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张灵道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人用长剑挡下攻击的一天。
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形势,根本不容得他思考,田中龙二眼看就要丧生在他的剑下了,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被人拯救,张灵道即便心灵如此强大,也不由的愣了许久。
“怎么?传说中机关算尽的张少侠,也有想不到的时候吗?”一个雄壮的身影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和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批属于连环坞的人员。
刚才那把剑,就是从他的那个方向,被人抛射出来的,刚好打断了张灵道的攻击。
要不是他修习的内功足够中正平和,就这么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恐怕就会因为受到反噬,造成一系列不可磨灭的后果。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攻击被人强行打断,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张灵道猛然间一个跳跃,回到了那群俘虏身旁,这个时候,苏历的人已经将他的战友们完全解救,又收集了一批装备,看起来也是好大一批人。
只不过他们这批俘虏的状态,当然不能和龙丘青所带来的那批人相比,即便是两者对峙,都似乎不属于同一量级。
更何况,作为他们这边战斗力顶端的张灵道,还因为这次偷袭而受了内伤,嘴角都有鲜血不断涌出,看起来情况就不怎么乐观。
虽然说田中龙二因为抵挡了张灵道一大波的攻击,看起来情况更加的凄惨,但是毕竟有龙丘青带着一批连环坞的人加入,人数更是数倍于张灵道,越加的气势汹汹。
张灵道捂着胸口,暗中催动功法,使得自己的伤势不再蔓延,这才问道,“龙丘青?你不是走了吗?”
实际上他内心可以说是非常震惊的,要知道,他先前分析过龙丘青和田中龙二之间的矛盾,两人几乎已经闹到不可开交了,又怎么会突然折返过来帮忙?
更何况张灵道先前隐藏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又怎么会被他所发现?
“给我把他们围住!”龙丘青摆了摆手,他带来的人不但战斗力比张灵道他们这一方的人要强,而且对你家的精神饱满,无论拖到什么时候,他们这边都永远是优势。
这也就给了龙丘青下场说话的资本,他虽然说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当然是非常高兴的。
这点也不奇怪,毕竟他抓住的可是连环坞这段时间来最为憎恨的目标,若是他在今天斩杀了这个家伙,一定会有着数之不尽的好处。
而且好不容易抓到了自己弟弟的仇人,不能好好折磨一番,他都对不起自己九泉之下的弟弟!
“龙丘青先生,你小子诡计多端,还请你赶快将他除去!”田中龙二虽然说依旧在强忍着自己的伤势,可实际上眼中更多的还是快意。
要知道,他之前本来也是信心满满,却被人一瞬间所翻牌,那一段时间的震惊,可是别人完全不能够想象的。
不过两人虽然是一直在协同对敌,但实际上刚才的矛盾可并没有因此而解除,龙丘青很是不耐烦的扭过了脑袋。
“田中君还是好好的休养吧,至于本座做了什么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龙丘青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田中龙二的不满,冷嘲热讽道。
“你……你会为了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田中龙二收拾了一下残局,带着自己受伤的部下们离去。
龙丘青很是嘲讽的看了那个方向一眼,不屑道,“我还以为是多么强大的家伙,不过是个可望中原的胆小鬼罢了!”
他再度把脑袋转了过来,看着张灵道,“原来江湖传说中的这位少侠,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你的聪明才智吗?你的灵巧呢?你那镇压天下诸人的口舌呢?”
张灵道强行憋了一口气,以免自己真气外泄,这才说道,“我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若非是你突然前来,田中龙二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没错!”龙丘青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如果不是我来,田中龙二那个家伙也不可能因此而幸存!”
“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我自认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张灵道询问,他现在依旧捂着自己的胸口,虽然说并没有伤及根本,可这样的伤也非常严重。
“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话还这么多?”龙丘青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继续,他仿佛非常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都死到临头了喃,难道不能给我一个念想吗?”张灵道顺着他的话说道,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正确,他又退了几步,还吐出了几口血。
而他身后那批人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里呆望。
“少侠……你……没事吧?”苏历代表众人站了出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张灵道。
张灵道似乎是硬撑着站了起来,捂着胸口道,“不过一点小小的反噬罢了,没事!”
可惜他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就这么站起来的一段时间,他又颤颤巍巍的摇晃了两下,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涌出。
“你既然想死的明白一点,那我就完成你这个临死之前的愿望!”龙丘青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他面前,挥舞着自己的双锤。
“人人都以为我能出清,不过是一个全然不顾江湖的莽夫,从来都只知道杀人越货,和他们又有几个人不是这么干的?我做事之前还要想清楚,蠢货们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一头莽撞上去!”
龙丘青很是自得的训斥了一番其他人,这才洋洋得意道,“什么这两年来最为出色的八荒弟子?什么名扬整个杭州城的真武道士,还是栽在了我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手里?”
张灵道似乎在强忍着身体中的痛楚,摇了摇头,“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是给我一点时间,你等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
“运气?你倒是给我有运气一次看看?”龙丘青冷笑道,“你以为你从那可笑的坡道爬上来,我看不见?你以为你躲在那房顶上,没有人知道?”
他一掌挥出,打的身边的路上是飞沙走石,“实际上我早在你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所有的消息,你又可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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