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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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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替你戴上。”

  一个本应当留滞在过去的声音含着笑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悠悠地在耳边响起。

  艾尔利感受到了一阵刺痛,像是被细密的针尖扎入皮肤,留下了永久无法褪去的印记。

  他十分清醒,自这一幕在眼前生起,他就明白了这只是梦境。

  他抬起了右手,打量着紧紧束缚住右手手背的饰品。

  链条先环过中指的指腹,延伸出的部分又将手腕紧紧缠绕。

  纯金的饰品精美绝伦,每一分毫都展现出堪比神造的心血,它被雕刻成神鹰,旁侧有象征国家的百合花点缀。

  除了再也无法取下这一点之外,几近完美。

  “奥兹曼迪亚斯。”

  艾尔利又一次——借这场梦的机会,说出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喜欢你的礼物。”

  “是么。”

  这个低沉的声音又近了些,呼出的气息将令人战栗的湿热喷洒在耳垂,随后,腰也被扣紧。

  从腰间传递出的力道述说着男人的强势,他说出的话,他用坚固不可摧的宝物将情人禁锢,宛如一道世间最为珍贵的有形又无形的锁链。

  ——即使这时的他已为英灵,由人类锻造而出的凡物却依旧成为了他的束缚,任何时刻,任何人……

  “除了余,谁也不能将它摘下。”

  ……

  第二天,许是思绪被梦境拉扯得太深,以至于夜晚仿佛在闭眼睁眼的瞬间悄然而逝。

  坂田银时总算挣扎着从被男人么么哒的终极噩梦中惊醒。

  唰地推开被子坐起来,他没有来得及吼出“就算如此阿银我也不能接受不正当的男男关系啊!”,就一眼瞥见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艾尔利这一晚并没有移动位置,所以,他还靠在衣橱前。

  那身看起来极其笨重的盔甲就像是一层冰凉的屏障,保护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他。英灵盘膝坐着,暂且无视那更显得突兀的水桶,他垂着头,安静得如同出自技艺最为高的工匠手中的雕像。

  “master。”

  过了一会儿,英灵才像是从沉睡中清醒。

  并且,问道:“你昨晚睡得可好?”

  坂田银时懒洋洋地道:“不好,梦到了奇怪的家伙,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签订契约后,你有可能会梦到我生前的事情,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坂田银时瞥了他一眼。

  “喂喂,昨天一整晚你就坐在这儿么,睡着了?”

  “是的,和你一样,我也做了一个梦。”

  “噩梦?”

  “梦到了曾经的master。”

  坂田银时又注意到,艾尔利的左手像是一直按着他的右手。

  并且,这时候才现,他之前让艾尔利取下的“手套”是用类似黑色皮革的材料做成的,将右手包裹得严严实实,手套末尾与袖甲之间留出的缝隙里,隐隐闪烁过了黄金的光芒。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是,许多年后,忽然想到了他。”

  *****

  通常来讲,万事屋接到的大多是一些无聊的委托,诸如满世界找富家夫人失踪的宠物狗宠物猫,守在商业街传单等等。

  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改变,唯一的区别是,跟万事屋老板一起抓猫传单的人又多了一个。

  万事屋新来了一个画风极其突兀的小弟——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刮到熟人们的耳里,没过多久,就人人皆知了。

  还是那个道理,区区遮住脸的障碍物根本无法让绝佳的气质减低多少。

  异国人打扮的艾尔利光是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只传单,就能成为这条街最为亮眼的风景线。

  或许是出于“暴殄天物”的莫名罪恶感,坂田银时把扣在英灵头上的水桶取了下来,换成了他在附近小卖铺买来的凹凸曼面具。

  所以,现在就是顶着古怪面具的艾尔利用十分钟完了一天的传单,拿到老板颤抖着出的工钱,提着master给的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菜。

  很显然,他的魅力对摆摊卖菜的大叔阿姨们同样适用。

  还是只花费了十分钟,十分钟后,“面具怪人”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篮走出了菜市场,胳膊下还夹着盛情难却之下接收的一捆大葱。

  按照master的叮嘱,他现在应该带着菜和大葱回家,提前准备好晚饭。

  艾尔利在这之前没有做过饭,但现世的常识全都灌注在了顺应召唤而来的英灵脑中,他稍作思索,便可以动手尝试一下。

  不过——

  在回家的路上。

  艾尔利临时拐了个弯儿,转进了中年大叔们聚集的赌场,用大葱勾住了抱住游戏机不肯放手的master的衣领,淡然地把他一路拖了出来。

  “等等等等等等我马上就可以把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了!”

  master不愿接受现实地抱住了路边的电线杆,还想冲回去再续前缘。

  可是,艾尔利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坂田银时已然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英灵的鞋尖。

  他的深色长靴不知为何浮起了淡淡的光点,那些光点还在增加,就像是——凝结起的身形即将溃散。

  坂田银时一愣,随后,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这么快?”

