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深夜,白琴就在和明朗玩这个游戏,到正常熄灯睡觉时分白琴没有赢过一次,她很不服气,张劲能轻易做到,她怎么也能赢一回。
各种想办法骗明朗,学习着瞬间记忆,终于在很晚时成功赢了一局。
最终还是靠瞬间记忆赢的,听张劲的要赢三次,明朗也不服气会被白琴赢,俩人互相较着劲,当白琴第三次赢后,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骗到明朗,发现夜很深不得不放弃认输。
她很奇怪,为什么张劲说她只能赢三次,难道张劲都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
次日早上,见明朗开心的和白琴早早过来,张劲就知有收获。
明朗笑嘻嘻的坐在他的位置道:“堡主,我找到方法了,我要赢堡主一次。”
张劲点了点头,拿起扑克随意抽了张,看了眼就压在了桌上。
明朗只是片刻就脱口道:“红桃六。”
白琴忙去翻牌,顿时一脸惊讶,明朗竟然真的猜中了。
张劲拍手笑道:“明朗果然找到方法了。”
白琴好奇道:“你没让着明朗吧?”
张劲摇了摇头道:“这是明朗不但会听,还会看了,是明朗在进步。”
“会看?”白琴更是有些奇怪,明朗是靠精神来视物的,还分不清颜色,怎么会看?
张劲拿起牌道:“我们看到牌时,不出意外心中会默念一下牌,记忆力好的无需要说出来一样念,会在心中一闪而过,明朗这时要猜出来就得非常集中的去听,当明朗够敏锐就能听到。”
他翻把牌放在桌面上继续道:“但如果是我们不熟悉的东西,比如桌上的花纹,我们在心中只能视作是花纹,明朗如果没看过自然就不知这花纹究竟是什么样的,靠听就办不到了,其实如果只玩扑克,你想赢也容易,提前把所有扑克错位标记,比如方块五,你可以默念头红桃九,这样你思想控制的好,手中的方块五就是红桃六,但这依然还是靠声音,明朗不会多久会识出真正的声音,找到你的替代答案。”
“那明朗是如何看的呢?”白琴终于了解张劲是怎么轻易就骗过明朗了,而她的办法还是笨,没有用替代,只是在加快记忆力而已。
张劲笑道:“本来我也只是猜测明朗是否能看,现在发现真的可以,当我们通过眼睛看到物体时,画面会被思想描绘出来,这就是画面记忆,当闭上眼我们还能完整的回忆出所见过的东西,这些信息量很大,有些是用声音无法描绘的,比如你在回忆一场聚会,人的大脑接收能力和思维能力是不对等的,你可以看到一百只不同的球,但思维却不能在一瞬间让你认出这一百个球是什么,思维的迟钝让你以为自己根本没识出,但其实大脑有记忆,明朗则不一样,他能洞悉别人的大脑与思想,相当于把别人的大脑用自己的思维来解析,从而获得大脑中的记忆。”
“好深奥,你是说明朗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白琴惊讶的张大嘴巴。
张劲笑道:“目前来说暂时读取别人本身在回忆的记忆是可以的,你所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记忆,当你和明朗玩扑克游戏时,虽然潜意视让自己忽略那张牌,但其实大脑中还是在记忆着这张牌,明朗顺着你的思维就能听到看到。”
明朗点点头激动道:“堡主好厉害,懂这么多,明朗的确是玩游戏中发现了可以看到琴姐姐看到的牌,而不是靠听琴姐姐在默记那张牌。”
张劲道:“这些只是以前百~万\小!说知道的关于人类大脑的一些知识,我只是在想明朗的能力会不会也能做的,没想明朗成功了。”
明朗笑道:“那是堡主厉害教的明朗,明朗第一次感觉到了颜色,虽然还有些模糊,我要继续练习下去吗?”
张劲拿起扑克道:“读取记忆的事暂时不用练习,你要练习另一项能力。”
“什么?”明朗突然很是兴奋,原来他还有这么多神奇的能力。
张劲把扑克整理起来放在白琴面前,又拆开一盒扑克道:“这个能力你可能不俱备,也可能不容易做到,不过你现在学会如何集中精神,可以试一试,就是去改变对方的思想。”
“啊?”明朗惊讶道:“改变别人的思想?”
