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菲的府邸里,那个管家正立在萨菲的对面。
“你怎么样?”
“手受了点伤!”说话的正是刚刚与蛮小满交手的那位。
“我问的是结果。”
“他不会是您的对手,没可能胜的。”管家的话语中俨然有一股欣喜。
“很好,明天这事得让全树国的人都知道。”
“知道什么?他是个笨蛋这事?”
“你才是笨蛋,是我要与他进行妖侠决斗这事。”
终于熬到每周一次的星期天下午了,这是蛮吉唯一一次可以外出的机会,在这天下午他想去那里都行,甚至可以有卫队相随,不过他并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因为每周的这个时候敖江都会准时前来找他,敖江是个话不太多的人,他也不太喜欢与蛮吉说话,因为他总是问这问那的,好像那么多的老师都不足以解答他的疑惑一样。
“你喝酒吗?”这是敖江这一个下午向蛮吉提问的第一个问题。
“啊?”蛮吉看了看四周。
“我问的就是你,喝不喝酒?”,敖江再次问蛮吉道。
“不喝。”蛮吉摇摇头道,他想不通敖江这样一个连吃饭都挑剔的人为何忽然对酒有了兴趣。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敖江说罢起身就走,“快点,去的晚了人家就关门了。”
“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敖江带着蛮吉一路到了一个酒店,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酒店,但里面绝对称的上是热闹。
“要两壶上好的粟米酒,要热好的”,敖江对着柜台道。
“我不喝酒的”,蛮吉两次声明道,“那样蛮大人会生气的。”
“他生的什么气?”敖江头一转一脸严肃地看着蛮吉,“他自己每天都喝的烂醉,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你们地界的人就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啊?”
敖江并没有回应蛮吉的话,他拿起酒就往里面而去,蛮吉也跟在后面来,但是却被挡了出来,门口看门的回应是,“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进来的地方”,当蛮吉问及敖江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他是会员。蛮吉摸了摸口袋只得叹气而出。
敖江在里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不久蛮吉就进来了。
“你怎么才进来啊?”敖江像在故意挖苦人一样。
“上了个厕所”,蛮吉略显尴尬道。
“这样,那快来吧!”敖江指着蛮吉前面的酒壶道,但此时蛮吉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个酒上,他打量着这个里面眼睛里闪着极为兴奋的光芒,这是这个酒馆的后面,其装修风格却是一条商业街,街道的长度在二百米,宽度在一百米,中间有近五十米的水池、水池上有桥,水池里有喷泉、上面是玻璃装修的天花板,地上铺的是大理石的瓷砖,人影都照得见的那种,周围是环形走廊,走廊两边可以直接通往亭子以便客人休息。
“这儿原先是一个商业街,被老板买了一半下来,装修成这个样子,感觉如何?”
“这也没什么嘛!”蛮吉的脸又转回平常的样子道。
“我知道你会说这句话,毕竟这世界上任何的地方都比不上树国的王宫”,敖江像是有点失望,显然他认为蛮吉很不懂风趣。“来,喝酒吧!”敖江将那壶酒抵到蛮吉的面前。
“蛮大人说不能喝这个的,会变得没有教养”。
“刚才你从房顶上翻起来的时候教养在那里呢?”敖江一脸嘲讽地看着蛮吉。
“那与这不一样。”
“你的蛮大人他不会来这儿的,你可以放心喝,这儿也没有人认识你,除过我之外。”
“可我真的不会喝酒。”
“那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呢?”敖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顿时显得格外诡异。
“当然是啊!”蛮吉张口便道。
“那就喝了”。敖江说着将酒壶塞到蛮吉的手中。
“行吧!我答应你一次,不过你不能告诉蛮大人”。
“当然,这是我们的承诺。”
敖江的话刚说完就见蛮吉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服务员,他喝醉了,给我找一辆马车来,我要送他回去”,敖江对着不远处的待者说。
“可是我还没醉啊!”蛮吉看着敖江一脸疑惑道。
“我趁着你不在时往里面加了药”。他说完上前将软下去的蛮吉一把扶住抗在肩上即往外面去。
敖江将蛮吉弄麻后放到马车上,然后将他带到火车站找了个空子溜进去,给他买了个票,直发这躺火车的终点地方去,神圣风国呼啸一号城。
“你先走,后面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敖江说罢转身即往神圣树国王宫内而去,而蛮小满与萨菲的妖侠决斗之约也出现在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其文案之夸张简直令人咋舌,什么“萨菲城主为被无业青年蛮小满纠缠的公主解围”,“史上地位差距最大的妖侠决斗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爱情”,“兽国青年为成为树国国王不惜挑战萨菲城主”。
“你自己想怎么解决?”敖江站到蛮小满的面前道。
“当然是找他了”,蛮小满将手中的报纸拍在桌子上道。
“你打得过人家吗?”
