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道黑影急速掠过武月峰,很快就消失在了云雾缭绕的山谷里。
秦少游说是修炼一夜,就绝对不会多待一刻。
他从燕儒风那里,得知了一条进出护堡结界的捷径,此处位置十分隐秘,就连燕洵也不得而知。
若不是有燕儒风亲传的特殊“手法”,就算是知道了那个地方,四星修为以下的天师,也是不可能强行突破的。
此时,在秦少游的身边,还有一道倩影,那便是重新化作了人形的小狐娘。
“公子,那个老祖对你好像还不错,公子你为何如此着急离开呢?”
小狐娘一脸不解的问道。
秦少游淡淡一笑,轻瞥了其一眼,却是反问道
“你待在那里一年了,有看到过他的本体吗?”
“本本体?!”
小狐娘心里猛然一惊。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自称人家老祖的燕儒风,从始至终都只是以一只飞天蜈蚣的形态出现。
现在回想起来,这的确很是反常。
“我不确定此人到底是谁,不过从之前我们的谈话看起来,他好像非常急着去验证某些事情!”
“大道无情,人更不会例外,还是多小心一些比较好!”
小狐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燕儒风在得知秦少游以炼气中期的修为,去“神游太虚”的时候,心里就对其身份产生了怀疑。
燕儒风怀疑,他眼前的这位“后辈”,并不是其本人,而是已经被人夺舍了!
再加上,后来秦少游“强行”解释了他自己的身份之后,在燕儒风心里,已然是已经坐实了这个判断!
不过,老谋深算的他,却并不急着点破秦少游的身份,而是想进一步挖掘秦少游心里的秘密,并且,还想利用秦少游,助其突破另一个难以解决的困境!
燕儒风并不担心,秦少游离开后就不回来了。
因为他那里的那一汪灵泉,可是现在这星海仙域上为数不多的极品灵泉了!
古修之法,需要吸纳灵气修炼,他不相信,秦少游真的会舍得离开!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秦少游虽然心里很是忌惮这个“老祖”,但是为了那一汪灵泉,他还是决定继续“演下去”。
只希望,对方不要突生歹意才是。
这般看来,两人都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随后,秦少游便是从小狐娘那里,了解到了这一年燕家堡内发生的事情,而当他知道燕洵为了找他,差一点陨落在天青沼泽,双目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杀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幕后之人,就是在一年前那场命星祭祀大典之后,对燕洵起了杀心的!
眼下,那燕琰已疯,若是燕洵再出了意外,那这燕家堡的掌门人岂不是就落在了燕天武的手里?!
好一招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计!
秦少游面色一寒!
从现在的种种迹象可以看出,那个幕后之人就算是和他一般的古修士,其修为也不会高出他太多,至少,那个人不敢直接正面迎战燕洵,要不然,也不比费这么大周折了。
而燕洵的境界,为四星武师,其修为实力,按照燕儒风的说法,是相当于筑基巅峰。
那么,那个幕后之人的修为,应该是在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之间
这么说来,只要秦少游能在短时间内,进阶筑基境,或许还真的有和此人一战之力!
念及此处,秦少游心里是已经决定,即刻闭关去冲击筑基境了。
而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提前做一些布置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小狐娘将秦少游忽然入定,有点出神,便是不由得好奇问道。
秦少游脸色一凝,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图,指着其上某处说道
“我的修为到了瓶颈,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才能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
“这天青沼泽内有毒瘴,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所以,我决定去这里闭关!”
小狐娘闻言,心里猛地一喜。
“公子要冲击筑基境了?”
除了是要借用毒瘴之力,秦少游选择此地,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天青沼泽内的毒瘴,有着隔绝神念探查的功效!
修仙者在冲击筑基境时,天地间也会出现一些奇异的景象,很容易引来其他人的窥探和觊觎。
而且,冲击筑基成功之后,修仙的体内会发生今天巨变,凝结出星璇一般的灵池来,这个动静也不会小!
秦少游可不想在冲击筑基境时,还要分出心神来应对外敌人!
而要想隔绝他人探查,这个天青沼泽,便是一处绝佳的去处!
秦少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不过,此地虽然有助于我修炼,但也是妖兽横行之地,我在冲击筑基时,会有不小的动静,定会引来不少妖兽觊觎,所以,我需要你为我护法!”
小狐娘是四阶妖兽,再怎么说,在一般的妖兽眼里,那也是王者般的存在。
若是有小狐娘在身边,那些妖兽就算是再好奇,只怕也不敢靠近一步。
“护法?!”
小狐娘顿时觉得这个词十分的新颖,很是好玩,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不过,秦少游却是又脸色凝重的告诫道
“天青沼泽是赵家的领地,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个燕家族人在那里闭关,定会招惹出不小的事端!”
“除非必要,你不可轻易出面迎战,记住了么!”
“哦”
小狐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秦少游表面上虽然是松了口气,但是他的心里,依旧没有一点放松。
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这一次闭关冲击筑基境需要多久时间
不过,就算是再艰难,秦少游也必须全力以赴,爬也爬进那筑基境!
只有到了筑基境,他那一身的神通才有尽情施展的可能,也不比像现在这般,就连赶路都需要小狐娘驮着了
秦少游一个眼神示意后,小狐娘便是显出了原形,化作一只一人多高的巨型青狐。
随后,他一个纵身,便是已经稳稳的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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