明朗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白琴却是懂,这可是比读取别人记忆更可怕的能力,瞬时有一丝担忧。
张劲点了点头凝眉道:“我们遇到一个敌人,他可以操控别人的思想,让别人做出他想要做的事,我们必须有一个人拥有同样的能力才能对付他。”
“很可怕吗?”明朗露出一丝担心道。
张劲点了下头道:“明朗可以试一下,如果做不到我们会想别的办法,不用担心。”
“我会做到的。”明朗终于知道堡主要他帮什么忙了,虽然他从没有试过这样做,但为了报答堡主他一定要做到。
张劲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道:“明朗,我们继续扑克游戏,但这回就是你要试着让你的琴姐姐抽出你想要出的牌,这副扑克你拿着,从中抽一张。”
明朗点了点头。
张劲拿过只手机打开秒表道:“我会在纸条上写一张牌作为白琴想要抽出的牌,当我说出牌时,白琴就开始出牌。”
白琴拿起扑克点了点头,她有些紧张,被别人控制思想是打心底里感觉可怕的事,但为了配合明朗训练她得做。
张劲在纸上写了黑桃五展示给白琴看,白琴点了点头,表示记住。
“如果明朗真的能影响你,可能会让你不适,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张劲说着按下了秒表。
白琴打开牌找到了一列牌中夹着的黑桃五,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好默默的看着牌。
明朗专注的看着白琴,他听出了也看到了白琴要出什么牌,可是并不知道如何让白琴出他想要出的牌,一时心里有些着急,只是心里想着牌。
秒表飞速的走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白琴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状态持续了五分钟后,张震旦对明朗道:“集中你的注意力,只有你自己的精神集中了才能感觉到别人的精神力,你强大了才能影响到别人的思维,我不知道俱体是如何做到的,但集中是很重要的,你需要靠自己摸索。”
明朗点了点头,微皱着眉,努力让自己达到最专注,他已经能轻易读出白琴此刻的内心,甚至能看到白琴手中那一列牌,但就是不知如何才能让白琴改变心中想出黑桃五的的思想。
张劲靠在沙发上敲着手指,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这样专注一件事并不轻松,俩人的大脑都可能会出现疲倦,但暂时应该是亢奋,在上世他和那位女操纵者学习了很久,明朗的第一特征是听别人,这和操纵者第一特征是直接控制别人思想很不同。
操纵者相反,他们并听不到或者说听不清对方的思想和记忆,只是在蛮横的注入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别人。
明朗很可能做不到,两者之间唯一相同的只是精神力比较强大,但他不是操纵者和聆听者,不懂这其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屋里静的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白琴从一心想着要认真配合做训练的亢奋中感觉到了疲倦,她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心想明朗大概真的没有这样的能力吧,这对明朗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
她开始松懈,开始感觉到困,精神没有那么集中。
明朗却是如老僧入定一样坐在沙发中,眼皮不眨人不动,仿佛一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张劲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然五十分钟了,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让明朗再次进化提升能力,会不会就可以做到?
这个想法曾一度出现在张劲心里,但他选择不行,明朗太小了,心智还不够成熟,如果进化后出现不可控的能力,那对明朗和别人都不好。
就在这劲打算放弃时,突然发现白琴伸手揉了揉头,忙轻声道:“你不舒服?”