“不行也要打,我不能让人家瞧不起我,还有蛮吉”,蛮小满的情绪显然有些冲动了。
“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不是靠着有一个好儿子才来到这儿,蛮吉我也送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这件事应该已经结束了”,敖江回答道,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他去了哪里?”蛮小满看着敖江的脸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一个追随者应该做的,第一与他决斗,然后纹耀蒙尘离开树国从此不再回来,然后蛮吉回来成为公主殿下的养子,你算是曾经殿下的一位朋友。二是你打败他,然后与这儿的所有人作对,没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兽国人坐在树国国王的身边,哪怕你与国王没有半点关系。”
“就这两条路吗?”
“还有第三条,就是你打败后离开这儿,以归隐的名义”。
“这个我看行”。蛮小满义愤填膺道。
“你真的离得开她吗,还有你梦寐以求的名扬天下的机会,还有那无上的权利与荣耀?”
“当然,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与公主结婚这事本来都够荒唐了,那天晚上只是想戏耍他一下,名利我并不觉得重要,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论脉术的天赋我是没有可能比蛮吉好的,而且我现在的样子你也就看到了,如果真的不是运气好我都不可能从涡流岛活着回来,但是我也不能让阿离嫁给那样一个人渣。”蛮小满将最后的两个字说的极重。
“你如何认定他是一个人渣?”
“可谁又会嫁给自己的杀父仇人呢?我知道阿离有她的苦衷,不过我替她背了。”
“那你要如何才可以打败他呢?”
“当然是尽我全力了。”
“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论水平你们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他有脉术至少在公主之上,你三个脉门拿什么与人拼?”
“那霸钢刃呢?”
“这个想法我劝你最好打消掉,纹耀战器不比你的差”。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教你一招,但是只能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用”。
“什么招式?”
“招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你如何才能有机会使用这个招式?”
“当然是打斗一起的时候啊!”
“你怎么与人斗在一起?凭你的脉术吗?没有可能的”,敖江摇了摇头道。
“那怎么办?”蛮小满不解道。
“闪避你总会吧?”
“会!”
“三个脉门能组合成什么样的招式,一只手都可以数完的,剩下的全部在你的体力上了,一旦你的敌人使用了脉术你可就只有一次取胜的机会了,而且对手一定是有纹耀战器的,你不可能拼得过的,所以就剩下闪避了。”
“就这?”
“当然不是,现在离公主登基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也就剩下一个月了,从今天起我来训练你”,敖江道。
“那蛮吉呢?”
“这里的斗争并不适合他,我已将将他送到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了,这事我会跟殿下说的,等你离开后我就去接他回来,如果他在你的事情一定是办不成的。”
“可是也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将他送走啊!”
“因为我在城里还看见了一个人。”
“谁?”
“天神!镜心。”
“她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回到天界去的吗?”
“不知道,总之蛮吉在这儿是不安全的。”
“你会去见她吗?”
“我甚至不会让她知道我在这儿。”
“那可能是最好的决定吧!”
敖江没有想到的是镜心两个人并没有来找他,而是直接去找阿离公主了,他是去找公主告知蛮吉情况的时候遇到的,当时镜心正好有事来找阿离。