  “是的。”艾尔利轻声回道。

  从英灵出现在万事屋的那一日到现在,已过去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他的魔力本来就不算充裕,能够靠自己待上这么几天,已经算是极限了。

  “切,好吧好吧,实在是太亏了。”

  话虽如此,坂田银时还是站了起来,拍拍衣摆上的灰。

  “赶紧把最后一个愿望许了是吧,我先想想……”

  刚好附近有一座公园,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这个时间没有几个流着鼻涕的小鬼头满场乱跑,能够让他们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话说,在许愿之前,我必须得认认真真地吐槽一下——你!”

  “随便逮着一个人就求婚也太没节操了,要不是我是个直男还是个好人,你小子肯定会被骗财骗色骗感情……咳咳。认真的说,这个世界上比我厉害的家伙多着呢。”

  不正经的天然卷大叔用力拍着英灵的肩膀,语重心长:“把眼光放长远点,结婚这种重要的事情,好歹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啊年轻人。”

  艾尔利被他拍得晃悠了一下,面具之下的双眼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又有了一丝恍然大悟。

  “这个,其实并不是这样……”

  “好了不啰嗦了!现在实现我最后一个愿望吧,caster!”

  “请说?”

  坂田银时(秒回):“女装。”

  艾尔利:“?”

  “愣什么愣,在我后悔之前赶紧换上女装给你的master一个肤浅的心理安慰啊!可恶!”

  艾尔利:“…………”

  “好的。”

  随着话音落定,先前尚能为他增添些许英气的盔甲瞬时间变幻成了另一种形态。

  白银化为朦胧的轻纱,像是由云朵为布,编织成世上最精美的裙摆。

  其实装束的改变对英灵几乎没有影响,因为,当他的面容重新展露而出时,旁观者的眼中就再也不会有别的事物——起到的最多是心理安慰的作用。

  艾尔利只迈出了一步,就来到了他的master的身前。

  他比男人要矮上一些,只有微微仰头,才能将男人的身影映入湛蓝如海的眼眸。

  这个距离对同性而言确实有些太近了,但在这时,在艾尔利的面前,谁能说出拒绝的话呢?

  至少现在的坂田银时说不出话来。

  “master,与你的相处只有短短七天。”

  “虽然,你不接受我的求婚,让我感受到了挫败。”

  “虽然,你不想看到我的脸,让我更加感到挫败。”

  “但是——”

  他轻轻地拥抱了马上就不再是御主的男人一下。

  “我很高兴,同时也觉得,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许久之后。

  一阵凉风吹过,将坂田银时吹得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了。

  这时视线范围内哪里还有英灵的影子?就只有他呆在了原地。

  英灵最后离开时,似乎还留下了一句话,说的是,有礼物要留给他。

  坂田银时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放到别的地方妥妥的后宫漫的设定,就这么被银魂这个不正经的片场给浪费了。

  他啧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里多出了什么东西。

  ——英灵送的礼物吗!

  怀揣着激动与期盼,坂田银时睁大眼睛低头一看。

  “……”

  靠靠靠,是满当当的菜篮子和一捆大葱!

  ……

  ……

  【……坂田银时拎着菜篮回家,这才现除了崭新的冰箱以外,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新的。英灵的出现只是短暂的插曲,在那之后,新的故事终于拉开了序幕。】

  到这里,这本书也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最后时刻,艾尔利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头顶正好有飞船驶过。

  他的宝具就是这一本“书”,能选中任何一个人为主角,以那人为中心,将过去与未来生的一切凝结成一个故事。

  很Bug的能力,但也不奇怪,毕竟艾尔利本人就是一个无法消除的Bug。

  坂田银时的“故事”看完了,他合上了书,让它在指尖点点地化为虚无。

  这一次意外的召唤初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就像艾尔利所说的那样,他很高兴,也很轻松。

  像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什么,但想要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流星,还需要时间。

  “我自己喜欢的……人,唔,有这个必要吗?”

