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声!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在天地间回响着,震撼着所有人的人心。对于从未见过大队骑兵冲击的马打蓝人来说,他们只是傻傻的愣在那里。
“杀!”
比马蹄声更让人震撼的恐怕还是骑兵们的呐喊。
他们嗓间迸发出来的呐喊只有一个字。
可这一个字却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毁灭。
在那些土人士兵像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的时候,率领骑兵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的丁绍武已经冲了过去,他的眸子中迸发出浓浓的杀意。
终于……到了!
在即将接敌的瞬间,他手中的马刀变成了长枪,直直的刺向了敌人,锋利的刀尖在战马的冲击下,轻易的刺穿了土人的脑壳。
在战马的拖曳下“噗”的一声,脑壳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似的,猛的一下碎开了。
顺势后拉,扬起手的瞬间,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影,砍在了另一个马打蓝人的肩膀上,刀落肩飞。
尽管人没成两截,可是从肩到胸却被砍出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口水,瞬间,鲜血飞溅,有如喷泉一般。
骑兵的冲杀,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骑兵们只需要扬起刀,然后剩下的一切交给战马,交给速度也足够了。冲杀在前方的骑兵,这会就像是一群猛虎似的,猛的一下扑入了羊群,那些绵羊们那里是老虎的对手,只能被动的挨打,不过只是照面的功夫,就被杀的四分五裂。
对于冲杀的明军骑兵来说,面对四处逃散,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马打蓝人,他们甚至不需要举刀,而是把刀斜指地面,刀尖前半截差不多保持在脖颈高度也就足免了,剩下的就是交给战马,他们策马奔腾着,在战马的奔腾中,刀尖不断的掠过马打蓝人的脖子,轻易的斩断他们的脑袋、手臂,一时间,骑兵所过之处,尽是一片血肉横飞。
马打蓝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打法,别说是这群如狼似虎的骑兵了,去年一万马打蓝人面对几百日本刀手的劈砍,也被砍杀的魂飞魄散,瞬间崩溃。而现在,骑兵们的造成的杀伤远远超过了日本浪人的倭刀。
手起刀落间,胳膊被砍断了,脑袋被砍掉了,那些马打蓝人甚至都没的抵抗的勇气,他们只是绝望的四下逃串着,可是无论他们想往那里逃,周围尽是一片要命的刀锋。
在砍杀中,明军仍然保持着队形,他们不时的吹着哨子,就像是狼群游猎似的,不断的从各个方向挤压着马打蓝人,用他们手中的马刀挤压着马打蓝人,把他们朝着一个方向挤压过去。
大海和河流!
面对从四面八方杀来的明军,那些马打蓝人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们驱赶着,就像是羊群一样,向着南方的海边逃去。
“珍珠啊,这,这就是骑兵吗……”
**·朗桑王子惊恐的看着从远处杀来的骑兵,看着被击溃后,像是羔羊一样被追杀的士兵,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或许,他的祖先来自天方,也许也曾骑着阿拉白马在沙漠中驰骋,也许还曾在7世纪的天方征服中,从沙漠出击,征服了两河流域,但是现在,他们早就忘记了这一切。
不是忘记,而是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土人的羸弱不堪一击,他们习惯了靠着几十个披甲雇佣兵,就能够屠尽一个村落的压倒性的胜利,只不过他们忘记了,在他们之外,还有更为强大的敌人。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现在面对这些如虎似虎的铁骑,别说是那些土著人不堪一击,就是他身边的那些天方侍卫,同样也是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骑兵团的骑炮兵已经开火了,呼啸而来的实心弹,猛的一下砸在密集的人群中,所过之处尽是一片血肉横飞,被打碎的肢体在空中飞散着,一次炮弹就能夺去数十人的性命,即便是炮弹落在地上,滚动时也会砸碎他们的小腿,脚掌。
十二门十二磅山地榴弹炮,就像是十二柄死神的镰刀,接连不断的在溃逃的人群中撕开一道道血路。
“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打。”
炮手们总会不断的调整射击角度,以发挥出实心弹最大的杀伤效果,而骑兵们也总会体贴的把散乱的羊群驱赶在一起,为炮手们提供良好的射击目标。
在骑兵们驱赶着这些羔羊的时候,他们的刀锋所过之去,只留下了满地的残肢断臂,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马打蓝人,或是被砍掉了手臂,或是被砍断了肩膀,他们只能在绝望中嚎叫着,哭喊着,但相比那些被大炮打伤的伤员,他们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他们的伤口是整齐的……
大溃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面对前方的溃败,**·朗桑王子身边的那些雇佣兵们,立即呼喊着让王子与他们一起撤退。
对于这些雇佣兵来说,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支骑兵的威力,这绝对是不可力敌的对象,如果不逃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当**·朗桑王子骑到马上,在他们想要逃到雨林中的时候,被挤压成一窝蜂似的溃兵却阻止他们想要逃出去的念头。
“快,用战象、战象,用战象踩他们,踩出一条路来……”
**·朗桑王子不加犹豫的命令道。当然他所指的他们,并不是那些骑兵,而是那些一窝蜂似的逃窜过来的马打蓝人。
在他的命令下,象奴立即驱赶着大象,用大象撞击着逃溃的自己人,许多避之不及的马打蓝人,就这样被大象踩在脚下,变成一堆肉泥。其它的马打蓝土兵无不是纷纷避开大象。
在十几头战象的拱卫下,**·朗桑王子总算是看到了一条生路,就在他刚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右翼的几头战象却猛的扬鼻发出了一声嘶吼,直接甩开了背上的象奴,然后像疯了似的左冲右撞了起来,躲避不及的天方雇佣兵直接连人带马被撞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