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后我就时常想起你,我去找曹丹姝的麻烦也是想让你来找我。”
苗心禾说完双手抱的更紧了些。
“你就一点都不怕”
苗心禾小声道:“你与她孩子都生了,可有怕过”
林近点头道:“怕过,否则又怎么会被你要挟。”
苗心禾道:“最后还不是被你占了便宜!”
说来说去这件事原来还是因为自己强要了她!
林近抓着她的手掰了掰道:“你先放开吧!”
苗心禾不依的道:“我不。”
“我不走!”
她听林近的声音不似作假才缓缓松开了他的腰,但是手仍拉着林近的衣服。
林近转身问道:“我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苗心禾眼里泛起了泪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时常想起你。”
林近有些惭愧的道:“是我害了你!”
“我一点都不怨你,官家不缺女人,听说他在洛阳又新纳了一群妃子。”
林近仰天四十五度,“当皇帝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我们女人当不了皇帝就只能争皇后了,再不济争个太后也行。”
林近嗤之以鼻的道:“一个个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苗心禾破涕为笑道:“自从遇到你,我就不想争了。”
林近摇了摇头,“你选了一条更难的路。”
“反正我是赖上你了。”
林近心中千万缕思绪飘过,让苗心禾在宫里帮曹丹姝的忙貌似也不错,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晚上将福康安抚好,你去曹丹姝那一趟。”
苗心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下了楼,她竟一时忘了拦住林近。
一整天苗心禾都有点魂不守舍,到了晚上她犹豫再三还是来到了曹丹姝的院子。
曹丹姝接到了林近的通知,自然明白苗心禾的来意,她丢过去一个头套,“自己带上。”
苗心禾看着黑乎乎的头套顿时一阵心凉,她不会是要杀了自己吧!
曹丹姝冷声道:”你不肯戴就自己回去吧!”
苗心禾纠结片刻还是选择将头套戴了起来,随后她被人拉着走了一段路,穿过几道门后停了下来。
摘下头套后她借着灯光看出这里不是皇城。
这是出了宫曹丹姝竟然能随意进出皇宫吗!!!
此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傻愣着干什么,跟我来。”
是他!
苗心禾顿时心如鼓撞,只是一刹那的犹豫便跟了上去。
她跟着林近进了房间,忍不住问道:“这是出了宫”
林近莞尔一笑,“这重要吗?”
苗心禾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吃惊。”
林近给她倒上一杯茶,随后道:“放心没人会知道,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在宫里与曹丹姝互为助力。”
苗心禾微微有些失落的道:“你更在乎她!!也对!她为你生了儿子。”
林近摇了摇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貌若天仙,温婉可人,只是后来有些误会。”
苗心禾咬了咬嘴唇道:“哼!你知道就好。”
“帮她也是帮你自己,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林近笑道:“我在汴京城置了很多房产,官家迁都了,房产自然不如以前值钱了,所以我需要她坐镇将汴京城再发展
起来,这样我才能把亏损赚回来。”
苗心禾不信的道:“都是骗人的话,那点房产能值多少钱。”
林近哈哈一笑,“钱确实没多少,我只是不想汴京城就此没落了,你帮她将皇城掌握在手里,我才有底气在外面做事。”
苗心禾想了片刻又猜测到了什么,她惊讶的张着小嘴儿,“你想控制整个汴京城!!!你难道想当皇......”
林近无语,为了不让她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做点事,对那个没兴趣。”
“要想收买宫里的人心,只能施恩赏钱。”
“这些你可以去跟她商量,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苗心禾幽怨的看了林近一眼,“你就是一心想着利用我。”
“跟我有关系的女人都要帮我做事,你应该去打听一下。”
苗心禾意味深长的道:“那我应该感觉到荣幸了?”
林近微笑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苗心禾摇了摇头,“我如果不答应呢?”
林近神情严肃的道:“那我就送你回去,你就当没出来过。”说完林近就要出门。
苗心禾心头一颤,急忙伸手拉住林近,“人家答应还不行嘛!”
林近嘴角微微上扬,到如今了还要跟自己耍心眼。
她气道:“小气鬼,开不起玩笑。”
林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你现在要回去吗?”
苗心禾哪里肯回去,自从第一次跟林近有过身体接触后,她就特别希望与林近独处。
她上前抱住林近后两瓣红唇便凑了过去,几息过后两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苗心禾此刻背对着林近,眼睛却看向不远处的床,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一样。
然而她虽然与林近有过几次身体接触,却从来没有与他上过床,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外面星稀月明,里面风急雨骤。
不知过了多久,苗心禾才转过身依偎在了林近怀里。
“这样感觉真好。”
“是不是宫里的女人都寂寞难耐。”
“以前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吧!”