  看来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以及——

  “来了。”

  有人在遥远的世界呼唤他。

  痛苦至扭曲的声音,来自于一个得不到救赎的囚犯心中的呐喊。

  ——神啊,无所不知的圣主。如果您真的存在,为什么……仍不响应我的祈祷!

  “顺应召唤而来。”

  “master,我会努力为你实现所有的愿望。”

  然而,人并非生来就是这般铁石心肠,冷若磐石的面孔之下,还是残留着些许可以归类于同情心的人性。

  负责某一个区域的狱卒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那么多穷凶恶极的囚犯中,他只是稍稍对代号为三十四号的一个年轻的囚犯有所怜悯。

  原因无他,三十四号——有了代号之后,囚犯原本的名字早就被遗忘了——年纪轻轻就来到了这个荒僻的吃人地,顶着的是“狂热的造反分子”的罪名。

  在狱卒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有幸看到了年轻人从自信忐忑到绝望疯魔的全过程,到现在,他倒不会疯了,而是干脆得了不明情况的重病,整日卧床不起。

  狱卒对年轻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并不能改变什么,虽然他还记得年轻人没疯前是如何温顺有礼,跟那些真正的危险分子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他能做的只有为囚犯申请到比往常稍好一些的伙食,端着缺了口的盘子和碗走进昏暗的囚室。

  顺带,还要居高临下地瞥一眼,看看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是否还有起床的力气。

  ——哦,很显然,他已经好多了。

  狱卒很快就这么想着。

  因为,在他要按照习惯将午饭放在靠墙的那张坡桌上之前,前一天还如尸体一般的囚犯竟已离开了床,抓起盘子里的面包匆匆几口咽下,又急切地抢过碗,将难得的热汤一饮而尽。

  狱卒:“……”

  随后生的事情,就更加证明囚犯的病情已经好转太多了。

  三十四号以比过去不断尝试着要与他搭话时还要急不可耐的态度,对他提出了请求。

  “仁慈的先生,能否给我一盆水,一张手帕,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洗干净,兴许能让病好得快些。”

  三十四号苦苦哀求,像是没了这盆水,他就会立马痛苦地晕死过去,“如果还能让我剃掉这些该死的胡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狱卒:“……”

  这位猝不及防间被莫大的热情与期盼包围的先生沉默了许久,总算被囚犯磨得勉强答应为他转达这一述求。

  三十四号应该是最近几年来第一个提出这类要求的人。

  毕竟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狱呆得久了,谁还会关心自己的衣着是否不整,身上是否有异味,胡须是否过长呢?

  最后,多亏了三十四号囚犯前一段时间的情况确实有些严重,典狱长的心情正好不错,也就恩准了狱卒为他端去热水。

  当然了,分量不多,而且不知从哪里割来的粗布取代了要求中的手帕。狱卒自己为他捎来了一小块洗衣皂。

  最后一个请求没有得到允许,因为他们担心精神状况还不稳定的囚犯会突然暴起,夺取剃须的小刀作为武器。

  看到水盆和粗布的时候,三十四号似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很快就激动地向狱卒表达了感谢。

  狱卒负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清理自己:小心翼翼地将粗布浸入水中,提起来,拧干,舒展,擦拭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连指甲缝都不肯放过,神情如此庄重,仿佛正在接受神圣的洗礼。

  之后,囚犯又用尽力节省下来的半盆水清洗了凝起结的乱蓬蓬的头,没能剃成的胡子也都在水分的安抚下柔顺了下来。

  直至现在,虽然还有不完美之处,且身形依然过分地干枯消瘦,但大致看来,三十四号已然完成了蜕变,有了人样儿。

  “你看着精神了不少。”收起空了的水盆,准备离开的狱卒扫了又回到床上去的囚犯一眼,话中隐约夹带了惊奇。

  三十四号点了点头,再度感谢了狱卒的好心。

  “行吧。这样也好。”狱卒说。

  他在关上沉重的狱门之前,又干巴巴地道:“祝福你的状态能多保持一阵儿。要不是场合不对,我还以为你在为与哪个漂亮姑娘的约会做准备呢。”

  之后狱卒就走了,以至于没有机会现,缩在墙角的囚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先是浑身一颤,随后体温陡然升高,长久未被阳光照射而极其惨白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莫名的红晕。

