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锦瑟年华等风来(16)
倪冉佳这一辈子真的将两辈子的幸福给挂在身上了,褚以臣给予她太过浓厚与深沉的爱了,也弥补了她空旷许久的心。
应该是他们互相珍重着对方,这是对自己人生也是对对方人生负责的态度。
岁月流逝的很快,他们相携追寻着网上吸引人的攻略,踏遍了全球,而她也将这一切给写入到书中,将自己对伴侣的爱,对生活的爱,对风景的喜爱都倾注在指尖,用深厚的文学积累缓缓地铺展开来。
她成了个有名的浪漫主义作家,她的人生都富有神秘色彩,而她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因为褚以臣的存在。
他们用时间证明了深情不悔。
新的一天红彤彤的朝阳升起来,照拂着眉眼舒展相拥的两人,他们同时睁开眼睛皆有些怔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那点点滴滴的相处,那丝丝缕缕的牵绊,最终在心里发酵而蓬发。
他们无言地紧紧相拥,杜旭泽满足地喟叹声:“媳妇儿,有你真好!”
这一辈子他们过得竟是比上一辈子还要充实,杜旭泽接触过未来的世界,很多理念和想法都在等待着实施,他脑中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够再次建立一个商业帝国,也清楚该如何做让华国在其他国家面前彻底地扬眉吐气。
而这些仅仅是来源于一晚上的时空旅行,他对以后那么多的时空旅行充满了期待,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怀里的女人,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该怎样做才能够将女人彻底揉入自己的身体,不负岁月不负情深。
“媳妇儿,未来的世界太新奇了,”他感叹着,虽然那一世自己是亲身经历过的,每个感觉都清晰地记着,但是回归了现实,那一切又像是看了一场自己演出的电影。他曾经以为自己走在了大部分人的前面,不缺钱花,有见识有思想还有胆识,可看了未来的世界,杜旭泽觉得自己的三观几乎是被揉碎了重组起来的。
“我得用上几个月来消化了,”他轻笑着摇头,有些歉意地说,之前他们俩人说好的一个星期进行一次的时空之旅。
“没事的,我也正好沉淀沉淀,”左冉佳亲昵地攀着他肩膀,眯着眼轻声说,“之前我还想着好好学习参加高考,没想到这次时空旅行中,我竟然是高中生,疯狂一把用一年多的时间将人家十几年的东西给学透彻了。”
她掰着手指算着在时空旅行中自己的收获,第一次因为是到了古代,她是个娇养的小姐,又早早嫁人,没什么忧愁,只是游离山河看了许多人生百态,心境上有了不小的变化。第二次她在同样增加阅历的同时,学到了知识,因为记忆力的增强,她只要闭上眼略微回顾下,那一年多高考冲刺的内容便浮现在脑海里。
她此刻完全能够参加高考,而非从小学开始进行狂啃了。除了具备参加高考的知识量,她英文不错,毕竟她一半的人生是跟褚以臣在国外旅行,可以算是第二个语言了。除此之外,她文学功底深厚,写出来的文章男女老少都喜欢,那是种沐浴文字洗礼灵魂的感觉。
虽然她现实中并不会继续写文章,但是有了文学气息,她整个人更加沉淀下来,恬静娴雅。
这次的时空旅行他们需要慢慢消耗的东西很多,杜旭泽想要将其运用到国家的发展和建设中去。左冉佳正好趁着他忙碌,自己又不用抽出时间来复习参加高考,她便继续做饭来还债。
左冉佳将上一次时空旅行给写下来了,这一次依然如此,还将之前的给润色下。手写的太慢,她直接买了台笔记本电脑,纤细素白的手指噼里啪啦打着。
杜旭泽好歹当过将军王,做过黑、帮大佬,又亲自建立起了一个商业帝国,他见识了未来科技的发展,脑子里装得各种理念都很新颖,看着百废待兴的华国,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沸腾。
他并不是毛头小子,也非骄傲自满的人。两世的沉淀,他反而更加现实,知道岁月长久日子会越来越平淡,平淡到像是浩瀚的大海,那小小的浪花根本微不足道。趁着现在他还有激情有热情,那就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场,这是独属于他和媳妇儿原本的一世。
他并没有将自己推在最前面,而是将几个拜把子兄弟给喊过来。
梁焕然家里在军中势力不小,他自己也很努力,个人各项素质强,没有借用家里的一点便利,生生用军功爬上了团长的位置,他刚刚二十六岁。
陆康永的家在政、界影响远大,当初陆父跟国家第一领导人的椅子失之交臂,界内人士都默默地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陆康永绝对能够通过努力,加上家里的支持,顺顺当当地在四五十岁坐上那里。二十四岁的他现在是京都文化部的副局长,下半年就能够转正了。