林近“哦”了一声。
苗心禾眉心一紧,“你不许打宫里的主意。”
林近呵呵一笑道:“你想多了,我可不敢再招惹了,外面长的漂亮的多了。”
“那可未必,没被选进宫的那必然是长的不够美。”
唉!林近也只能叹息一声,暗骂赵祯暴殄天物。
苗心禾见林近不说话又道:“官家都不敢要的人你也敢要吗?”
林近摇了摇头,“不敢,不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
“嗯!”她又送上一个香吻,整理了一下衣物才跟着林近出了门。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腊月二十便到了。
中央钱行的大院里坐满了人,足足有几百号。
林近正在给这些钱行的掌柜讲解着话。
林近道:“纸币是大势所趋,诸位对如今汴京城的情况大概已经了解了吧!接下来朝廷的政策就是将纸币推行至全国。”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有人大声问道:“那我们这些私人钱行该如何用朝廷的纸币”
林近回道:”一文纸币代表的一文铜钱,纸币的发行会由各路的中央钱行分行与你们详细谈,今日我要说的是中央钱行准备在各州建立分号,你们之中有没有愿意卖份子给中央钱行的”
“这.....这,朝廷是要出钱购买我们的钱行吗?”
林近回道:“是,每个州只限一家,是全部收购。”
人群中顿时一阵嘘声。
林近笑道:“钱行收购后,人员可以继续在朝廷的钱行做事,而且每个府或者州的钱行掌柜会被授予六品官职。”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惊讶。
“大掌柜,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钱行掌柜相当于六品官”
“副掌柜呢?”
林近回道:“目前唯一的州府级分行,定州分行许广是六品,他的副手是从六品。”
有人叫道:“这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好事。”
林近又道:“只此一次机会,朝廷如果自己建钱行,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你们的。”
“是啊!”
“这...这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林近见有人动心又笑了笑,“亏损的钱行朝廷不收购,想留下做官的掌柜或者东家也必须是真的会管理钱行的才行。”
林近一通话说完留下这群土财主径自离开了。
大宋有十八个路,府有十四个,州二百四十个,州、府为同级。如今已建成分行的有汴京、杭州、洛阳、大名四个路级的分行,州府级的只有定州分行一个。
路级分行肯定是要朝廷自建的,州府级的可以用收购的方式,至于有多少人愿意出售就要等这些钱行自己想明白才行了。
林近叹道,任重而道远啊!这件事急不来,先在洛阳、大名、杭州发行纸币才是最近的工作重心。
在各州府收购钱行的事要等事情发酵以后,看有多少人会找上门来吧!
随着林近一封封信发出去,给杭州府王朴的,给大名府李明哲的,给洛阳许凌、晏崇让的,信中都是让他们准备发行纸币的事。
最近季秋荻还在大量的招收镖师,然后统一带到林家农庄让金台进行训练,他们的家属则被要求搬家到赤仓镇居住,这是在镖局工作的前提条件。
赤仓镇的开支才是最大的,祁迁一直在赤仓镇不停的建宅子,
这些都是镖师的员工家属宿舍。
林近说这是镖局的福利,季秋荻却说他这是收买人心,以期对方会给林家卖命。
她最近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夫君你是不是想造反当皇帝每次林近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家法伺候。
造反他还真没想过,他只是觉得手里有股可以用的势力比较稳妥一点。
如今林近最大的依仗是地下周炳的势力和镖局的势力,如果将人都拉出来,能凑个三五万就行了。
林近又让季秋荻挑选出一些孔武有力的镖师,组成了两千陌刀队,专门负责稽查打劫钱行的土匪和绿林好汉。
林近给这两千稽查队伍,配备了最精良的战马和陌刀,一身乌黑色的钢甲,每人腰间挂着一把连弩,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就差配上火统了。
说到火统就不能不说秦宗,他这一年多来大多数时间都在给林近改良手统。
两把钢材制作的左轮手枪是林近一直想要的,经过秦宗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做出了让林近比较满意的外形。
子弹林近并不想假手于人,这东西只能自己做,以前的手统被慕容云浅踢进河时丢过一支,现在他手里这支过不了多久也要退役了。
很久又过了一个春节,他与慕容云初认识刚好一年时间。
林近正在自己的密室里研究着铜制子弹,还是他两年前磨制的那几只,口径与他手里的左轮手枪是一样的,也可以说枪的口径就是按照子弹的口径设计的。
突然密室的门被打开了,王语嫣缓缓走了进来。
“二郎,明日又要成亲了,你还在这里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