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问道:“这些日子我没回家,大嫂没有因此生气吧!”
王语嫣眉心一紧道:“哼!你偷偷在外面养女人,你说我生不生气。”
林近自知这事时间太久了,如今反而很难解释的清楚。
“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大嫂放过这一次可好?”
王语嫣此时眼中噙着泪心中委屈巴巴的,“你每次都食言,说好的不再找,如今又多出两个。”
王语嫣并非无理取闹,他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多了,换做是谁也受不了。
她这一哭,他心中也有些难受了,记忆中好像没见她哭过。
林近不由想道,也许是这段时间自己太冷落她了。
他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咱家就缺少能做事的人,旁人我又信不过,有如烟的身契在手我就自作主张了,勾栏你也去看过,她做的还不错。”
王语嫣扭了扭身体要挣脱,显然不肯就这样放过他。
“你用人就用,为何还养成外室,你敢说不是见色起意?”
“这事太过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我若是那般色急之人早就把你吃了,为何还等到如今?”
王语嫣闻言面色绯红,“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嫣儿觉得自己不够美吗?”
他竟然喊自己的闺名,她只觉自己心里砰砰直跳,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王语嫣吞吞吐吐的道:“叫,叫嫂嫂。”
林近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岳父连聘礼都收了,如今你已是我的娘子了。”
王语嫣身体一僵再也提不起责怪他的心思柔柔的道:“二,二郎,最近你不回家奴家也有些想你了。”
“嫣儿不如今晚就留在书院吧!”
王语嫣此时脑中不知作何想法,只是摇了摇头。
“若是我不放你走了呢!”
她此刻芳心乱颤,又不知如何做答了,自觉这次又栽在他手里了。
无奈的说道:“此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这里没人会来的又怎么会传出去,何况我已下了聘礼。”
“那也不行,许惜她们都在,让她们得知奴家还怎么见人。”
她感觉到林近的手在到处乱摸,心里更是担忧了,她早已为人母,这种事自然是懂很多,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罢了。
“二郎,改日回家奴家将身子给你,莫要在这里。”
林近闻言也知道她还是很介意别人的看法,即便自家人也是。
“那好吧!下次不许再拒绝我了。”
王语嫣闻言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下次再说吧!。。唔唔。”
虽然不能成就好事,但是一亲芳泽的机会林近自然不会放过。
她也没对此过分抵触,深吻良久,才喘着气道:“二郎你越来越大胆了。”
“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你,你怎么这般色急!”
林近抱紧她道:“既已下了聘礼,你我就是夫妻了,嫣儿还没想通吗?”
“奴家想通了,只是觉得被旁人看到总是不好。”
林近想了想道:“嫣儿记得杜采薇那处宅子吧!你劝劝母亲咱家都搬过去住如何?”
杜采薇那处宅子虽没有过户给林近,但是林近已经付了钱给她,以林家如今的势力她也不敢赖掉。
“都要搬过去吗?”
林近叹道:“搬过去吧!都住在一起护卫也不用这么分散,而且距离作坊和钱行、书院、勾栏都近了很多。”
王语嫣吃惊的道:“你想将柳娘子也接回家?”
林近无语道:“你真以为我要养个外室?柳如烟心太大,你要看好她才行。”
王语嫣道:“奴家看的出来!只是....你还是要住在这里吗?”
林近点点头道:“我准备在书院里专心读书,隔壁住着几个应试的举人,也方便与他们请教,偶尔我也会回去住的。”
林近愿意读书她当然万分支持,这事理当如此,只是她不明白林近为何突然要搬家。
“还有帮我问问义父,要不要搬过去跟我们住到一起。”
王语嫣明亮的眸中露出一丝诧异,“二郎这不合适吧!”
“那里院子很多,义父与婉晴单独住一处没有关系的。”
“那奴家便去说一下。”王语嫣贴紧他的胸膛又道:“奴家觉得咱家都住到书院里也挺不错。”
“这里终究不像个家的样子。”
“奴家听二郎的便是!”
两人拥在一起又谈了许多,关于马车要多备几辆,关于沫儿的教育,关于林家很多事情,仿佛真如夫妻过日子一样细细唠着家常。
王语嫣最终还是没留下过夜。
她答应搬家就好,林近可是将那处大宅院看了个遍,就连李明月家那种暗室都有,早就惦记着搬过去呢!
