看表也快到四点了,马上就要天亮了,丝毫不能耽搁,就拉着大牙和柳叶往回跑,进了村子后,一路上依旧是提心吊胆,蹑足前行,好不容易才顺利的潜回厢房。
刚进屋后不太久,村子里各家相继都亮了灯,鸡鸣犬吠,烟囱也升起了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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