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被夜魔袭击并未受到第二次攻击,但那一个扑倒在地就让她全身剧痛,仿佛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也有些昏沉沉的,怔怔的看着张劲暴怒的拖着那只怪物向远处走去。
拖了几步,夜魔身体又开始挣动,张劲瞬是扯到身前就是挥拳一通猛砸,几乎是把夜魔的头要砸进身体里去。
直待砸的夜魔又没了动静就继续拖着往泄洪道外走去,拖到坡上时,夜魔发出一声怪叫,整个身体猛然弹了起来缠在张劲身上。
所有人顿时心中一惊,那怪物比张劲要高大许多,手脚长的吓人,此时虽然肩头被张劲扯着,整个身子去是扣在了张劲身上,怪叫着奋力的勒着张劲,想要把张劲缠到在地。
张劲全身黑曜附身,一时竟然也是被勒的动弹不得,夜魔的力道极大,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勒成一团。
他大喝一声,猛然一震身躯,然后奋力带着夜魔冲紧挨泄洪道的墙撞去,这是一道不到两米高的遮挡墙,有两块砖宽,水泥浇出来的很坚实。
轰的一声,缠在背上的夜魔被他奋力甩撞向墙,墙面瞬间破毁出一个大口来,碎砖轰隆隆的飞溅向里面,打在里面的房子后墙上。
这一撞让夜魔身体受创,附在张劲身上的四肢也瞬间松了下,张劲瞬间拽着夜魔肩头扯飞了过来,猛然摔在地上,然后迅速又拽起来,大力的朝地上一次又一次奋力砸摔着。
就算是一头牛,这样摔也早成了一摊烂肉,但夜魔只是被摔的失去反抗力却不见肢体损伤。
张劲猛然把夜魔摔在后墙上,然后把夜魔按在墙上,举拳奋力砸向夜魔的胸口。
夜魔的体质和一般变种丧尸不一样,身上的肌体像是胶皮一样,这只是初期还未完成进变异的小夜魔就各种刀火不侵,如果是后期进化成高级的夜魔,哪怕是再锋利的刀刃都很难刺伤它的身体。
泄洪道中车内的人吓的不敢出来,老勾扶着苏荷呆呆的看着远处缺口,黑暗中他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子,那影子无比的巨大有力,一拳又一拳砸着,声音离有二三十米仿佛都响在耳中。
张劲极快又极用力的砸着夜魔胸膛,彻底让夜魔的肌体在狂轰中坏死,然后拳化成指猛然插进了被砸成一摊松软胶状的夜魔胸膛之中,奋力一扯,夜魔整个胸膛出现一个巨大的口子,一股恶臭瞬间扑出。
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叫响在夜色中,所有人为之心中一惊,有的甚至打了个寒颤。
“火雷,炸药!”张劲向泄洪道中的火雷吼道。
火雷一直呆呆的看着张劲在打夜魔,被一吼惊醒,忙扯下背上的包放在地上,拉开包拿了一大棒炸药跑了几步扔向张劲。
张劲接住炸药扯开火引,塞入夜魔被撕裂的胸膛之中,然后猛然一脚踹在夜魔的身体上,轰然一声,早被震裂的墙体塌出一个大洞,连着夜魔飞进了屋中。
他转身绕到泄洪道的防护墙后,片刻屋中传来一层巨大的爆炸,伴随着火光无数杂物碎砖从缺口飞出。
等碎石飞溅停止后,整个区域陷入一片死寂中。
张劲转身进入被炸的轰然欲倒的房屋之中,屋子可能是以前就没什么东西,只有零星的火光燃着。
夜魔的尸体被成粉碎,但不少肉块像烧焦的橡胶一样飞的到处都是。
那颗头早被打的变形却在爆炸中没有毁掉,如此猛烈的炸药竟然炸不碎一颗头,可见这东西要是进化到高级后得有多可怕。
张劲用脚拔了下还在微微震动的头颅,然后一咬牙用力跺向夜魔头颅的后脑壳,由于没了身体又受爆炸冲击,这头终于脆弱了,加上他全力一的一脚,嚓的一声,这颗几乎不可毁灭的头终于碎成了无数。
他皱了下眉,在一堆污秽中拣起了那枚没有损伤的异种之牙,夜魔的嘴是封着的,这东西并不靠嘴来吸食营养,而是把人类抓走拖进巢穴中像肉山一样靠吸收。
所以它的牙也不一样,这只幼年期的夜魔牙很短,但却是三颗都在异化,合起来比别的初期异种丧尸的异种之牙都要大。
这也是为什么在上世,虽然夜魔人人恐惧,但总有人费尽心血的想要猎杀夜魔,一只成年夜魔的异种之牙就抵的上十只高级变种丧尸,其所含的能量非常巨大。
看着张劲出来,火雷忙上前道:“堡主,杀死了?”