  他像是在这一瞬间回忆起了相当丰富的经历,导致神智涣散,手脚软,又在短暂的恍惚后开始坐立不安。

  被“三十四号”替代姓名的唐太斯终于忍受不了,第十几次地将压根没多少铺垫的床重新整理,但还是没能除去根植的霉味与酸臭味。

  天知道从今早开始,他的心中是何等的忐忑不安。

  即使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将自己收拾干净,与霉味一样根植的自卑仍旧让他无法心安。

  就在清晨,就在不久之前……一位圣洁且美丽绝伦的天神垂怜于他,降临到他的身边,并且,宽容地接纳了他的窘况……

  唐太斯的脑中顿时无法控制地涌入无数静止的画面。

  奇迹便生在这里。

  他完完全全地沦陷进所深深思念的大海的怀抱中了,这正是水手难以违抗的命运。

  他几乎就要痴迷地触碰上神明那甜蜜的唇角了,可突然间,急迫的罪恶感猛然降临,让他瞬时冷汗淋漓,不敢相信自己竟在无意识间做出了这般冒犯之举。

  “……血……血、血、血液!”

  挣扎着这般喊道,他遭受的折磨之重难以想象,幸好,仁慈的神不介意再救赎他一回。

  “我并不推荐这个选择,因为master你的虚弱程度……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如果你坚持……”

  “请放心,master,你不会有事。”

  ……

  唐太斯又重新挪回了他的床角,僵硬地呆坐着。

  左手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不明显的疤痕,早上,血液就是从这里流出,可足以让虚弱的人致死的出血量并没有对唐太斯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

  浮想联翩还没有结束,他的思绪翻飞,不自觉地回味着——

  不久之前,那张宛如由皎洁月光凝聚的脸庞被迸溅出的血污沾染,眸中渐渐呈现流转的神采,平添上令人窒息的惊艳。

  可是,这双明眸中映出的却是狼狈而又脏乱的自己的脸。

  “砰!”

  唐太斯把脑袋撞上墙壁,喉咙里传出了近乎痛心疾的哀鸣。

  实际上,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搞明白,落在好运的自己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奇迹。

  准确的答案似乎就在不远处。

  可他还需要耐心地等待,因为……

  他的恩人,在惊鸿一瞥后就深深烙印在心的“神”,此时并不在他的身边。

  ——耗时一个半小时,艾尔利终于回来了。

  蓝色的一团慢腾腾地飞到铁栅仍在的窗边,奋力一挤,总算将过于圆润的身体以及某一过大的物体一起,挤进了狭小的缝隙。

  哐!

  恍然回神的唐太斯惊愕地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撞上了铁门。

  那东西顿时反弹了回来,落在地面,精神奕奕地摆动尾巴,在空气的包围下拼命张嘴喘息。

  啪!

  这次的声音又有另一个来源。

  海鸥艾尔利俯冲下来,几乎被腹下绒毛掩盖的小爪气势汹汹地踩上那活力十足的“东西”的头部。

  “master,这是我抓到的最近范围内营养最丰富的一条海鱼。”

  鸟儿是不肯能拥有表情的,但唐太斯就是能从“海鸥”的小脑袋上看出几分自带的严谨。

  “唯一的意外是,它太不安分了。”海鸥艾尔利不满地说。

  踩了一下不够,继续踩——直到那条生命力相当旺盛的鱼扑腾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那只看着娇小的爪子才满意地挪开。

  海鸥艾尔利还神奇地变出了一个铁做的盆,很有可能是从狱卒或是典狱长那儿偷来的:“就用它来做午餐。master,你需要补充营养。”

  唐太斯:“……”

  “好、好的。”

  舌头过了半晌才恢复往常的灵活,唐太斯注视着这只神奇的鸟儿,还是无法将它与——他的神,联系到一起。

  太荒谬了。

  不过,对唐太斯来说也算是好事。

  如果此时出现的是另一个形态,恐怕他会羞愧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于是,带着惶恐,不自在地问道:“在那之前,我还有很多疑惑……您能为我解答吗?”

  “请说。”

  “我记得您否认了神的身份,说自己是英灵,英灵究竟是何等尊贵的存在?您来到这里,难道是为了将我救出苦海?哦,不,我还记得……您是被迫变成现在的模样,我应该做什么,才能帮助您?”