白琴微笑道:“是不是昨晚陪明朗玩太久困了,感觉脑子有些发困,不过没事。”
张劲看向明朗,明朗依然保持着专注,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明朗影响到了白琴,但值得继续观察。
看了眼时间是八十分钟。
又过了十分钟,白琴疲惫的感觉越来越重,更有一种焦燥的痕迹在出现,但白琴表示没问题,可能只是没睡好。
但一直观察的张劲却感觉到了变化,也许明朗真的找到了如何入侵白琴的思维。
两小时后,白琴感觉自己有些越来越烦躁,大乱似乎很乱,但她只认为是昨夜没休息好,只是揉着太阳穴,眼睛偶尔看眼牌,试着让自己放松。
但这样没起到什么效果,突然间她似乎感觉注意力开始无法集中,就连思维都开始断续,很难完整的去想一件事,不久甚至是一句话,不由整个人都有了些异样,眉头紧皱着,只是内心还知道自己要陪明朗训练。
白琴的不正常越来越明显,张劲心中一喜,这一定是有了效果,只是白琴还没发觉。
“你的牌。”
看着张劲推了下纸条,白琴忙打起精神,但脑袋昏沉沉的,看了眼纸条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要出什么牌。
又过了片刻,白琴感觉头疼的厉害,她揉着头道:“我脑子里怎么好像有个声音似的。”
张劲没有出声,他确信明朗干扰到了白琴,密切关注着明朗大脑的变化,尸眼中明朗大脑异常的活跃,从状态看丝亮不压于那操纵者,看来精神力方面明朗并不输于那操纵者。
“头好疼。”有些状态不对的白琴难受的说着,她感觉恶心呼吸困难。
张劲怕出事,忙道:“白琴快出牌。”
白琴听到张劲的声音忙打起精神,明明心里记得是要出黑桃五的,但有个声音却一直在说,出红心k,她每次要下手拿黑桃五却又被停止,越努力越头疼,不由自主的在片堆中寻找着红心k。
到最后找到红心k时,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头疼愈裂,眼睛看着片都在模糊,有些无力的抽出牌放在了桌上,然后鼻子流出鲜血,人向沙发中倒去。
“明朗,出牌了!”张劲一声大喊制止继续操纵白琴的明朗,忙起身扶住白琴慢慢放在沙发背靠上。
明朗听到出牌猛然惊醒,看到桌上的牌瞬间高兴的一声欢呼,转而发现白琴不对劲忙跳下沙发着急道:“堡主,琴姐姐怎么了?”
张劲用尸眼观察着白琴的大脑和头的情况,用手轻轻揉压着高度紧绷的神经络道:“没什么事,保持你的放松,不要在用你的精神去触碰白琴。”
明朗忙点了点头,在一边担心的看着。
渐渐,在张劲的按摩下白琴的大脑总算放松下来,人睡了过去。
张劲轻轻抱起白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盖上被子。
“琴姐姐是不是因为明朗而生病的?”明朗自责着快要哭了。
张劲摸了摸明朗的头道:“没事,你的琴姐姐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做到了。”
明朗听到没事顿时笑道:“那我是不是能帮堡主了?”
“还不急,明朗难道不困吗?”张劲意外明朗第一次如此操纵别人的思想竟然没有任何不适,大脑可是也会疲惫的。
明朗摇了摇头道:“不困。”
张劲笑道:“那我再找个人陪你玩。”
张劲把训练后正在休息的雷刚叫了上来道:“坐在沙发中,什么都不要想,拿着这捧扑克。”
雷刚一脸懵,但堡主有吩咐只能照做,明朗嘿嘿笑着坐在了雷刚对面。
张劲则继续看着秒表,大概半小时后,雷刚表现出一丝烦躁。
“不要乱想,听从那个声音。”张劲安抚道。
雷刚点了点头道:“突然有点心烦意乱,好像在想什么,但又想不到。”
又过了十分钟,雷刚忽然在手中的牌翻着,然后打出了一张梅花q。
张劲翻开明朗压的牌一看瞬间一喜,忙对明朗道:“明朗,出牌了。”
明朗收回注意力,看着桌上的牌嘿嘿一笑,他又成功了。
雷刚揉了揉脑袋有些讷道:“奇怪了,怎么感觉不像是自己抽出来的一样。”
“嗯,没你事了,去外面转转,看陈镇长回来没。”张劲吩咐道。
雷刚点了点头,离开时才发现白琴在张劲床上睡着,顿时心中涌出一丝坏笑来,人来到基地外吹着冷风才感觉大脑轻松了些,对方才的事越想越感觉奇怪。
张劲奖励了明朗袋饼干,让明朗自己在基地中转着玩,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明朗不但是聆听者更是操纵者,只要再加练习就能和操纵者对抗,大患已然不足为惧,北区犹如囊中之物!
如果说有什么可怕的进化者,那明朗绝对是,这样的能力集于一身,称为伪神都一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