张劲点了点头,跳进了泄洪道中。
老勾见苏玲能自己站稳忙上前一脸赔罪的内疚道:“堡主,老勾无能,没能帮上忙还给堡主添麻烦了。”
张劲道:“虽然你们没帮上忙但听话,这一点就够了,我不要你们多强,但一定要听命令。”
老勾忙点头道:“是堡主,老勾和手下一定听堡主的任何命令,绝不敢违抗。”
他发现张劲的手又恢复成了正常颜色,看起来甚至有些柔嫩,完全不像是有巨大力量的手,但方才发生的那一切,至今都让他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苏玲自知自己做错事,忍痛走过来低头道:“对不起,我惹了麻烦。”
张劲确实有些生气,他本来是想自己诱夜魔攻击自己的,苏玲的不听命令差点出了事,如果他没有黑曜,也不敢和这夜魔死战,而且夜魔生性奸滑,基本不会和你正面交战,更多的时一次又一次的突袭偷袭,直到把你折磨到筋疲力尽才会拖回巢中。
“没事了,以后注意,上车吧,外面危险,我们得赶到基地。”
苏玲点了点头,看火雷过来担道:“哥哥,你没事吧?”
火雷活动了下肩道:“没事,就是略有点疼,一会就好了,你没伤着吧?”
“不要紧,堡主救的及时没受什么伤,就是摔了下暂时没缓过来。”苏荷道。
“那上车吧。”火雷摸了下苏玲的头,这丫头肯定是吓坏了,真不该带过来的。
老勾忙跑过去敲着车窗,让惊吓过度的众人准备出发,指挥着让还骑在坡上的车开下来。
“还能骑车吗?”张劲关心的问向火雷。
火雷嘿嘿一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娇嫩,不就是被摔了下,没问题的。”
张劲点了点头,见后面的车也开了下来就道:“都跟紧一些,我们要在复杂的环境中穿行。”
“是!”老勾应了声,忙钻进车中。
这些人都被夜魔吓的不轻,加上冬季的黑夜晚上月亮又早不出来,从泄洪到上去后就是各种黑洞洞的房屋更显阴森,一个个愈发的紧张从方才的事中缓不过来,没有人说话。
良久,老勾才关心向苏玲道:“苏小姐,你伤不要紧吧?”
苏玲挺感激老勾的,老勾居然在别人都吓坏的情况下跑过来帮她,没她想象中那么坏那么糙,点了点头道:“我没事。”
“那就好,方才那怪物把大家吓坏了,还好堡主厉害。”老勾松了口气,其实是他自己吓的不轻,没人说话更感觉怪怪的。
坐他旁边的手下有些紧张的道:“老大,那怪物是人还是丧尸啊?”
“我它马的哪知道,反正比我们以前见过的什么暴怒恐怖多了。”老勾想起夜魔突然从黑暗中扑出就心中一紧,实在是太吓人了。
另一个道:“堡主才厉害呢,那拳头感觉比超人的都厉害,不对,堡主就像超人一样。”
老勾一直也在想这事,这一切都感觉做梦似的,车前的保险杠不但变形严重,而且都有要掉下去的意思,此时还随着车咣咣的响着,堡主的拳头可是砸在怪物身上的,最后怪物没死车却受损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他突然一阵后怕,原本以为堡主灭掉李灿的黑狼帮是高明的计谋和靠着人手多才完成的,现在看来不止是计谋,还有更多更厉害的他不知道,如果当时自己没选择和黑龙堡合作,甚至最后不愿意归附黑龙堡,或许现在他已经不存在了。
这样的人太恐怖了,头脑厉害,武力几乎是像天神一样可怕,他这种人在堡主面前简直形同蝼蚁。
“马的,以后可不能出差错,得好好抱住黑龙堡的大腿,有黑龙堡在,谁它马敢惹老子。”老勾不算很聪明,但够精明,知道什么最有利。
花了差不多半小时,车七拐八绕终于进入商业区,之后的路就顺畅了许多。
萧振帮亲自出来基地前迎接,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一个不认识不说,一个个都神情或紧张或惊吓感觉到不对,再看老勾的车车前损毁严重就知出事了。
忙问向张劲道:“劲儿,路上遇上麻烦了?”
