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气喘吁吁的前来报信。
这一次村民没有丝毫惊慌,因为赵王李元霸就在他们身边。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的正好。”
李元霸抖擞精神手提双锤出门。
兵匪首领沈法兴正在门外叫骂:”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敢杀,老子受了李元霸的气,在这里还要受你们这些刁民的气,不将你们杀光,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们快给我出来受死。”
“我出来了。”
李元霸闲庭信步的走来。
沈法兴看向李元霸,面色为之一变,揉了揉眼睛,喃喃说道:“是我眼神不好还是自己在做梦,怎么会是他?”
周围的兵匪也逐渐认出了李元霸,吓的连连后退。
“你们谁要找我?”
你们凌厉的眼睛扫视着他们。
沈法兴吞咽了一下口水,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是李元霸?”
“如假包换!”
李元霸简洁的回答道。
“传闻你在回长安途中登高山举锤骂天,被雷电击中尸骨无存,怎么还未死?”
沈法兴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们这些恶人还没有死,我怎么能死呢!”
李元霸冷然一笑。
“这....这样吧,如果我们就此罢手言和,我回去继续当山大王,你继续赶路回长安,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沈法兴哪敢与他拼杀,赶忙妥协让步。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你的后果和结果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李元霸语气冰冷的说完之后提着双锤就要了结他们。
“等一下。”
沈法兴伸手劝阻。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李元霸问道。
“年轻人不讲武德,有本事我们一对一单打独斗,怎么样?”
沈法兴提议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元霸点了点头。
沈法兴指挥着手下兵匪:“快,你们一个个的去和李元霸单打独斗。”
兵匪们大惊,自己哪敢和李元霸单打独斗,无异于送死。
“快去,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沈法兴凶性毕露,以长枪抵在前排兵匪的肩背。
前排兵匪无奈之下,只好一步步的向李元霸挪动。
李元霸正眼都没有看兵匪一眼,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法兴。
迫人的眼神看的沈法兴毛骨悚然,不敢直视,低下头一捋缰绳,勒马回头往回跑。
“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李元霸右手锤扔出,只见金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正砸中奔驰而逃的沈法兴。
沈法兴摔落下马,一命呜呼。
“赵王饶命!”
“爷爷饶命!”
兵匪们见沈法兴死了,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上天有好生之得,如果你们知错,我也不会难为你们!”
李元霸一个纵身,跳到了遗落的金锤旁,将锤重新拿起。
“谢赵王!”
“谢爷爷!”
兵匪们只以为李元霸杀人不眨眼,想不到临阵求饶竟然奏效。
按照以前嗜杀成性的李元霸哪管投降或是求饶,只要站在他面前的敌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如果你们谁还敢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那么这块石头就是你们下场。”
话音刚落,李元霸右手锤猛然落下,一块坚硬的磐石竟被金锤砸的粉碎。
“不敢了,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兵匪们肝胆俱裂。
“快滚。”
李元霸淡淡的说道。
兵匪们树倒猢狲散,四处奔逃而去。
“赵王真是厉害。”
“赵王天生神力,名不虚传。”
“老朽敬赵王一碗酒。”
“俺也敬赵王一碗酒。”
在村民的赞誉声中热情的村民将李元霸重新请回院内。
李元霸将双锤放下,端起酒碗说道:“乡亲们,接着喝酒接着吃肉,匪兵已经被清散,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赵王万岁!”
村民端起酒碗齐声敬酒。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这时候有人提议见识一下李元霸的武艺,李元霸心情畅快,意兴阑珊的满口答应下来。
正在此时——
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传来,抬眼看去火把的光亮照的通亮,看架势来的人不在少数。
又有匪兵来袭了?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李元霸将酒碗放到桌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说道:“废兵又来了。”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可是让席间的百姓愣住了。
难道又要灾从天降?!
“老大爷,老大爷....!”
门外的一个小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已经看淡的老人站起身来,说道:“小凤,怎么了?是不是匪兵又来了?”
小女子抿嘴一笑,俏皮的说道:”不,不是匪兵,是我的三个叔叔回来了。”
老人原本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着声音问道:“小凤,你说什么?”
“老大爷,您的三个儿子回来了。”
小凤吐了下舌头,蹦跳着回去迎接自己叔叔。
“啊,我的儿子回来了,三年了,他们终于回来了,他们还活着。”
说到最后一句话,老人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李元霸心中暗暗感慨,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看来古人行军打仗真是实属不易。
“父亲!”
“父亲!”
“老父亲!”
三个身穿盔甲的中年人跪在了地上。
他们分别叫陈大牛,陈二牛,陈三牛。
穷苦人家的孩子往往取名字最简单了,要么叫狗剩,要么叫大牛,好养活而已。
老人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泪痕,破涕为笑的上前将三人一一扶起:“我的儿,你们回来为父就放心了,来,坐坐坐。”
三个中年人搀扶老人回到座椅,分宾落座之后看到了李元霸,相互点头致意。
“大牛,你们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打完仗了?”
老人满怀期待的问道。
“哎,现在群雄割据这场仗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父亲,我们三兄弟从洺州当兵,因为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不少,现在分别都属副将的官衔,这一次我听说有残余的反王沈法兴在我们村子附近胡作非为,所以带了一帮兄弟前来剿灭他们,如今看到父亲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
陈大牛轻舒一口气,放宽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