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现在有一千寒卫、一千孤卫、二千近卫,还有二千水师、三千红帮,这一万不到的武装,还需要化整为零,不让朝廷知道。他之所以还敢口出狂言,跟李师师背后的方腊如此坦诚,那自然是也很清楚方腊的实力和壮志。虽然几年后方腊起事声势浩大,连占数省,号称百万,但此时他手下能够摆上台面应对朝廷的也不过是几千人,只是后来他抓住了朝廷的软肋花石纲,才一发不可收拾。如今的方腊论起实力来并不比卢俊义好太多,但是看他的运作就知道方腊乃野心勃勃妄想逐鹿问鼎之辈,自然方腊也了解卢俊义的目的。
而且卢俊义又想到,自己跟方腊并不会成为敌人。在自己的战略中,他和方腊只能是盟友,他才不会傻得被朝廷当做枪试,尽量避免打内战窝里斗,要打就去打北方蛮族和东边的两个无耻小国。既然是盟友,那李师师肩负的使命并没有那么让人心生寒意。自己跟方腊在推翻宋朝之前目标都是一样,不会相斗,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情报卖给赵宋,那自己还芥蒂什么呢?许是第一次自己遭遇无间道,不太习惯。
李师师听到卢俊义如此坦诚相见,也不禁有些动容。
她凝视着卢俊义,想从他那里看出一丝的不确定或者是欺瞒,但她没看到,她只看到一个坚定无比再也不会犹豫的卢俊义。他以温柔但很强硬的眼神对视着李师师,李师师的芳心慢慢地像一颗石头落了地,将原来的一些惶恐情绪都慢慢收了回去。
卢俊义紧紧握着李师师的玉手,他需要给李师师信心,也需要给自己信心:“师师,你是嫁出的闺女泼出地水,怎么不学着nu'shēng外向呢。还老是惦记着你的老父亲,你要知道这下半生是我跟你一起过去的,日后你自是可以传递些情报给岳父。但是要让我审阅过才行,这点你能不能答应我。”
李师师转忧为喜,娇笑着:“如此甚好,圣教主地原本意思是让我you'huo你,拉拢你加入明教。后来我看你绝对不会愿意成为他的手下。就提出来结盟的主意,没想到你一口就答应了结盟,那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一半;另外他让我收集你的情报,并没有说这些情报地xing质,你审核过,伤害不了你,我也可以向他交差,两全其美。”
卢俊义突然想到那摩尼教的教义是不准饮酒、不准荤食,结果看李师师两样都不遵守。
便好奇地问道:“你难道不是摩尼教徒吗?还有,你不是与佛有缘吗。怎么不禁荤酒呢?”
李师师咯咯地笑道:“虽说我有佛缘,我也读佛经,但我并不信佛,也不准备出家当尼姑;虽然我父亲是摩尼教徒,但我不是,也不准备成为,方腊他们发展了我,我佯装屈就,但接口在外面迎来送往。不可能荤酒不沾,方腊也就同意了。我对什么佛教摩尼教都没有什么好感,我觉得最适合我们中土的宗教一直都没有出来,佛教和儒教对国人来说弊大于利;
。”
卢俊义很肯定地点点头:“日后,如若我掌权了。一定会进行深入彻底的宗教改革。”
话说到这里。突然李师师眼圈一红,梨花带雨地哭泣着说道:“你是不是布置了人。准备抓我?”
卢俊义面露尴尬,却看到窗外燕青促狭的一笑。继而燕青和石秀率人离开,想必他们已经了解卢俊义和李师师之间会有更多的悄悄话说,他们不能再听主公的房。
卢俊义一把将李师师的娇躯搂在怀里,苦笑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更何况我那只是以防万一,我本没有跟你翻脸的意思。我不想把一个好好的本来可以双赢地事情搞成两败俱伤。”
卢俊义一边抱着李师师那娇软如酥柔滑如玉的身体,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忆着两人走过的日子。说实在的,卢俊义原本对李师师的印象很是一般,他还是比较喜欢才女胜过měi'nu些。但自从东京定情后,经过慢慢的了解,他发现李师师真是文武全才,天资聪颖之下还很勤奋好学,以至于她的很多学识还丰富过多出了九百年见识得卢俊义,根本不是卢俊义原来想象的花瓶,而确实称得上秀外慧中,让卢俊义暗自佩服,再加上这次李师师帮助蒋瑶,也让卢俊义更为佩服她的人品。卢俊义对女人地爱,除了男人本色之外,还有两种可能就是同情和佩服,当他开始佩服一个女人的时候,很多程度上他就已经开始有点喜欢,尤其面前这位还是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大měi'nu,怎么能这样放手。
李师师回身反抱着卢俊义,哭诉道:“刚才一开始你脸色沉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当时我强撑着脸面,其实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你因为我地身份死活都不要我了。对了,双赢是什么意思?”
卢俊义笑道:“像你这样一个完美得如同天仙一般地女子垂青于我,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拒你千里之外呢。双赢,双方都从共同的合作中得到赢利,就叫做双赢,我们现在地关系就是双赢关系。”
说到这里,卢俊义内心也颇为有些感伤,想起他的二十一世纪,如果有李师师这种量级地女子跟着他,他肯这样对待她吗,还不把她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视若珍宝,谁知道到了这个时代,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狗血剧情,这么天下无双的女孩竟然是女间谍,卧底在自己身边随时可能对自己不利。他很想疼她,很想爱护她,很想像凡俗人士们一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要知道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谈过一次像样的爱情。
不过现在话语也说开了,李师师将她几乎全部秘密都讲了出来,正是表示了她的态度,卢俊义也从心里深处释怀了。
卢俊义收敛起笑容,严肃道:“未来的六七年,我跟方腊还是盟友,你自然可以左右逢源,如果日后我们两军对垒,要你选择帮哪边,你怎么选?”
李师师低下头想了好久,最后愁眉苦脸道:“官人,莫要qiáng'po于我,父亲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地将我拉扯长大,后来参加了圣教被官府抓捕了,才bèi'po让教众将我送到qing'lou,但是等他脱险了也经常去看我,父亲的生养大恩我是怎么都报不完的;而官人是我的天,是我的以后未来,给了我世间从未有过的深情,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希望,还有好多美好的生活等着我们呢,我同样舍不得你。在你们中间做选择,太难为师师了。假如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师师会两厢都不帮,待在家中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