段文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父亲是京都最大的服装厂的厂长,那也是行业一霸,给国家带来了不少的利润。虽然段文建整天跟在杜旭泽身后,没有子承父业的想法,可不能否认这人继承了父亲灵活的头脑,揽钱的手段层出不穷,只欠缺一个台阶。
杜旭泽呢父亲早逝,母亲转身就改嫁了,下面一堆的弟弟妹妹,像他这样的人很多,可却能同那三人交好拜了把子,成为他们的润滑剂。不知道得了多少人的眼红,说那几个公子哥是被他威逼利诱才屈从的,也有的说他攀权附贵一展狗腿之风巴巴抱着人家的大腿,自封的干亲。
他往往听了一笑而过,日子是自己过的,跟人争辩着个是在没必要。
如今呢,他会站在三个好友的身后发力,在他们原本的生命轨迹上填上浓重的一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杜旭泽这一次却不能将时空旅行的事情全盘托出。
反正事情是循序渐进的,他走得多看得多,遇上点奇人异事也不稀奇。
“老四,你今儿个让我们整整齐齐地凑在这里,想说什么大事?”梁焕然解开风纪扣,带着丝笑意,没了在人前和家里严肃的劲头,往椅子上随便一靠满满地军痞之气,这才像是一个京都公子哥的做派。
陆康永长得温文尔雅,鼻梁上挂着银框眼镜,微低着头,清凉的镜面反射着亮白的光,彰显着其并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他摘下眼镜轻揉了下鼻梁,桃花眼里的光芒流转,哪里是人人惧怕的副局,分明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难不成往外面跑得有心得了?我们这些人可没你跟得上形势,就是我旁边几个人精都不如你。说来听听,南方发展的如何了?
报纸上的东西我是不信的,虚上加虚地报,没什么意思。”
段文建则穿着白底各色叶子相间的花衬衫,微烫跟帽子似得头发,斜坐在椅子上,手拿着墨镜,嘴巴咬着镜架,含糊着:“泽哥,你看上什么捞金的法子了?”
杜旭泽弯着唇角,眸色略深满脸前所未有地严肃,让三个人立马收起来漫不经心的动作,正襟危坐地等着他说话。
“这一趟我在外面转悠了差不多俩月,”他抿唇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南方发展的很快,用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咱华国的国体和政体都是新鲜的,可并不是领导我们百姓胜利的就是适合的。”
他话一落,陆康永便立马抬手制止小声道:“老四,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你从哪里听来这样的话?就是听见了,你也得给我烂在肚子里!”
“二哥,你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引领咱华国成为超级大国吗?不想跟毛同志一样成为百姓们的信仰吗?”杜旭泽笑着摇摇头,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
“你越说越离谱了,”梁焕然也无奈地摇头,“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若是说出来被坏心的人听去,老二的前途就到头了。
还超级大国,成为百姓的信仰,啧啧,华国数千年不过出了一个毛同志。
咱能力突出些,也绝对越不过开国第一人呐!”
段文建却满脸兴奋地望着杜旭泽,眼巴巴等着下文呢。
“不,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咱国家各个方面落后别人太多了,而且实行的国体和政体又都是新的,还得一点点摸索着来,这前前后后跟别人落下不止二三十年的差距。再说,二哥你还真等着四五十岁人没了激情的时候坐上去?”杜旭泽嘴里叼了根烟,没等他们说,他继续道:
“我这次出去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是真心实意地想让咱国家将那些看不起我们,等着瞧我们笑话的洋鬼子看看,咱东方睡狮醒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有了方向?”陆康永深思了会,跟梁焕然交换了个眼色,沉声问道。
杜旭泽点点头:“有些头绪了,所以寻你们来,咱从军政商农工五个基本方面一点点给抓起来。现在农民、工人的劳动热情高涨,但是因为领导人的错误,加上国人好大喜功,这种高涨的势头有弱下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