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不知道邢彭年是谁,但是他知道王安石是大牛人,应该不会输给对方。
“介甫兄觉得呢?”
王安石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对方有备而来,我亦无多大把握,尤其是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题。”
林近摇了摇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与契丹人比对,汴京城里这么多学子大儒用不到我们操心。”
其实林近就是不想因此耽误自己泡妹子,借口推辞罢了,不过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汴京城里名人太多了,到时自然会有人找上门去。
王珪问道:“致远也没把握”
林近道:“那邢彭年才华如何我也不了解。”
王珪解释道:“此人我也打听过了,四年前高中状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被誉为辽国最年轻且有才华的人。”
这么牛吗?比自己会的还多,是个难缠的人。
王珪笑了笑又道:“而且对方就是冲着你来的,旁人去了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林近无语,感情辽国还真为了那点小事要对付自己!
“那就让他等着,想针对我也要等我有空才行。”
三人对林近的这番说辞也是无语,人家都打上门了,你还如此淡定,一旦输了,朝廷更脸上无光。
林近又道:“几位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苏颂笑道:“你府上的菜肴确实让我惦记许久了,我们就是来蹭饭的自然不会走。”
“哈”
王安石也道:“没错我三人就没打算走。”
这三人自然吃过林家的伙食,估计这是惦记许久了。
林近吩咐下人准备一桌尚好的酒席,
他拉着三人围着一张方桌教他们打起了麻将,
苏颂无奈的笑了笑,“致远可真有你的,竟将这护粮牌与叶子牌合二为一,制作出这种麻将牌。”
林近笑道:“家里女人太多,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四个人热火朝天的打着麻将,不久后林家的女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看到自家夫君与好友在打麻将也很无语,这人就是这么不着调,这真的很不合适。
林近虽将麻将做出来了,却并没有教给这些女人怎么玩,他是准备临近上元节再教她们,刚好今天王安石他们来了,就顺便玩了两局。
王安石与苏颂、王珪在林家酒足饭饱后,被林近派马车送回了书院。
他心里想着和雨霖铃约好的今晚要共赏美景,然而等他回到房子,林家的几个女人却已经围着桌子摸起了麻将。
王语嫣、雨霖铃、柳如烟、许惜四人围桌而坐整理着麻将。
季秋荻和祁青夢两人对此显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坐在一旁聊着天。
“你们会吗?”
“不会,所以等你来教。”
林近看了看雨霖铃,这妮子怕是忘了与自己的约定。
“那你们谁让个位置给我”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离坐。
林近笑道:“霖铃,咱俩看一副牌如何”
雨霖铃欣喜的点了点头,还用眼神撇了柳如烟一眼,柳如烟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中抱怨林近干什么那么宠着她
。
“秋荻、青夢,你们也坐过来学学。”
两女闻言也搬了椅子坐在一旁,她们对此没什么兴趣,但是林近发话了看一看也无妨。
她们哪里知道林近这是要用麻将,把她们六个女子都拖在家里,不要耽误他出去泡妹子。
林近早就计算好了,这里是六个人,算上林母和郑婉晴刚好八个人,他制作了两幅麻将刚好凑两桌。
半个时辰不到,这几个女人便学的七七八八了,竟都来了兴致,六个人轮替上阵,玩的很是兴起。
林近对打麻将倒是没多大兴趣,即便在前世他也没怎么打过。
他坐回茶桌喝着茶,不时的看看雨霖铃,这妮子我看你啥时候想起那件事。
雨霖铃低着头心中戚戚,与林近约好的事,她当然没忘记,只是这麻将太有意思了,她想多玩两局。
林近直到等的乏了才起身道:“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雨霖铃见此也不得不扭捏着让出位置给了祁青夢,轻轻的跟在林近身后离开了房间。
几个女子自然心知肚明,不过林近确实没怎么跟雨霖铃一起同房过,她们倒是对此没多大意见。
“夫君,你生气了?”
林近笑道:“你想什么呢?不过麻将真的那么好玩吗?”
“挺有意思的!”