  他对艾尔利的称呼一直充满尊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御主和从者的身份颠倒了。

  艾尔利道:“我是你的从者,可以看成是能为你做任何事情的使魔,你的地位更高一等才是。”

  这么说起,他的称呼其实也有问题。对任何人——包括地位至高无上的国王,艾尔利都是用着平淡的“你”,而他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也没人提醒过他。

  “master,你能帮到我的就是吃掉这条鱼,养好身体之后,就能为我提供更多一些的魔力了。”

  唐太斯似懂非懂:“啊……”

  脑子混乱如他,完全没有注意海鸥艾尔利是如何烹饪那条可怜的鱼的:稍稍损耗一点魔力,用火的魔术直接把鱼烤熟,往盆里一放。

  大功告成。

  唐太斯愣了一秒,就被烤鱼散的馥郁香味勾起了强烈的饥饿感,顿时狼吞虎咽。

  待他吃完这条人生中最美味的烤鱼,却又惊讶地现,那道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竟然又来到了他的身前。

  “午餐后二十分钟,按照人类的生活规律,午休时间到了。”

  这就是艾尔利,严格遵循每一阶段的作息时间。

  他向再度浑身僵硬、却根本移不开视线的可怜囚犯伸出了双臂,并吸取昨日的教训,问他:“master,你还觉得冷么?”

  “我可以继续抱着你。”

  唐太斯:“…………”

  他一点也不冷,也毫无困意。只是因为再坚毅、再冷酷的心,也无法拒绝这个建议。

  不过。

  当他真的僵硬着被英灵抱紧、轻微的呼吸从头顶的间擦过之时,唐太斯又变了。

  他几乎在一秒之内被困意席卷,陷入了来到监狱后的第一个,安稳而又美好的梦境。

  在御主睡着之后。

  艾尔利垂下眼睑,审视着御主仍旧紧蹙的眉头,还有些微的汗水从眉宇间冒出,丝丝没入鬓角。

  汗水也属于能够为英灵提供魔力的体/液,严重缺乏魔力导致浑身不舒服的英灵眼前隐隐黑。

  想要偷偷地舔一口……

  算了。

  他很是艰难地忍住了。

  等少女提着书包从他身边走过以后,卫宫士郎又不自禁地转过头,浮现出疑虑的视线停留在了少女窈窕的背影上。

  间桐樱是以前跟他同在弓道社的关系挺好的学妹。

  他对这个声音轻柔的紫少女有着不错的印象,过去也时常在放学后带她回家,亲手教她下厨。

  那个时候确实相处得比较多,可卫宫士郎始终觉得,樱和他之间总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像是用美丽而又脆弱的笑容来勉强伪装,隐藏起真正的内心。

  他对樱的家庭背景只有浅薄的了解,送她回家时远远见过她家的外墙,知道她有个年迈的爷爷,还有个哥哥,间桐慎二,那家伙也算是他的朋友吧。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卫宫士郎从不主动深挖别人的事情,所以,在后来樱和他渐渐减少了交流,他也什么也没问,只是偶尔在学校遇到了就停下来聊上几句——就像刚刚这样。

  在他望着前方出神的时候,樱已经走远了。

  目前所在的位置是教学楼的背后,往前走一些,拐弯,再走大约五十米,就能走到校门口。

  在卫宫士郎的视野中,紫少女正要进行着拐弯的步骤——事实上,她就差那一步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

  间桐樱:“?!”

  有一个人从旁突然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樱的胳膊,将她像风筝似的拖着飞奔离开,一晃眼就消失在了教学楼的阻挡之下。

  后面围观到了全过程的卫宫士郎:“!!!”

  在那快如闪电的一瞬间,作为旁观者的卫宫士郎勉强看了个清楚:

  是跟他同级不同班的——叫做远坂凛的女生,气势汹汹地把樱拖走了!

  “那、那、那个……我……等……”

  在如此突然又如此迅疾的被动奔跑下,间桐樱上气不接下气,头也开始有些晕了。

  拽着她的黑少女本是神色紧绷,与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近乎明确地写着焦躁。但是,在听到间桐樱的声音后,她先是皱眉,在开口之前,脚步已经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好吧,差点忘了先把事情说清楚。”

  一瞬的犹豫之后,她干脆彻底停了下来。

  转而按住仍在喘息的紫少女的肩,远坂凛蓝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出樱略显黯淡的脸,嘴角微微动了动,却又在之后将心头涌起的一丝别扭压下,严肃地道:“我已经知道了哦,你……也被圣杯选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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