张劲点了点头道:“遇上一只变种丧尸,不过都没出事。”
“这就好,晚上还是太危险了。”萧振邦听到没事松了口气。
众人进去后虎妞叫人倒了些热水过来,老勾捧着水杯好奇的打量着基地,这里的人基本都不认识,不过一个个都饱经风霜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人够凶恶了,看这些人才知小巫见大巫。
“火雷,和陈烈去把包存起来。”张劲吩咐道。
火雷点了点头跟着陈烈去了,来到库房看到里面满满的枪械瞪大了眼睛,他们石场也就是上次拦截黑狼帮才收获了些,本以为挺多了,看到这里简直是个军火库。
张劲待众人喝了口热水就叫陈烈按排住处,苏玲则被虎妞带上楼找房间休息。
老勾一众被安排在老枪相邻的房间中,老枪闲着没事过去聊天,他也很好奇老大是从哪带来的人手,有什么能耐,没想到老勾比他的问题还多。
大厅中没什么闲人,众人晚饭天黑前就吃了,所以按规矩都不能乱晃待在房间中。
张劲见舅舅眉头皱着问道道:“出什么事了?”
萧振邦道:“附近街区中有只怪物,昨天外出巡逻的队员被偷袭死了一个。”
张劲眉一皱道:“什么样的怪物?”
萧振邦摇头道:“那队员有毒瘾独自偷着进僻静处吸食,等发现时已经死了,其他人只看见一个长相怪异背上像骆驼一样长着一个突出物,陈烈今天搜寻了一天没发现痕迹。”
腐蚀者!
张劲轻敲着手指凝眉沉思,果然城里变种丧尸越来越多了,这腐蚀者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背上有个大包,虽然看起来像是但其实里面全是腐液,通常这种变种丧尸体型不大,面部更如被硫酸腐蚀过一样丑陋,嘴上涎着粘液,会吐毒液攻击人类,那液体腐蚀性极强,粘在身上很快会蚀穿衣服,粘在肉上更是腐骨穿心。
“晚上没人外出了吧?”
萧振邦点头道:“本来按虎妞所说原来的规矩晚上会在附近设暗哨,考虑到寒冬又有怪物就取消了,陈明负责执夜哨。”
陈烈按排好人手后过来道:“现在我们人手不少了,下一步怎么做?”
张劲道:“还没北区的祥细情报,你先组织下队伍训练他们使用枪械,区中的怪物也得除掉,并展开一次全面搜果,在进发北区前,花些时间把南区的情况掌握起来。”
陈烈点了点头道:“那怪物我可以去猎杀。”
张劲道:“我明天去看看情况,你先整顿队伍,先不派巡逻队出去了。”
陈烈其实很想去猎杀那怪物,而不是去整顿这些各处集来的新兵,不过张劲有吩咐也只能照做,总不能让张劲亲自去训练。
萧振邦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葛大洪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早些年前我曾抓获过本市一个贩毒的团伙,应该是他。”
张劲微笑道:“舅舅,别自责,如果末世到来这些坏人都能活下来,那就没什么事是能绝对掌控的,幕兵的黑手很快就会出现,这一切会有个结果的。”
萧振邦叹了口气道:“末世都没能让这些人放弃旧怨,只是连累了跟着我的人,整个基地毁于一旦,我没办法不自责。”
陈烈抽了根烟放在萧振邦面前的桌上起身道:“萧叔,我们在地狱中前行,每个人都有罪,是非对错已经没有了,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了,过去的事没时间去哀悼了。”
萧振邦轻轻捏着烟,他已经忌了很久,这一刻却是毫不犹豫的点燃,回想起了当年那个奋不顾身与黑势力斗争的他,因为害怕连累家人他一年也不回几次家,当小虎母亲病重后他才发现根本没有陪过她,小虎母亲在弥留之际也没有怪罪过他。
那时的他真的很单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那是尽好警察的本职,守护好一方水土。
或许命中注定他就该这样做,不是神,神也拯救不了所有人,但绝不会放过作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