。。。。。
林近接下来无疑又要忙起来了,钱行必须尽快运作起来,当他要出门的时候。
张茂则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近将他请进书房问道:“张大官又来送圣旨的吗?”
他倒是希望这次还是授官的文书。
张茂则笑道:“一份授官文书,还有让你进国子学听讲的口谕。”
哈!授官文书来了,还要让自己去国子学听讲!
林近拒绝道:“学生哪里有时间去什么国子学听讲!”
“官家特意准许你入国子学听讲,官家的旨意也是你可以一而再拒绝的吗?”
林近暗道:“上一次接了就好了!这去国子学岂不是又耽误我许多时间。”
“我有很多事要安排!”
张茂则又道:“国子学就离你那作坊不远,你可以每日晚上回去安排,这也是官家说的。”
林近一拍额头,“学生明日便去,现在却要急着出门。”
“洒家传完旨意也没时间多耽搁,这就回宫去了。”说完就将文书和官服放在林近手中,显然这个官就是做做样子,至于林近去不去当值反而无所谓。
张茂则走了,林近期待的授官文书来了,却是又多了一道去国子学上课听讲的口谕,他觉得这完全不适合自己。
季秋荻被他留在了书院,而祁青夢则跟着他坐马车回到朱雀门外的作坊,又吩咐雨霖铃和郑婉晴带上酿酒作坊的账簿和印章等,然后直接去了钱行。
钱行早已装点一新,名字就是以前林近一直心心念的投资钱行。
所以林近这家钱行只做存取和投资借贷,不放以抵押物为标的的借贷。
书房里已经坐满了这家钱行的管事人,每人手中都有一份关于钱行营业范围和规章制度的文稿。
等众人看完手里的文稿,林近才道:“看完这规章制度,你们也了解这家钱行将来要做什么了吧!”
众人都点点头便是知道了。
“这样你们就会很清闲,所以我又安排了些事给你们做,这件事呢!我不会教你们怎么做,你们自己学着做,能学多少算多少。”
众人都是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林近将酿酒作坊的账簿拿出来。
“我手中有一成酿酒作坊的份子,共计三十万贯,合三万股,今日起未来十日内,我计划全部卖掉。”
众人闻言皆惊,这只是给你们上课所需,你们则是要认真学习其中的道理。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林近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吩咐他们先试营业几日看看情况再说。
最后房间里只留下了雨霖铃和郑婉晴还有祁青夢三人。
祁青夢自然知道东家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酿酒作坊的份子是记名式股权证,任何人买卖都要在雨霖铃这个账房手里登记造册才可以。
这也是林近让她带着酿酒作坊的账册和印章等一应事物来此的原因了。
“霖铃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目前市场上的价格是十二贯一股,你要每日卖出三千股,每日降价半成。记得每笔交易数需为整数十股,百股,千股。”
祁青夢闻言震惊的道:“东家上次不是说不在做这种事了吗?”
林近摇摇头道:“这次不同,这是一个新的行业。”
雨霖铃思忖了片刻才道:“相公,这样价格岂不是越来越低了?”
“你无需担心,有什么问题让青夢传信给我。”
雨霖铃又问:“有人来卖怎么办?”
“咱们压低价格收回来。”
雨霖铃担忧的道:“若是有人都买走怎么办?”
“那就在酒坊放一把火,烧两间房子,让他们吐出来。”
房间里三个女人都吃惊的张着小嘴久久合不拢。
“青夢先去放一些酒坊不利的消息到茶楼酒肆,等她回来霖铃就可以慢慢向外卖了。”
祁青夢虽明白林近这是要打压价格,可她也不知道放什么消息。
“东家让我放什么消息?”
“就说酿酒作坊粮食堆积如山,酿出的酒七十二家正店都不肯帮忙发售,可能要亏本卖才可以。”
祁青夢听明白后起身出了书房,去让人散布消息了。
郑婉晴此时也明白了点这里面的门道,“坏消息和降价出售,肯定也有人跟着一起卖,就是太缺德了些。”
林近撇了撇她回道:“商场如战场,你要是不想做,就安心回家给我生孩子去。”
郑婉晴羞了个大红脸轻啐一口,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