林近也明白雨霖铃跟自己差不多大,管着钱行这么大一摊子的账目,每日都是很累,似乎自己不应该让她如此小的年纪就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林近问道:“账房有没有合适人选可以代替你”
雨霖铃不解的问道:“夫君是何意”
林近将他搂进怀里道:“只是不想你太累了,你将事情交代好,以后隔三差五过去看看就行了,没必要将自己搞的那么累。”
雨霖铃闻言心中也是有些感动,“奴家怕他们不用心。”
“这事听我的,钱行的账目你只需要把关就可以了,将事情交给信得过的人做就行,这样你还能多陪陪我不是”
雨霖铃闻言面带羞意的“嗯”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钱行的账目还得由你把关。”
“奴家知道了,夫君真让奴家放下,人家还不乐意呢!”
“是吗?霖铃也是个女强人了,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你会不会求饶。”
雨霖铃眉眼一挑道:“奴家可是欢门出身,夫君莫不是真以为人家什么都不懂”
林近尴尬一笑,自己的女人,也只有大嫂和许惜是正常人,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霖铃不如改回原名吧!”
雨霖铃微微一怔道:“奴家早已习惯这个名字了。”
“这终归是艺名,柳如烟的名字还好中规中矩,你的却是取的词牌名,我建议你改回自己的原名。”
“夫君知道奴家原名叫什么?”
林近捏了捏她粉嫩的鼻头道:“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呢!我怎么会不知”
雨霖铃微微一笑道:“奴家以为夫君不记得了!”
“徐琳儿,我没记错吧!”
雨霖铃害羞的道:“嗯!奴家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卖身
契上是这个名字。”
“那以后就改成这个名字,改日夫君将你放良。”
雨霖铃喃喃的道:“徐琳儿......”
“怎么不习惯吗?”
“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个名字很好听。”
林近哈哈笑着将她拦腰抱起,“不止名字好听,人儿更娇美!”
徐琳儿急忙抬手掩住羞红的面容,而心中尽是期许。
一时之间帏薄内只余缠绵绯语。
“琳儿......”
“夫君......”
.......
农历正月十四,天有小雪。
雪只停了一日便又下了起来,仿佛老天爷并不想让人们痛快的过这个上元节。
慕容云浅多日熬夜看话本终于熬不住了,还好今天没太阳,否则真的晒到屁股了。
“云浅,快些起来吧!”
“嗯~,人家困,不要打扰人家。”
慕容云初猛的一掀被子,慕容云浅顿时感觉一阵寒冷刺遍全身,她急忙起身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严实,瞪着一双美目怒道:“慕容云初,你若不是我姐姐,看我不打你。”
慕容云初不以为意的道:“你打我以前先考虑好,如何安抚好外面暴跳如雷的阿爹吧!”
慕容云浅闻言面露哀求之色道:“好姐姐,你先去帮我劝劝阿爹,我这就起来。”
“快些起来吧!阿爹已经出去喝酒了。”
“慕容云初~,你骗我!”
慕容云初柳眉微蹙道:“谁让你熬夜,还连续这么多天!”
“话本好看嘛!我突然发现很喜欢西门吹雪!”
慕容云初心里一紧,妹妹莫不是也对林致远有好感她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道:“你...莫不是得了花痴,不是以前很讨厌他吗?”
“书里写的很帅,很厉害,好像仙人一般,就是一直冷着脸不太爱笑。”
“傻妹妹,书里都是编的如何能当真”
慕容云浅摇摇头道:“林致远既然如此写他肯定也想当这样的人,否则他为何将自己写进书里。”
“书都看完了”
“没有,谁知道你借来这么多本,本来想着看完去赏花灯的,实在熬不住了。”
慕容云初心中戚戚,口是心非的道:“赏完花灯再读也不迟。”
慕容云浅笑道:“也对,反正书在我这里,何时看完再还回去,那林致远应该不敢来咱家索要。”
慕容云初无语,自己提醒她做什么,上元节让她安心在家看书不好吗?
哎!到时候再说吧!一年就一次上元节,她也不想真的就此丢下妹妹自己去。
“好了,快起来吧!等会阿爹回来被他知道了,你就休想出去赏花灯了。”
慕容云初明显比林近有良心多了,她虽然惦记着私会意中人,却也不想抛下妹妹,林近则想着将所有人都抛下独自与她会面。
慕容云初回房提笔给林近写了封信,信写的很大胆,“正月十五,申时末,奴家于大相国寺门前相侯!”
待到写完她面颊已泛起了红晕,自己莫不是因为看了西厢记才写得这种信还好有妹妹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